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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不顾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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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比懵逼的,接下这个明灿灿的东西。
直到江从军送人走了回来了,我还愣在其中。
我,就,那么,成了,皇帝的妃子??
怎么回事!
我赶紧起身询问江从军,您难道……
他举荐我也不是没可能。
谁知江从军脸色十分难看,甩了句我如何知道。
就拂袖而去。
不是他举荐的?那我怎么就那么莫名其妙被认定进了宫?
我听到母亲的声音,转身,便见她砸碎了个茶杯,然后离场。
???
他们怎么无缘无故发火,即使不是江从军举荐,他们不应该开心吗?我进宫不是皇帝恩赐?
还是说,皇帝对江从军起了疑心,所以把我纳入宫,可是我又不是他亲的,族谱都没入,皇帝没道理把我这个没用的棋子放过去。
直到我回到静竹居,都没有想通这个问题。
江府上下想是都知道了,所以一路上对我的态度一改如前。
我不得不叹一声,虚伪。
不过也现实。
我把翠云拉过来,认真的与她分析。
翠云低眸,近日来我与她关系到越发好,我原以为她是那种万年冰山脸,一副无所谓而又清高的能人女子,没想到不过与她缺乏沟通,她人就是外冷内热。
倒是有趣,关系也走近许多,她也同我告知,说了当初也是牙婆子专门调教的丫鬟,刚好江从军要个心思缜密事事都知又忠诚之人,牙婆想没想就推她进来,江从军啥也没说,看了眼直接安排教我些内宅之事就送到我院里。
选丫鬟他都不是精心挑选,不过他能给我找,也是尽了职。
他该是不用管我的,但还是把我的利益充分利用起来。
“皇上大费周章的纳你入宫,确实奇怪,按理,应该是让你先待下一个选秀,才是合理,却是直接圣旨下。”
我点头,说对啊,我身上并无啥利用价值,连我这江府嫡女都是假的,这圣上是存了个什么心思?
翠云思索良久,摇头,说我也不解,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我赶紧问,什么?
翠云:“你前几日不是参加了好几场宫宴么?许是他看上你了。”
她那么说,确实在拜见皇上时,见他一双眼睛似乎黏我身上去,我原以为是错觉,他可能是看别处,现在开来……
“原是个好色之徒!”我直接起身,无语的骂出口。
本来就是,这皇帝就那么大张旗鼓的将我召入后宫,谁知道我能不能活过三日。
我该如何和那些娘娘相处?谁知道谁是好是坏,上到饭食眼线下到香柱衣物,都是致命的玩意。
翠云赶紧安抚我,说小姐不必担心,后宫里没有皇后,妃嫔也很少,而且都是受过优等教育的大家闺秀,想来日子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好过。
但愿如此吧。
紫藤来时,抱着许多书本,说是母亲让我看的,是后宫里的主要信息。
我见紫藤脸色也不好,便关切的问她怎么了。
紫藤勉强的笑着说没事,我先出去了。
感觉她有些奇怪,不过现下我没功夫去寻答案,认命的拿起其中一本书打开。
皇帝今有二十有二,从一定的角度看,不是暴君,但也没有多明君,还行,长的也不错,昭元十五年时他年仅十五登基,一路来治理国家算不错,至于性情……倒是不知。
现今宫里最高的妃子是贤妃娘娘,母家是太尉,名唤李如玉,十五嫁入太子府做侧妃,入宫后做李妃,后来独得圣宠,去年册封为贤妃,资历最高,地位最高,掌管后宫。
付修仪,娘家是知府付大人,名唤付若雪,十六嫁入太子府做良娣,入宫后封为美人,今年除夕封的修仪。
如淑媛,娘家尚书府程家,名唤程玫涟,去年选秀入宫,受封贵人,近日受宠的紧,受封淑媛,封号如。
剩下的多数是后宫的透明人,四个贵人,两个美人,一个才人。
余昭容,唤余晚舒,这个人物……是皇上两年前去打猎时遇到的女子,听说貌美如花,皇上一见钟情,当下传入宫,宠到天上,听说贤妃都得礼让几分,可似乎做错了事,皇上从此冷落她至此。
这么说,我一进宫就是除了贤妃大的妃子了?
翠云轻笑,你毕竟是丞相家的,就算不是实际意义的嫡小姐,这位份终究低不到哪。
我问她,这余昭容,究竟有多美?和江倾愉比……?
翠云猛咳了好几声。
我问,怎么了,今夜吃多了?
翠云白了我一眼,而是问我,说我对于磨镜如何看的?
我说,我能怎么看,我这身份让我怎么看?
翠云闻言,忽然叹息一声,不知嘴里嘀咕什么。
我有些困倦,让她去唤紫藤回来。
翠云出去开了门,然后回来,说紫藤不见了。
?
我想起她满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应是有什么难过事,许是出门散心了,也罢,随她去。
想罢,我便倒头就睡。
果然这事,没一会就传的满京城都人尽皆知,白兮若还递了帖子来,让我进府一叙。
我拿着帖子去寻母亲。
母亲近日不知为何,心情十分不悦烦躁,看到我,甚至无理的便揪着我不放,骂了我快一个时辰。
最后不耐烦的招手叫我快滚,我不理解她那气到底从何而来,只是觉得好委屈,出个门还要被骂。
白府。
白兮若的闺房处,她拉着我的手,担忧的说,“怎么回事?你父亲如何想的?”
我摇头,说不是江从军举荐的。
她说不是他是谁。
我说皇帝。
她一愣,然后说我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
我甩她一句爱信不信。
白兮若只好闭了嘴,和我说,吹婻出事了。
我赶紧问她,吹婻怎么了?
吹婻的母亲因为家中欠债,把她嫁给一个酒鬼抵债,吹婻现在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天天被关在小屋中。
那么好的姑娘,就那么被她娘给……
我又急又痛,问她知晓去处吗?
她说知道,于是我们商讨着今夜出府带些银两去寻她。
没几日就要进宫,得快些了。
白兮若忽然说,你要同你那姐姐聊会儿吗?
提到她,我冷哼一声,说,“我与她没什么好聊的。”
白兮若疑惑,“你同她,发生了什么?”
我瞪过去,“不该打听的别打听。”
白兮若淡声说,“我倒觉得她人还行。”
“你不觉得,她一嫁进来就害你哥成药罐子?”
“我与那哥又没什么情分,再说,许家在她身后呢,这白府上下,供着她还来不及呢!”
那确实。
我估摸着,时辰不早了,不回去,母亲又要寻理头骂我,我向她告别,她说要送送我。
我说不必了,你要是送我,三天三夜也到不了白府门口。
她大笑,说我是会说的。
就她我不知?话唠子一个,一个话题能聊许久。
我同紫藤一同出了白兮若的闺房,路过一个小池。
那池中有一条锦鲤嘴上怎么有个痣?我欲上前探个清楚,紫藤担忧的说小姐小心落水,她不说还好,一说我真就掉进去了。
我:……
那池水是真的冷!不知是秋日的原因还是什么,反正冻的我全身都僵得不行。
大量的冷水入鼻耳,呛得我连吐好几口水。
我渐渐沉入水底,只听得水流的声音,一股窒息瞬时涌上,我觉双腿无比酸痛,好像渐渐没了意识。
我好像看到了江倾愉了。
等一下,真的是她?!
待我微微睁眼时,便看见白兮若一脸担心的脸。
我扶着昏胀的头,慢慢坐起身。
“醒了?你怎么那么笨,那处的池水你也能落。”
自一醒来,白兮若便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听,满脸的担心和鄙视。
“你消停点!”我无语打断她的频频输出,“白倾愉呢?”
“她啊?”白兮若轻声说:“她去给你熬药了,我都说了那是下人做的事,她却不放心,她,对你,倒是挺好啊。”
我没有说话,我想起白兮若家中无人,白老夫人和白夫人白大人都出了远门,白敬天卧病在床,这府中,江倾愉最大,那她要处理的事定然很多,要照顾那药罐子白敬天,怎么出现在那池塘处的?若当真是凑巧偶遇……我是不信。
我问紫藤呢?
她说,随江倾愉一同去了。
不行,不能再待了,母亲说在他人家做客,最多坐两个时辰,若是超过,会被说厚脸皮去蹭饭的,何况是我这一个女子前去。
她要骂死我。
我赶紧起身,白兮若赶紧扶住我,说你干嘛,好好躺着。
我说我要赶紧回去,我母亲要说我了。
“江桐俞。”
我抬头,就见一身湿润的江倾愉冷着脸,手上端着药水。
她把药水递给一边的紫藤,向我走来。
“你想怎样?”
“我怎样,与你何干?”她这是什么语气?又是什么意思?嫁进这白府就真端起她主人家的架子了?
我看出她眼里的那团火,更是觉得她凭什么管我。
“与我何干?我是你姐姐。”
“我不认!又不是亲生的,你凭什么管我?”
江倾愉冷笑,“你给我好好待这!沈易安那我已经派人说了,你别想着离开这院落。”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那背影,竟有些孤寂感,我忽然想起,她救了我,我方才还那么说她。
“小姐,那处本来就没什么下人,是大小姐不顾一切去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