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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在新的故事开始之前（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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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夏季已然进入了尾声。
雷小伊低头看着萦绕在指尖的一丝好似星空般神秘的蓝色能量悄悄勾起了嘴角，而后听到雷伊的呼喊将其收回，赶紧高举只手表示回应，小跑了过去，发尾微卷在空中随着步伐一蹦一跳，格外俏皮。
“……我不明白。”
盖亚皱着眉头，阳光已没有那么毒辣，但依旧大汗淋漓。
可看着眼前不仅在一系列速度和负重训练中占尽上风，而后依旧精力充沛、和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女孩，盖亚看看冲他挑眉一笑格外自信的雷小伊，又看看同样胸膛起伏微喘着气的雷伊，一时之间不知该质疑自己，还是质疑对方。
明明同住一个屋檐下，明明训练的时间和强度都一模一样，雷小伊的实力增长却要超越他们太多。
“为什么你和我们之间差距那么大？”
面对盖亚的疑惑，大祭司看着雷小伊身上多条不同的能量脉络，看来她的属性封印已经全盘解封了，那些纷繁的能量和元素相辅相成，熟练运用之后自然能够为自身补充体力。
再加上，虽然阿瑞斯水晶的踪迹已经被她所捕获，但每晚她还是会到战神海去，由鱼龙王辅助她修炼和解开封印。
但无论他这双眼睛看到了什么，面上终归不能显露，转而对另外两名弟子淡然道：“说明你们两个还需要多加训练，晚上再多做五组负重。”
“是，师父。”
而雷小伊就站在一边，看着他们两个人，倒是悠然自得。
盖亚转头对上她的视线，眼里燃着不甘心的火焰，她也不惧，挑衅地回以一笑，竞争总是能促进人进步的好方法。只是无意往旁边一瞥，雷小伊看到在他们目光接轨之后，雷伊的表情却是微微一惊，复又换上了平日温柔开朗的笑容回应。
他刚才在偷偷看她。
虽然雷伊面上不说，对她的力量突飞猛进的评价也总是各种惊叹和夸奖，但她就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抹在雷伊眼中转瞬即逝的迟疑，以及其下复杂的底色。
雷小伊想，这也不奇怪，毕竟以前修炼或学习操控技能的时候，总是他带着她，结果一转眼，他这个哥哥居然只能跟在妹妹后面跑了。
她想的倒也没错，不过比起其他的，雷伊心中所产生的，是一种更为莫名且复杂的情绪。
刚才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打量着她，瞧着妹妹这几年长大之后更为纤细高挑的身量，对方正一手叉着腰站在旁边，今日并没有如以往那般或浓烈或温和的金色沐浴大地，可她偏是眉眼间洋溢格外明媚的自信，眼神的每一次细微变化、唇角上扬的每个弧度都流动着若有似无的高傲。
熟悉的面容隐隐笼着一种让雷伊惶惶不安的陌生感觉。
明明他们从小就一直在一起，从未离开过彼此，明明训练开始前她一如既往地冲自己撒娇讨好，可是此刻却如一阵烟，遥遥飘在他永远触摸不到的远处，如果他试图伸手触碰，眼前人便会即刻烟消云散。
雷伊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来的，可潜意识里偏偏觉得这种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东西往往才是最真实的。
随后雷小伊又把头扭了回去，不再看他。
——不过无论他如今心里有何想法都不重要了，等到她彻底脱离赫尔卡星的那一天起，一切都无所谓了。
只是雷小伊没想到，机会来的比她预计的还要快。
尽管从力量上看，她应是三个精灵里最强的，但心性顽劣，不适合做无尽能源的守护者——赫尔卡星大祭司如此对她下了宣判，同时宣布雷伊将接任守护者一职。
而当事人其一，彼时也和着另外两个跪在大祭司面前，粉发随着低头的动作微微垂着，盯着地面的双目带着早有预料的淡然，而后扭头极速变换了一副阳光笑容，和盖亚一起祝贺哥哥。
后来师父和盖亚打包了一堆所需物品，要离开神殿举行一年一度的大祭拜，留下兄妹两个人，哥哥守护着无尽能源，妹妹则打着去见朋友的旗号潜入战神海海底，让鱼龙王继续辅助她解开封印。
“……今天就到这里吧。”
鱼龙王面色疲惫，雷小伊见他这幅样子也不多说什么，只让他好好休息，转身欲走时却忽地被喊住。
少女回头轻轻往后一瞥，只见鱼龙王面上已是严肃和担忧：“小伊，你体内的封印的力量太过复杂了，而且有些属性与我排斥相冲，往后我怕是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他能感受到少女体内的封印绝不是常人所能设下的，而那些被释放出来的部分力量杂乱繁多，光是目前他通过所能接触到的，就能隐隐察觉到其下深藏着的庞大，眼前的这个精灵，正逐渐和刚开始他所认识的、单纯的电系精灵切割开来。
鱼龙王一开始只当举手之劳，可后面接触下来却有些心惊。
他不喜揣测他人的秘密，更遑论她与他还有恩，可……
鱼龙王犹豫了一下，“而且这些力量缠绕在一起，我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闻言，雷小伊挑了挑眉，随即冲他安慰一笑：“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有个朋友，不过在另一个星球，他能帮到我，估计之后我就投奔他去了。”
少女的笑容立时变得狡黠。
当然，这个时候她指的“之后”，并不是今天。
谁成想，海面风平浪静，天空万里无云之下，异变突生。
“砰”的一声骤响，待灰尘尽散，那一抹粉色的身影赫然站在刚刚散去的尘土之间。
彼时雷伊正站在妹妹后方，预想中的气合斩并未落到自己身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对方熟悉的柔顺长发，随着两股能量相抵消的爆炸风浪波及，在半空飘散开来，又见她面上覆盖了一层冷霜，愣愣地吐出两个字：“小伊……”
雷小伊微微动了动头，视线往后给了他一个眼神以示安抚，再正过头面对盖亚时又重回了那副冷冽的面孔：“你这是干什么？”
刚才那发攻击的力度可不是简单的切磋那么简单。
瞧见少女护在雷伊面前，盖亚竭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哼一声，指向地上那具冰冷的尸体：“你看看他做的好事！雷伊故意弄丢了无尽能源，把师父气死了，我一定要替师父手刃这个逆徒！”
闻言，雷小伊的视线在师父身上飘了一眼，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好笑更多一些，她双手交叉抱于胸前，颇有些不屑：“故意弄丢？简直荒谬。我不知道你们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之后。”
盖亚似乎被梗了一下，一时竟哑然无言，记忆碎片纷至沓来，一幕一幕在眼前回放，原本被怒火充斥的意识登时被泼了一盆冷水，那盛大的火势被熄灭了不少，可师父的死仍旧横在他们中间，但无论以前往后如何，起码此时的他是难以跨越的：“可……”
眼见盖亚的情绪已经开始松动，雷小伊趁热打铁，上前安抚：“既然无尽能源不见了，不如就让哥哥去外面把无尽能源找回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如何？”
同时在盖亚低头思索的时候暗暗递给了雷伊一个眼神，雷伊霎时心领神会，也上前接上雷小伊的话，拳头贴在胸前，满脸真诚：“是，我一定会把无尽能源找回来。”
“……”
在这一场来自盖亚的沉默之中，雷小伊也不敢放松，细心捕捉他表情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直到她注意到盖亚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碰到师父身上时轻颤一下，尽管盖亚还没有说话，她已经给这场谈判下了决判。
糟了。
“……不。”
在雷小伊预料之中，盖亚眉间的褶皱愈发深刻，手掌重新攥紧成拳，每一个音节都像是咬出来的，固执又锋利，抬眸望向雷伊时双目怒火重燃：“就算你把无尽能源找回来又怎样，师父已经——”
戛然而止。
雷小伊撤回手刀，转回去对上哥哥惊讶的眼神时一脸淡然：“没办法，他现在越不过师父这道坎。哥哥，你走吧，无论如何先把无尽能源找回来再说，不用担心，我来照顾盖亚。”
骗人的，这么好的机会，她才不会真的苦等在这待着。
见妹妹已经做了决定，雷伊也不再犹豫：“好，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一定会带着无尽能源回来的。”
雷小伊莞尔，绿色逐渐变淡的眼瞳闪着细碎的光：“那是当然，我一直都相信你。”
待哥哥化作一道金色弧光消失在赫尔卡星的天际，雷小伊立时敛下笑弧，连头也没回，举起的手随意地往后摆了摆，对着空气漠然扔下一句，“我也走了，帮哥哥照顾好盖亚，那些草药你可以藏一下，让他在床上能安分多久是多久。”
“……”
而在她离去之后，藏在神殿后的巴斯特缓缓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地上昏迷的盖亚，满面愁容，千言万语最终只能化作一句哀叹。
故人离开，却也是另一种复返。
彼时泰诺星上，始祖灵兽正在皱眉阅读巫灵刚刚寄送过来的信件，对方一向言简意赅，可就这么短短几行字便足以让他警铃大响。那些泛黄的来自远古的记忆重新复苏，始祖灵兽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周边明艳清新的花草忽然有些不真实，一时间思绪复杂。
可等他刚刚消化信中的信息量，刚想回信告知对方女王并未来泰诺星找他，忽然，他感觉到风草谷来了客人。
于是始祖灵兽短暂地忘掉信上的事，提起戒备前往风草谷的入口，去看来者是谁，却在真正对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时，霎时瞳孔放大，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停跳了一瞬。
雷小伊弯起眉眼，笑眯眯的样子活泼又狡黠，见他脸色有些煞白也不意外，仍旧像日常寒暄一般冲他挥了挥手：“哟，好久不见。”
“……”
其实在巫灵来信告知他祭司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已经相信女王的生命也还在这个宇宙的某个角落中延续下去了，即便他怎么也无法想通，但她们本身就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存在。
只是他没想过他们的会面会来得这么快。
雷小伊喝了一口对方匆匆准备的花茶，味蕾不禁发出了一声对美味的感慨。俏皮地冲面色凝重的对面眨了眨眼：“果然我还是喜欢你这里的花茶。”
只是对面却没有她那样轻松的心情，回忆了一下刚刚她说的名字：“小伊……雷小伊？”
始祖灵兽努力把这个名字和眼前的少女嵌合在一起，可来自记忆的往日印象太过深刻，让他始终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嗯，是我。”
雷小伊放下茶杯，一脸淡然，倒显得他有些大惊小怪了。
她知道现在远在格雷斯星的那个人叫“宁宁”时可没啥反应。
再抬眸，见他的视线凝在自己脸上，雷小伊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别看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不过、”
她抬手，一串荧蓝的能量条在她手边萦绕，“我已经掌握了阿瑞斯水晶的踪迹，现在只要等到它再次在宇宙中就行，到时候他知道什么，就能告诉我们什么。”
沉默了几秒，始祖灵兽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她汇合？”
“明天吧，我的力量已经恢复了四成，就算不幸和那个邪灵组织正面刚上也不成问题。”
雷小伊垂眸盯着平静的茶面，似在思考着什么，继而又恢复成没事人的样子抬手喝了一口茶，冲始祖灵兽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那么，之后就麻烦你了。”
始祖灵兽似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头疼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给她指了路：“在我的屋子旁边，左转第一间，等会儿你自己去收拾一下吧。”
就像拿熊孩子一次又一次都没办法的家长。
少女笑得更欢了。
“好嘞。”
格雷斯星一如既往的天色昏暗。
偏僻的山谷之中，宁宁刚刚从修炼的状态中脱离，眼睛微睁往前方一瞥，刚刚敲门的精灵仍旧安分地待在外面，直到她出声允诺才推门而入。
是巫灵。
她从黑色斗篷下取出了一封信，恭敬地递给了宁宁：“大人，是始祖灵兽。”
“……”少女闻言取过，她原本没抱什么希望，可展开信件时却令她的眉眼霎时舒展开来，像一下充满了电的灯泡，双眼漆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信上只有几行字，她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就好像字与字之间还藏匿着她未察觉到的宝藏。直到最后一遍，宁宁的眼光逐渐温柔了下来，满足地把信纸贴在胸前，那下面正埋着一颗冬眠过后被挖掘出来窥见春天的心脏。
而巫灵就安静地站在一旁，只听她无意地喃喃出声。
“小伊啊……”
就像是在怀念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待尾音消散在空中，宁宁转头冲身边人露齿笑开，欢欣开怀，连着语调也上扬了几分：“巫灵，你现在去准备一下，明天接小伊回来。”
“属下明白。”
陌生的名字，但她知道是谁。
在甘心向女王和祭司低头的一批忠诚良将之中，巫灵是最早追随她们的一个。
在那个炮火连天、寒潮肆虐的战争年代里，就连他们这种行踪神秘、低调行事的种族都未能幸免于难。老族长年事已高，对于拯救狂野黑鸟一族的未来有心无力，最后毫不意外的死于残暴的风雪之中。
他们彼此默契地沉默着将他的灵魂送往摆渡人的船，低头祈愿永恒与宁静。
被迫离开格雷斯星，此后漫无目的地躲避随时可能烧到他们身上的战火，黑色羽毛和黑色的长斗篷再也无法顺利地把他们钉入黑暗之中，避开这一切。
纵使狂野黑鸟一族生性残暴，实力强劲，但族人稀少，不喜和外族人合作，也无法和战争中的任何一股势力抗衡，更是经不起寒潮暴君的恐怖统治。
尤其是在失去领导者之后，他们便如失火的森林中失去方向的鹿，每走一步就被迎面而来的熊熊烈焰堵了路，又受惊地原路返回，无措地在原地打转。
只是在现实中，宇宙不光有硝烟和战火，还有随同寒潮暴君一同降世的冰雪风暴。
就在这种没有人愿意接过老族长火炬的情况下，巫灵站了出来。
“西奥娅。”
巫灵喊来正在制作愈疗草药的医生族人。
待对方匆匆放下手上的活来到她面前，巫灵风轻云淡地吩咐道：“我记得之前陛下说过喜欢你之前做的浆果汁，今天你去弄几份准备好，明天迎接陛下。”
如此，直接了当地告诉了她，西奥娅不免一惊，继而双目亮起曙光，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是。”
再一改刚才不慌不忙的样子，打算迅速解决掉手上的活计。
巫灵又默默转过了头，另外吩咐了其他人收拾宁宁隔壁的房间，再将其他区域打扫干净，准备他们目前力所能及的最好的食物，务必要以最好的状态迎接雷小伊的到来。
眼见着被压抑了许久的谷底一点点地热闹了起来，巫灵看上去依旧如平静的水面般毫无波澜，被兜帽的阴影遮蔽的视线透过此时的场景，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这种样子，真是久违了。
她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还是在女王替他们夺回格雷斯星的时候。
彼时族人大半都被严寒所侵蚀，普通的火焰根本没法将其驱散，可怜的小火苗也没办法在这种环境下存续多久。于是巫灵只能抓着一纸虚幻的传说，赌一把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是名号为“焚毁之獠牙”的，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龙。
巫灵独自一人前往唯一未被冰冷侵蚀的星球，试图在这烈焰巨龙的爪下取得希望的火种，前两次侥幸成功，而第三次……若不是女王——不，那时应是尚未成名的少女——如神明降世，截断了恶龙的巨爪冲她而来的攻击轨道，她怕是……
不过对方救她似乎只是举手之劳，少女的视线从始至终都落在眼前会喷火的恶龙身上，双眼兴奋地发亮，嘴里喃喃着她听不懂的话，但巫灵抓取里面的关键词，拼凑在一起组合而成信息让她得知对方之前就已来过，却不是为了取他身上永远炽热的鳞片，而是要驯服他。
只是看起来她这次也要落空了。
但少女毫不气馁，巫灵也能从刚才有来有往的战斗中理解到对方绝不放弃的资本来源于何。
“狂野黑鸟一族？”
“……是。”
待恶龙重新坠回火山岩浆之后，少女才把视线分给了她。
少女的眉眼尚且青涩，偏向可爱甜美的类型，投过来的目光却是随意懒散，身量纤细窈窕，比她矮一个头，但巫灵在和她对上视线时下意识警铃大作。
似乎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少女轻笑一声：“别紧张。”
随后把手里的东西扔了过去。
巫灵迅速反应过来抬手接下，顿时手掌一热，展开一看，赫然是一块黑色的鳞片。
“……？”巫灵复又皱眉抬头望向悠闲自得的对方，少女的神情仍是风轻云淡，只道：“我不需要，你拿去吧，你不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吗。”
话音刚落，她立即扯开抹预料到一切的笑容，带着戏谑的金色的瞳眸熠熠生辉：“我记得，你们老族长不是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吗——在以前饥荒的时候，看来他老人家后继有人了。”
面对巫灵愈发疑惑的眼神，少女耸了耸肩：“我有个老朋友，他和我说过一些以前的故事。”
她特意在“老”这个字上咬了重音。
既然拿到了鳞片，巫灵也不打算再多逗留。她收好鳞片，语气郑重：“多谢，我叫巫灵。虽然目前还未能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栖身之所，但是往后有缘相见，又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巫灵必当全力以赴。不知阁下姓名？”
彼时少女转身要走，闻言又把迈出去的那一步收了回来，却并未回头。
“那倒不必了，我并非不信你的诚意和实力，只是比起一次人情，我更需要一种长期的效力。”
“……”
几乎是明明白白摊开来的一句话。
于是在意识到少女转身真的要走那一个瞬间，巫灵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决定。
“——当初寒潮暴君只用了三天就占领了格雷斯星，你多久可以驯服‘焚毁之獠牙’。”
这一次，少女终于回过头了。
眼底傲慢，冷冽。
“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