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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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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军营里的大老爷们。
沈鹤一见徐明月喝的开心,便也举手中的海碗浅啜了一口。
可徐明月却是喝得极为放肆,似极爱喝酒般,不一会儿便一碗酒下了肚,复又接着给自己满上了第二碗。
沈鹤一见着徐明月这般喝法,也怕她醉了。
便轻声嘱咐道:“可别喝太多了,若是醉了可要叫你难受。”
徐明月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豪迈道:“无碍无碍,我酒量好着呢。”说完便又喝了一大口。
沈鹤一没同徐明月喝过酒,见她说自己酒量好,便信以为真,也没再劝。
只浅尝着自己碗中的酒,极有分寸。
只是还不等自己这碗酒喝完,徐明月已经喝完了第二碗接着又续了一碗。
一坛酒拢共也就四海碗的量,徐明月一人便喝了三海碗。
将这坛酒喝完后又开了另一坛来喝起来。
沈鹤一只觉不妥,这般牛饮,等下醉意上头身体怕是要不舒服,于是便劝着徐明月多吃些菜。
刚夹了几块肉放到徐明月的碗中。
徐明月还没来得及吃,便头一歪,醉晕了过去。
沈鹤一:......
方才徐明月信誓旦旦表示自己酒量好,这会儿突然睡了过去,
沈鹤一有些半信半疑,不知道徐明月是逗他玩,还是真的醉了。
他静静了看片刻,默不作声,自顾自吃着饭菜。
心想,若是徐明月逗他玩,约么装一会儿,见他没反应便会自己起来吧。
只是沈鹤一没想到的是,他这次却是猜错了。
徐明月没有逗他玩,是真把自己给喝醉了。
一般酒量不好又爱喝酒的人都没什么自知之明,徐明月也是。
这坛酒虽味甜清香不呛喉,度数却是不低。
而徐明月又没自知之明还喜欢贪杯。
她皇兄也是知道这个毛病,才死死把控着酒源。
徐明月求了好久才给了这两坛。
不过她也不算是个没分寸的,做正事之时,徐明月的自控力是极强的。
可平时没什么事时碰着喜爱的酒了便会喝个不停。
好在她酒量一般,通常也喝不了多少便醉晕了过去。
见徐明月趴了半天没起,沈鹤一这才上了心。
赶紧放下碗筷走到了徐明月身旁轻声唤道:“徐明月,你醉了吗?”
只是唤了半天,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应。
沈鹤一这才明白过来,徐明月竟是真醉了。
他哭笑不得,原先徐明月说自己酒量极好的话还历历在目,却不想喝了几碗便醉了。
沈鹤一在房中游走了片刻。
原是想叫徐明月的下人将她扶回房去,可是遍寻了整间屋舍也没寻着人。
沈鹤一不知道的是,徐明月买的几个小尾巴,在得知自己主子要请他吃饭时,便认定了主子是在求爱。
为了让主子早日得偿所愿,几人都自发到外面寻了块地打算露宿野外,给主子制造独处的机会。
沈鹤一寻不到人心中无奈,却也不能放徐明月就这么趴着。
于是便小心翼翼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入房内。
徐明月显然是醉的很了,愣是没被沈鹤一的动静吵醒。
沈鹤一将她小心放到床榻上,正要起身帮她脱了鞋去。
却不想此时的徐明月极不安分,抱着沈鹤一的颈项愣是不肯放开。
沈鹤一无法,只得虚趴在徐明月上方试图将她揽着的手解开。
徐明月此时竟是忽然睁开了双眼直愣愣望着沈鹤一。
两人靠得极近,呼吸交融,沈鹤一霎时便涨红了脸。
正想不管不顾硬扯时,徐明月突然仰起脸冲着沈鹤一淡粉色的薄唇吧唧就是一口。
沈鹤一瞪大了双眼顿时怔愣当场。
抓着徐明月的手也似骨骼生锈了般一动未动。
而罪魁祸首吧唧完便松了手翻了个身继续睡死了过去。
沈鹤一浑身僵硬如同傀儡般一步一个脚印回到自己房内。
呆坐在床上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只是面上依旧通红一片半天也没下去。
沈鹤一倒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着煎饼。
脑中一直回想着方才徐明月给的那个吻。
不对劲,这不对劲。
他为什么会对徐明月的吻反应那么大?
为什么会不受控制总在回想?
为什么会觉得意犹未尽?
意犹未尽...沈鹤一觉得自己定是疯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境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想了片刻又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因为懒怠了太久没有修行的原因?
沈鹤一在心中算了算。
确实是有一段日子没修行也没回过道风观同师傅、祖师敬香了。
或许他该回去观中清修一段日子的,等心境稳固后,应该便不会被旁人左右心绪了吧?
沈鹤一手抚在胸口上,那强而有力的心脏似要砰出来般,跳地迅速而用力。
他羞愧翻了个身,将怦怦跳动的心脏压在身下。
若是师傅还在世见到他此刻这幅模样,定是会取笑他吧。
回想起在道风观被师傅捉弄的那段日子,沈鹤一竟是有些怀念。
道风观建立在道风山山顶上,距今已存在有数百年之久。
观内建筑也十分老旧破败,沈鹤一现今是这所道风观的第八十八代传人。
不过这所道观与其他道观有所不同,道风观是不开放的,并不接受香客祭拜。
而道观的传承也十分古板奇葩,只讲究一个缘字。
因为道风观有一条观规,那就是道观传承人只许收一个与他十分有缘的弟子。
若是观主到死也遇不到那也不允许收一个无缘的弟子进门。
因为这条观规,道风观不是在没落就是在没落的路上。
沈鹤一就是在他师傅--吴名老道六十岁高龄时所收。
当时吴名老道已是游历了全国乃至领国,对收徒一事仍是一无所获。
就在吴名老道以为道风观怕是要断在他手上时、
他却在回观途中偶遇了才年满三岁的沈鹤一。
当时的沈鹤一小包子正乖乖巧巧坐在村口抠脚玩。与周围一群活泼好动的小包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时吴名老道大老远见着沈鹤一就觉得这三岁小儿真好玩儿。
可他没想到的是,当他与沈鹤一靠得越近,沈鹤一的面相就越发模糊。
他记得离着老远时就注意到了沈鹤一那冲天的紫气,怎么靠得近了竟是看不到了?
吴名老道此生/活了六十载从没遇到过这等离奇之事,着实是勾起了他的好奇。
为此吴名老道当场便卜了一卦。
发现这卦象竟是与自己有些牵扯,而且越算越是看不清。
吴名老道望着了沈鹤一半晌方才明了。
他与沈鹤一并无血亲,能与他有牵扯便是他收了沈鹤一做徒儿。
没承想收徒一事儿竟还有峰回路转。
他仰天大笑了一声,便马上寻到沈鹤一的父母。
同他们道沈鹤一根骨不凡,他吴名老道要收沈鹤一作徒儿。
沈鹤一的父母都是农家子,这辈子都只晓得种田半字儿不识。
得知自家的娃儿竟还有当道士的命,便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吴名老道收徒儿的请求。
种地多辛苦他们知道,所以并不想自个的娃儿也同他们一般种一辈子地。
原以为要说服沈鹤一的父母得花费一些功夫,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露了一手,沈鹤一的父母就同意了。
吴名老道高兴得很,第二日就带着沈鹤一回了道风观。
观中修行无岁月,且因着吴名老道年事已高,沈鹤一在道观中修行的同时,还需得肩负起照顾师傅的责任。
吴名老道虽年事已高,却也如孩童般顽劣,时常捉弄沈鹤一,弄得他苦不堪言。
沈鹤一只觉得这辈子的苦全在这十几年内吃完了。
等吴名老道驾鹤西去,沈鹤一端了二十年的性子顿时就懒散了起来。
上头无人管束,枕边也无人,每日咸鱼堕落躺尸。
脑中思绪乱飞了片刻,沈鹤一砰砰乱跳的心终于逐渐平复了下来。
只是脑中仍不受控制地回想着方才徐明月的那一吻。
沈鹤一:睡不着,根本睡不着...
他不知道徐明月吻他是清醒着的亦或是还醉着。
越是回想心绪竟是又有不稳的趋势,沈鹤一忽的想起方才碗中还有些酒没喝完。
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疾步走向房外,端起桌上放着的海碗,一口气便将它喝了个精光。
不知道这酒是不是也醉他,喝完后沈鹤一便躺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只是睡得不甚安稳。
夜半时,沈鹤一忽的从梦中惊醒,他搓了搓脸,不敢回想这个令他羞耻的梦。
他深深叹了口气想坐起身来,只是刚动了一下便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点...
明白发生了什么,沈鹤一面色瞬间爆红,急忙起身下床将衣物换下。
看着手中这一团不可描述的罪状,沈鹤一正想着要不趁现在天还未亮拿去小河边将它消灭了?
忽地,一阵动静传入他耳中。
沈鹤一脚步一顿,这响动好像是徐明月那边传来的。
会不会是徐明月醒来了?
可是不对,这些脚步声是不是太多了?
沈鹤一仔细听了一阵,这脚步声也不像是徐明月那些下人的。
如果不是那些下人,那会是谁发出的?想到这沈鹤一面色顿时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