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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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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木叶后,伤势最严重的鸣人被丢进了木叶医院,而我直接钻进了师父的私人书库,平日里一窝就是一整天。
“小樱,你再不动动,就变成这里的书橱了!”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后,纲手终于忍不住了:“你一个花季少女,天天跟老头子似的扒在卷轴里不动弹,真让人受不了!”
我专心致志的演算一个小封印术:“师父,我只是在研究封印术的小妙用。”
纲手师父直接把我拎起来,埋进她高耸的胸口一顿乱揉。
静音&豚豚:!!!!
“……唔!狮虎……快晃开窝,”我挣扎乱晃:“……窝亏尿憋屎啦!”
“既然决定让他离开,就要相信他有独立生活的意志,啰啰嗦嗦,像什么样子!”纲手师父把我提起来,晃了晃,笑道:“怎么样,想出去走走了吗?”
我大口喘气,嘟囔说:“可是,我刚研究出点苗头……”
纲手眉毛一挑,又要把可怜的徒弟往自己胸上送。
“桥、桥豆麻袋!”我火速求饶,泪流满面:“我出去!我出去还不行嘛!”
迫于师父大人“深厚”的爱,我有气无力地收拾东西挪窝,在街上毫无目的地乱逛。
嗯?
我眯眼看去——
金色的四个小辫子+黑色的冲天炮马尾
大扇子+漫不经心的双手插兜
郎才女貌,如诗如画。
哟~
这不那谁跟谁嘛~
今天的木叶可真是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我脸上露出迷之微笑,果断隐匿气息,跟在了两人身后,打算好好品鉴一番美丽的风之使者和木叶未来参谋长的绝美爱情,并想着回头当个好人,给鹿丸同学提供亿点点追上女生的小妙招。
然后我就在下一个路口拐角处,跟同样鬼鬼祟祟的我爱罗和勘九郎撞了个正着。
我:“……”
我爱罗&勘九郎:“……”
双方大眼瞪小眼,各自的表情都僵了在脸上,完全显示出男方亲属和女方亲属,在对待恋爱问题上的不同态度——
我,僵在脸上的是迷之微笑。
勘九郎,僵在脸上的是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的愤恨。
我爱罗,虽然他面无表情,但从他预备结印的手势来看,要是某木叶男性对砂忍公主做出了什么逾越动作的话,那很有可能会被砂瀑送葬。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在这种时候,谁脸皮厚谁就赢了。
我调整面部表情,颇为亲切地摆手:“哟,怕姐姐被拐呀?”
勘九郎&我爱罗:“……”
你是在挑衅吗?
不要以为你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就能否认木叶玩影子的臭小子意图勾/搭我姐姐的严重性!
他们的表情太明显,饶是我也被看的有些许不大自然,咳了两声,转移话题:“哈哈,没想到你们还没回砂忍村哈~”
‘白化’后的我爱罗还是很有礼貌的,接过了这句寒暄:“本来打算第二天就走的,但是手鞠对木叶的教育体系很感兴趣,想要考察一番,火影大人就安排了奈良鹿丸当导游。”
“这样啊,”我摸摸鼻子,好奇道:“那考察的怎么样?”
我爱罗想了想,评价:“很有意思,没有想到木叶会专门开设,建村历史和忍者理论的相关课程。”
勘九郎对此不太感冒:“但那样不紧不慢地学习六年,也太浪费时间了,对忍者来说,还是实战更重要吧。”
“确实呢。”我摸着下巴,并没有否定勘九郎的话,毕竟砂忍村和木叶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砂忍村地理环境恶劣,风之国大名在军事经费上也对其多有苛待。所以他们不得不采取严酷的精英培养策略,每个砂忍都是在艰苦的磨练中成长起来的。
相比较而言,木叶的氛围就要和平很多,地理环境优越,火之国大名对木叶的态度也十分亲和。
不过……
我看向我爱罗,眼前这个少年会在未来改变砂忍村的处境,他会带领砂忍村走向一个与过去截然不同的、充满希望的崭新未来。
“大概是因为最初的建村理念的缘故吧,比起早早地让孩子们掌握忍术实战,木叶还是希望能让他们慢慢长大。”我换了个方式跟他们解释,是非对错由他们自己判断。
勘九郎:“建村理念?”
我点头,看向远处的火影岩,在那里,初代目到五代目的雕像俯视着整个村子:“战国时代,忍者族群受雇于出高价的人,执行暗杀与歼灭任务,族群与族群之间常年彼此征战,忍者们为了存活,连姓氏都不能随便透露。”
“长辈被杀死,青年一代就要顶上,青年一代被杀死,更小的孩童就要上战场拼命。很多孩子在不知道仇恨是什么的时候,就死于仇恨的战争,忍者的平均寿命只有30岁左右。”
“于是杀戮带来新的杀戮,仇恨衍生新的仇恨。”
我爱罗沉默地听着,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我继续道:“就在那样的时代里,木叶的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和他一生的挚友相遇了,那个人叫宇智波斑。”
“喂喂,”勘九郎死鱼眼:“宇智波斑不是忍者之神的死对头吗?”
我摊手,十分不负责任:“谁知道呢?”
我说的这个版本,虽然跟忍者学校历史教材上写的内容有所偏差,但可是上辈子宇智波佐助告诉表人格樱的,据说是初代目火影大人亲口认证的哦~
我爱罗询问:“然后呢?”
“然后,”我指指脚下的土地:“他们决定在这里建立一个村子,把孩子们放进去,保护起来。并要在村子里建立一个学校,让孩子们训练、完成任务、设定等级,让他们远离战争。”
“于是,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从战乱时代两个忍者家族的以命相搏、彼此视仇,到宇智波和千手联盟,最终建成了忍者的桃源乡。”
“弱小的孩子能够得到庇护,不会再因为战争走向死亡,他们可以自由快活地奔跑在这片土地上。”
“为追求和平和守护而诞生的忍村,这就是木叶。要是因为力量,就过早地让孩子们脱离轻松的童年,不就跟木叶被建立的目的背道而驰了吗?”
我爱罗和勘九郎若有所思。
半晌,我爱罗开口说:“从你说的这些来看,木叶的历史课程,确实开设的很成功。只有记住了来时的方向,才不会在追逐力量的道路上迷失。”
我赞同:“这就是火之意志的传承。”
“木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老去的叶燃烧后,火光仍会继续照亮村子,让新的叶发芽。年轻一代是未来的希望,老一辈的人要信任并守护着他们,必要时,还会牺牲自己……”
“但牺牲并不是毫无意义的,”我爱罗接过我的话,微微感慨:“他们会激励年轻的一代,成为担负起未来的栋梁。”
“就是这样,”我笑道:“我爱罗,总有一天,你会成为对砂忍村,不,或许是对整个忍界来说,都十分重要的忍者。”
说了这么多,那对被我们跟踪的‘小情侣’早就看不见影子了,我索性邀请他们一起去探望本应‘卧病在床’的鸣人。
没错,本、应、该、卧、病、在、床!
我们刚一走进医院门口,就看见不远处,静音师姐正带着几个医忍,拖着被绑成木乃伊的鸣人往院部走。
隔着老远,都能听见鸣人的大喊:“放开我,放开我,我已经没事的说!我要去找佐助!我要把他带回来!”
我死鱼眼:“肯定又是偷溜出去了,那个精力旺盛的家伙!”
我爱罗眼珠一动,看向我:“你和鸣人,都曾经是宇智波佐助的同伴。但当时,鸣人选择挽留,你却选择放手……在你心里,宇智波佐助,真的算是你认可的同伴吗?”
我笑着反问:“我爱罗,你认为什么是‘同伴’呢?”
红发少年微微偏头,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呢,认为朋友有两种。一种,是一直在一起,彼此陪伴鼓励,朝着目标共同奋斗的人。另一种呢,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所以我们不得不暂时天各一方,甚至长久分离,但心却始终相连,因此,终有一日会在顶峰重逢。”
“虽然分别会给人带来痛苦,但真正的朋友,是不会因为分别就变成陌路的。”
“……这样吗?”
“嗨!”我对他肯定道,“而且不是‘曾经’哦,鸣人、佐助和我,我们会是一生的挚友!”我拍拍我爱罗的肩膀:“既然都留到现在了,不如再多留两天,后天就是鸣人的生日哦,你能陪他一起,他一定很开心!”
我爱罗想了想,应了下来。
第二天,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师父的书库再战一日。刚出家门,就被等在路口的卡卡西堵了个正着。
“卡卡西!”我一万个惊喜。
那天,卡卡西把鸣人带回木叶后,就紧接着被派出去做其他的任务,这还是我跟他回来后的第一次碰面。
“喂,喂,”卡卡西合上《亲热天堂》,死鱼眼,“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你也不叫‘老师’两个字了啊,我这个老师当的也太失败了吧?”
“哒咩,哒咩,”我抬手比X,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笑容:“卡卡西老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见他手里还拎着一束百合,歪头:“这是要去祭拜什么人吗?”
卡卡西应了一声,在前方带路:“嘛,小樱跟我一起来吧。”
我没有多问,默默跟了上去。
走过木叶的街道,路过当初毕业时第七班生存演习的演练场,一路来到了慰灵碑前。青灰色的碑面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有些因为年代久远,痕迹的轮廓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我好奇:“怎么突然带我到这里来了?”
“嘛,虽然有时候总感觉,小樱的想法比我还要成熟,但是,身为老师,还是想要好好开导你一下。”卡卡西弯腰,把那束百合放在慰灵碑前,“可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出什么适合安慰你的话……”
虽然整天看《亲热天堂》,但如何安慰女孩子什么的,他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所以,我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带你来这里。”他蹲下身,十几年的熟悉,闭着眼都能找到那个名字在哪里,“至少该庆幸,他还活着。只要还活着,一切就会有可能。”
这是我第一次见卡卡西提起他的过去。
在我的记忆里,他总是笑着,拿着小黄书,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保护人时像太阳,温柔起来像月亮,他看上去没有伤痕,仿佛无坚不摧。
我蹲到他身边,轻轻问他:“同伴离开的时候,卡卡西也很难过吧?”
“这个嘛,”卡卡西看着慰灵碑出神,好半晌才回答说:“是吧,亲人啊,老师啊,同伴啊,接二连三离开的时候,是会不太好受。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习惯性地拍拍我头顶,“嘛,我现在过的还不错。”
我偏头看向他,与他说的话语完全不符,他凝望慰灵碑时,眼睛里深埋着彷徨和无法释然的怀念。
“带土的名字在哪里?”我问。
“……在那里很久了,”卡卡西指向慰灵碑的一个角落,“他是保护村子的英雄。”
我看向‘宇智波带土’的刻痕,边缘已经失去了新刻时的锋利。我想,对于卡卡西,也对于带土,那都是一段很漫长很漫长的‘很久’。
我又想起,卡卡西在提到三代火影牺牲时,充满向往与悲伤的眼神,大概明白了一些他的想法:“卡卡西也想被刻在上面吗?”
“啊嘞?”他诧异地看了小樱一眼,那双漂亮的翠色瞳孔仿佛能看透人的心灵。
“嘛,”卡卡西没有否认,很郑重地说:“我希望有一天能为保护木叶战死,然后被刻在这上面,和我的老师、同伴们在一起。”他温柔地笑了笑,眼睛又弯成了月牙:“这就是老师的梦想啦,小樱。”
“……我知道了。”
我垂下视线,不让他看到我泛红的眼角。
宇智波带土那个人,说是卡卡西的人生信条也不为过吧。
也不知道上辈子四战的时候,面对面目全非的‘英雄’,卡卡西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卡卡西和带土,是我无力扭转的死局。
我无法抹除带土杀死老师一家的罪过,也无法阻止宇智波带土要毁灭世界的脚步。即便我现在就说出‘宇智波带土还活着’这样的话,别人当不当回事还两说,我甚至拿不出合理的说法,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一点。
要忍耐。
我在心底劝告自己,等待合适的时机。
“呃,”看着气压低沉的学生,卡卡西气馁地抓抓头发,死鱼眼叹气:“我果然不适合开导人啊。”
嘛,严格来说,纲手大人更适合安慰小樱,两人是师徒,性别又一致……要不,回头去跟纲手大人咨询一下?
我回过神来,赶紧收起杂七杂八的思绪,朝卡卡西露出一个笑容:“没有哦,我现在觉得好多……”在卡卡西的目光下,我泄气,嘴角拉下来,坦然承认:“好吧,我根本一点都不好。”
过了一会儿,他学我在终结之谷那次,凑过来跟我十指相扣,低声说:“不要难过。”
我应了一声,被风吹起的粉色长发轻抚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我喃喃道:“你说,大蛇丸会给他买木鱼花吗?”
“会的。”
“虽然小番茄也是蔬菜的一种,但其实满足不了人体对各种维生素的需求,要是没人督促他吃别的蔬菜,他会不会营养不良?”
天马行空的话题没有丝毫逻辑,但卡卡西还是回答地很快:“大蛇丸好歹是研究人体的、呃,专家,他会督促佐助保持营养均衡的。”
“听说大蛇丸的基地都建在地底,也不知道下雨的时候会不会返潮,会不会漏不漏水。”
“不会的,”曾经参与过大蛇丸研究基地围剿活动的卡卡西很有发言权:“他那里面放着很多研究资料,会做好防水工作的。”
我吐槽:“大蛇丸衣品真差,为什么要用麻绳当腰带啊,不会把佐助的颜值拉低吧?”
卡卡西举例论证:“嘛,鼬也穿的挺奇装异服的,颜值不还好好的吗?”
想起鼬的黑色指甲油,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卡卡西看向我:“怎么了?”
“你也是啊,卡卡西。”
“嗯?”
我伸出另一只没有牵住的手,单手搂住他,把头埋进卡卡西的颈侧,蹭了蹭:“不要难过。”
风悄悄吹过。
气氛很好,在我觉得都好到可以告白的时候,不远处的树林里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卡卡西立马警惕:“谁?”
妈的,气氛荡然无存。
我们进去查看,并没有找到藏匿的人影,只发现了一节新断裂的树枝。
卡卡西看着断裂的树枝,皱眉沉思,周围确实没有人藏匿,那这节树枝是怎么断的呢?
我:死鱼眼jpg.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无视结界,可随意进出木叶的高超本领。
+
藏匿必备的移动空间。
+
小道消息,某人曾暗中偷窥了卡卡西十几年。
=谁?
这还用说吗?!
除了四战大Boss,宇智波带土,还能有谁?!
不过,在人家坟头‘搂搂抱抱’什么的,咳咳,确实不成体统,也怪不得人家气地掰断树枝。
任卡卡西想破脑子也猜不到,真相是他那死了十几年的挚友。为了卡卡西的脑细胞着想,我决定帮Boss君打掩护:“没有人的话,那大概就是被某种动物踩断的吧。”
卡卡西指着那节三指粗的断枝,死鱼眼:“你认真的?”
“额,”我扶额:“大概是那种比较胖的,爱活蹦乱跳手舞足蹈的……猴子之类的?”
卡卡西:“……”
藏在神威空间里的带土:“……”
你才猴子!你全家都是粉毛猴子!!
垃圾卡卡西的学生真讨厌!
卡卡西叹气,暂时把疑惑压进心底。
我岔开话题:“说起来,明天就是鸣人的生日了,卡卡西老师准备好送他的礼物了吗?”
卡卡西:“……”
糟糕,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嘛,”卡卡西转身就走,试图强词夺理:“对鸣人来说,没有佐助在,他做寿星也没什么意思吧。”
我戳穿他的掩饰:“你根本就是忘记准备了吧?”
卡卡西头冒冷汗:“啊嘞,啊嘞,那个,最近太忙了嘛哈哈……”
我哼了一声,“还好我有准备Plan B!”
卡卡西:?
……
10月10日当晚,一乐拉面店。
第三班、第八班、第十班以及砂忍三兄妹,受春野樱邀请,一起来给鸣人庆祝生日。
“这就是你说的Plan B?”卡卡西坐在边上,死鱼眼看着一群‘吃穷老子’的‘半大小子’,摸摸自己即将不保的钱包:“小樱,你这么坑老师我真的好吗?”
我笑眯眯凑过去:“老师真是的,几碗拉面而已,还能吃穷你这个高富帅吗?”
卡卡西:“……”
忘记准备礼物的卡卡西痛失选择权,他看着鸣人、丁次、李、勘九郎和雏田面前的几摞海碗,咋舌:“那群小子也就算了,没想到雏田居然是真人不露相啊。”
旁边的丁次不服大喊:“不许小看秋道一族!卡卡西老师,我绝对比雏田能吃,大叔,再来一碗!”
手鞠给勘九郎打气:“勘九郎!为了砂忍村的荣耀,你可不能落后啊!”
一旁的我爱罗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珠子却没有离开过木叶与砂忍的‘桌面战局’,勘九郎察觉到了我爱罗紧张的情绪,压制多年的弟控属性爆发,忽视自己撑成球的肚子,咬牙朝手打招呼:“我也是!”
小李从碗里抬起头,眼里冒火:“比赛也是修炼的一种,木叶美丽的苍蓝野兽李洛克绝不认输!”
牙兴致勃勃地问雏田:“雏田你呢,还能行吗?”
雏田羞涩点头:“嗨!”
牙立刻冲手打喊:“大叔,雏田也再来一碗!”
手打笑眯眯都应了。
雏田边上的鸣人捂着嘴和肚子面无人色败下阵来。
“啧,”井野得意洋洋:“你们第七班的参赛代表不行啊,胜利绝对会是属于我们第十班的!”
志乃推推眼镜,对无知的众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天天不服:“可不要小看李的毅力啊!”
宁次双臂抱胸:“李可是很强的。”
‘宁婆’刚夸完自家的瓜,西瓜·李就不给面子地捂嘴趴在了桌子上,苍蓝野兽惨淡收官。
天天&宁次:“……”
一圈围观群众哄堂大笑,
“真是麻烦死了。”鹿丸倚在旁边的桌子上,嘴角微微勾起。
卡卡西死鱼眼感慨:“呀咧呀咧,如果不是我付账的话,我肯定也笑翻了。”他看向旁边的罪魁祸首:“要不是你的提议,今天就只有你、我和鸣人。”
我捂着嘴嘿嘿直笑:“别这样嘛老师,你看,这样的话,鸣人是不是就开心多了?”
卡卡西歪头,看了看在人群里大喊‘雏田,干巴爹!’的鸣人,失笑:“说的也是呢。”
“没办法嘛,某人在他心里的分量太重,缺了他一个,就得用十几个去弥补……还未必补得过来。”
卡卡西沉默,好久才传来一声轻叹:“嘛,一生的对手那种位置,除了刚刚好的那个人,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鸣人——!”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远处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呼唤打断,只见自来也朝我们疯跑过来,惊恐地眼里只剩眼白。
“自来也大人?”
大家停下打闹,表情都严肃起来,是多么严重的事情,才能让传说中的三忍之一露出如此惊慌的表情?
“啊嘞?”深知自家师父脾性的鸣人倒是没有很担心,挠头:“好色仙人你……”
他话没说完就被自来也扯住一起狂奔,两人很快就跑没了踪影,留下一路烟尘和不知所措的我们。
砂忍三姐弟不明觉厉,手鞠:“他们这是……”
卡卡西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一群穿着浴衣的女人就举着脸盆拖把,气势汹汹地站在了我们面前:“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偷窥女浴室的白毛色/狼?”
卡卡西死鱼眼。
呵呵,他就知道。
木叶小伙伴们:“……”
他们现在否认刚才那个家伙是自来也大人还来得及吗?
砂忍三姐弟面面相觑,木叶三忍的形象在心底稀碎成渣。
我拳头攥地咔嘣作响,这个死性不改的流氓老不休,真是欠教训,丢人都丢到国外去了!我很没有队友情地给受害人们指明了师徒逃跑的方向。
另一边,自来也拉着鸣人飞速逃命,鸣人崩溃大喊:“啊啊岂可修,好色仙人你又干什么坏事的说!”
自来也一边拎他耳朵一边跑:“臭小子,不准对师父没大没小!”
“好色仙人!好色仙人!好色仙人!”鸣人一身逆骨,摆脱开自来也就先一步开溜,结果刚跑到一处拐角,就跟另一个人撞翻在地。
被他撞倒的人看着也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同样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那小子从地上爬起来,看见鸣人十分震惊:“桃、桃酱!”
“哈?”鸣人傻眼了:“桃酱?你喊谁桃酱的说!”不等他多做纠结,自来也就追了上来:“鸣人!管不了其他的,追兵就要到了!”
“差差差点忘了!”鸣人转身要跑:“都怪好色仙人事情才会变成这样的说!”
跟金发小子同行的帽子大叔,语气严肃:“有人追你们吗?”
“没错——!”自来也跑地鼻涕都要流出来了,金发小子站出来,自信满满:“那就交给我们处理吧!”
“真的吗?”自来也停在他面前,暗喜哪来的蠢货替死鬼,然后就把‘作案工具’望远镜交到了他手上:“那就拜托咯!”说完师徒二人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金发小子:“……欸?”
这是什么发展?
三秒之后,烟尘滚滚,穿着浴衣手拿脸盆拖把的大姨大妈小姐姐们挡在了他们面前,指着他手里的望远镜:“别想跑!变态偷窥犯!”
“偷窥?”金发小子眨眨眼,看向自己手里的‘作案工具’,三观俱毁:“那个臭老头!!!!”
帽子大叔压低帽沿,面无表情:“那个笨蛋。”
……
“吆西,总算脱身了。”躲在拐角处窥探事情进程的自来也毫无愧疚,见事情‘解决了’,就宣布要去下一个地方‘取材’。
鸣人无语斜眼:“你这个好色仙人,每次都偷窥,我可不想再被纲手婆婆教训的说。”
“你懂什么啊臭小鬼,这可是收集素材、激发灵感的伟大任务!”自来也正说着他那一套‘狗屁不通’的色/狼理论,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他们背后,纲手核善微笑:“你两个,干什么呢,不是说要去给鸣人过生日吗?”
自来也&鸣人:“……”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们的后背。
“砰砰!啪啪、啪砰砰!啪砰——!”
一顿暴揍后,师徒二人顶着看不出人形的‘猪头’,跪在各位受害人面前:“斯密马赛各位先生女士,请原谅我无知又无礼的行为……”
旁边站着的帽子大叔和金发小子齐齐后退一步。
年轻时候的五代目/纲手婆婆好可怕!
“两个笨蛋就先这么着,”纲手看向另外两个人,审视一圈:“你们两个,之前没在村子里见过啊?”
“啊,”帽子大叔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的小球,解释道:“我们是来木叶卖艺的。”说着就把球抛向天空,打了个响指,小球就“砰”的一声炸开,纷纷洒洒的彩带落在了他们身上,“虽然比不上忍者,但多少会点忍术,就靠这个卖艺。”
“忍术啊……”纲手挑眉,嘛,虽然给佐助离村的事情套上了秘密任务的帽子,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高层的那群老东西心里都有数。对于莫名出现在村子里的生人,还是不能放松警戒啊。当然,这种事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她掏出一袋子钱,丢给帽子男,“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包你们两天,”纲手指着鸣人:“这个小子叫漩涡鸣人,今天过生日,你们就负责哄他开心吧!至于你……”
她看向自来也,使了个‘你和鸣人负责监视他们’的眼神:“身为师父,就好好陪着鸣人过生日吧,不要让我再抓到你干什么不好的事情。”说完,就转身朝火影楼走去。真是的,她可还有一大堆罗里吧嗦的文件没看完,哪来的那么多时间陪自来也那个混蛋胡闹!
自来也:“……”
金发小子十分高兴,他们本来的任务就是要跟踪保护鸣人,这不是瞌睡送枕头吗?!这下,贴身保护的理由都有了!
鸣人十分不满,对着纲手的背影跳脚:“啊喏撒,啊喏撒,这算什么生日礼物的说纲手婆婆!”
纲手的身影离开视野,自来也的胆子立马变大,站起来拍拍膝盖,马后炮拒绝道:“如果是卡哇伊的姑娘也就罢了,照看小矮子和小伙子这种活我才不干。”
金发小子咧嘴笑笑,走到自来也身前,“砰”的一声烟雾散去,一个金发妖娆的比基尼大美女出现,声音魅/惑:“这个怎么样?”
“……”
自来也分分钟打脸自己,兴奋尖叫:“OK——!”
“嘿嘿,”金发小子得意摸摸鼻子,不等他再说点什么,“砰”的一拳,他就被一股可怕的怪力捶翻在地。
“你这个八嘎!少给我在村子里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雏田跟在我身后,手足无措:“小、小樱,冷静点。”
鸣人牙齿打颤:“樱、樱酱……”
“鸣人?”我惊讶:“你在这里,那我打飞出去的是……”
烟雾散去,色/诱术消失,金发小子捂着脸从地上坐起来。
我目瞪口呆:“博……靠靠靠靠靠!”我捂着嘴后退一大步。
靠啊!
这什么情况啊啊!
为什么博人会在这里啊啊啊!
“啊嘞?”鸣人奇怪地看着我:“樱酱,你认识他的说?”
我果断摇头。
博人看到雏田时的反应,也没比小樱好到哪里去,和鸣人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睛里满是激动,好险才把那声‘咔酱’给憋了回去。
倒是一旁的帽子大叔·宇智波佐助,在看到小樱编成两股麻花的及腰长辫时,微微皱眉,樱这个时候,应该是短发吧?
“呀嘞呀嘞,对待客人要温柔一点嘛,小樱。”卡卡西瞬身出现,手里还拿着《亲热天堂》,察觉到陌生男人停留在小樱身上的视线后,死鱼眼从书页上移开,朝他看了过去。
宇智波佐助压下帽沿,收回了视线。
见来人一头标志性的银毛,博人嘴角抽抽,什么啊,卡卡西伯伯根本不见老的说。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宁次从旁边的屋顶上跳下来,白眼扫过鸣人,然后定睛在博人身上,觉得这孩子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问他:“你是谁?”
“呃,我是……”博人还没从‘宁次舅舅真人比照片更仙气’的想法里挣脱出来,旁边的鸣人就一把将还坐在地上的他拉了起来,帮他解围:“这小子是个卖艺的,纲手婆婆找来给我们表演的说。”
“表演?”沙瞬身散去,我爱罗出现在博人面前,青色的眼珠动了动:“跟鸣人好像。”
鸣人和博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才不像的说!”
勘九郎和手鞠也到了,勘九郎吐槽:“口癖都一样‘的说’。”
博人死鱼眼,不过我爱罗叔叔的这个发型可比长大以后帅多了。
“你们在这儿啊,真是的,让大家好找。”天天和小李走到宁次身边,双包头少女弯腰,自下往上打量博人:“这家伙跟鸣人长的好像啊,是亲兄弟吗?”
“搜噶!”小李以拳击掌:“鸣人君可是很强的,你的实力怎么样?”
“呃……”博人摆手,谨记自己‘只会点小忍术的卖艺人’人设,内心感慨梅塔尔绝对是亲生的,一模一样的绿色连体衣、一模一样的西瓜头、一模一样的粗眉毛!
“跟鸣人实力一样,也是来跟我竞争火影的吗?”牙抱着赤丸帅气落地,却踩到了不知道谁乱扔的香蕉皮,连人带狗摔了个大马趴。
“啊嘞,”博人无语:“所谓全村的希望就是这个样子的说?”
“哈?”鹿丸带着第十班走过来,疑惑:“说谁呢?”
“说牙啊。”博人双臂枕在脑后,感慨鹿代简直跟鹿丸叔叔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
“那只是牙的自卖自夸,”鹿丸看着这个长相神似鸣人的家伙,淡淡道:“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叫牙的?”
博人挠挠头,干笑:“啊喏撒,那个,我们之前卖艺的时候碰巧听见过有人喊他的名字,哈哈我记性比较好的说。”太得意忘形了,差点露馅。
鹿丸打量他,发色和眼睛的颜色都跟鸣人一样,但眼型鼻子什么的又有点像雏田……啧,鹿丸收回视线,死鱼眼,真是麻烦死了。
“全村的希望不是牙,因为还有我。”志乃推推眼镜,特别强调,然而并没人搭理他。
原来志乃老师小时候就没存在感啊,博人看向旁边吃薯片的丁次叔叔,他倒是跟以后变化不大的说,就是发型嗯,蝶蝶看到后大概会疯掉吧……
井野眯眼,“真的跟鸣人好像哎,”狗血剧达人瞬间脑洞大开:“该不会是鸣人的儿子之类的吧,从未来穿越回来什么的哈哈!”她一把搂过雏田,开玩笑道:“说起来,眉眼还真有点像雏田呢!”
我:“……”
这是什么大型认亲现场。
宇智波佐助:“……”
这就是樱常说的,女人可怕的直觉吗?
博人:“……”
呃……不愧是井野阿姨吗?
鹿丸:“……”
他有时候,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女队友。
雏田摆手:“井、井野,不要开玩笑,”她看向博人,语气很温柔:“你长的,有点像鸣人君。”
天天凑过来,坏笑:“是吧是吧,他跟鸣人那么像,雏田你看到他居然不会脸红哎~”
雏田怔了下,微微笑道:“不知为什么,看到他不会紧张。”
“哎呦~这话很耐人寻味哦~”
“不是啦……”
博人看着雏田愣愣出神,咔酱小时候,跟长大后的气质完全不一样的说。
“喂,”鸣人挡住他的视线,眯眼打量博人,又凑到雏田跟前,摸摸下巴:“眼睛还真有点像雏田的说。”
太、太近了,雏田抬手虚虚挡住鸣人,脸色爆红:“鸣、鸣人君……”
我死鱼眼:呵。
博人扶额。
桃酱,咔酱在干什么啊,真是的,我看着都不好意思的说。
不同于小辈们的热闹气氛,另一边,卡卡西和自来也一左一右站在宇智波佐助两旁,谁也没说话。
宇智波佐助感觉不太妙。
“你长的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卡卡西双手环胸,姿态悠闲,但眼神却是随时准备战斗的认真与戒备,“嘛,或者说,你就那个人……的成年版?”
宇智波佐助不动如山:“是吗?”
“喂喂,卡卡西,好歹先试探一下对方吧,”自来也摊手:“居然直接就指了出来,会让自以为伪装完美的人陷入尴尬之境哦。”
自以为伪装完美的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
“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师,你不会觉得,只要戴上眼罩,装成海盗什么的,我就会认不出你吧?”面对死不承认的学生放大版,卡卡西十分心累:“人的一些小习惯,即使长大了也不会改变的。”
“嘛,比如,你紧张的时候,眼睛会看向左斜下方,用沉默代替冷哼,还会不自觉地抿住嘴巴。”
“……”宇智波佐助松开抿住的嘴巴:“逞口舌之快是没有意义的,卡卡西。”
“嗨,嗨,”听到熟悉的称呼,卡卡西立刻进入死鱼眼状态,懒得跟宇智波口嫌体正直典型遗传病患者争辩,转而问道:“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们回到过去的目的了吗,佐助?”
“抱歉,”宇智波佐助还是选择了拒绝:“有些事情,你们不要参与进来比较好,跟我们有太多接触的话,可能会对未来造成巨大的影响。”
“搜噶,”自来也指着跟鸣人他们玩的火热的博人:“那他那个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
宇智波佐助想起犁的两条告诫:‘不能暴露自己来自未来的事实’、‘不能过多地干涉亲密之人’,然后他选择了沉默,好半晌才垂死挣扎道:“你们只要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保护鸣人,并且对木叶没有恶意,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鸣人会遇到危险咯?”自来也的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卡卡西,你学生长大以后还真不可爱,这种想要一个人背负全部的别扭样子,真是让人火大啊。”
卡卡西叹气:“看来不使些手段,你是不打算老实说出来了。”
“卡卡西,”感受到卡卡西产生变化的气场,宇智波佐助后退一步,举起右手,示意自己没有危害:“我不想跟你兵刃相见。”但这个动作也将他藏在黑色披风里的,那节空荡荡的左衣袖暴露了出来。
卡卡西愣住:“你的手……”
“赎罪的提醒而已。”宇智波佐助放下手,不太习惯卡卡西关心的目光。
他有些怀疑,过去的卡卡西有这么‘腻歪’吗?
“……这样啊。”卡卡西不再说话。
双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在气氛陷入僵局之际,我拉着鸣人跑了过来,端地一派天真无知:“喂,那个戴帽子的大叔!”
一声‘大叔’让博人差点破防,他揶揄地看向佐助,啧啧,被小时候的樱阿姨喊‘大叔’什么的,心里肯定要呕死了吧,师父。
宇智波佐助:“……”
那声‘大叔’确实让宇智波佐助心梗了一瞬,但看到了小姑娘狡黠的眼神后,他觉得,这场穿越,或许出现了一些失误。
他老婆,宇智波樱,可爱又善良,还有点天真的莽撞,绝对不会露出这种,恶作剧成功后的‘狡诈’表情。
糟糕,这里好像,根本不是他们的‘过去’……是掉到哪个平行世界去了吗?
“大叔,”我看着好久不见的、总是不着家的八嘎妹夫,笑眯眯地说:“听说你是师父请来给鸣人贺生的,那你会些什么?”
宇智波佐助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副扑克牌,递到鸣人面前:“选一张吧。”
“啊嘞?”鸣人挠挠头,随便抽了一张出来。
佐助低头,嘴巴叼住那张扑克牌,然后把手里其他的牌扬上天空。奇怪的是,明明只是纸质的扑克,在被男人扔出去后,却化成了一颗颗火流星,直直地往天上飞去,一直冲到半空中,然后“砰——”,火流星炸成一簇簇色彩绚丽的烟花。
万里无云的星空之下,月华似水,烟火璀璨,看到的人纷纷发出惊叹。
“哇——”
“好漂亮的烟花!”
“那大叔还蛮厉害的嘛!”
我挑眉,不错的幻术嘛。
“斯国一!”鸣人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宇智波佐助:“我说大叔你……啊嘞,给我的?”
鸣人抽中的那张扑克牌被宇智波佐助用天手力替换成了一捧向日葵,视觉效果就跟扑克牌突然变成了鲜花一样,他把向日葵递给鸣人:“生日快乐。”
博人笑嘻嘻地揽住鸣人的脖子:“生日快乐!”桃酱。
我:“……”
有这种花活儿,你不往我那卡哇伊的妹妹身上整?!
岂可修,混蛋宇智波佐助!
“我说,”自来也咋舌,表情一言难尽,对卡卡西道:“你的学生,长大以后蛮有本事的嘛,但使劲儿的对象搞错了吧?”
卡卡西:“……”
不管我们怎么吐槽,收到生日礼物的鸣人还是很开心的,其他人也纷纷把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塞给了鸣人,一群人热热闹闹直到散场。
宇智波佐助拉着博人,在卡卡西和自来也反应过来之前,就瞬身离开,连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而我爱罗他们则表示,明天就会离开木叶。
“啊嘞,”鸣人惊讶:“那么快啊?”
“嗯。”我爱罗酷酷地说了一个字。。
“啊喏撒,啊喏撒,”鸣人死鱼眼:“这种时候就不要装酷的说。”
我爱罗:“……”
鸣人挠挠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保重,下次来木叶,我再带你好好玩玩的说!”
“嗯。”我爱罗嘴角微微弯起。
各自再见后,鸣人抱着一堆礼物跟我顺路往回走,十月的夜晚,空气微凉却并不冻人,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
“我今天过得很开心,谢谢你,樱酱。”
我挑眉:“拉面吃到吐的感觉很不错吧?”
鸣人抱着礼物笑地打跌:“尤其还不用自己付钱的说哈哈哈哈……”他笑着笑着,忽然没了声音。
我歪头看过去,发现小金毛蔚蓝的眼睛里泪光闪闪。
“我很开心,没了那家伙,我还有你,还有卡卡西老师,还有好色仙人,纲手婆婆,还有鹿丸他们和我爱罗,我有这么多、这么多同伴……也没人会嘲笑我是超级大白痴笨蛋吊车尾,我一点都不难过的说,我一点也不想那个混蛋家伙的说!”
“……鸣人。”
他转过身去,坐在路旁的长凳上,肩膀一耸一耸的:“我一点都不想他的说!”
我在他旁边坐下,叹气:“嘛,你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佐助的宇智波口嫌体正直典型家族遗传病,做‘有话直说’的漩涡鸣人不好吗?”
鸣人吸吸鼻子,好一会儿才抽抽搭搭道:“其实今天晚上,我一直在想佐助,大家祝我生日快乐的时候、吃拉面比赛的时候、一起笑翻了的时候、遇见博人的时候、看帽子大叔变烟花的时候……”
“我就想,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大蛇丸那里有没有木鱼饭团吃,有没有人给他买小番茄,万一他被人欺负了怎么办,他明年过生日的时候有没有人陪他的说,他还没跟我说今年份的‘生日快乐’……”
我叹气,抬头看着夜空中那缺了四分之一的月亮,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其实‘佐助’已经对你说过今年份的‘生日快乐’了。
我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你也太小看佐助了,好歹跟他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你扪心自问,依他的脾气,是会委屈自己的人吗?”
“放心吧鸣人,大蛇丸很快就会明白,他把佐助带回去,就是给自己养了个爹。”
鸣人:“……”
他想要反驳,但想了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鸣人呐呐:“虽然樱酱说的很有道理,但其实你还是会担心的吧?”
我愣住:“啊嘞?”
小金毛不但很快就把自己给安慰好了,还反过来安慰我:“即便樱酱是欧奈桑,但也不要总是一个人逞强的说,也偶尔试着依靠一下我们啊。”
我跟他对视,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
啧,突然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和心酸感是怎么回事儿?
他突然振作精神,挥拳:“吆西!那家伙不是说要把鼬带回来吗,那要是我提前一步把鼬带回木叶的话,那佐助是不是也就跟着回来的说!”
我:“……”
好小子,还学会曲线救国了。
“即便身在不同的地方,我们的羁绊也永远相连。”鸣人看向我,神色坚定:“樱酱当时是这么说的吧?”
“所以,我一定会把佐助带回到木叶的!”他冲我伸出小拇指:“因为,这是我们一生的约定。”
“嗯,”我笑了起来,伸出手跟他拉勾,肯定道:“这是一生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