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霜煎雪》七月三十九

99、林玄言

　　鬼火炸街心高气傲，夹克到场你是生死难料：“为什么要在纪念碑前飙车？”

　　“首先没有恶意破坏解放阁。事实上也没破坏。至于位置清净人少呗”“为什么位置清净，是为了让烈士们能安眠，不打扰他们，而不是让这群兔崽子去蹦迪的。这相当于坟头蹦迪了。不抓他们抓谁？”“那你意思他们是好意咯，给先辈放烟花，要给他们表扬，全国学习咯”“意思是不用上升的这么离谱，虽然这伙人不是啥好货，但也没真的对烈士干什么侮辱性的事，大概率也就是随机选了个人少的地方而已”

　　b站有个叫“再次进击的白小莹”，她视频里有个人评论爱情的：“爱情其实就是□□乐，抹消女性独立的思想，抗争粉思想，追求更高理想的思想。其实跟西方的自由民主没有区别了。我不是说爱情不该存在，我也曾磕过一对老年cp（一个带状疱疹的老年人在做针灸的时候有些害怕，他的老伴就抓着他的手，两个人十指交叉，很平淡，却也真实、感人），但把爱情浪漫化、崇高化本身就该被抵治的。爱情再怎么说其实都是小爱，在大爱面前不值一提。”

　　某个知乎人的签名：“看过现实后，我依然爱这个世界。”我不理解，但深受震撼。（已删）
　　刷到网上的帖：“拿隔壁日本举例，最开始有钱嗨皮的时候，御姐大行其道，神秘莫测充满魅力，或者故事/历史经济垮台后，三无，傲娇等属性开始占上风，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她满口骂人的话，但她心里是油腻的经济持续低迷，开局就白给的天降和青梅竹马来了，直接好感度拉满，你只需要炒股就行了，经济烂到爆炸，捡到纯情百人斩女菩萨”

　　我看到网上一个2014年的帖子，发帖人十年前分享了许多的事，所以十年后的今天，我也决定发帖，记录自己在这几年所发生的事情：“我是辍学了，说来话长就不说了，总之被校园暴力逃出职校，自由后进厂，父母也在厂里工作，这不有了照应。父母有说起其他的兄弟姐妹过得如何，我很憧憬。那么，先说下为什么我会发帖，我想要在这里把每一天都记录下来，不管以后会不会后悔，这些回忆都将特别珍贵。”

　　她在2014年（十年前）说：“我是今年的医学毕业生。带着所有人的反对，所有人的的不舍，我来了!!大家都对我说5年的青春浪费在一个乡卫生院真的不值得，我也纠结了很久，最终还是来了，我想要在这里把每一天都记录下来，不管以后会不会后悔这些回忆都将特别珍贵。”而我是听从读者的劝告：“晋江不是一个适合表达内心的地方，你把自己的心路历程写成文讲给大家听，不如换个地方，换个烟火气浓厚的论坛或者视频网站，可能闲暇的人会多。晋江是什么地方，是写小说的，小说是什么，是来源于生活又脱离现实的美好，实在不适合吐苦水或者给读者强制灌输观念。”以后不写小说，我说不定会在知乎和贴吧上写故事。不过在我发帖并留下了十句评论后的几分钟内，我的帖就被吧务删了，可能是提到了校园暴力。总之师出未捷身先死。我不会那么容易放弃。事实上我已经不想继续了，经历的挫折太多，不抱有什么希望了。看看那位女大学生的帖：“我的大学生定向培养生活实录。”她叫“遇见下个未来”。内容如下：“这个人背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老母亲因为生病已经瘦得不行了听说我们在组长家免费义诊特意背了近2公里路过来可能他并没懂我们义诊的内容其实主要是老百姓检查一下基础疾病并不是发药治病，如果有血压高之类的提醒他们应该怎样注意一下他儿子却抱了很大的希望跑这么远把他母亲背过来。来检查的老百姓都在称赞他的孝道说着他在家都是如何服侍他母亲的”（好讽刺）“这位就是我们新来的同事，他是河北人。考的三支一扶来到了这里，“三支一扶”就是大学生在毕业后到农村基层从事支农、支教、支医和扶贫工作。他背的这位婆婆是前几天我们下村的时候遇到的一个神经有问题的婆婆。她所在的村可以说是这个乡最偏僻的村了，她拄着拐杖来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照常按照下村体检程序问她是不是贫困户?以前有没有生过什么大病，然后她略带哽咽地说她被“假岩蛟”（就是我们说的毒蛇）咬过三次，然后自己又摔过两次。说着她就大哭起来了声嘶力竭的那种。我瞬间不敢问下去了忙安慰她，结果她的哭声开始不正常还手舞足蹈，我们当天所在的老百姓户主开始过来呵斥她说“你有多大不了的事情要在我的堂屋哭”（因为在我们土家族这边的风俗里只有家里死人了才会在堂屋哭所以是不吉利的）旁边一老百姓赶紧过来跟我说她是精神有问题·…后来等她情绪稳定了我们还是像哄小孩一样给她做了检查新同事还亲自把她背回了家。”“他是个重度精神病患者，可以说他的大脑里边几乎没有零件。可能是这位母亲一直陪在她身边，一直照料着他的生活起居，他潜意识里边还是很依赖她。尽管母亲打他，他也照样上前去拉着母亲的衣袖，仍然像个孩子那样··.”（每段话下都有图片，你要想看去搜贴吧，很感人嘛）“今天看到一个22岁的女孩来卫生院做检查，她穿搭很邋遢很矮先天有一定的残疾，再加上精神有问题··…她貌似很早就结婚了，之前怀了两个小孩全早产死了，可是她的丈夫（看起来像她的爷爷）完全没有认识到她的身体和精神缺陷问题（也可能是认识到了但完全没有顾及她的身体），坚持让她受孕，让我们帮她检查，给他讲了很多知识他仍然一副“你讲的话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听”的样子····…看到这一幕我真的觉得很扎心…她是一个20几岁的女孩，她那么年轻，可我却仿佛已经看到了她以后的一生。不知道一个人就这样过完一生是一种什么体验。”

　　她朋友的微信发言：“难道不是朋友吗

　　做朋友是一回事，我追不追你又是另外一回事

　　情况还会比之前更糟吗

　　今年不行，明年，实在不行后年

　　反正有的是时间

　　反正朋友有很多种，就想做最不

　　普通的那种

　　我喜欢你，所以追到底

　　哪怕你讨厌我，恨我”（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她说：“这个人追了我半年多了，可我真的不喜欢他，我一开始就跟他说得很清楚了。他一直纠缠着不肯放弃，虽然有时候也挺佩服他的执着精神的，但我真的搞不明白他就算追到一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人那又有什么卵用····我其实是一个特别简单直爽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你不用追我我们都会很自然地走到一起，但是不喜欢怎么都不会喜欢，而且他这样反而让我特别反感我现在觉得一天特别烦。”她于至今十年之前就发了玫瑰金的苹果手机图片以及这一句“让我姐从法国代购的口红到了，本命年必定红红火火……请不要说我像个败家子，因为我就是……”人与人终究不一样，难怪她眼界宽广。“《活着》：60岁，每天卸货300吨，每吨6毛，就为了活着。一组图片震撼心灵，所有的懒惰和矫情再次掉一地碎成渣!”图片是个老人干苦力，踩在泥泞里，很脏很累。

　　现在的环境，真和灵境行者里一样，国内什么话都不让说。我发个帖想提一嘴校园暴力都不行。关于发帖一事，自己只会用下半身思考。趁早毁灭吧，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唉，国内和国外完全是两个极端。早知道就穿条保暖裤了，寒夜漫漫，又要挨冻。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的父亲在江阴做生意，一个星期有时候两个星期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会带玩具给我。

　　我爹是他们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我很小的时候就买车买房了。我小时候写作文，题目要写父亲啊，我直接写我爹是个□□啊，光头有纹身，写对了一半，确实是个光头，然后不出意外被叫家长，把我妈给气的，最后我妈让我写我爸爸是世界上最爱我和我妈的人。我妈呢，那时候管着我，家庭主妇，对我可好了。我还有个邻居，也是我小学同学，姓刘，管我叫老大，小学我调皮的很，经常带老刘欺负女同学，尤其是我同桌那小姑娘姓程，特别瘦，然后显得头特别大啊，我就管她叫程大头，所以放学留堂是必然的。我妈和门卫都混熟了，那个场景我到现在还记得。放学，班主任一个老头儿戴着眼镜，眼镜上缠着厚厚的胶带，和我妈抱怨我多么调皮。我妈听完大怒，说天天打我，家里笤帚都打坏了好几条，给老头儿吓得说了我不少的好话。放学路上，我坐在我妈自行车座子后边，直呼我妈大名，然后问她我家啥时候笤帚打坏好几条了。然后我妈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下车，给了我俩大嘴巴子。这下知道了啊……（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