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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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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歌在温热的澡盆里泡得昏昏欲睡。
她一个盹儿差点把自己的脸栽进了澡盆里后,抹了把脸把瞌睡赶跑了些许后,嗡声道:“豆芽,给本宫帕子擦身!”
凤歌闭着眼睛把手伸出澡盆半会儿没人应她,才想起今夜由于太晚,刚才一众丫鬟太监给倒了热水后就被她全打发回去休息了,根本就无人在旁候着。
于是只得把手又缩回了澡盆里,贪恋着里面的温暖,一会儿后,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去取旁边的帕子擦身。
她这边刚擦好身子,披上狐绒裳就看见一个黑影从窗口一闪而过。
那黑影虽然很快,不过外头雪光映天,屋里反倒显得黑暗了些,所以从屋里向外看去,那黑影闪过的模样却甚为明显。
她确定自己不会看错。
于是伸手赶紧拉好身上披着的狐绒裳后,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身把身侧的火烛吹灭后走出屏风去。
她小心的听着屋外的动静,确实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于是走到烛台前吹灭了所有火烛后走到床上躺下。
刚躺下,就感觉到自己压到了什么东西,吓得想要跳起来,又怕惊动了外面的那个人。
只得定了定心神后借着屋外的雪光朝着床上看去。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更是吓一跳。
“谁?”
凤歌捂着微敞的胸口看着床上怒斥。
床上的人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动静声,起身揉了揉眼睛,道:“姐姐!”
“小雨!!!”
凤歌见这小兔崽子不仅没回去,还居然爬上了她的床,气得弯腰一把就把人给拽了下来。
“大胆!你怎会在这?”
楚霄玉被凤歌这一拽,不仅扯到了手臂被烫伤处,更是让他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一瞬间瞌睡全跑没了!
他赶紧起身,睁着惺忪睡眼看着面前的凤歌。
“姐姐,你洗好了么,怎么把灯都吹灭了?姐姐生气了吗?”
“不生气!不生气才怪!楚霄玉我告诉你,你是占着本宫宠你,你无法无天了,连本宫的床你都敢爬……”
“扣扣扣!”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凤歌后面的话,她冷声对着外面道:“谁?”
“公主,府中有贼人闯入,公主是否安好?”
是风无的声音,凤歌想起刚才的那个黑影,定然是进府中的贼人了。
风无这会儿出现在这里,定然是来查看自己安危的。
于是道:“本宫无事,你也去追击贼人吧!”
“不行,属下不放心公主……公主怎么了?”
风无说到一半,就听见屋里传来“砰!”一声传来,风无已瞬间宝剑出窍,就要推门而入,吓得凤歌赶紧制止。
“别进来,本宫刚睡下了,只着亵衣。”
风无手提宝剑,抬脚踹门的动作停在当场,脸上忽的一片烧红。
“哦……那……那行,公主您没事吧?”
“我……我就刚才想要起身点燃烛火,然不小心砰倒了烛台而已,并无事。”
风无听罢,松了一口气,公主千金之躯,怎能为点烛火这等事废神。
瞬间在心底埋怨起豆芽这贴身大丫鬟真是越来越不称职了。
于是道:“属于这就去唤豆芽进来伺候公主。”
凤歌一边捂着楚霄玉的嘴,一边道:“不用,不必,本宫已经睡下了,且这大冷的天,夜半三更的,豆芽正好梦呢,便让她睡吧!”
她可不想让风无去唤豆芽来,否则楚霄玉在她屋里的事就误会大了。
虽然楚霄玉如今不过十岁孩童,但终究是男娃,且十岁也不算太小了,在民间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十岁便已有家母为说了童养媳的,只等着及笄拜堂了。
所以断然不能让风无知道楚霄玉此时还在她屋里头,且自己还穿着亵衣,吹了烛火。
门外的风无听罢,心道,他们家公主就是太心善,对下人太好,致使府中的下人都没个下人的模样了。
奈何公主既然已经这般说,他也不好违了公主的意。
且此时确实已经三更半夜了,唤了豆芽来伺候,倒是影响了公主休息。
于是道:“是,那公主便好好休息,风无定然在外守着,不会让贼人有机可乘,伤公主分毫的。”
凤歌松了一口气,可一想风无在门外守着,楚霄玉怎么回去?
且以他的武功,楚霄玉若是翻窗出去,定然会被发现,再者,这大冷的天,风无站在门外,不得冻傻了。
于是道:“行了风无,你既不放心就去旁边偏房里呆着,有事本宫唤你便是。”
“是。”
风无说完,宝剑入窍后,在凤歌寝宫四周又转了一圈后,才回了寝宫偏房里。
凤歌趁着这个空挡,正要提着楚霄玉的后领子把人踹出去,不想,门刚打开,风无就回来了。
看着黑漆漆的寝宫里,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
于是对着屋里道:“公主可睡下了?”
凤歌一手拽着楚霄玉后领子,一手扶着门闩定在当场。
“哦,啊!睡下了,本宫好困,风无没事就莫要唤本宫了,本宫太困了。”
“是。”
风无恭敬回完之后,走向旁边偏房,推门走了进去。
凤歌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大大松了一口气,一把把手里的楚霄玉摔在地上。
压着声音道:“混账东西,若再爬上本宫的床,本宫定然打断你的腿!”
楚霄玉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随意就躺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嘴上却道:“哎呀!姐姐,我真的真的只是给你暖床而已,可你那床真的太软,太暖和了,我就这么一躺,然后就睡着了,真不是有意爬上去的。”
“哼!”
凤歌冷哼一声:“本宫觉着定然是这段日子给你宠上天了,你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反正今夜你一开这寝宫门,风无定然开门查看,所以今夜你便在这屋里好好呆着反省。”
楚霄玉一下坐起来。
“真的,我可以呆在这寝宫一夜?”
要知道这个点他那小破房中没有炉火,定然冷如冰窖,若是在凤歌寝宫中,即便躺在这地毯上,那也是暖和异常的,不至于被冻得全身发抖。
凤歌冷道:“可以,不过得站着一夜,还不赶紧起身站到屏风后面去。”
楚霄玉一听,也不挑剔了,麻溜的起身屁颠屁颠的走向了屏风前,目光直直的看着屏风。
凤歌见状,还算满意。
总之,刚才的气消去了些许,道:“行了,你便站在那里不许动,头不许转,眼睛不许到处乱看,否则明日本宫就把你禁足在你屋中一月。”
楚霄玉终究是孩子,一想自己一个人要在那小破屋里呆一月,且不是能把人逼疯。
于是站得越发笔直了。
凤歌见状,转身朝着床榻上走去躺下。
看着楚霄玉小小的背影,莫名的就想起了那修长挺拔的背影与之重叠。
许多两人间的回忆浮在脑海中。
然而由于夜太深,那些回忆不知不觉随之入梦。
前世今生,爱恨情仇交织。
第二日一早,当凤歌起身时,一看屏风那边,见楚霄玉此时已靠着屏风角歪着头睡得死沉。
凤歌就知道楚霄玉就是不会按照别人意愿做事的人,或许是已太了解他的性子,反而没了怪罪他的心思。
反倒是看着楚霄玉孩童的睡颜,觉得这般的楚霄玉可爱异常。
她转身去取了旁挂着的狐裘披风把它盖在楚霄玉身上,只漏出一颗头颅来。
然后自己更衣准备去上朝。
等豆芽过来伺候时,凤歌已经穿戴整齐出来了。
看见凤歌整齐的穿戴,豆芽愣了一下后,赶紧跪下。
“公主恕罪,奴婢真不是故意懒惰的,实是……是奴婢照往常起床,可不知怎的还是迟了些许……”
凤歌道:“行了,不是你起晚了,是本宫今日一早自个儿起早了些。”说完把房门合上,上朝去了。
凤歌虽然那一日早朝上以虎牙关将会雪崩暂时护住了冉魏,然而却也只是暂时的。
如今不仅两国使臣在等这个消息,冉魏朝堂文武百官也在等待。
所以这几日来表面看上去一切风平浪静。
而两国使臣在秦云山的安排下,除了一开始来时给新帝送上贺礼后,便是四处游玩享乐,感受冉魏的风土人情。
当然这其中自是有百花郡主时时陪伴在侧,以琴棋书画为其解闷。
凤歌自然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不仅要应付朝堂中事,还要应付暗地里四处窥探的眼睛和前线战报。
真是恨不能一人砍成两个来用,方能应付。
今日忙了一天,凤歌连晚膳也没来得及去御膳宫吃,还是楚霄玉和豆芽给端进书房的,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风无。
他把一封秘信递给凤歌。
“公主,这是在观音桥上发现的。”
凤歌把饭食放在桌上,接了密信拆开,上面并没有什么内容,只让他今夜戌时在暖心阁一见。
凤歌看字已知晓是青黛亲笔,把密信扔进火中化为灰烬后,草草吃了几口便更衣去了暖心阁。
当她携着楚霄玉和风无进到青黛原本的闺阁中时,一股淡淡的女人香从里面散发出来,红烛摇曳,轻纱垂落。
一个曼妙的身影在轻纱后若隐若现。
凤歌掀帘抬眼,就看见了美人榻上衣裳半掩的美人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见那如妖精的美人儿轻启红唇道:“公子,奴家今夜是你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