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封同人]世界线未知之事》水尽轻琉璃

3、砚婉悦的自述（二）

　　“你好，白六。”会台上，我伸出手。
　　“你好，砚婉悦。”他似笑非笑的瞳孔注视我，礼貌地握住我伸出的手。那笑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看得我心里一阵不舒服。
　　“我有一个提议，”我抬眸注视他漆黑似渊的瞳孔，“一句单人局定胜负，怎么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眼里似有银蓝色流光划过一瞬。
　　“我想你也不想太浪费时间吧？”我继续道，“我们派我们最强的队员跟你PK。”我没有说那是我，那样容易暴露。
　　“哦？”他脸上笑意渐浓，“你很有信心能赢过我们？”
　　“没信心啊，”我佯装奇怪地看他一眼，“正是因为没有信心才不想浪费时间啊。”我顿了顿，犹豫道：“除非你们不派丹尼尔上场，我才...”意识到了什么，我闭上嘴。
　　白六好像语塞一瞬，随后收敛笑容，平铺直叙道：“我没有在先前的比赛看到你，卡巴拉生命公会的战术师。”
　　他随即拉长语调，不疾不徐的语气很能在心里上给人压力：“那么，你是凭借什么才当上战术师，又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呢？”
　　白六看似发问，却好像早已知晓真正的原因。
　　不能慌，我在心底告诫。要装作有点水平但不多的样子，不然会适得其反。
　　我面上不动声色道：“你既然问了，也该知道我不可能回答。”
　　“我只想保证我队员的生命安全。”我再次提议，“你要不考虑换丹尼尔，让另一个人上场？”
　　“你既然问了，也该知道我的选择。”白六将我的话还回去。我平静地说了一声——“哦”。
　　他的面上似乎有些厌烦，我继续纠缠：“那单人局？很吸引人的提议吧？”
　　白六转身回去，我只在他身后喊到：“团赛定胜负怎么样？”
　　他转身向我走来，怨气几乎要形成实质：“可以，但是你要将灵魂买给我。”
　　我后退一两步：“不...不用了。”
　　A是在看不下去，上来拉住我的胳膊：“你别太闹了，还有很多人在看。”
　　我推开他的手，认真道：“我没有闹，我是真心想这样。”
　　“我不会谈判，只能这样直白。”我垂眸，“不成就不成。”
　　“......”A沉默一瞬，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辛苦了。”
　　“你们这是自知无望所以派这样的战术师过来？”白六突然嗤笑一声。
　　“唉，“A微微叹气，随后将目光放在白六身上，阴沉道：“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管。”随后将我推回去。
　　我回头看白六从另一边下台，心里微微松一口气。
　　大概是瞒过他了，这样一来警惕心应该会下降不少。

　　——————

　　团赛开始，不出我所料，他们的配队并没有改变。
　　【副本：归家（？）】
　　【信息介绍：也许你会很痛恨人贩子？】
　　【主线任务：让“她”回家】

　　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废弃的市场，各种废弃的店铺将这里组成迷宫。周围暂时没看到其他人。
　　这个副本是分开随即传送的？我使用通讯道具。
　　“C，查看每个人情况并通报。”
　　“目前A和Z挨得比较靠近，大约隔了几十米，D单独在密闭小空间里，W在一个较大不完全封闭的空间，C在郊外，旁边有一个废弃房子。”
　　“流浪马戏团里，白六站在比较高的地方，刘佳仪在另一个密闭空间，和D距离还算远。牧四诚好像在小建筑里，木柯在开放空间上，丹尼尔...”
　　声音突然拔高起来。
　　“婉悦小心！丹尼尔在你附近！”
　　一瞬间，身体突然发出了预警。我眸光一凛，侧身发力贴地翻滚进遮掩物的遮挡下，一枚子弹刚好擦着脸颊飞过。（没真擦到）
　　“躲得还挺快的嘛，小虫子。”
　　熠熠生辉的金发搭配苹果绿色的双瞳，一副乖巧的模样。若是你真觉得他无害那可大错特错。
　　他是一个疯子，一个只在那位面前才会乖顺的疯子。
　　少年笑容邪肆，微弱的脚步声在寂静环境里响起。
　　与脚步声一起的是窸窸窣窣细微的动静，不停地在变幻。
　　丹尼尔竖起耳朵细听，想要捕捉“老鼠”的动静。
　　他在转角一个冲刺：“找到你了！小虫子！”却只看到一闪而过的衣角。
　　“啧，真难缠。”他皱眉，面色有几分烦躁，自言自语道，“Padrino不在身边，我得快点杀了你然后去保护他才行。”
　　枪上膛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很清晰，随后是清晰的脚步声。
　　丹尼尔面上闪过一丝警惕，却很快就消散，就像从未有过一样。
　　“你暴露了！”他大笑一声癫狂地绕过一个商铺，里面是死角...
　　但没有人。
　　下一秒，枪声在他头上炸响。
　　丹尼尔瞳孔扩张，一边偏头闪躲，同时反应迅速将枪架起，漆黑的枪口正对准在半空腾空的我。
　　“去死吧！小虫子！”他大笑，似乎很满意“一换一”的这个结果。
　　这是算准我在空中不能借力。
　　但是，我怎么又没有准备？
　　“Z！”我高声喊道。
　　对方准备扣下扳机的动作猛得僵持住，我趁机对丹尼尔来了几枪连发，迅速将他的生命值清零。
　　[丹尼尔出局]
　　我那一声喊是示意Z发动他的第二技能，停滞。
　　强行停滞目标动作三秒，CD时间一小时，同时体力值下降70。
　　我目视他咕噜咕噜将体力恢复剂喝下去，笑道：“幸好你来了。”
　　“真冒险啊，W。”他白了我一眼，“万一我没赶过来怎么办？”
　　“你的第一技能保证了你会及时赶到。”我微笑，随后正色，“趁时间还没有到，去找D。”
　　Z的第一技能是爆发，可以让自己的敏捷度增幅200%，时效10分钟。
　　我们队里，D和Z能打配合，A和C行事默契。
　　我看向我的面板，CD冷却时间三分钟。
　　虽然很意外能处理掉丹尼尔，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推副本。

　　警局里，我翻阅着儿童失窃案的纸质档案，估算时间也差不多，问道。
　　“大家都按照战术汇合了吗？”
　　“汇合了。”C道，“白六现在处于另一个区域，刘佳怡和D都脱困了。木柯在晃悠，慢慢接近白六，牧四诚飞速的晃悠，目前没有遇上人。”
　　“有情况，”D道，“我和Z发现一个自称来自富贵人家的女孩，她自称自己是千金小姐。”
　　我回忆起刚才翻过的资料，确实有失踪这样一位，叫李锦涟。但她失踪的第二天，一个女孩也跟着失踪。
　　她跟富家女起码有八分相似，是来自福利院的孤儿，叫江茴颜。
　　一对特殊的女孩，会是主线的关键人物吗？
　　“还有吗？”
　　“女孩不肯跟我们说她的姓名，这里应该是人贩子关押儿童的场所...”
　　“这里还有很多虚弱的孩子，女孩是唯一一个主动找我们说话的孩子。”
　　“她主动找你的？！”我声音不禁拔高两个度。
　　“准确来讲，是找Z。”
　　C急促的话语打断对话。
　　“注意！牧四诚在和刘佳仪汇合，刘佳仪在靠近D和Z！”
　　“白六有动作了！他在朝W的方向赶去！木柯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两个不利的消息传来，我心底暗道不妙，看向资料，犹豫再三，抽走了几十张便匆匆离开警局。
　　当然，我不会自乱阵脚，认为白六找到了同样随时监控我们的方法，毕竟系统权限有限，只能查资料，监控全程的监控并不现实。如果真的找到的话...
　　也并非没有办法解决。
　　“婉悦！他从西北方向过来！预计还有六分钟到。”
　　“我知道了，我会从西南方向离开。”

　　我一边回忆资料上的内容，一边朝资料上显示的富人家地址飞奔。路程不算短，不过依旧很快赶到了。

　　开门的是一位黑眼圈浓重的女子，她姣好的面容透露出浓厚的憔悴：“你找谁？”
　　“你好，我是州联邦派来进行复查采访的警官。”
　　“请离开，我们已经很累了。”她背靠门，做出驱赶的手势。
　　“别拒绝，先听我说。”
　　“我看了所有的资料后有了新的想法，其实前后走失的孩童都有一个特点，但您的女儿并不在此列。于是我就想上来做一个复查采访。”
　　“我们的女儿并不在此列？”女人凄厉地干笑一声，“那她为什么会丢？！”
　　女子并不想搭理我，准备关上房门时，另一道同样充满疲惫的男音响起。
　　“让她进来吧，芙娜。我想听听她的看法。”
　　女人关门的动作一顿，随后打开让我进来。

　　我进门，将一沓资料放在桌上。女人坐在他丈夫旁：“有什么好听的啊，反正也就都是那样，找不回来。”
　　“听一下也没关系，她是唯一一个说有不同的警官。”男子安慰般拍了拍她的背。
　　男子叫李钰，女子叫李芙娜，是李锦涟的生父生母。
　　“我先做采访调查，可以吗？”
　　“这是你的工作，请吧。”
　　“那么，李女士，你可以说说你女儿的好友吗？”
　　李芙娜很开始回忆，断断续续说几个姓名，都是档案里有的。
　　“哪有吗？”我温和地注视她，“在想想？”
　　她摇头，我继续问到：“那你女儿最近有没有提到过什么人？”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她皱眉，“我们家很健谈，基本什么都提到过。”
　　“那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呢？”
　　她很快回忆起来，李钰这时候出声。
　　“茴颜。”
　　李芙娜眉毛都拧起来：“哈？那个小涟不就提到过一次吗？有什么特别的？”
　　“之后小涟跟我说过几回，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很有趣。”李钰陷入回忆，“小涟说，茴颜特别厉害，会一些她不懂的技巧。”
　　他脸上带起微笑，大概是想起了女儿活泼的音容。
　　“茴颜？”我不动声色按了按笔，“然后呢？”
　　“茴颜跟她同校，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李芙娜耸肩。
　　“我不认为小涟的失踪跟茴颜有什么关系。”李钰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小涟也不过跟我提过一两次，仅此。”
　　这可不一定。我深吸一口气，随后问道：“关系好吗？”
　　“大概是萍水相逢？”李钰沉吟片刻，“她说没有什么好关注的。”
　　“会不会私底下关系好而没跟你们说？”
　　“这怎么可能呢？”李芙娜微挑眉，“我们家的氛围很放松的，有什事情都会聊，而且，小涟她也不敢瞒我们啊。”
　　资料上确实有说他们家庭和睦，但“不敢”一词就很耐人寻味。
　　“简单来说，知女者，父母也。”李钰脸上多了几抹笑意。
　　“孩子最近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没有啊，就是最近学校活动很多，搞得她焦头烂耳，有时候心情不太稳定。”
　　“......”
　　我向夫妇发表了我的看法，这对夫妇若有所思。
　　“没想到这个茴颜跟小涟长得那么像。”李钰拿起资料感慨。
　　“......”

　　“好的，感谢你们的配合。”我起身道谢，抬眼看时间，已经过了20分钟。联络器里很安静，静得仿佛出了什么意外。
　　街上，不知何时人群已经散干净，空荡得只有我的脚步声回响。
　　“C...？”
　　“C...？”
　　熟悉的声音并没有响起，只剩一片寂静。
　　我突然泛起不祥的预感。
　　“A...？！”
　　仍是一片死寂。
　　“Z？！Z！！”
　　“...在...”Z的声音听起来很疲累。
　　“发生了什么？”我在心里做好最坏的打算，尽力平静心绪，声音却微微颤抖。
　　“我和D碰上了牧四诚，刘佳仪，那时C通报白六在朝这里靠近，而后A带C过来支援我们撤离，离开过程中遇到木柯拦截，刚好白六赶到...”
　　“发生了混战，牧四诚趁乱偷走了联络器，大家都在拼命四散开。”
　　“A和C被他们穷追不舍，白六，牧四诚死咬不放，之后A和C失联。”
　　“C最后的通报是——D和Z成功甩开刘佳仪和木柯，之后刘佳仪与木柯并未行动，而是待在小型建筑物内。”
　　说得简略，但不难想象其中惊险。
　　“好，我知道了。我的信号不知道为什么被屏，一点声音都没有。”
　　“...嗯...”
　　我换了一个联络器，单人双向，不能大家一起交流。
　　“Z。”
　　“在。”
　　“注意周围动静，你们之前遇到的女孩还在身边吗？”
　　“...抱歉，被对方抢走。”
　　不可能不会感到无力和失望，可更多的是无奈。我微垂眼帘：“我们需要换战术，必须主动出击。”希望还未消散。
　　“那...风险？”
　　“不会让你们硬刚白六，放心。你们熟悉完地形了吗？”我询问。
　　“在看。”
　　“对了，女孩是否存在什么反常的举动？”突然想起什么，我问道。
　　“她有时候会走进某些关押孩子的房间，不知道在说什么。”
　　两个关键人物凑到一起，让我的优势荡然无存。
　　还未到死局，可以搏一搏。　　“你好，白六。”会台上，我伸出手。
　　“你好，砚婉悦。”他似笑非笑的瞳孔注视我，礼貌地握住我伸出的手。那笑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看得我心里一阵不舒服。
　　“我有一个提议，”我抬眸注视他漆黑似渊的瞳孔，“一句单人局定胜负，怎么样？”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眼里似有银蓝色流光划过一瞬。
　　“我想你也不想太浪费时间吧？”我继续道，“我们派我们最强的队员跟你PK。”我没有说那是我，那样容易暴露。
　　“哦？”他脸上笑意渐浓，“你很有信心能赢过我们？”
　　“没信心啊，”我佯装奇怪地看他一眼，“正是因为没有信心才不想浪费时间啊。”我顿了顿，犹豫道：“除非你们不派丹尼尔上场，我才...”意识到了什么，我闭上嘴。
　　白六好像语塞一瞬，随后收敛笑容，平铺直叙道：“我没有在先前的比赛看到你，卡巴拉生命公会的战术师。”
　　他随即拉长语调，不疾不徐的语气很能在心里上给人压力：“那么，你是凭借什么才当上战术师，又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呢？”
　　白六看似发问，却好像早已知晓真正的原因。
　　不能慌，我在心底告诫。要装作有点水平但不多的样子，不然会适得其反。
　　我面上不动声色道：“你既然问了，也该知道我不可能回答。”
　　“我只想保证我队员的生命安全。”我再次提议，“你要不考虑换丹尼尔，让另一个人上场？”
　　“你既然问了，也该知道我的选择。”白六将我的话还回去。我平静地说了一声——“哦”。
　　他的面上似乎有些厌烦，我继续纠缠：“那单人局？很吸引人的提议吧？”
　　白六转身回去，我只在他身后喊到：“团赛定胜负怎么样？”
　　他转身向我走来，怨气几乎要形成实质：“可以，但是你要将灵魂买给我。”
　　我后退一两步：“不...不用了。”
　　A是在看不下去，上来拉住我的胳膊：“你别太闹了，还有很多人在看。”
　　我推开他的手，认真道：“我没有闹，我是真心想这样。”
　　“我不会谈判，只能这样直白。”我垂眸，“不成就不成。”
　　“......”A沉默一瞬，随后拍了拍我的肩，“辛苦了。”
　　“你们这是自知无望所以派这样的战术师过来？”白六突然嗤笑一声。
　　“唉，“A微微叹气，随后将目光放在白六身上，阴沉道：“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管。”随后将我推回去。
　　我回头看白六从另一边下台，心里微微松一口气。
　　大概是瞒过他了，这样一来警惕心应该会下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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