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微笑》夏末&星空

24、心的挣扎

　　窗外一片灰暗，不知为何林志达的心情有点压抑。
　　“老爸，你怎么了？”
　　海辰探出脑袋看着林志达心神不安的表情。
　　“哦！没事，怎么了？还不睡？”
　　林直达抚摸海辰的头发。
　　“呵呵……睡不着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要打雷，所以就跑出来了。”
　　海辰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傻孩子，是想和爸爸睡吧？”
　　林志达看破了海辰的心机。
　　“还是老爸了解我！”
　　海辰愉悦的抱住了林志达的脖子。看着海辰像孩子一样撒娇的样子，林志达露出了笑容。
　　很快父子之间的气氛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扰。
　　“来，先去爸爸房间睡，爸爸先接会电话。”
　　“嗯！”
　　看着海辰进房间的身影，林志达才拿出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林志达面前。
　　“喂，嗯，好！”
　　简单三个字结束了聊天。进了房间看见海辰窝在自己的被窝，林志达悄悄的为他盖好被子，关上门才离去。
　　繁华的大街。尽管已是午夜，却依旧人来人往。她却早已静静的坐在咖啡店里。
　　“志达。”
　　沈曼玉起身呼唤进门的林志达。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林志达直奔话题。
　　“在学校查的，今天找你来是有些是想问问你。”
　　“有什么事？”
　　林志达摆了摆手拒绝服务员的招待。
　　“志达，那一天的事真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们是你的儿女。”
　　沈曼玉摆弄着咖啡。
　　“已经过去了。”
　　冰冷的语气让沈曼玉不安。
　　“志达，林海辰也是你儿子吗？”
　　一句话让林志达不安。
　　“嗯。”
　　“可当年你不是说丁雪只生一对双胞胎吗？为什么……。”
　　“他是孤儿，我从孤儿院领养的。”
　　林志达打断了沈曼玉的问题。
　　“是吗？志达，抱歉不是我故意查你，我也是为杜毅好而已。”
　　“我知道。”
　　林志达依旧冰冷。
　　“你不知道，你知道吗？林海辰的出现让杜毅让我们一家很不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立鹏总是关心他照顾他，学校里也传出一些不好听的异言，这一切都是林海辰的出现。”
　　啪---
　　“够了！”
　　所有人愣住了，林志达愤怒的起身。
　　“难道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些吗？那还真不好意思，我有事。”
　　说完想转身离开。
　　“志达，杜毅发作了。他的病……发作了。”
　　一句话让林志达停住了脚步。
　　“你……你说什么？”
　　林志达睁大双眼看着抽泣的沈曼玉。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发作了？”
　　林志达在颤抖，他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志达，怎么办？怎么办？毅的病发作了，我好害怕，好害怕再失去，我已经失去了小风了，我不想再失去毅。”
　　听到这消息后，沈曼玉感觉世界似乎在崩溃，又要让她再失去一次吗？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林志达依旧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看着泪流满面的曼玉，林志达无助的坐在了椅子上。
　　“志达，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在关心杜毅，只是你害怕出现后打扰杜毅的生活，但为什么你要让海辰出现打扰我们的生活呢？难道你把所有爱都给了海辰就不能施舍一点给杜毅吗？他……他……他也是你儿子啊！”
　　“不，我没有忘记杜毅是我的儿子，我和丁雪的儿子，他也是我的肉，是丁雪用生命留下的，可……你不是你会照顾他的吗？为什么他还会发作？不是在几年前就该好的吗？为什么还发作？”
　　林志达激动的抓起沈曼玉的肩膀。
　　“我不知道，可我听说至从海辰出现，杜毅就不再开心过，你知道吗？是海辰是海辰。是他的出现让杜毅困惑。”
　　松开了手，林志达退后几步。
　　“怎么办？怎么办？……”
　　林志达苦恼的求着自己的头发，脑海里出现了丁雪的脸孔。
　　“志达，孩子，孩子以后就交给你了，好好爱他们，保护他们……。”
　　丁雪的话一直在林志达耳边回荡。
　　“志达，你放心，我欠丁雪的我一定不会让她的儿子受伤害，明天我会让全校进行体检，让所有人的血都和杜毅配。杜毅在我心里已经是最重要的了，他就是我的儿子，我沈曼玉的儿子。如果你要我救他就答应我让海辰消失吧！”
　　看着沈曼玉那双坚定的眼睛，林志达露出了无奈的笑。
　　“消失吗？呵呵……。”
　　“对，还有你们，你们离开可以吗？只有这样，我们一家才能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吗？可……杜毅是我的儿子啊，你忘了吗？”
　　林志达可笑的看着沈曼玉。听到此言，沈曼玉更是害怕，终于，林志达是想要带走杜毅吗？
　　这样的想法在沈曼玉脑海里出现，不，不能，就算付出一切，他也不会让林志达带走杜毅，她不想失去杜毅，不可以，不可以……
　　“不，志达，你说过的，你说过的杜毅是我的儿子，你不会带走他的，你说你不会的。”
　　沈曼玉似乎失控的看着林志达，她想要一个肯定的回应。似乎意识到沈曼玉有点失控，林志达退后几步。
　　“不，你不可以带走杜毅，不可以。”
　　“曼玉，你怎么了？”
　　“志达，不要不要带走杜毅，他是我的命根子，他是我的命根子……。”
　　沈曼玉紧紧逼近林志达。
　　“曼玉，你冷静点。”
　　林志达知道现在的沈曼玉已经失控了，也许至从小风的死已经让沈曼玉造成了心里伤害，如今才会驱除自己。她害怕，害怕自己带走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曼玉，曼玉！你清醒点。”
　　林志达摇晃着沈曼玉的肩膀。
　　“不要带走杜毅，不要，不要……。”
　　“曼玉，曼玉……。”
　　慢慢的，沈曼玉似乎回过了神。
　　“志达，对不起，请你不要带走他，请你帮我保护他，你不是说这也是丁雪的遗言吗？那请你和我一起保护他，求你了，这么多年我也已经离不开他了，他在我的心里已经是我的肉了，也是立鹏的肉，求你了……。”
　　沈曼玉哭泣的哀求着。
　　“好，好，我答应你，答应你。”
　　林志达的心在撕裂，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原本想平静的过生活，为什么老天依旧不肯放过他。
　　“丁雪，我该怎么办呐？……”
　　回到家，打开灯，林志达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一切和以前一样，林志达用手挡住了双眼，心里的泪水谁人能知呢？
　　外面滴滴答答的下起了雨，林志达才想起海辰，起身走进房间，只见床上的海辰缩成一团。拿起掉在地上的被子，林志达叹了口气。
　　“这孩子……。”
　　为海辰重新盖上了被子。
　　“老爸，你回来啦？”
　　没想到海辰并没有睡着，林志达笑着抚摸海辰的头发。
　　“还不睡，明天还要上学呢。”
　　“嗯，我知道，但我想等老爸啊！”
　　海辰总是一脸纯真。
　　“海辰，答应老爸，不要和任何人争，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头发的颜色。？”
　　虽然很诧异，但海辰没有问，只是笑着回应。
　　“嗯！”
　　他知道老爸有自己的理由。
　　“乖，乖。”
　　林志达低着头，在夜里悄然的落下了眼泪。
　　孩子，原谅爸爸。林志达依旧抚摸海辰熟睡的脸孔。是我自私，是我没能做到一个好爸爸的职责，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也保护不了你，为什么当初我要隐瞒你的身世？如果当初我把你交给立鹏，会不会就会不一样的结果？不，不不不，不能，如果把你交给立鹏，他一定会忽略杜毅，不行，不可以……。”
　　拿出银色的银笛，我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真正的身份！紧握着银笛，林志达下定了决心。
　　一切如同命运的轮齿在旋转，有谁知道命运不过是人自己在运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