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罪滔天》项血

5、第 5 章

　　（四）

　　正是上班时间，外面的走廊上不断有人走动。
　　初次到这里，也不知避开在哪为好，我便相依常理，站在韩冰的办公室门口，望着门儿，等待进去。
　　过了一会儿，从我背后的办公室里走出一个青年，囚首垢面地站在我的身旁了。
　　就这样，我不动，他也不动，僵持了一会儿。终于，女职工出来了，我便走进去。青年也跟着我，走了进去。
　　韩冰还站在办公桌后面，像刚才一样脱了上衣外套，满脸肥肉，小眼更加鼠目，仿佛流氓一样。我实在不愿看他如此的丑相，但为了解决问题，也只好站在办公桌前面。青年，则站在办公桌旁边，介于我和韩冰之间。面对这个场面，我不由地耽心青年别是走狗护主人的。但是，我毕竟是找韩冰解决问题的，便不在乎他，而对韩冰说：
　　“咱俩的事情该解决了吧？”
　　“什么事呀？”韩冰显得很无聊。
　　“都持续二十多年了，还用讲吗？”
　　“你有什么事？”韩冰有些怒气。
　　“都持续二十多年了，你还能忘了？”我并不害怕。
　　“没有事，回去！”韩冰大声管教起来。
　　此时，又进来两个壮年人，都是灰容土貌，也站在我和韩冰之间，与青年在一起。
　　“我的笔名项血，你用百度浏览器搜索‘项血作家’或者我的名字，”我相信邪不胜正，“就能查见咱俩的事情了。”
　　“我查你干什么？”韩冰很讨厌。
　　“咱俩的事情还能不解决了？”
　　“有人会接待你。”韩冰叫唤一声。
　　“哪个人接待？”
　　我当即请教。此时，进来三个中年人，都是蓬头历齿，也介入我和韩冰之间，他们六人将我挤得后退几步。一个中年人态度显恶，霸道地对我说：
　　“有人会接待你。”
　　“哪个人接待？”
　　我憎恨他作为走狗，在护理韩冰主人。而其他五个人对我的脸色，也像他一样可恶。
　　看着韩冰和他六个手下走狗丑陋的嘴脸，今龙的几个中学同学漂亮的形象，浮现在我的面前。前些年，他们听说，我是三十多年前重庆交通大学的大学生学历，当时的家中却很穷，都很诧异我的意外情况。当今龙说明这一切，全是韩冰带着手下走狗迫害所致的时候，他们都难以置信，韩冰作为领导、他的手下作为同事，竟然会像狗一样坏！于是，段同学说，以后他工作，处好同事，现在他就常请同事友谊碰杯；陈同学说，以后他作警察，管理好恶官，现在他已毕业于公安大学，进入了安徽省公安厅；何同学说，以后他作老师，教育学生长大后正义为人，现在他已从师范大学毕业而成为老师，正努力改善学生的人性！……
　　这个中年人不回答，却像韩冰一样，开始管教我：
　　“这是办公地点，你别在这乱闹！”
　　“我就是为工作而来的。”我并不生气，而认真说明。
　　“你办什么工作？”
　　“我也是客运公司的，不信你问单位保障分中心的杨金秀主任。”
　　“你是保障分中心的，就到保障分中心处理。”他仿佛理由充足。
　　“我这是韩总的事，不是杨主任的事。”
　　“你在那个科室，就该在那处理。”
　　“你也有自己的办公室，”我针锋相对，“还来这里干什么？”
　　“……”
　　他一时无话可说。
　　我又看着韩冰，相问道：
　　“咱俩的事情已经持续二十多年了，该处理了吧？”
　　韩冰没有理我。但是，他的手下走狗仍上场了。
　　“我们就是来处理的。”这个中年人回答。
　　“你不说有人接待吗？那，你们就是接待的了？”我想了解清楚情况。
　　“会处理的。”他其实并未回答。
　　“那就处理吧！”
　　“走！出去处理。”
　　这个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穷凶极恶地抓起我的肩膀，将我推向门外。
　　我不想跟他这种狗腿子争执，便随着他，走了出来。他的手仍然没松，继续推着我，走完过道，步行而下了一层楼，进入五楼会议室。我背对门坐下之后，他立刻离开了。
　　一个中年人隔着大桌子，老奸巨猾地到我的对面坐下了。在咱俩之间，站过去一个油头滑脸的壮年人。我的右边，也坐下一个中年人，贼皮贼骨的。看着人突然少了一半，我不由地询问对面的中年人：
　　“刚才六个人，怎么事没处理就剩三个人了？”
　　“这样人也够了，你是什么情况？”他傲慢地反问起我。
　　大桌子将咱俩相隔得太远，我便联系右边的中年人，将早晨打印“人民来信”的时候，一起复印的“病假条”从包里取出，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