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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时间长了都腻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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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是不会非分之想的。”何之洲直接回道。
我有些沉不住气了,这话怎讲?
我难道还不值得她对我有非分之想吗?
有非分之想也不是什么大错啊,她至于要如此撇清吗?
如果没有非分之想,那她还和我聊什么天啊?
算了,好男不和女斗,我也不和她纠缠这个事情了。
“可是我有啊,呵呵。”我厚着脸皮说道,并且精心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发过去,希望能让她开心。
“那么,如此说来,你喜欢过我?”她问道,装得像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一样,我看着都想笑。
难道说,她是跑我这里来上高一的吗?
“瞧你这话说的,我真是服了你了。”我讽刺道。
“算了,我还是老实点吧。”我又来了一句。
“那,我怎么不知道啊?”她竟然开始说瞎话了。
好,好,这总比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好。
像女儿国国王那样的臭架子,我可不稀罕。
“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我迅速给出了一个极为明确的回答。
就算她是傻子,这时候也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不然我才懒得理你呢。”我又补充道。
是的,我又不是琼瑶的注水小说看多了,把严酷而实在的生活当成虚幻的言情剧了,也不是豌豆窝头吃多了,撑得胃疼,我之所以和她聊天,而且一聊就是这么多年,完全是因为喜欢她啊。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她长得俊。
“啊,你以前没这样说过,好吧。”何之洲听后反对道,她说这话时的样子一定非常可爱,千娇百媚的动静绝对可以迷惑我。
我以前并不是没说过,她只是想让我再说一遍而已。
女人只要愿意撒娇,她就能撒娇。
现在我有充分的理由觉得,我们一直生活在各种妙不可言的实实在在的细节当中,也生活在无数不断变幻着的迷茫情绪当中。
这两种丰厚的土壤滋生了最为原始的愿望。
在所有的愿望都达成以后,剩下的便是惬意的消遣了。
而世上最好的消遣便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心有梦想,因为这种境界已经超越了普通诗歌的范畴。
它似乎成了一种朴素而坚强的信仰,更是一种迷离而骄傲的奢望当然也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幻想,不切实际得很。
好在我已经开始接近它了,我闻到了它的气息,咸的是海,香的是花,一切都在生根发芽,一切都在变得清晰起来。
这真是一个哪怕无病,也要使劲哼哼几声的时代!
“那我再说一遍得了,又不是多麻烦的事。”我回道。
“嗯,好吧,我就当是真的了。”她嗔道。
“怎么就当是?”我极为不满地说道,“本来就是嘛。”
“好的,好的,都依你,都依你!”她连忙妥协道。
“你说聊得好好的,非要提这个干嘛呀?”我苦涩地笑道。
“不然呢?”她反问道。
“不然咱两人聊什么呀?”她说。
“好吧,都依你,都依你。”我回敬道。
“嗯,这还差不多,”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开始奚落起我来了,真是胆大包天,“注意,以后不要乱讲话了。”
“其实吧,”我收敛起满脸的笑意,非常严肃地说道,犹如一个敦实厚道的大哥哥在教训自己贪玩重利的小妹妹,“婚外情这玩意,现实中我见得多了,最后几乎就没有个好。”
婚外情发生的比例究竟是多少,以及其中败露的比例又是多大,就是那些比较狗血和可怕的情节到底有多少,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扎实数据来支撑,因为我不是专业搞社会问题学术研究的,所以完全没必要把这个问题扒扯清楚,我只需要有个大概的印象就可以了。
或者,我根据自己的朦胧感觉随便说点什么也行,至于说得全面不全面,偏激不偏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我也不用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聊天嘛,当然是很随意的事情了。
“哎,说正经的,你想得有点远了。”她淡然地回道,很本能地随脚踩了一下刹车,修正了一下我们聊天的大方向。
我明白,唯一能让人止步甚至后退的因素,就是突然发现目标错了,或者方向错了,否则一般的人都会习惯性地往前走。
我自然要想法挽回点面子,想继续保持在一个比她高一些的位置上,好充分地俯视她,欣赏她,品味她,于是我接着说道:
“想想又不犯法,毕竟,老婆都是别人的好嘛。”
“为什么?”她竟然如此傻傻地问道。
我不能确定她是否在装傻。
更为关键的是,我没有必要确定这一点。
我需要的只是一种淡淡的轻似艳霞的感觉。
现在,她的回答就能给我这种美好的感觉。
所以,我没必要舍本逐末,去随意地确定什么,就像我没必要去拿扇子给你扇风并以此来证明空气的存在一样。
“你老公以后也会有这种想法的,”我以比较年长一点的过来人的身份玩世不恭地告诉她,这是一个千真万确的真理,是任何男人都无法逾越的鸿沟,“因为时间长了,都腻歪。”
具体来说,这个“腻歪”该怎么讲呢?
也不是不爱了,也不是不喜欢了,也不是不牵挂了,而是时间长感觉疲沓了,没有新鲜感了,没有激情了。
橡皮筋被拉得太紧了,太久了,于是便失去韧性了,从而变得脆弱不堪了,就像石头会被风化,铁会生锈一样。
只有麻痹才会大意,因为麻痹了,所以不敏感了,就是这么回事。
好东西天天吃,也有吃够的时候,说的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