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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参加升学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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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善牵着西觉的手,蹦蹦跳跳地往山上走,“烧火,干嘛呀?”
“没做饭。”
他在问妖怪们刚刚不做饭,烧火干什么?
“烧纸钱。”坨坨说,“给人送钱呢。”
云善哦了一声。
坨坨问,“明天梁家有升学宴,咱们送些什么?”
妖怪们的家底大都是皮子、云善的衣服、商场搜来的东西。送皮子、送云善的旧衣服显然都不合适。
坨坨在小树林里,把之前从商场里搜来的东西倒在地上,带着云善一起挑礼物。
小妖怪们好奇,跟着围过来一起看。
云善从一堆东西里扒拉出了一个塑料大宝剑,拖出来看了看,然后把宝剑丢在一边。他天天耍小木剑,对剑不感兴趣。
小松鼠拖着宝剑在草地上走了一圈,“坨坨大人,这是剑?好轻啊。”
“塑料做的,当然轻了。”坨坨说。
“塑料是什么?”小松鼠问。
“塑料就是一种材料,有点脆。”坨坨找出一个精美的本子。本子封面画着两片绿色荷叶,里面的纸页在右下角印有荷花。
“这个怎么样?”坨坨问旁边的小兔子。
“好看。”小兔子问,“这是写字的?”
“嗯。”坨坨说,“好看的本子。”
“只送一本本子太少了。”
“我再找找。”
把漂亮的荷花本子放在一边,坨坨蹲在地上 继续翻。
“拼图。”云善找到了一盒拼图。
坨坨看了一眼,盒子表面的画是一匹彩色小马,很符合云善的审美。看起来不像是十几、二十的人类会选择的东西。
“云善,你再选一个。”坨坨说。
云善没理他,抱着盒子用牙啃边角上的塑料膜。外面包装的塑料膜有点厚,他啃起来稍微有些费劲。
坨坨自己在一大堆东西里继续翻找。
猴子精抱了一个长臂的小猴子玩偶,惊讶道,“有猴子。”
其他小妖怪们也都翻到了各种各样的玩偶。
小松鼠找到了带有鹿角的发箍,问坨坨这是什么。
坨坨把发箍戴在头上,“发箍。”
他嘀咕着,“怎么什么都拿了。”
小丛在另一边树下看书,分神地想,现代书里有很多知识,也很有趣。可惜明天就要去送礼,现在誊抄根本来不及。
兜明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打算明天赶头猪下山。猪杀了就能吃,多实惠。
云善撕开了包装,把拼图倒出来。他自己拼过两个,知道拼图怎么玩,带着小兔子、小松鼠、小鹿和猴子精一起玩拼图。
坨坨找到了几盒颗粒拼,大都是卡通人物,像是云善会喜欢的。他把盒子放在旁边,打算带回云灵观给云善玩。
又从下面找到了一盒古代房子的颗粒拼。坨坨想了想,把古代房子颗粒拼放到荷花本子旁边。
他继续翻,突然听到“叮”的一声。
“什么东西?”坨坨好奇地寻找声音来源。
看到一个透明的水晶球,坨坨把东西拿过来,转动底下的旋钮。八音盒响起音乐声,水晶球里的雪飘起来,纷纷扬扬地洒在球里的房子上。
云善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小妖怪们也都转过头看。
“坨坨大人,这是什么?”小鹿走过来问。
“水晶球八音盒。”坨坨说。
猴子说,“球里下雪了。”
“这是什么石头,怎么里面装了房子?”小松鼠问。
“现在是夏天,球里怎么还下雪了。”小兔子说。
云善走过来,小手刚摸到水晶球上,音乐凑巧停了下来。
小松鼠说,“小掌门你别摸呀,让它唱。”
云善听话地松开手,水晶球没再自己唱起来。
坨坨把旋钮又转了好些圈,八音盒这才又唱起了歌。
“这可真神奇。”小兔子感叹。
猴子精建议道,“坨坨大人,就送这个吧。这个好看还会唱歌,人类一定会喜欢的。”
坨坨想了想,觉得猴子精说得有道理。古代人没见过八音盒。当初他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也惊讶了好长时间。送这个摆在屋里也很好看。
坨坨刚把水晶球放在旁边,就被云善抱走了。
云善刚刚看到坨坨拧下面的旋钮,自己也试着拧了两下。听到水晶球唱歌,他低下头,把耳朵贴在水晶球上听。
在杂货铺淘来的小玩具很多,哄云善这种小孩子很简单。但是作为升学宴的礼物,好像有些单薄。坨坨之前看小飞哥送的是衣服、鞋子,马斌送的是电脑,都是很实用的东西。
坨坨又拿了些好看的本子,觉得还是多送点实用的好。人家考上举人,以后肯定能用到本子。
笔也有很多,黑笔、圆珠笔都有,造型也很好看。但是古代人都用毛笔,肯定用不惯现代的笔。就像他不怎么会用毛笔写字。
见云善喜欢玩水晶球,坨坨打算把那个水晶球留给云善玩。他又找了一个差不多的水晶球。只是水晶球里不是房子,是一棵树。
坨坨把挑出来的东西留下,其他东西都收回乾坤袋里。
在离云灵山五里地远的另一座山里,陆虞背着一袋米快速在林子里穿行。
到了一处山洞口,他喊一声,“我回来了。”
山洞里奔出来一个四岁小男孩,穿着一身蓝色短打,高兴地喊,“陆叔。”
接着走出来一个打着赤膊的劲瘦男人,“换到米了?”
“换到了。”陆虞把肩上拿下来,男人接过,在山洞口点了柴火煮米粥。
陆虞坐在一块石头上歇息,“陈兄今日如何?”
“好多了。”张槐简单淘了米,把米倒进锅里,“再等两天就能走了。”
“我听说,山下有户梁家的小儿子中举了。他家有200多亩地,可是大户。”
陆虞说完,张槐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他一定是想去梁家讨钱。
果不其然,就听陆虞说,“明天梁家请吃流水席。”
“我打算去梁家讨些银钱。”
张槐没应声。陆虞这一路都在讨钱。讨了八百里路了,一共就讨了七两银子。其中六两半银子还被他拿去给陈川看大夫抓药用了。
要说这陆虞也是个奇人。听他自己说,他是北上来拜师的。拜的是娇儿山上的秋水先生。
秋水先生以才名闻于天下,听说一直隐居娇儿山。当今圣上曾三次请他出山辅佐,都被秋水先生婉拒了。
陆虞是个读书人,看起来却没个读书人的样子。长得五大三粗,又黑又壮,看起来有把子力气。不像是读书的,倒像是干惯农活的庄稼人。
听说,陆虞原先家境不好,在家一直种地。前几年,家里营生好了些,有了些闲钱。陆虞自幼想读书,便拿了些钱,上了城里的私塾。开蒙的时候已经十四岁了。
陆虞如今年方十九,满打满算也才读书五年。张槐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去找秋水先生拜师,意料之中被拒绝了。
陆虞奇归奇,人很好,不仅救了他们一次,还愿意掏钱给陈川看病。这两天他们躲在山里,都是陆虞下山拿猎物换了米面回来。
那些钱是陆虞讨来要带回家帮助家里人的。他是中州人。中州如今正遭旱灾,听说民不聊生。陆虞听到这个消息,就立马动身往中州回。
但他是个奇人,凡路过一城一镇都要打听城里谁家有钱,他要去讨一番钱。
据他所说,中州旱灾需要粮食,他无粮无钱,回去了也只能带着家人逃荒。若是能要些银钱,带些粮食回去,就能救了家人,救了乡亲父老。
张槐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他一个人空口白牙,谁认识他?果不其然,陆虞大多数时候都被当做骗子扔出来。运气不好,遇到脾气大的人还得跑,不然要挨打。
“明天,你们跟我一起下山吃席?”陆虞说,“流水席,不吃白不吃。”
张槐,“我不去。”
“我带小善去。”陆虞说。
“他也不去。”张槐道。
乌日善问张槐,“槐叔,什么是流水席?”
“到了就吃,吃完就走的席面。”陆虞说。
粥煮好了,张槐盛了一碗端进山洞里。陆虞给乌日善和自己各盛了一碗粥,捧着粥在外面吃。
隔天一早,坨坨跑去山里采了些花回来。云善打完拳,就见坨坨在走廊下往篮子的空隙里插花。
“干嘛呐?”云善蹲下问。
“插花篮嘛。”坨坨说,“一会儿我把礼物放在篮子里。带花的篮子好看。”
兜明赶着一头大野猪回来了。
“今天野猪怎么是活的?”坨坨奇怪地问。
平时西觉、兜明和钢蛋拖回里的猎物都是死的。
“带下山送礼。”兜明骄傲地说,“这多实惠。杀了就能吃。”
等云善学完功课,坨坨提着花篮、兜明赶着野猪,妖怪们一起下山去吃“升学宴”。
路过田边,妖怪们看到十几个人在田里割麦子。对比昨天,已经往前割了一大截。
梁家门口热闹得很,院子里进进出出了好些人,很多小孩子在门口跑来跑去。
云善也跑过去,看到小孩们在地里扒找鞭炮,他还不晓得捡鞭炮,跟着人家一起踢地上的红纸屑玩。
“云善。”花旗牵他走,“先去吃饭,吃完饭再玩。”因为要来吃流水席,妖怪们早上什么也没吃,空着肚子来的。
这一行人来的实在有些拉风。除了铁蛋、钢蛋,还有兜明赶着的一头带着獠牙的大野猪。
有人赶紧进屋喊了梁家人出来,说是昨天见过的“山里人”来了。
昨天许大头和梁文忠说话,都被一旁的厨子听见了。给别人家上坟烧纸是稀罕事,厨子在村子里一讲,很快整个村子都知道山里人来给梁家上坟的事。
梁文忠赶快迎了出来,“几位是?”
“来送礼的。”坨坨问,“谁中举了?”
梁文忠唤来小儿子,“是我最小的儿子,梁俊泽。”
梁俊泽好奇地打量这几个人。三个小娃娃,两个大人,还有个少年人,带着两头野兽还有头野猪?
坨坨跑过来,把盖着蓝布的花篮交给梁俊泽,鼓励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梁俊泽:......“定当勉励。”
兜明说,“送你一头野猪。什么时候想吃了,什么时候宰。”
梁俊泽:......“多谢。”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瞧见野猪,长那么大一对獠牙,真吓人。
在村子里,一头猪可是不小的礼。只是,这种时候谁会赶着一头猪来送礼?
村子里的人边吃席面,边好奇地打量花旗他们。
梁文忠赶紧邀请花旗他们去屋里吃席。
兜明他们往屋里走,大野猪就被留在院子里。梁文忠的大儿子梁俊永也是第一次看野猪。一瞧那大獠牙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不敢上前。
“爹。”梁俊永喊,“这猪......要不让客人现在杀了吧?”能把野猪赶下山,肯定也敢杀猪。更何况,他们身边还跟着野兽。
梁文忠转头看向野猪,有点为难。客人送来了猪,又让客人杀猪,实在是没礼数。
梁俊永苦笑,“客人莫要笑话。这野猪瞧着实在骇人,我们不敢动。今天三弟中举,是喜事,不敢惹其他的事。”
兜明听明白了,这些人不敢杀猪。他道,“给我找把刀来。”
梁俊永赶紧去厨房拿了刀来,带着兜明去院子外。兜明手起刀落,把猪头一刀劈了下来。然后把刀还给梁俊永,进了院子。
梁俊永愣在原地。山里人,真是神奇!竟有这般功夫,难怪能在山里生存,还能把野兽当宠物养。
铁蛋和钢蛋趴在云善后面,梁文忠很怕,不敢靠近云善。他喊人上了菜,父子两个陪坐在桌边。
“昨日可是你们在梁家祖坟烧的纸钱?”梁文忠问。
花旗,“是。”
“可是祖上与我祖上认得?”梁文忠又问。
“确实认得。”花旗回。
梁文忠问,“你们可姓梁?”
“不姓。”花旗说。
桌上上了菜,花旗夹了些放在小碗里,让云善自己吃。
花旗的回答在梁文忠的意料之外,根据祖上传下来的信息来看,生活在山里的人应该是老祖宗的兄弟,也该姓梁才是。可这些人却又不姓梁。
“你们可知,我们祖上是如何认得的?”梁文忠问。
“原先是兄弟。”坨坨说。
“正是。”梁文忠道,“可你们却不姓梁。”
“喝水。”云善对花旗说。
花旗给他倒了杯水,“云善,吃慢点。”
云善?梁文忠瞪大眼。云善这个名字他可不陌生,这是刻在老祖宗碑上的名字。那可是老祖宗的弟弟,也是他们梁家正儿八经的祖宗。
“这名......”梁俊泽惊讶地开口,“这不是祖宗的名字吗?”
妖怪们都看向梁俊泽。这确实是他们祖宗的名字,云善就是他们的祖宗啊。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喊声,“有钱的老爷,祝您步步高升,飞黄腾达。”
“中州大旱,民不聊生。老爷好心,捐些银钱。小人感激不尽。”
“俊泽,你先陪客人吃饭。”梁文忠站起来,冲着妖怪们抱歉地笑笑,“客人先吃。我去去就来。”
外面,陆虞吃饱了饭,站在院子里大喊着要讨钱。
梁文忠走出门来,从怀里取了十个铜板给陆虞,打发道,“莫要喧闹,快些离开。”
陆虞道,“老爷,可否再舍些。”
“我多买些粮食回去,便多救活些人。”
“走,走,走。”梁俊永把他往门外推,“没了,没了。”
到了院子门口,正撞上了一群提着刀的人。
梁俊永变了脸色,大声问,“什么人?”
“闪开。”为首的人一脚踹开梁俊永,提着刀往院子里闯,吓坏了一众吃席的人。
梁俊泽观察着妖怪们的脸色,“这孩子怎么会和祖宗一个名?”
院子里传来大喝,“无关人等赶紧走。”
“走晚了一步,小心人头落地!”
梁俊泽赶紧站起来,走到门口看。就见一群人提着刀站在自家院子里,吃饭的乡亲们都在往外跑。
“你们是什么人?”梁俊泽问。
“和你无关。”来人喝道,“识相的就赶紧滚。”
“滚晚了就送你去见阎王。”
梁文忠赶紧拉了梁俊泽,小声道,“儿啊,你先走,不要争口舌。叫家里人都快跑。”
梁俊泽小声问,“爹,这些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人?”梁文忠用气音道,“是土匪!”
梁文忠劝走梁俊泽,赶紧跑回屋里,“客人,来土匪了,快跑!”
“土匪?”坨坨从凳子上跳下来。
屋外的人闯了进来,为首的人喊道,“杀,都给我杀了。”
梁文忠喊,“大人且慢。”他道,“金钱都藏在屋里炕柜里。我带你们去拿。”
“求大人放我们一命。”
云善边啃鸡腿边看着这些人。吃了两口咽下去,自己喝了口水。
为首的人笑道,“等小公子啃完鸡腿,就送他上路吧。”
“上什么路?”花旗问。
为首的哈哈笑道,“还能是什么路?”
“当然是黄泉路。”
话音刚落,人就被西觉一脚踢了出去,摔在后面人身上。
“抓土匪!”坨坨大喊。
云善不知道土匪是什么,歪着头看向坨坨。
兜明、西觉和花旗都冲了出去。
坨坨在旁边喊,“铁蛋、钢蛋,上。按住他们打。”
铁蛋、钢蛋从地上站起来,蹿了出去。钢蛋对着前面人的胸口邦邦打了几拳,打得人直往后退。铁蛋扑倒一人,却不咬,大爪子在人脸上扇了一下,扇出几道血痕,直接把人扇晕了过去。
梁文忠站在旁边目瞪口呆。就见一群土匪被花旗他们打得跑屋门。
坨坨问梁文忠,“哪里有绳子?”
“我们绑了土匪去报官。”
云善拿着鸡腿跟在坨坨身边,和小丛一起跟着梁文忠找绳子。
院子里,提刀来的人倒了一片。钢蛋打完了人,站在桌子前,猛搂别人吃剩的席面。
坨坨抱着绳子跑过来。大家一起把土匪给捆了。
梁俊永、梁俊泽手里拿着农具,后面跟着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一起跑了回来。
看到院子里的土匪都被打倒,大家都很意外。
“爹,你没事吧?”梁俊永兄弟三个跑过来问。
“没事。”梁文忠回,“这些土匪都叫客人打倒了。”
坨坨拽着一根绑了人的绳子说,“走,我们带土匪报官去。”
“且慢。”梁家老二,梁俊彦,就是那个胖男人说,“我们县里没听说过有土匪。”
“这些人是哪来的?”
“许是外地来的土匪。”梁俊永说。
“土匪?我们不是土匪。”地上被绑着的人喊。
“不是土匪你们拿着刀来干什么?还要抢钱杀人?”坨坨踢了他一脚。
“我们不是来抢钱的。”那人叫苦道,“是你们自己说要给钱。”
“我们又没说要拿钱。”
小丛问,“那你们是专门来杀人的?”
梁家人俱是一惊,杀人?最近梁家最大的事就是梁俊泽中举,难道是谁专门要来杀梁俊泽?可这些人不是放了梁俊泽了吗?
地上的人说,“江湖上有追杀令,杀了左右护法与小公子。”
“你们把云善认成小公子了?”花旗问。
听说这些人想杀云善,花旗表情阴狠地踹了那人腿一脚,地上的人哀嚎连连。
“你们找错人了。”坨坨说,“我们不是左右护法和小公子。”
“怎么不是?”为首的人,“我等已是门内高手,在你们手上连一招都过不了。又带着小童,名字带一‘善’字。”
“左护法人称黑面阎王,冷面无情,不爱言语,转眼之间可取人性命。”
“右护法江湖绰号木鬼,为人刻薄。”
“乌小公子今年四岁。”
“哪一条对不上?”
“事到如今,我们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意你们。只求给个痛快。”为首的人说。
“你们真的认错人了。”坨坨说,“他叫云善。”
“为人刻薄,这个......”坨坨偷瞄一眼花旗,见花旗冷着脸,他赶紧改口,“我们这里谁刻薄了?”
云善啃完了鸡腿,把骨头丢在地上,张着油乎乎的小手看花旗,“洗手。”
花旗带他去旁边洗手,把他油乎乎的小嘴也洗了。云善啃了一个鸡腿,基本吃饱了。估计也不会再吃了。
梁家人也听明白,今天是无妄之灾。是这些人认错了人,弄出来的乌龙。
“不管怎么说。”坨坨说,“你们拿着刀要来杀人就不对。”
“和土匪有什么不一样?”
“走,去县里报官去。”
“既然认错了,好汉不如放了我们。”躺在地上的领头说,“我们独峰派以后自有重谢。”
梁文忠也说,“这两年江湖里打打杀杀乱得很。我们若是得罪了人,怕是落不得好。”
“听说还有灭门灭派的,一夜之间能死几百口。”
“不如就将他们放了。我们小百姓可惹不起这些人。”
“独峰派是吧?”花旗冷着脸说,“会报复是吧?”
之前被花旗踹过的人赶紧说,“绝不会报复。”他那条腿应该被踹断了,疼得很。这人下手实在重。
“要是敢报复。”坨坨阴恻恻地说,“就把你们带到山上喂野兽!”
“铁蛋。”
正和钢蛋一起忙着搂席的铁蛋走过来。
坨坨指着铁蛋说,“这种野兽,我们山里可多得很。还有比它更大的。”
“不想被野兽吃掉,以后就不许再来。”
“绝对不来。”
“绝地不来。”
躺在地上的人纷纷保证。
“那好。”坨坨说,“我们去县里报官。”
地上的人:......一般这种情况不是放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