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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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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累了,真的倦怠了。我想起了一个人,那个模糊又清晰的轮廓——爸爸!一个有卓越成就的画家。
我继承了他全部的艺术天分,只因为记住了一句话,他对我说的一句话——“如果,天的那边是海。”
当李若听闻父亲在外面有女人后,便成天在我面前咒骂,最后毅然决定离婚。当时我也无比憎恨父亲,坚决要和李若一起。
直到有一天,我隔着门听到李若跟别人打电话时说了句:“他上当了,真是个窝囊废。”那时,我像疯了一样咆哮,开始憎恨这个瞧不起父亲的李若。
回忆往事像是在伤口上撒一把盐,疤痕撕裂开,鲜血喷涌,舔舐着新鲜的空气。
天的那边是海,我坚信不疑。
我再次拿起画笔,涂抹起来……
停笔之后,我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女人的脸。烛光下清晰又模糊。一张似曾相识却又陌生的脸。
“啪!”笔从手中掉落下来。
是李若!
顷刻间,心痛到不敢呼吸。孤寂的心仿佛怒吼起来,翻腾咆哮!那种黏稠的恐惧感没完没了。泪,猛然就滴了下来,越来越多,不知干涸,像积蓄了千百万年。流了多少,我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天的那边是海。
不!天的那边一度是空虚的,是令人恐惧的,是推置人心理的。那越积越多的多愁善感,给我脆弱不堪的心又添上一层桎梏。
我冲了出去,丢下画,丢下笔,丢下一切让我恐惧的东西。
雨,静静的打湿了我的头发,衣服和心。哦——不!如果,应是没有感觉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