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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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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我坐起来激动问道。
恩公依旧不语,照旧点头,我没犹豫接过来,两三口过后开始添碗,“那个……那个恩公能否再添一碗。”穿越后我吃饭水平非昔日可比,估计是无师自通修成了饭桶十八招。
不多时,又一碗端来,不多时,一碗见底……六碗过后,我满意的打个饱嗝,揉揉肚子,幸福原来如此简单。
“野菜粥……如……何?”终于等到他开了金口,我一度以为恩公是个哑巴,心里不免暗自惋惜。
“甚好,多谢搭救之恩。”我拱手回道,语气分外带着感情,这是古代,本着入乡随俗的观念,话尽量要说的文绉绉,手没事多拱拱。
“不……足……挂……齿”。他笑答。
坐直身子,眯起小眼儿打量着眼前人--长身玉立、英俊不凡,我见尤怜……,总之就是传说的祸水型人才的杰出代表。如果说有什么缺憾的话就是恩公的穿着,这么漂亮的人不都是长发及腰,白衣飘飘,不吃饭不放屁、一付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吗?可我的恩公,身上是不灰不蓝的粗布短衣裤子,挽着裤角、衣袖,脚上是露出四个脚趾头的布鞋,鞋脏脚黑,半长不短的头发用一根细麻绳束着,全身上下透着纯朴。
恩公这身打扮到是和大陆某些古装电视剧里的扮相差不多,看来我应该改变一下以前对那些电视剧的评价,不穿越不知道原来那叫写实而不是土的掉渣,真是冤枉了一众坚持走写实路线的人才们,难道他们中有曾经穿越后成功返回之辈?
“身……体……不……妥?”恩公关心问道,对我放肆的打量似没察觉,这全都要归功于现今这双被肉挤成缝的眼睛,让人分不清是闭还是睁。
恩公好人啊,里外都好。
“没有不妥。”我赶紧回答。
正正神色,“咳,在下英浩,恩公,请先受我一拜”谢人家就一定要做足架势,我起身欲拜。
“别……别……别。”被谢的人手忙脚乱的阻止。
没拜成。
但话还是要说透。
“恩公,今日赠粥救命之恩,没齿不忘,英浩来日定当陨首结草相报。”
“言……重了”,他白净的脸上有了细细的汗。
“对了,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恩公含水的眼晴看了看我,擦一下汗,微笑着飘出三个字,“苏芙蓉”。
“咳……咳……苏……苏芙蓉?”
对方睫毛轻扇,点头做答。
古人果然不同于今人。
“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我鄙视自己,谁规定男人不能叫芙蓉的,多美的名字。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难居,忧伤以终老。
没缘由,想起传曾经念过的诗。
吃饱饭,问完名,还有件事要弄清楚。
“恩公,你是如何救在下的?”以他纤细的身材,搬动皮厚肉多的我绝非易事,难不成他是能拔山扛鼎的真人版武林高手?
“我……我昨……昨夜……自山外……赶路回来,见……见你在河边晕……晕倒,诊脉……知……你只是因……因受……受饿所致……并无……大碍,我力单……无法……背起……你,又……又见你在……梦中……一直……喊……喊鸡腿,想起怀中……中还有……一个自……自山外买来的……的葱花……花饼,以饼……引……引路使你……一直……直爬到……在下的床榻……之上。”约摸一盏茶的时间,总算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我说醒来的时候,觉得手掌疼,原来我是自己爬着被人救回家的,可那个葱花饼我究竟吃没吃到呀?
一番话,他说的辛苦,我听的痛苦。
看着脸微红的少年,我心中感慨,你说老天怎么就让这么漂亮的人说话结巴呢?如同面前摆着一件精美的瓷器,转过来却发现背对着你的一面竟有个缺口,只觉遗憾。
“恩公,你救我回来时,有没有看到半截树。”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那……那树……啊……,给你……做粥……粥时……烧……了。”
“嗯?烧了?”我的恩人灭了我的恩树?
阳光穿过窗棂,落在他身上,叫苏芙蓉的少年歪起头眉眼藏笑看着我道:“骗……你……。”
死小子欠揍。
碧蓝的天飘着白絮般的云,夏日的风从耳边拂过。
我的恩树完好无损的放在院子里。
“恩公,我有个不情之请。”
“英兄,请……讲。”
“恩公,能否用此树为在下做个板凳?”我厚脸皮的问。
说不清多少次感谢上天让我遇到这么好的恩人,不是每个祸水都才貌双全内外兼修,这板凳做的和恩人的服装品味一样--朴素。
鉴于现在体重过分超标,我决定改变对恩树的报恩方式,用一根花费了一个时辰才找到的麻绳把板凳的两条腿捆上,然后斜背在身上,日日坐着变为日日背着。
树的恩报完了,剩下的心愿是以后如何“好好的”报达恩人--苏芙蓉。
苏恩公正蹲在院子里晾一些似草药的东西,我背着板凳慢慢晃过去,席地坐在他旁边,极为自然的把头靠在他身上,恩公居然没反对。
“英兄,身子重……忙……累了吧,绳子……不好……好找……,还好,够…够长。”他的语气很真诚。
“还成。”我答的毫不含糊。
“英兄……身……身上的“家伙”甚是与……众不同啊。”他的语气依然真诚。
“还好,哈哈。”
“咳,那个恩公,多谢花了小半个时辰为在下做这个板凳。”我正起上身,底气不太足的表达谢意外加转移话题。
“不必……挂……挂心,以……后……叫我……芙蓉……不必……称恩公。”
唉,百分之百的精神折磨,以后得想办法让他说话顺溜些。
“请问恩公,还有其他的名字否?”整天的对一个男人“芙蓉”、“芙蓉”的叫,容易得妄想症。
苏芙蓉转过头来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略带腼腆的回答:“其实……我单名为……为花,芙蓉是……是字。”
“苏花!”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就算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人,可你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世人:我就是那花一朵。
“咳……咳……。”万万没料到这小子名比字更“美”。
“花,那个芙蓉,不知是哪位世外高人想出如此非凡之名。”我尽量让表情平静些。
“家母。”回答的干脆。
“此名可有掌故。”不问清楚不甘心。
“家母……在……在世……时,爱花,犹以……以芙蓉……为……为最。”
幸好他老娘最爱的是芙蓉,如果品味独特些最爱狗尾巴草,那么后果……。
“令堂才女也。”我承认讽刺人家的娘不是君子所为。
“过奖,家母只是粗通文墨。”
“哈,哈。”我何必瞎操心,不就是个名儿。
“芙蓉,可有我能帮上之处。”
“不用了,马上……就好。”
……
正是中午,耳边零星有知了的鸣叫声,眼光越过院子的栅栏,远处的河水泛着粼粼水光。
我昨天爬的可不近啊,活了二十几年,两个肉身,今天明白,食物的力量真是伟大。
眼见着苏家的“花”忙完了,我再一次厚着脸皮问:“芙蓉恩公,何时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