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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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禅意的庭院，一局将棋的对弈正在进行。
香车往前一步，赤司征臣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老者，微笑着说道：“您的功力一如当年，丝毫不减，每一手都下得毫无破绽。”
老者移动角行，步步紧逼，一边沉声道：“不用过分谦虚，你的棋艺也精进不少，看来这些年没少在将棋上下功夫，你家那小子呢，最近如何？在你的磨练下，想必他的将棋也下得一样出色。”
“征十郎从前被诗织过分溺爱了，被篮球分走了不少精力。”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现在老人的脸上：“不打紧，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多一样爱好总归是好的。”
这时，一身黑色西装制服的侍从俯身在老者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笑意逐渐在老者满是皱纹的脸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断锁紧的眉心，侍从的声音虽小，但是赤司征臣依然还是捕捉到了只字片语，此时他心下已有了主意。
“老师，让征十郎过去吧。”
老者沉默着，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落在赤司征臣的脸上，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老者终于还是松了口，低低叹了口气，他缓缓地点了下头，“按你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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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
此时的越前宅。
龙马规规矩矩地正坐，对面正一脸不爽的则是他的老爹，当年网球界“传说中的武士”，越前南次郎，以及坐在他隔壁的成熟女性，也就是自己的堂姐，菜菜子。
而问题的源头——某位少女则是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呼呼大睡。
南次郎紧盯着少年，拔高了音调：“小子，你可得好好解释啊——”
龙马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声音听上去多了些许烦躁：“所以我刚刚不是已经解释过一遍了吗？是阿部前辈不小心把你的清酒当做水喝下去了，结果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们干什么要像审犯人一样审我？”
“你这臭小子……！”作为父亲的南次郎也是毫不留情，一拳头就狠狠地朝少年的墨绿色脑袋砸了下去，“同样都是身为男人，你以为你老爹我不知道你刚才是要做什么吗？！”
“嘶——痛！”吃了一拳头的少年依然死活不松口，“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要是你们再晚来一步，自己说不定已经亲到了，就差一点点，可恶。」
菜菜子拉过南次郎的袖子，赶紧说几句好话：“好了叔叔，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吗？再说了龙马现在也长大了，有喜欢的女孩子也不奇怪不是吗？”
南次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他一个小屁孩懂什么。”
龙马抿了抿唇，面色微冷，“我不是小孩子了。”
“啊——？”南次郎把手放在自己耳朵边，一边欠揍地把脸凑到龙马的跟前，大嗓门嚷嚷着，“什么东西？小屁孩刚刚说了什么？”
“别再把我当小孩子了，老爹。”少年的声线微冷，脸上的表情平静的有些过分，“而且，不是抱着随随便便的心态，我是真的想要占有前辈。”
是真的，想要占有她。
少年从未有过的坚定眼神让南次郎在那一瞬间意识到自家臭小子的确是认真了，他失了言语，久久都没回过神，就连一旁的菜菜子都有点傻眼了。
天要下红雨了，网球笨蛋居然开窍了？
“叮铃——”
气氛僵持的时候，门铃被按响了。
南次郎去开门，没想到门口伫立着一名陌生的少年，玫瑰色的短发，出色的相貌和五官，以及他身上那种超脱于同龄人的沉稳气场令人难以忽视，当然还有停在他身后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更是让人难以忽视。
“请问你是……？”
赤司保持着一抹礼貌的微笑，主动道出了来意：“是越前南次郎前辈吧？久仰大名，您可是网球界赫赫有名的传说人物，我虽不涉猎网球，但也有所耳闻，我的名字是赤司征十郎，受阿部世梨的家人所托，过来接她回家。”
这一番说辞下来倒是让南次郎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抓了抓后脑勺掩饰尴尬，不过在听到“阿部”这个姓氏后也迅速反应了过来：“啊……你是说那个很漂亮的小丫头吧。”
“是的，现在时间也有些晚了，她的家里人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说你是受阿部前辈的家人所托，谁能证明？”
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赤司抬头看去，一名墨绿色短发的少年不知在什么时候站在了越前南次郎身后的不远处，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他，琥珀色的双眸里好似有千年化不开的坚冰，赤司还没有迟钝到这种地步，他很明显感受到少年的敌意是冲着他来的。
南次郎：“龙马你小子怎么……”
“老爹，难道你不觉得这家伙很可疑吗？”少年冰冷的眸子瞥过他，“据我所知前辈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现在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要怎么证明把前辈交给你是安全的？”
“没关系。”赤司淡淡地打断了他，并不在意对方几乎就要具现化的敌意，“谨慎是应该的，在这一观点上我们其实是达成一致的，所以我们两人之间完全没有僵持下去的必要，毕竟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深信不疑，对了南次郎前辈，这位就是令郎吧？”
“啊，是的，我的儿子，越前龙马。”
赤司微微勾唇，视线回到墨绿色短发的少年身上，继续说道：“刚才我说了，只有亲眼所见才能深信不疑，所以越前君，为了打消你对我的疑虑，你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龙马愣了一下，犹豫了好久，才低低地应了一声。
“……好。”
……………………
…………
看着赤司上楼的背影，龙马也想紧随其后，却没想到被自家的老爹给拦了下来，他心中郁结，有些不解地皱眉问道：“老爹，你干什么？”
南次郎却一反常态，眼睛里满是认真的神色。
“龙马，你确定你想清楚了吗？”
龙马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确定你已经做好即便和对方身处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也要追随对方的准备了吗？也许你能成功，但如果你失败了，后果也许不是你所能承受的。”
龙马沉默了很久，然后缓缓地、沉重地点了下头。
南次郎松开了手：“好，你去吧。”
龙马有些意外地看着他：“老爹……”
南次郎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神态，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怎么说呢，父母所能做的也只是给出自己的建议，但是人生是你自己的，龙马，人生的选择得由你自己去做。”
赤司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抱着少女下来了。
“今天打扰了，南次郎前辈，我们先过去了。”
看到别人怀里熟睡的少女，龙马放在口袋里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他犹豫了一下，跟上了赤司的脚步，对方在门口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前停住，将少女小心翼翼地抱上了后座，他刚要有所动作，赤司却忽然回过头，嘴边依然是那抹找不出破绽的完美笑容。
“越前君，你去副驾，我们在后排。”
那抹笑容忽然变得无比的碍眼，龙马皱了皱眉，最终还是上了副驾。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