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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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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瑾柔从梦中惊醒,背后生出了层层冷汗,梦中的男子差点给她吓出阴影来,宣瑾柔简直不敢想,要是没有原主给她剧透,她被司徒奈害死都不知道。
凉月端着早膳进来时,刚好撞见宣瑾柔还未平复的表情,她轻声询问道:“娘娘,您做噩梦了?”
“无碍。”宣瑾柔说,“我准备一下就用膳。”
用完膳后,宣瑾柔让凉月带着她到御花园转一转,迎面撞上了一位穿着朝服的男子,他眸如漆,眉如画,生得十分俊朗,身上散发着属于帝王的威严,看上去有些难以接近。
宣瑾柔一下子就看出了这是萧宜竹。
凉月恭恭敬敬地朝萧宜竹行礼。
萧宜竹颔首,随即淡淡地扫了宣瑾柔一眼,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当真如同凉月所说的,形同陌路。
宣瑾柔的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是的,她要开始作死了。
只见宣瑾柔眼里有三分讥笑三分凉薄和四分漫不经心,对着凉月道:“一柱香,我要他的全部信息!”
“娘娘,您在说些什么?”凉月吓得脸都白了。
萧宜竹整个人僵住了,紧紧盯着宣瑾柔,时间慢慢地流逝,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宣瑾柔大气都不敢喘,但她脑内的进度条提升了一大截。
还真是富贵险中求。
于是宣瑾柔又大着胆子,邪魅道:“男人,你在玩火!”
凉月惨白着脸,小声道:“娘娘……别说了。”她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空气似乎凝滞了,宣瑾柔看着萧宜竹越来越阴沉的脸,觉得自己死期将至,可脑内的进度条又动了不少。
正当宣瑾柔以为萧宜竹会让人把她拖下去时,萧宜竹只是挑着眉,不咸不淡地说:“皇后,该看太医了。”
潜台词是在说她有病。
萧宜竹只说了这么一句,越过宣瑾柔走了过去,宣瑾柔在他经过的时候和他对视了一眼,她看得分明,他的眼里一点情谊也没有,漠然而死寂。
等萧宜竹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凉月才松了口气,紧张地看着宣瑾柔:“娘娘您……”
宣瑾柔轻描淡写:“无碍。”
凉月:“……”真无碍吗?她有点心慌。
回长央宫后,宣瑾柔想起刚刚见过的萧宜竹,又想起昨夜最后那一段梦里司徒奈说的话,细细思量着,什么意思?什么叫萧宜竹瞒天过海。
看这情况,司徒奈肯定干了不少缺德事,把皇帝皇后一起弄死,还不把新帝放在眼里,心思当真歹毒又狂妄。
没过多久,一位太医敲了敲殿门,高声道:“臣是来给娘娘诊断的。”
萧宜竹还真请了太医过来。
经过宣瑾柔的同意后,太医走了进来,对宣瑾柔进行了一遍望闻问切,“娘娘,您的脉象紊乱,气血不足,是否忧虑太甚?”
宣瑾柔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依臣看,娘娘这是心有郁结,不得舒缓。”齐太医揣摩着宣瑾柔的神色,“您还是得多散散心,放松一下,否则您一直这么下去,对其身心都有损害......不妨与臣说说,臣定为您排忧解难。”
宣瑾柔没有郁结,当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太医似乎看出了她有难言之隐:“娘娘不方便说就算了,但您不能放任自己这般下去。”
宣瑾柔:“好。”
齐太医走后,宣瑾柔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照了一下,铜镜里的自己精神良好,他哪里看得出她心有郁结?
宣瑾柔走到榻边,躺在上面小憩了一会儿,像往常那样堕入梦境,果然又见到了原主。
原主蛾眉淡扫,周边萦绕着一股说不上的忧郁,一剪秋瞳毫无神采,带着淡淡的厌倦,虽是一张与她相似的脸,气质却是大相径庭。
鬼使神差下,宣瑾柔直接问了出来:“柔儿,你心里有什么郁结吗?”
原主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要怎么与宣瑾柔解释,她轻轻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宣瑾柔看原主这表情,感觉事情大条了。
原主却说:“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只是因为事事不顺心,我多愁善感,想法出了岔子,便成了如今这副样子,你放心,目前应该无碍。”
应该……无碍?
原主又道:“至少,我不是郁郁而终的,我是被司徒奈掐死的。”
宣瑾柔:“……”暂且当没事处理。
“我的出现,改变不了以前发生过的事,也挽回不了以前失去的人。”原主声音变得有些缥缈,“我们尽可能避免以后会发生的事。”
“今天你见到了齐太医,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原主问。
宣瑾柔回忆罗太医的神态,评价道:“挺尽职尽责的。”
“他后面会被人陷害至死......”原主的眼底露出了一抹愧疚,“请你,尽可能的护住齐太医,齐太医师从名医,与游医罗素云相识,原本在药陀堂能看见罗素云的影子,可齐太医死后她就彻底不见踪影。”
宣瑾柔懵了一下:“罗素云?”
“对,罗素云,一个很重要的人。”原主说,“我们当时并不知道,罗素云与陈家有关,未寻过她,不然绝对不会任陈皖双如此逍遥。”
“陈皖双?”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人。
“当朝贵妃,司徒奈的表妹,你还未见到她,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宣瑾柔的脑子快烧起来了,看来穿成皇后也不怎么好,除了吃喝不愁,周围简直危机重重。
“虽未见到陈贵妃,但今天看见了皇上。”宣瑾柔说。
谈及萧宜竹,原主的神情顿了顿,喃喃道:“萧……宜竹。”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随即呈现出遭受重创后茫然感。
刹那间消散。
等等!她还有问题——没问完.......
眼前的画面再次发生了变化,映入眼帘的是萧宜竹那张俊美而漠然的脸,一股浓烈的情绪涌上心头,自己正哀戚地望着萧宜竹。
“萧宜竹,你为什么要瞒着我、疏远我?我们可以共克难关的,为什么……”
萧宜竹看上去并无所动,只是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他的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因为……”
他的话还未说完,嘴角就溢出了鲜血。
宣瑾柔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