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
或许是雨太大，连混混都不出来跑业务。
去超市的路上，别说混混，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到超市门口，荀年将黑色的连帽雨衣脱下，放在门口专门放置雨具的地方。
跟她想的差不多，深夜时分，顾客三三两两，超市的收银员昏昏欲睡地刷着手机。
她买再多东西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
荀年选的这家超市是M国最有名的平民超市，价格比别的超市都要低廉，每到晚上更会有大促和打折的货品售卖。
她推了两辆购物车，先去饮料区，快乐水、芬达、雪碧、苏打水各拿了4箱，购物车瞬间满了，她将这堆饮料推到收银台附近放着。
带着另一辆购物车直奔生鲜区。一整排的新鲜水果、蔬菜码放得整整齐齐，临近营业结束时间，果然有不少都在打折售卖。
生菜、番茄、黄瓜、西芹、青椒这几样生熟都能吃的每样挑了5斤。土豆、南瓜和玉米能够充当主食，土豆拿了一兜称重后有10斤，南瓜一个就有7、8斤，荀年拿了两个。玉米按根卖，荀年直接抱了20根。
其余的品类没打折，原价的蔬菜荀年只拿了芦笋、油菜、甘蓝、四季豆、茄子、胡萝卜和洋葱这几样，每样都只拿了1kg装的两袋。
水果区域存货不多，草莓只剩下一盒了，全都蔫儿吧唧看着就不太新鲜，还一点都不便宜，荀年没要。
青提和红提一袋3刀，她每样拿了5袋。
M国的苹果不怎么好吃，不是太酸就是太面，她便没拿。
挑了几挂成熟度刚好的香蕉和两箱橙子放进购物车里，瞬间一个购物车就被塞得满当当了。
荀年推着两个购物车到离收银台结账。
结账的时候她和收银员相视微笑，谁也没说话。
她不会知道，疲倦至极的收银员因为她这个友好的笑容稍微振作了一些。
眨眨眼，挑起眉，再来一杯廉价的咖啡，为了女儿能有钱上大学，过上不一样的生活，收银员从这里下班之后还要赶到另一家便利店值夜班。
原本浑身的倦累几乎要将她拖垮，但现在，她感觉还能再熬一熬。
荀年推着两个购物车到地下停车场。
国外摄像头不像国内这么发达，她找了个摄像头捕捉不到的死角，将刚才买的东西都收进空间，然后再回去买。
她这一顿算是大采购了，至于为什么会有人冒着大雨天还来回奔波着买东西，没人会在意。毕竟M国的年轻人沉迷短视频，为了出名会拍摄各种猎奇视频，再古怪的行为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更何况临近打烊的时间，有些小餐厅的老板也会选在这个点钟采购一波性价比高的食材。
荀年只是怕被人盯上，所以格外谨慎。
再次回到超市的时候，收银员正撑着脑袋刷TikTok。
荀年仍旧是一手一辆购物车，这次她先去乳制品区。最大包装的酸奶和纯牛奶各捞了4桶，她喜欢吃的奶酪条各种口味都来几袋，还有用来涂抹面包的奶油奶酪，原味和蒜香的都拿了5盒。
烘焙区已经被卖空了，荀年不浪费时间立刻去冷藏区。
牛腩、量大管饱的肉眼和板腱，最便宜的整鸡、鸡腿、鸡翅还有没人要但是打折的鸡爪每样都挑了大份包装，全部码到购物车里。
促销区里腌制过的法式羊排半价，一盒6根，剩下的4盒荀年直接包圆。
准备走的时候，她看到精品猪肉一盒就要将近10刀。M国的猪肉极其难吃，所以采购的时候她完全没打算拿猪肉。但是这款精品猪肉不同，荀年之前馋红烧肉的时候买过一回，真的好吃，跟国内的土猪肉有的一拼，脑子里自动回忆起上次红烧肉的香气和口感，默默抹了抹嘴角，狠心拿了两盒。
冷冻的比目鱼块和三文鱼排也拿了两袋，第二辆购物车也满了。
所有生食，荀年打算在停电之前全部做熟放到空间里。不能等到末日的时候再做饭，一丁点的味道都会引来最凶残的饿狼，她必须得提前全部准备好。
荀年也不知道到底囤多少食物才能安然度过整个末世期，如果不是资金限制，肯定是越多越好。
既然要自己做饭，调味料也是必需品，尤其是盐和糖，那是电解质最快的补充剂。
但是购物车已经堆成小山，感觉再加一根头发丝都会坍塌，她打算先去结账，下一波再来。
荀年迅速推着两个购物车去收银台结账，原本刷着短视频昏昏欲睡的收银员瞥了一眼，立即被满满两个购物车的东西震惊到了。
“你这是要开一周的派对吗？”
不然怎么会买这么多的食物？
收银员此刻也不困了，一面扫码一面调侃着。
荀年含糊着应了声，看到收银员的手机壳上是她和女儿的合影。合影中，母女两人脸贴着脸，亲密无间，笑得非常开心。
荀年多说了一句：“这场雨下得太大了，很可能会造成一些灾害。或许应该多储备一点物资，以防万一。”
收银员听到荀年的话笑了起来：“亲爱的，别信网络上那些危言耸听的末日论，他们都是些疯子。”
显然她是把荀年当成网络上那些成天把世界末日挂在嘴边的小孩了。
荀年说：“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收银员保持微笑，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忽然一阵恐怖的雷声惊得她浑身一颤。
两人同时看向窗外。窗外的停车场里传来车辆被震出的警报声，浓黑的夜里什么也看不见，仿佛藏着未知的恐怖。
说起来，这场雨的确下得太凶了一些。
收银员回忆了一下，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雨。
而且刚刚她刷短视频的时候，看到这个社区附近的那条河里居然有鱼往岸上跳，还有巨大的老鼠带着鼠群钻进人类的家里，反常得很。
荀年离开之后，她陷入了沉思。
结完账回到地下停车场，荀年习惯性地把东西一股脑往空间里塞，随即皱紧了眉头。
各种食物在空间里胡乱地堆在一起，漂浮在半空中。
emm……她不觉得自己有强迫症，但是这也太乱了吧？
荀年把每样东西都分门别类分好，可看着还是不够整洁。
她想到家里那两个淘二手买的不锈钢置物架，可以放到空间里，把物资好好整理一下，回头找起来也方便。
再次回到超市，荀年看见收银员面前没有顾客，却在扫一大箱的矿泉水和罐头，随后自己付款，放到脚边。
收银员对荀年耸耸肩，“你说的对，有备无患。”
那时的收银员并不知道，有些时候，生机就藏在一念之间。
照例两个购物车左右并行，调料区里最便宜的白糖和食盐各拿20袋。
生抽、米醋、料酒最便宜的一瓶也要1.5刀，荀年没舍得多买，只拿了两瓶。
牛排用的黑胡椒和海盐也拿了两瓶。上次做红烧肉还剩了些炖肉的香料，可以先不用买。
准备要走的时候，荀年想起还有食用油，又掉头回去拿了两瓶橄榄油和菜籽油。
之前没舍得多买的罐头和泡面也又拎了几袋。
M国家庭人均必备款的快手谷物燕麦巧克力和草莓口味都必须拿上几盒。
路过零食区，大包装的薯片正在搞活动，买三送一。看了眼，不是荀年最喜欢的芝士口味，是她没吃过新出的宇治抹茶。
宇治抹茶味的薯片得是什么味道？荀年有点好奇，直接抱走四包。
其余口味的没有促销，各拿了两包。
顺带手的，M国家庭必备款芝士球、高热量的糖霜饼干、榛子巧克力酱、各种口味的牛肉干和蛋白能量棒也都划拉了一批。
购物车再度装满，剩下的一个荀年堆满了大米和面粉，一次性的纸碗刚好可以用来充当打包盒，100个装的荀年拎了两袋。
此时，超市的营业结束提醒音乐也开始播放，她推车去结账了。
收银员看她居然又推了两大车过来，不由地瞳孔地震。
尤其是那些大米和面粉，非常沉。
她看到荀年不算强壮的模样，结完账后主动来帮她推车，说帮她送到地下停车场去。
荀年立即拒绝，她可没有车停在停车场，随身空间的秘密还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为妙。
收银员坚持要帮她，这番热心让荀年拒绝得口干舌燥。
“真的不需要吗？”她看着荀年细细的胳膊，“一个人搬这么多东西，明天早上起床可有你好受的。”
荀年当着对方的面将两袋大米摞在一起，一口气扛到肩膀上，半点不费劲。
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荀年迅速推着推车逃走。
从超市出来时大雨稍缓，但还是滴水成串又急又密。
荀年回到家后将雨衣脱下来挂在浴室里，顾不得劳累，第一时间去收拾摆满了各种杂物的置物架。置物架样子丑了点，但胜在结实。
荀年把整理出来的杂物放到角落，置物架塞进空间里，花了半个小时用意识整理。
两个置物架中的一个用来放生鲜。鲜肉和冷冻鱼片占据了第一层，蔬菜放了两层，最下面被玉米南瓜土豆填满。
另一个放熟食和零食。牛奶酸奶奶酪放最上面，下面是意面、泡面和各种米面食用油，塞得半点缝隙不剩。
还有一大堆的零食和调味品无处安放，荀年找了几个快递纸箱先暂时给它们安家。等末世正式降临的时候，遍地都是无主的货架，她再慢慢整理也不迟。
眼下的空间里已经整洁多了，这些食物足够一个人在末世里生存好几个月了。
物资所带来的安全感令荀年心头紧绷的情绪缓解了一些。
忙完这些已经凌晨两点，再挤不出一丝精力，荀年洗了个热水澡软乎乎地爬到床上，眼皮都快睁不开。
这还是有营养液加持，不然她这个身体素质，恐怕早就累趴下了。
迷迷糊糊睡着前，荀年心里想着得把体能训练也加上，不然就算她有足够的物资撑到回国，被人当成肥羊给宰了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屋外一片祥和安静。
拉开窗帘一看，雨停了，还真是个大晴天。
荀年微怔，难道她的预知梦才是梦境？根本就没有天灾？
心念一动，系统界面立即出现在视网膜上，空间里堆满了她储存的物资，倒计时672h07m33s。
果然不是做梦……系统没有消失，天灾也是真的。
看来晴天只是一时，荀年不再抱有侥幸的心态，洗漱之后现将昨天货架上的整理出来的杂物挑拣一番，有用的留下，没用的小摆件、花瓶、台灯这些杂物统统打包丢进系统卖掉。
被当成废品回收站的系统：……
大概是因为系统跟她的大脑连接在一起，系统欲言又止的吐槽即便没说出来，她也感受得到，不过被她完全忽略。
系统这么抠门，还不允许她自食其力薅点羊毛吗？
小杂货换了50刀，聊胜于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