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也是快乐的一天》朝依暮

18、第 18 章

　　车子里，诸伏高明时不时看看时间，计算着友纪离开的时长，约莫半小时之后，他的手机铃声在狭小的空间内想响起，来电显示五条友纪的名字。
　　“高明先生，已经处理完了，安排人出警吧。”
　　电话那头五条友纪急促的喘息着，她半垂着眼睑，看着满地的残肢，“尸体有点多的出乎意料，让鉴证课多带些尸袋。”
　　“我知道了。”诸伏高明顿了一下，“你受伤了吗？”
　　“没有，我…请尽快安排警员来处理现场，我好像把这里搞得一团糟。”

　　带人过来支援的大和敢助在打开五条友纪所说的町家小屋前是做了一些心理建设，只是门后的景象远超他的预估。
　　尸体似乎全部都被进行过塑化处理，倒是没有那么血腥，一开始的走廊上还能看到几具完整的尸体，越往里走，残肢开始逐渐出现，顺着痕迹踏上二楼，就能看到楼梯一边的和室里，站在尸体和残肢中间的五条友纪，对方神色比较木讷，看到有人出现在楼梯口，也只是瞥了他们一眼，目光又落回她面前，诸伏高明蹲在她身前，右手搭在某具尸体的脖颈上，看着左手手腕的表盘。
　　“下午2点12分，人体雕塑案嫌疑人确认死亡。”
　　五条友纪随身携带的短刀作为证物被装进了证物袋，短时间内是拿不回来了。
　　诸伏高明的风衣外套被披在五条友纪身上，他牵着五条友纪的手离开现场，外面已经被警戒线拦了起来，周围的人员也被以煤气泄露这种理由进行了疏散，所以围观的人不算多。
　　这时候才缓过来的五条友纪捂着脸低吟了一声。
　　“要先回去吗？请假的话，课长也是可以批准的。”诸伏高明开口问道。
　　“…没关系的，我可以的，不能休息，还有一个家伙没被抓到。”五条友纪抿了抿唇，像是自我催眠一样，又重复了一遍自己所说的话。
　　诸伏高明不在多言，他沉默的看着整个人像是不堪重负一样弯曲着身体的五条友纪。
　　五条友纪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之前接受心理辅导的时候，那位心理咨询师指导过她要如何缓解自己的精神状态，放空思想，之后再想些开心的事情。
　　诸伏高明就眼瞅着友纪花了点时间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再抬起头，整个人又是还可以再战八百年的状态。
　　等现场勘查完毕的大和敢助出来，看到已经恢复了精神的五条友纪，挑了挑眉，没有多言，准备回去后避开友纪问问诸伏高明。
　　“这里附近，有废弃的村子吗？”友纪开口问道。
　　“是有的，有什么问题吗？”
　　“让人去看看那些村子现在还有人住吗？另一个人应该就藏在那里，大概会有很多咒，傀儡，总之就看起来比较异常的村子。”
　　接到消息的黑田兵卫分派了人手出去查找废弃村落。

　　“所以为什么风间先生会在这？”
　　抓捕现场五条友纪看到了不少眼熟的面孔，只是这些人都不是长野县的警察，而是东京的公安们。
　　“为什么公安会在这里？这个案子不是属于长野县警的吗？”五条友纪提出自己的疑问，跟着一起行动的长野县警察只有一直跟着案子并且了解友纪能力的诸伏高明，大和敢助，上原由衣。
　　诸伏高明不必说，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是被黑田兵卫问了奇怪的问题，才加入到最后的行动中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把车子停在离村落稍远的地方，一众人穿着装备，打着手电筒，步行前往。
　　公安的一行人都很沉默，他们来之前就被打过招呼，这次的行动涉及到一些特殊人士，犯人疑似有着像五条友纪那样的特殊能力，勉强算是和这种特殊人士打过一段时间交道的他们被挑选过来执行这种任务。
　　单独行动的灰原雄比五条友纪一行人更早接近村子，他稍微靠近村子做了一些调查，至少在外围，他能看到的人影，都是咒骸，没有活人，再往里，就只有进去之后才能知道了。
　　到了预定地点后，其他人都在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只有五条友纪摸出手机给灰原雄打电话，让他过来汇合。
　　“看我干嘛？找个外援没见过吗？”挂断电话后的友纪看着旁边公安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看着她。
　　黑田兵卫走了过来，要求五条友纪解释让一般市民参与进来的事情。
　　“他也是咒术师，让他过来做为外援我觉得没有问题。”友纪压根就没指望公安能抓到人，他们再怎么厉害也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是精英，但是对于术师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就好比她为什么能打遍长野本部无敌手，因为她用咒力强化了身体机能，拔高了□□的能力。
　　等灰原过来汇合的时候，发现现场的气氛很是沉默。
　　“灰原雄？”最先发现灰原雄的是公安，对方低声喊出他的名字进行确认。
　　“是的，你好，接下来一段时间请多多指教。”灰原雄可比五条友纪更加擅长人情世故，出的任务多了，也知道怎么跟警方的人打交道。
　　“灰原，过来啦，村子什么情况？”听到动静的五条友纪挥挥手招呼灰原雄过来，两人凑到一边小声说着什么。
　　最后现场定下来的行动方案是分成两组行动，灰原雄和五条友纪拆开各自跟着一组，五条友纪跟着一组潜入，灰原雄跟着另一组留在外围布置包围圈。
　　五条友纪在分别前从剑袋里摸出一对指虎递给灰原雄，“外围就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灰原雄接过来，自信的说道，一如当年。
　　借着月色，一行人潜入村子，五条友纪打头，公安精英垫底。
　　这里是原本因为昭和大合并而被舍弃的村落，距今至少有一个甲子没有人居住，可是入目所及的修缮如新的房屋，显得很是异常。
　　五条友纪躲在一座房子后面，微微探头观察着村间的道路，半个人影都没有，而屋子里也没有发现咒骸。
　　真奇怪，明明傍晚的时候灰原雄探查的时候还说见到过傀儡来着，咒骸又不需要休息，现在都去哪了？
　　她直觉有些不对劲，可直觉这东西太飘渺了，队伍也不能僵持在这里，大冬天的，半夜里温度还是很冷的。
　　“友纪，有什么问题吗？”跟着友纪一组进来的长野警察只有大和敢助，对方也套着装备，握着警枪。
　　“感觉不太对劲。”友纪蹙眉说道，“大和先生你们先把待在这，优子，能…”
　　说话间村道尽头冒出一点碎光，友纪止住话语，将大和敢助护在身后，同时将剑袋扯到身前，戒备着看着那点碎光。
　　“有东西过来了，警戒。”
　　很难说过来的那个东西是人类，虽有着类似人类的外表，但是青面獠牙的，右手持利剑，左手拿着纸灯笼，腰间挂着绢索，手臂和脚腕上都带着金圈，全身上下只有下半身穿了一条肥大的短裤。
　　这什么玩意！！！那个诅咒师搞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咒骸走到五条友纪等人藏身的房子附近停了下来，头直接扭了90度看向他们一行人的方向。
　　“退后！”五条友纪大喊的同时，那个青面獠牙的咒骸冲了过来，她抽出剑袋里太刀，迎上了咒骸。
　　甫一相触友纪就对这个咒骸下了判断，至少达到了二级的水准，单凭力量去判定为一级也不是不可以，这可真是不好办啊，如果她没有优子这个帮手的话。
　　辻堂优子暴怒的将这个青面獠牙的家伙拍飞出去，砸坏了另一栋房屋的墙壁。
　　“不准！伤害！友纪！”咒灵辻堂优子发出尖啸。
　　“优子，超棒的～”五条友纪冲辻堂优子来了个飞吻。
　　被辻堂优子拍飞出去的家伙从房屋破洞中爬出来，因为冲击而破损的表面导致整个咒骸看起来更加瘆人。
　　四面八方都冒出人形的黑影，向一行人围拢，大有将一行人围剿在这里的意思。
　　“弱点只有心脏，朝着心脏位置开枪就行了。”友纪快速的感知了四面八方的人形，高喊道，“没有活人，全部都是尸体做成的傀儡，不用有心理负担，优子，如果有人受伤，可以拜托你治疗他们吗？”
　　辻堂优子歪了歪头，庞大的身躯做出这个动作显得有些反差萌，“友纪的希望，好。”
　　“那我就可以放心的乱来一下了。”将太刀收回刀鞘，面向傀儡，做出居合的起手势，周身的气息发生了变化。
　　最初出现的傀儡大步向五条友纪奔来，在踏进五条友纪的范围后，上半身被斜斩成两半。
　　简易领域破开后，左手扶着刀鞘冲向四周还未靠近的傀儡一一斩于刀下。
　　解决了这些障碍，友纪走回众人身边，大和敢助和公安整理着装备，风见裕也在向留守在外围的黑田兵卫报告着刚刚的遭遇战。
　　五条友纪捡回自己的剑袋，拍了拍上面沾到的尘土，看向风见裕也，道：“出发？”
　　风见裕也扫了一眼自己的同事们，点了点头，他们要尽快抓住那个肆意妄为的家伙。
　　友纪没有再躲藏行踪，反正都被送过一份大礼了，直接走了大路冲过去节省时间，有不长眼的东西，砍了便是。
　　村落里只有一户建立了围墙，整了日式庭院，然后就是被五条友纪毫无怜香惜玉心思的破坏了。
　　庭院里树立着十几天还没有被唤醒的人类咒骸，面向庭院的缘廊下坐着一个人，不是傀儡，而是活生生的人。
　　“亵渎尸体的人就是你吗。”本该是个疑问句，却被友纪用肯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并不是亵渎。”不知名的男人站了起来，手拢在袖子里，走向离他最近一具咒骸。
　　“不许动。”风见裕也抬枪瞄准男人，喝令到。
　　男人不为所动，自顾自的走到咒骸身边，像个痴汉一样贴在痴汉身上。
　　“他们是艺术品，是杰作，是人类美的体现。”
　　“要抓活的吗？”友纪以手掩嘴小声问道，“就这个水平，我有把握能抓活的。”
　　“抓活的，得从这混蛋嘴里审出他到底杀了多少人。”大和敢助沉声说道。
　　“那你们把咒骸处理掉，还是心脏位置是弱点。”友纪双腿微屈，弯腰降低自己的重心，就冲了出去。
　　庭院里的咒骸也被瞬间激活，动作敏捷的冲向五条友纪，无他，就为了阻止五条友纪的行动。
　　辻堂优子像是五条友纪的保护神一样，从友纪背后冒出，一尾巴抽飞傀儡。
　　脑子不正常的诅咒师看见辻堂优子后，发神经的大喊道戈耳工，美杜莎，真是美丽啊。
　　“揍他，优子！”
　　咒灵的行动速度远超人类，得到五条友纪命令的辻堂优子窜出去，在男人疯狂的大笑中接近了男人，然后没有然后了。
　　从地下冒出的足有一人多高的手臂拦住了咒灵辻堂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