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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终战前奏 ...

  •   终末的舞台。

      看着笔下已然注入完整「灵魂」的卡片浮黎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它的双眸里闪过一抹留恋,“终焉的新生竟会是如此多姿多彩,真是没有想到呢。”

      话音刚落,它笔下的卡片之上,一行纯粹由结晶粉末点缀的银字浮现--我与终焉同在。

      “倒是契合,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舍得。”博识尊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为何不舍?这枚光锥就当做是我未经允许,私自记录她记忆的报酬吧。”浮黎看着这张在得名之后就化作一道流光飞走的光锥,那双完全由结晶打造的双眸里,那曾被人的情感激起波涛的清泉重新恢复平静。

      显然,它已经自这个时代的终焉之律者的记忆中走出。

      “呵,那始源呢?你怎么不也送一张?”博识尊轻笑一声。

      “难道你没发现?”

      “嗯?”

      “记忆完的刹那,我就已经将报酬送出。”浮黎眼中闪过一丝淡然,“看来这回你来的并非星神之躯。否则不会连这都没察觉到。”

      “拜托,这是剑的地盘。我哪敢放开感知啊!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在这个最关键时刻,剑的计划出了半点差错,估计……你命途的最终形态可以显现了。”

      “……说的好像还蛮有道理。”

      “毕竟,剑在某些方面,可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疯狂,不是?”

      “其实,我还是感觉很奇怪。他这种视众生为草芥,视星宇为棋盘的存在,怎么会如此在意那位人类和那位「始源」?

      甚至,他对那位人类的在意程度……”

      “你问我我问谁?数据吗?我的数据显示:星神-剑,会看重一个人类的可能性是0.000000000……1--几乎不可能。

      可结果呢?显而易见不是?”

      “……”

      “无法分析,无法理解,无法用数据解释,无法用语言形容……还真是宇宙一大奇迹。可惜不能记录,否则,或可排进我收藏库前三,嗯,或许一争第一也说不定。”浮黎眼中闪过一抹惋惜。

      “好了,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归幕后了。”

      “这么快?看样子,她们应该还要一段时间才对。”

      “……我怕我们现在不藏起来,待会某个家伙会直接把我们……”

      “看来,你如今对星神-剑的忌惮比我想的还要深。”

      “呵,你不也一样。走吧……当初那一剑……啧……要不你试试?”

      “谁让你当初非要激将他?”

      “你不走我走。”

      ……

      就这样,两位暂露前台的星神重新回到幕后。

      终焉之地。

      迈入澄净的光芒后,少女们终于抵达了「终焉之茧」。也来到了「祂」的面前。

      “……”

      “………………”

      「祂」似乎一言不发,但一个问题却在三人心底以各自的声音回响。与雷电芽衣面对崩坏意志时的感觉……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你是谁?

      --不是你,雷电芽衣。不是你,布洛妮娅·拉伊切克。

      “……”如今,已然身负终焉之铭的少女缓缓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眸,正式而又坚定地开口说道,“我是琪亚娜·卡斯兰娜,一位普通的女武神。

      我也是K423,一个由奥托创造的实验体。

      我还可以算作西琳……她的延伸。

      当然,比起那些,我更是齐格飞的女儿,德丽莎的侄女,幽兰黛尔的妹妹,姬子的学生,芽衣,布洛妮娅,符华等人的朋友。

      以及……凯文的后人。”

      “……”

      --你不再是凯文的后人。

      “为什么?”琪亚娜有些不明白。

      “…………”

      --你为什么来?

      显然,祂并不想继续深究这个问题。

      “……这是……在问原因吗?还是说……愿望?”没能得到答案的琪亚娜没有向从前一样冲动,反而只是在一番思考后,轻笑着反问回去,随后很自然地自顾自解释起来。

      “嗯……很早很早之前,我的愿望,是想找到老爸。

      进入圣芙蕾雅后,我的愿望,是想成为最强的S级女武神。

      离开校园的某段时间里,我的愿望,是想时光倒流。

      现在,我的愿望,是想让这个不完美的故事,离完美更近一点。

      就像从前,人们为了获取熟食,抵御猛兽,学会了造火那样。为了解决眼前的困境,为了让我们的愿望成真,我才会来到你的面前。

      但如果把时间的尺度拉长……

      无论是「火」还是「终焉之力」,它们终将成为人们生活中最普通的一环,随处可见。而人类的生活,也会因此向「未来」更进一步。

      所以,我为此而来,为了成为一道劈向大树的闪电。

      而人类究竟能用枯树上的「火种」创造些什么……

      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显然,琪亚娜确实已经长大了。一切,无论对错,无论是否……她会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证实。

      “…………”

      --这个故事很完美。

      “什么?”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想不到你的「为什么」居然有两种问法。老实说,对于这个问题,每一个「行动着的人类」,都不会过多地思考。

      因为答案,从来就在他们触手可及,抬眼即见的地方。

      ……

      因为是这个世界养育了我;

      因为在我之前,也曾有人为了让世界更美好,为了让帮助过他的人更幸福而不断前行。

      是他们教会了我坚强和执着;

      是他们给予了我前行的勇气;

      是他们告诉了我什么是爱,什么是美好;

      也是他们,陪伴我走到了今天。”

      “尽管很多时候,我们素不相识,未曾谋面。但谁又能说,自己从来没有受到过「他们」的帮助?

      所以,哪怕今天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也一定会有另一个人出现,为「他们」而来。而另一个她,也一定会和此刻的我展现出完全相同的意志--

      世界赋予了我们生命--但只有将它燃烧,我们才能得到自己的价值。”

      ……片刻无声。

      而后,「祂」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

      “…………………………”

      “……”片刻,琪亚娜笑着回应,“这还用说嘛!

      我当然愿意……为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战。

      至于,你所给出的答案……我会在那终末的舞台,一一寻找。”

      「祂」上前一步,似是笑而不答。

      而「祂」站定的瞬间--有什么涌入了躯体,响彻了精神。

      “果然,你只是一面镜子。”明悟的少女轻抚胸口,“或者说……你就是我。

      面对最真实的自己……这就是承接「终焉」的资格吗?

      看来,我们终于和凯文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了。

      尽管他的方式近乎「盗取」,但「茧」依旧认可了他,同时期待看到我们之中的胜者。

      --既然这样,那我们不赢得漂亮一点可不好办啊!”

      “当然毕竟我们和凯文以及他背后还藏着的人一样,各自代表了一个时代。

      因为种种机缘巧合……比起普通人,我们多向前走了一步,也因此来到了聚光灯前。

      我们的确成为了律者,但我们也仍然属于人类。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人类的意志」贯彻始终,与「守门人」进行最后的交锋。只是……”雷电芽衣没来由有些不安却有奇妙地感觉。

      “怎么了,芽衣?”琪亚娜关切地注视着雷电芽衣。

      “没什么,就是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这一趟,可能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雷电芽衣摇摇头,表示无事。

      “……说实话,其实我也有。但是……管它呢,船到桥头自然直。”

      “呵呵,琪亚娜,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

      雷电芽衣:“始源是一种结束……

      终焉也是一种开始。”

      布洛妮娅:“纵使真理也无法永恒--

      因而追寻真理才是永无止境的过程。”

      琪亚娜:“这并不是我们三人与凯文之间的博弈。

      这是全人类,对命运发起的抗争。”

      雷电芽衣:“承自「往昔」……”

      布洛妮娅:“跨越「现在」……”

      琪亚娜:“直至……「未来」!”

      ……

      终末的舞台。

      “呵,把围殴说得这么好听,你们也算是一种人才了吧。”看着眼前完结的投影,影冷笑一声,眼中闪过寒芒,“不过,也不知道这么多提示之下,你们到底有没有点心理准备呢?

      最后--被围殴的人是你们。

      当然,这毕竟是两个时代的交锋。不过,我为你们准备的帮手,就凭你们这几句话,怎么说也得再晚点来吧……”突然,影歪歪头,看向一旁,“你说呢,爱莉希雅?”

      闻言,偷偷窥屏的爱莉希雅看了看眼前之人,又看了看王座之上静静等候的凯文,最后,她坚定地点点头,“舟行说的对,欺负凯文,就算是芽衣也理应被教训一顿。”

      “嗯。”影满意地点点头,“她们差不多来了,你们现在就可以藏起来了。”

      “诶?这么快吗?”爱莉希雅有些吃惊。她还没准备好呢!

      “嗯,毕竟我看的是回放。”影揭晓答案。

      “……舟行!!!”爱莉希雅瞪了影一眼,“待会,如果芽衣给的反应我不满意,就都怪你。”

      说完,她连忙招呼大家藏进凯文所坐的王座之后的隐藏空间里。

      很快,除了凯文和云舟行所有英桀都进入了隐藏空间。

      终末的舞台头一次变得如此安静。

      ……

      “来了。”似有所感,影抬眸看向天穹之上,那瞬间来到头顶的星舰。

      “凯文,还有那位「影」……就在前面。”星舰的露天台上,布洛妮娅看着下方,坐在王座之上的白发男子,以及他身旁灰蛇打扮的人,缓缓开口。

      “嗯。”琪亚娜率先跃下星舰,完美着陆。雷电芽衣,布洛妮娅紧随其后。

      “看来,你们的确拥有相应的「资格」。”发现动静,凯文缓缓睁开双眸,就要拔起插在一旁的天火圣裁起身。

      突然,一只手按住了天火圣裁,同时制止了他的起身。

      “副队长,不急。”做完这一切,影摘下遮住面容的面具,微微一笑,“你可是最后上场的。”

      “……嗯。”片刻,凯文收回手,老实地坐在王座之上,一副完全被克制得死死的模样。

      “这样不太好吧?毕竟,这可是「茧」时刻关注的最后一战。”琪亚娜有些不解。

      “哦?既然你这么有意见,那要不,我们来单挑试试?”云舟行提出建议。

      “来就来……”琪亚娜就要上前,可突然,一只手拽住了她,片刻,她歪头不解地看向雷电芽衣,“芽衣,怎么了?”

      “……”雷电芽衣也说不清自己什么感觉,只是类似直觉地朝琪亚娜摇摇头,继而她上前一步,看向那位摘下面具的青年,思索片刻,缓缓开口,“我是该叫你「影」?还是「乾坤」的英桀,云舟行?”

      “戴上面具是为「影」。至于摘下面具是什么,难道这还不明显?”云舟行笑着反问道。只是他的笑容有点淡。“当然,我一直都是云舟行。”

      “如果爱莉希雅没说错的话,我们的对手应该没有你,对吧!

      --一切的幕后黑手,班长符华口中的「全知」之人。”雷电芽衣尽可能保持冷静地注视眼前之人。

      “哎呀,爱莉希雅竟然连这都告诉你了?这可怎么办呢?”云舟行似乎有些苦恼了。

      “当然,是这样办啦!”话音刚落,一位戴着粉色斗篷的神秘少女出现在云舟行身边,笑吟吟地看向雷电芽衣,“好久不见,芽衣。”

      “你……你……

      这不可能……等等……记忆……

      时空……云舟行的能力……英桀……

      英桀的暗示……”雷电芽衣难以置信地看了看神秘少女,继而,她似想到什么,当即捂着头喃喃自语。

      “芽衣,你怎么了,没事吧?”琪亚娜连忙上前扶住雷电芽衣。

      “没事。”回应了伙伴的关心,片刻,她再次看向眼前的神秘少女,突的,她展露了久别重逢,灿烂无比的笑容,“真没想到,原来竟是如此……好久不见,爱莉希雅。”

      “芽衣,你想起来了呢。看来,时空带给你的混乱已经彻底平复了。”爱莉希雅一把扯下身上的粉色斗篷,好好收起,然后看向雷电芽衣,神秘一笑“那些,接下来,你应该能猜到吧!”

      “嗯。”雷电芽衣哭笑不得。“确实没想到,到头来,被围殴的竟然会是我们三人。”

      “你是……爱莉希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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