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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丝绦 ...
等到谢峥反应过来,已是在去澹烟城的路上。
离上京不远,御剑三个时辰即可抵达。这里不像孔家,地方不大,却位于上京,依山而建。也不像陆家,地处遥远青州,绵延数十里,占了足足两个山头。
盛家介于上京和青州之间,坐落于澹烟城外,设有结界,傍水而居。里面的布置弯弯绕绕,颇有柳暗花明之感,若无人带领,只怕会在里面迷路。
十年前,谢峥来过这里。犹记当时,进门就是一块石壁,石壁后是竹林,林后有湖,湖中有莲花,湖边有游廊,灵气十足,是块修炼的好地界。
现今再次来到这里,谢峥瞧了瞧,和当年没什么区别。
方进门,就有弟子朝盛濯问好,一路上,好奇的目光不停地落到谢峥身上。盛家规矩严,倒是没人主动跟他搭话,拨弄得谢峥心里痒痒的,心脏砰砰地跳着,手心微微出汗。
和当年随母亲来盛家拜访不同,现在他的身份略微尴尬。
谢峥心道:盛父盛母真的可以接受盛濯找个男修结为道侣么?
盛濯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轻轻捏了下谢峥掌心:“放心,我已同父亲母亲说过了。”
谢峥被他的动作激得浑身一颤,下一瞬,盛濯却是已经收回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真的只是在教他安心而已。
直到,他们站在了倚春庭前,谢峥忽然打了退堂鼓,双手掩面,脚下步子一转就要走。
盛濯又捏了捏谢峥掌心。
只是这时,盛濯没再松开,而是顺势牵住了他的手,谢峥本能往后一躲,没躲过,反而被制住动作。霎时,谢峥的脸和手好像都烧起来,心又砰砰砰地跳。
“头晕。”谢峥下意识呢喃出声,声音低得听不见,抬头,对上一双正一错不错盯着他的眼睛。
果然,盛濯力气放松,没再继续,将手覆上谢峥额头:“很晕吗。”
“嗯。”谢峥重重点头。其实没有特别晕,但他确实要晕倒了,从前他逃家里布置的功课,也没这么紧张过。
“小濯。”一个女子走了出来,青衣白裳,温润如玉,笑着望向他们。
“母亲。”盛濯微微垂首,恭顺行礼,“这是解昭,我之前同您说过的。”
谢峥被弄得措手不及,慌乱间跟着行礼:“母……啊,伯母好!我是盛濯的朋友。”
盛濯藏在袖子底下的手用力地捏了他一下。
盛夫人笑道:“我知道的,进来坐罢。”
进去,盛濯父亲正坐在主座上,盛夫人坐在他身旁,他看见谢峥,放下了茶盏。
盛明誉是个严肃的中年人,和盛濯一样满身寒气,只需往那一坐,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唯独在和盛夫人共处的时候,身上的冰冷气息才会化开几许。
谢峥有些忐忑,和盛濯坐在了下首。
谢峥:“盛伯父好,盛伯母好。在下解昭,是上京城驾仙楼的掌柜。”说完,他舔了舔嘴唇,不知该如何继续,余光瞟了一眼盛濯。
还好,盛濯马上接过他的话头,不疾不徐道:“父亲,母亲。解……解昭和我相识甚久,是我心中认定之人,我愿与他结为道侣,还望父亲母亲做主。”
难得,谢峥听盛濯一次性蹦那么多字,眼底略微讶然。关键盛濯和他只是相识数月,盛濯却能面不改色地说他和自己“相识甚久”,果然,盛家规矩颇为严苛——要是盛濯说自己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一个人,只怕盛明誉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盛夫人道:“如此甚好,我和你父亲都没有意见。”
谢峥惊讶更甚。看来,盛濯是真的早就将自己父母说服了,他是怎么做到的?自己暂时不想办结契仪式的事情,不知道盛濯有没有和盛宗主和盛夫人讲过。
盛明誉颔首:“你们的事情,自己做主便好。来日若要举行结契仪式,知会我们即可。”
盛濯:“是。”
谢峥连忙应道:“是。”
看来,盛濯真的早就将一切安排妥当,还挺贴心的,盛明誉也比想象中更好说话。
哪怕在场的人都已辟谷,他们依然一起吃了顿饭。桌上,盛夫人问了谢峥不少问题,谢峥难得乖觉,全都答了,只隐去身份不提。对于长辈的态度,谢峥已然修炼得端正不少。
一场饭结束,别了盛父盛母,谢峥心里石头落地,一路哼着歌,跟着盛濯一起回了云台苑。云台苑是盛濯独住的一处小院,自盛濯七岁起,他就一个人住到了这里。
方进门,谢峥就左看看,右摸摸,目光里流露出新奇——从前他和盛濯关系不好的时候,自然没机会目睹盛濯的“闺房”,现在,谢峥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打量。
进门一棵梨花树,树旁有方小池,池里碎石铺地,养了满池的荷花和几尾红鲤。谢峥也不客气,弯下腰去玩水,把几条鱼吓得飞快躲到了莲叶底下。盛濯站在旁边也不阻止,只静静地看着他。
谢峥坏心忽起,偷偷掬了捧水,往盛濯身上泼:“看招!”
盛濯反应极快,立马往后撤了半步,却又滞了一刻,靴子和衣摆都沾了水。谢峥没注意那么多,见盛濯没能完全躲开,便大笑起来。
谢峥神清气爽地站起来,边笑边道:“你这有客房吗,晚上我住哪儿?”
前院很大,主屋却是精致小巧,较为古朴,除了必要的家具和摆设,几乎别无他物。谢峥腹诽,倒像是盛濯会住的地方。
盛濯摇头:“没有客房。”
谢峥动作顿住:“没有客房?盛公子的意思是让我住外面,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盛濯淡声道:“内室卧房你住,我住外室。”
谢峥定睛一瞧,中间堂屋是会客厅,右侧推门进去,一方小几,一樽山炉,绕过屏风往里走,就是内室卧房,外室的床只比软榻稍大一点。
“怎么好让盛公子住外室?我睡这儿就好。”谢峥点了点外室的那方小床。
“无事。”盛濯坚持,忽而道,“八月初六,是个良辰吉日。”
谢峥:“什么?”话题转变得太快,他没听懂。
抬眼去看,盛濯神情却是严肃两分:“我们已经见过父母。结为道侣,不举行仪式,也需结契,八月初六是个好日子。”
“哦哦。”谢峥恍惚点头,干笑两声,“第一次结契,没经验,盛公子多多包容。”
忽然,盛濯朝谢峥走了两步,两个人的距离倏地拉近,谢峥甚至能感受到盛濯清浅的呼吸。和他这个人一样,带着浅浅淡淡的古木清香味。
谢峥:“你干嘛?!”
盛濯:“只有一次。”
谢峥:?
盛濯又道:“没有第二次。”
什么一次两次?哦,明白了。谢峥还以为盛濯是想说什么呢,原来只是被他那句“第一次”戳到了。
谢峥嘴上求饶:“好好好,我乱说的,当然只有一次,结契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嘛!不然疼也要疼死了,我很怕疼的。”
这句话不知又将盛公子哪里戳到了,只见他终于往后退半步,眼神却又黯了两分。
盛濯:“不会让你疼。”
谢峥心道:骗人,洗去道侣契哪有不疼的。
还好,这时院里来了人,是盛家的弟子,说是有事需要盛濯去处理。谢峥挥挥手:“去吧去吧,正事要紧。”
盛濯点点头,临走前,不放心地叮嘱:“后山禁地,勿去。”
谢峥:“记得了。”盛家禁地什么的,他又不傻,当然不会乱闯。
盛濯走后,谢峥在小院子里逛了一圈,又回屋,百无聊赖,他从书架上抽了本书。
“嘭——”
用布包裹住的一条丝绦,掉落到地上。
“通心铃?”谢峥奇怪,这不是他从前最爱的那条吗?仔细一看,流苏下缀着一颗小小的白玉,原来不是。
他感叹:“敢情这玩意儿是量产啊。”
年少时,房间箱子底下,谢峥偶然间翻到了一条丝绦:红丝金线缠绕而成,中部串着一枚通心铃,鎏金镂空的,圆圆的小竹笼样式,内含一朵莲花,莲花旁两只小鱼,鱼嘴里各衔一粒铃铛。流苏垂下,还缀了几颗红玛瑙,华丽又好看。
至少,当时的他很是喜欢,日日佩戴。
谢峥把丝绦举到眼前,仔细去看那枚通心铃,简直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盛濯这条的流苏下面,缀的不是红玛瑙,而是白玉。
刚开始,谢峥甚至不知道镂空的小竹笼叫“通心铃”,还是那天他翻找出来,迫不及待地佩戴在身上后,谢母见了,先是夸好看,问他怎么将这老物什都翻出来了,又道:“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吗?通心铃哦,很好听吧。”
“还以为这玩意儿有多独特,是谢家定制的,毕竟那么多年,除了我也没见别人戴过。”谢峥嘀咕道,“看来盛濯和我还算有缘,他这里也收着一条。”
不过,盛濯买这条丝绦干嘛?谢峥腹诽,盛濯的衣服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偶尔能穿一下蓝色已是世间罕见,他真的有衣服可以搭配这条丝绦吗。
话虽如此,谢峥还是将它好好收了起来,拿布紧紧缠绕,放回原处。
不去后山,就在四周逛逛,不过分吧?谢峥吹了个口哨。天朗气清,日头正好,再不出去,他要被憋死了。
谢峥就在盛家到处溜达,有时,也会有人和他打招呼,称呼是“解公子”,神色很是尊敬。也不知道盛濯是怎么和他们沟通的,反正有人喊他,他就笑着回应。
或许是盛濯此人较为靠谱,谢峥在这里也难得放松,心里思索着一些事情,面上依旧淡然。
路过一处小花园,谢峥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的灵力波动,却又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谢峥微微蹙眉,随着这股波动,他不动声色地探查过去,绕过假山,穿过游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四周格外寂静,此处已经没有人了。
这里有一汪湖水,就在山脚底下,山上树木众多,深绿中透着幽静和冷意。谢峥神色警惕起来,再往前走,就是盛家禁地了。
他停下来,静静感受灵力的流动。
忽然,谢峥指尖一动,灵力泄出,他正准备放出一招探探虚实,下一秒,脚下一空,竟是直接掉了下去。
“我啊啊啊——盛濯!”掉下去的最后一刻,谢峥下意识喊了熟悉的名字。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破地方!
提问:通心铃的真实身份是?
A.定情信物
B.不知名法器
C.重要金手指
D.真的是量产丝绦(小情侣眼光形似)
大家来猜猜看吧~
ps:前段时间在忙毕业论文和考试的事情,有点忙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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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丝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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