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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封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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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林少爷,顾林少爷。”一个陌生男子轻轻地唤着我。我终于从过去那噩梦般的回忆中醒了过来。
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现在书房里只有我和眼前这个陌生男子。我很迷茫地看着他,他似乎明白过来,鞠躬说,“我是您母亲林晓敏女士的律师,林女士在生前给您留下了一封信。”很木然的接过信,那个律师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道。
拿着这封信,我觉得好重,重的我抬不起手来。我不知道,一年过去了,妈妈释怀了没有,这封信里面的是原谅还是更深的地狱,或者是那年不得已的真相。对于未知,恐惧就像一个深渊,出不来逃不掉。
似乎鼓起了一辈子的勇气,我颤抖着双手打开了那封信,一张白纸,几行字,是炼狱的入门召唤——夺回顾氏,与森断绝。不要妄想,即使我死,我仍可以。
妈,为什么,你在死之前还是要把我带进地狱,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母亲,我真的是你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吗,没什么要这么做。
我开始嚎啕大哭,哭得不能自己,哭得似乎失去了全世界,哭得像被抛弃的小孩,哭得一无所有。森应该是听见了我的哭声,开门冲进来抱着我,轻拍着我的背,“没事,林林,我在,我在……”我抱着他,把头埋在自己日思夜想的怀抱中,任性放肆地大哭,在世界黑暗之前,就让我放纵一回吧。
哭够了,于是,噩梦也开始了。
我抬起头,“即使我回来了,也不要干涉我的任何行为。”不带任何感情。
“好。”他很错愕,但还是答应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前一刻我还像孩子般大哭着,这一刻又回到了没有感情的世界。
我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没人知道,那时候,我的手心已经被指甲掐出血来,我像花光了一生的力气一样,维持着正常的行走姿态直至关上房门。在门完整地嵌入门框的那一刻,我虚脱地倒在了地上,我的世界土崩瓦解。
哥,妈是在一个礼拜前自杀的,而你过了一个礼拜才告诉我,这个礼拜,你应该用了各种手段从律师那里得知了我妈要我留下的消息。但是,你不知道,这次留下,我们都将痛苦。过去,回不去了。妈所说的“我仍可以”我毫无头绪,所以我只能让你讨厌我,甚至恨我,赶我走。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有事,所以,即使痛苦,我都必须这么做。
整理好自己,我必须即刻开始自己的行动。我不知道,妈所安排的眼线在哪里,即使死后依然忠心于她,肯定是不能小看的力量。
找到自己的手机,有电,没有停机,看来森已经做好了我回来的所有准备。翻出了我以前的钱包,放进了口袋里。
走出门去,正好森向我这边走来,没有多看他,目视前方平静地说,“我要去我妈的墓地。”
“好。”他似乎以为我是伤心,语气中是不舍和安抚。
没想到现在的出门竟是比以前更夸张的车队,虽然在爸爸那一代,已经开始涉足□□,但是没想到,一年时间,森竟然在□□有了这么大的力量,从小就浸染在所谓的上流社会,耳濡目染,对于很多事情,看到的都比一般人的多,想事情也比一般人复杂一些。所以,不难看出,森现在的势力绝对不一般。顾家在黑白两道都有了地位,爸爸,你应该会很欣慰吧,我们顾家强大了,森很厉害吧。
“林林,为什么这一年待在自家公司里做个小弟,你只要说一声,什么职位,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给你。”车内,森坐在我旁边轻声说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你教我的。”我转头,“如果要让你知道,你觉得我还会待在那里吗?”
“一碰到你的事,我就失去了原本的判断力,唉……这一年,你过得好不好?”
我转头望向窗外,不再说话。
森也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