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柯学世界重建盘星教》茶籽榆

4、第四章

　　五条秋被羂索强行拽出了病房，四名小孩小跑着跟在两人后方，压着音量交流。

　　电梯中，五条秋抱着「书」眼神呆滞地靠着轿厢壁板，脑袋垂得低低的，看起来下一秒就会倒下。

　　“我们负担不起你的医药费。”
　　羂索与他面对面，说出了扎心的事实。

　　五条秋一听，瞬间精神了，他「咻」地抬头，眼睛瞪得滴溜圆，满脸写着难以相信。

　　“啊？”
　　苦恼抓了把自己的白发，不愁吃，不愁穿的他没料到来到异世界第一个阻碍居然是金钱，“那那那，那怎么办？”

　　羂索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昨夜五条秋的检查报告应当是出来的一部分，但他也没有去拿的意思。

　　电梯门即将关上时，几名小孩姗姗来迟地挤了进来。

　　两人都不在意。

　　少年侦探团敏锐的发觉两人间沉闷的氛围，相互看了看，没敢出声。

　　电梯抵达一楼，「叮」地打开门后，五条秋终于用被困意占领的脑子想出了办法。

　　“我们，跑吧！”
　　他对一只脚踏出电梯的羂索坚定地说道。

　　羂索：“……”

　　他稍稍一顿，回头，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很好的主意，到时候你将会成为第一个被我送入监狱的业绩。”

　　“哦……”
　　挨了骂的五条秋也知道自己的提议不靠谱，他低下眼应了声，靠回轿厢壁板，看来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江户川柯南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思考着这段话的意思，连电梯门关上都没留意——

　　“嗷！”
　　被夹住的他发出了哀嚎，察觉有异物的电梯门重新向两侧打开。

　　“柯南，你没事吧！”
　　吉田步美和圆谷光彦异口同声，跑出电梯，关切地问。

　　江户川柯南皱着脸摆摆手，揉了揉疼痛的肩膀。

　　小岛元太望着楼层上升的指示标，挠挠自己的三角饭团。
　　那个白发的大哥哥是不是在里面没下来？

　　另一边的羂索，走出去许远，直到脚下有种不着实地的虚浮感，他停住了。

　　刚才他返回去也是这个原因。

　　他体内有一根链条，暂且把它称为「束缚」，应该是用于把他圈禁在五条秋的周围，断绝他单独搞事的可能性。

　　羂索目测，从五条秋的病房到马路，前后不过百米，这是极限。

　　所以，五条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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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少年侦探团几人，眼巴巴瞅着白发少年从八楼下来，又从一楼上去，再从八楼下来。

　　少年始终在电梯里面。

　　在电梯门又一次打开，其他路人上电梯之前，几人合力把五条秋拉了出来。

　　“怎么了？”
　　苏醒过来的五条秋还有点懵，「六眼」开机，没找到羂索，下意识问道，“羂索呢？”

　　“呐，大哥哥在说谁？”
　　江户川柯南仰着脑袋，一脸好奇。

　　“是刚才那个叔叔吗？”
　　吉田步美接下问。

　　“他走了诶。”
　　圆谷光彦指着不远处的出口。

　　“就在大哥哥玩电梯的时候。”
　　小岛元太带着谴责地说。

　　“这样啊。”
　　五条秋偏偏脑袋，「六眼」远远的捕捉到羂索的咒力流动，他看了过去，透过玻璃门，瞧见了街道上低气压的羂索。

　　江户川柯南顺着望去，见到走来的夏油杰眼镜「咔嚓」闪过一抹亮光，他昨日问过目暮十三，那个眯眯眼青年，名字是「夏油杰」 。

　　那么，少年口中的羂索是谁？
　　江户川柯南在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个略显怪异的名字，是名还是姓？

　　“下雪了？”
　　五条秋注意到外面景色的不对，微微错愕。

　　“是哦！”
　　吉田步美兴奋地扬起双手，笑容灿烂，“大哥哥等下要和我们一起堆雪人吗！”

　　“大哥哥要和警察叔叔去上班啦，步 美。”
　　圆谷光彦点醒了吉田步美，后者难掩失望。

　　“大哥哥也是警察吗！”
　　小岛元太问。

　　“肯定的啦元太，大哥哥会用枪诶！”
　　圆谷光彦崇拜地说，脑子里都是昨天五条秋暴打绑匪的场景。

　　不，不是。
　　听着几人的谈话，江户川柯南暗自否认，五条秋绝对不是警察，可，对方用枪的手法很是熟练，一看就不是新手。

　　而且……
　　他悄悄打量眉眼蹙起的白发少年，对方貌似看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异常不解。

　　江户川柯南摸了摸下巴，把昨日精神满满的五条秋和今日见到全程萎靡不振的五条秋做了对比，两者间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是因为生病了？

　　而五条秋，他本就迷糊的脑子在此时彻底卡住了。
　　他与走到他面前的羂索对视，谛视着后者刘海上挂着的雪花，一声不吭。

　　羂索淡淡看了眼围在脚边的一群人，扯着五条秋的衣领就往外走。

　　五条秋脚下踉跄，勉强维持平衡。

　　他穿得还是昨天的羽织，很薄，根本起不到保暖的作用，被拖到没有暖气的屋外，刺骨的寒风刮来，他身子微微一抖，好在「生得术式」自动运转，把寒意驱散。

　　羂索的手从他的衣领上收回，转而拽住外衣——没时间浪费，要迟到了！

　　少年侦探团锲而不舍地又跟了上来。

　　吉田步美凑到五条秋身边，小心看了眼羂索，这才拉拉少年的袖口，担忧地问：“大哥哥，你不冷吗？”

　　说着，她还缩了缩脖子。

　　五条秋花费了几秒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然后摇摇头，把手心贴在吉田步美的脸上——是暖的。

　　“欸？”
　　吉田步美眼睛一亮，放下了心。

　　几人又嘀嘀咕咕聊了起来，江户川柯南双手插兜独立一侧，始终在观察两人的一举一动。

　　——

　　东京警视厅。

　　四人目送五条秋和羂索进去，作为好孩子，警视厅这种地方，他们当然不会随便进入。

　　此时，时间是【八点五十九】，离上班还有一分钟。

　　警视厅内的警员均已到齐，他们昨夜收到了上级的消息，对于这名空降的，补充警视位置的「夏油警视」好奇的不得了。

　　按照正常的晋升制度，职业组会在三十岁左右当任警视。

　　所以，这个「夏油警视」要么资历深厚，要么公务员考试名列前茅，亦或者，两者都有。

　　他们目光时不时就往走廊外面瞟。

　　“来了来了来了！”
　　不知是谁嚎了一嗓子。

　　摸鱼的众人顿时归位，装出一副忙碌的模样。

　　佐藤美和子扶额，无奈地看着通风报信的高木涉。

　　高木涉不好意思地挠挠脸。

　　只见，两道身影从门口快速掠过。

　　先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夏油警视」，紧跟着，是一名闭着眼睛，被一只手臂带着前行，衣着单薄的白发少年。

　　众警员：“……”

　　众警员：“？？？”

　　两分钟后，高木涉又往外打探了下情报，朝里道：“人走了！”

　　刹那，搜查一课的办公室爆发了激烈的讨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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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羂索警视的办公室中，五条秋占据主位，待处理的资料被堆放在两侧，他趴在中间，下巴抵在桌子上，右手玩着圆珠笔，情绪恹恹。

　　“为什么会是冬天呢？”
　　他困惑，“明明昨天还是仲夏。”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羂索坐着沙发，双腿搭上茶几，他对于警视的工作不能说一无所知，是，一窍不通。

　　谁能想到，他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诅咒师，有朝一日居然要给普通人处理「杀人放火」这种麻烦的琐事。

　　“好吧……”
　　五条秋泄了气，「嗒」一声，圆珠笔脱了手。

　　气氛沉寂了下来。

　　良久的安静后，羂索起了身，他屈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唤醒再一次睡过去的五条秋，漫不经心地问：“你究竟怎么回事？”

　　他顿了下补充：“想要我尽力帮你，我劝你别隐瞒。”

　　五条秋把全身的重量压在椅背上，让自身的负担减到最轻。

　　他沉吟着，没着急回答。

　　如今，把他和羂索比作一根绳上的蚂蚱也不为过，羂索想摆脱桎梏，五条秋想回家，要达成这两个目的，他们就必须合作，各取所需。
　　当然，这是建立在双方对等的情况下，作为召唤人的五条秋对卡牌有绝对的掌控权，只要他想，羂索就算不愿，也不能违抗。

　　但……

　　“副作用。”
　　五条秋缓缓道，尽量让自己的思路保持清晰，“具体我也不清楚。”

　　他复述了破开世界壁垒的条件以及所谓的「任务指引」和「主要人物」，而在要提到卡牌手册时，噤了声。

　　羂索注视着忽然闭口不言的五条秋，思索几秒，了然地问：“束缚？”

　　五条秋迟疑地点了点头。

　　羂索轻抬了下眉，如此看，只能把目光放在所谓的「认知分」上面了。
　　至于「任务指引」与「主要人物」，这种虚无缥缈的「大饼」，目前不在羂索的考虑范围内。

　　在此之前。

　　他取出口袋中的卡牌，扫了眼和五条悟「六眼」相似的图案，眼皮无意识一跳，随即翻过来，推了过去。
　　牌面上只有「警视」二字以及最下方一行倒计时，仅剩【三小时二十一分钟二十九秒】。

　　“你能处理这个？”
　　羂索不清楚倒计时归零会有什么后果，但总归不是好事。

　　“能吧。”
　　五条秋也不太确定，摸过一旁的「书」，当着羂索的面翻开，变戏法似得从里面捻出一张卡牌，摆在了一旁。

　　羂索静静看了那张卡牌两秒，旋即将其移到了眼前，上面亦是一只眼眸，很眼熟，是五条秋的眼睛。
　　他定定地凝眸，把自己的卡牌翻转，和五条秋的卡牌放在一起，想到什么般瞳孔轻微一缩。

　　“嗯，六眼。”
　　五条秋抢先一步回答。

　　羂索：“……”难怪。

　　“我对你的世界突然有兴趣了。”
　　他哂笑，“如何，考虑和你的合作伙伴说说看，说不定，能从中找到关于「认知分」的线索。”

　　五条秋落笔的动作一滞，放下笔，他不是很想告诉羂索，正想随便找个借口搪塞，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夏油警视！”
　　是高木涉，他神态焦急，看清办公室里的情形时，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说。”
　　羂索回身催促。

　　“哦哦哦！”
　　高木涉想起正事，连忙道，“米花酒店发生了命案，但是目暮警部带队去处理另一起案件，一时赶不回来，所以……”

　　羂索：“……？”我？办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