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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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骏：“你是傻子吗？”
嘉禾：“所以你站着看了半天傻子放倒人？”
晋骏：……
晋骏望着眼皮下的倔强女孩，没有被刘海儿挡住的眼睛晶晶亮亮的，清晰地映着他的脸，他突然意识到他的手在她的腰上，她站在他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胸，近得不留一丝空隙。
淡淡的发香侵入他的口鼻。
是N城出名的栀子花香。
压在她腰上的手悄悄握成了拳头，他告诉自己应该要退开，可不知为何身体突然不听大脑使唤了。
嘉禾等着他有所反应，他一言不发，只顾狠狠瞪着她，那不错眼的瞪法，那仿若想瞒着全世界将她偷偷埋土里的狠劲，让她心里打了个哆嗦，迅速从他身前弹开。
那只原本停在她腰后的手迅速握成拳头落了下去。
“谁？”
“谁在哪里？”
两束白光往他们这边一通扫射，两个警察拿着手电筒正往他们这边走。
嘉禾想也不想转身就往想口逃。
胳膊撞到一人，是跟她一样，看到警察就往外走的晋骏。
目光交汇，他比她还狐疑地现下的举动。
晋骏：你逃什么逃，你是当事人。
嘉禾：……
嘉禾答不上来，扭头就走。
晋骏：……
“该死的！”
背后传来清晰地一声骂，在她身后的男人三两步就窜到了她身前。
嘉禾：？？？
“站住！你们给我站住！”
一听声音越来越近，嘉禾也顾不得脸面了，撒腿就往前奔。
晋骏：……??被她奋力赶超的晋骏反而停了下来。
她这是比他还不能见大众媒体吗？?
晋骏站在原地看她跑。
她跑呀跑呀，像只脱了笼子到处撒欢的兔子。
然而，还没跑到巷口，她就被突然出现的三名警察给堵住了。
警察出现的一刹那，他确实呆了一下，没想到会反转，可……
放肆的笑声从背后传来，被迫举起手做投降状的嘉禾实在忍不住恶狠狠朝身后的某男瞪去。
……
平安路这一带的治安很好，所以晚上值班的警察一般不超十人，而过九点，惯留2人在前台值班，其他人可在值班室待命。
可今天，快晚上11点，所有值班的警察全部聚在了前厅。
嘉禾跟着晋骏走进派出所大厅，没想到这么晚会见到这么穿制服的，心里有点慌，不免跟在晋骏背后跟得更紧了。
“晋先生这边。”
领他们进来的小王警察在前方引路，带他们到前厅后面的询问室，遭遇拐角的时候，晋骏顿了一步，嘉禾就这么一头撞上他的后背。
没有小说里或是电视里头撞男主的美感。
晋骏发出一声极不优雅的闷哼，下一秒她就被他拽到了身前。
晋骏：“你走前面。”
男人拧了拧发痛的脑门。
嘉禾一下就看到了他受伤的手：“你的手……”
是刚才夺刀的时候伤到了吗？?
手背上被划了一刀，伤口不深，但伤口流出来的血铺了整只手，看起来非常严重。
嘉禾想也没想一把将他的手从脑门上拉了下来。
晋骏：……
晋骏石化，下意识抬头瞅了眼停在他们前方的小王警察。
小王警察压着笑避开眼。
“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她低头打量着他的手，眉头皱着紧紧的，像打量一件了不得的宝贝反复检查着他受伤的手。
晋骏想要抽回手，被她用力一拉。
晋骏嗤笑，想要嘲自己不是纸做的，突然想起来她的手是弹钢琴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脑中却不断闪出她用手甩人巴掌，用手砍人脖子的画面。
“另一只。”
脑中在疯狂翻帧她打人画面的晋骏乖乖伸出另一只手。
左手没有受伤。
嘉禾放下晋骏的手，扭头去看小王警察：“王警官能不能……”
不待她说完，小王警察立刻招呼走在后面的两名辅警去拿药。
晋骏特地扫了眼她落下的双手。
有些发红，估计是打人打的。
小王警察：“两位这边请。”
嘉禾：“好……”
嘉禾即将转身跟着小王警察往前走时，突然瞅见了男人身上，帽子上的……不明液体。
很像，非常像……她甩出的美式。
嘉禾抬眼瞅了眼男人的脸色，觉得不提这茬为好，正想转身，谁知男人突然向前一步，像堵墙一般杵在她面前：“你的美式，不闻闻？”
戏谑的男声从头顶而下。
嘉禾急忙退到一边，抬眼瞪他。
男人勾唇浅笑，姿态从容且淡定，一对比，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则有点——掉价。
嘉禾迅速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端庄，强挤了抹笑容面向身后的小王警察。
嘉禾：“小王警官，我们走吧。”
警察虽然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但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菩萨，私下的时候也是会看看八卦，譬如最近闹得比较大的晋骏婚内出轨，不伦三角恋之类的等等。
是以小王警察还是知道……不，自以为知道两人关系的，只是没想到有钱人的圈子这么复杂，除了不伦，还涉及绑架，寻仇案。
他边往前走边摇头，心说还是小富即安就好。
晋骏哪会看不懂他转身前那一眼是什么含义，他盯着女人的后脑勺，心里默默一叹。
自从遇到她后，也不知道是他倒霉，还是她倒霉得多。
嘉禾回首看了一眼，男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
消毒酒精，红药水，纱布搁在了会诊室的桌上。
坐在他们对面的两名男警察和坐在边上陪审三名女警察没人想要助人为乐一把，五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和晋骏，场面尴尬的一会儿。
晋骏关掉电话，转过来看到就是这么一幕。
身边女人看桌上的酒精红药水纱布，警察们都在看她。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后，拿起了桌上的消毒酒精。
“我来吧。”
她似乎思想挣扎完毕，伸出手抢在他之前拿起了消毒酒精。
显然感觉到在他们看不见的时候，投在他们身上的视线变得暧昧起来。
晋骏垂下眼，佯装不知，主动伸出了受伤的手。
嘉禾哪会不知道他们正在被人围观，从进大厅，看到那么多人站在外面，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她看了眼伸到她面前的手，没急着上手，而是先将酒精，红药水的瓶子瓶盖拧开，接着又抬头在桌面上寻了寻，像是知道她要找什么一般，男人将搁在他这边的餐巾纸盒推到了她的面前，
嘉禾：“谢谢。”
晋骏：“不用。”
两人习以为常的一来一往，却引来室内一阵压抑的偷笑。
睫毛颤了颤，谁都没抬头去看。
嘉禾反手握着那只受伤的手的手指，先拿了块棉布清晰了手面上的血渍，才开始处理手上的伤口。
男人手背上的伤口虽然不深，却是从手腕一直到食指末端，想到他马上要拍《G大调》拉小提琴，她眉头一下皱死，她小心翼翼地用沾着酒精海绵的棉布去擦伤口上凝固的血痂，一边擦一边往上吹着气，由于太过专注，她没注意到四周突变的气氛，还有那从手上移到她脸上的黑沉眼神。
审讯室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默不作声地看着女孩处理对方手上的伤口，她神情专注，举止大方，像是在做一件特别神圣的事，连旁观者都不自由自主地摒弃了心里的龌龊想法，单纯地欣赏起这副俊男美女同在的画面来。
“今晚不要碰水。”
“明天如果没有发炎，晚上要换一次药。”
“如果发炎了，一定去医院，知道吗？”
“小提琴演奏家的手是不能有一点伤口的，《G大调》你饰演的是一个小提琴演奏家，手是演奏家的脸面，请你一定要保护好，还有……”
“还有请不要对安安说谎，他虽然小，但不是没有智商。”
晋骏看着在他面前细心叮嘱的女人，头一次知道除了客气，虚以为蛇，她对他还能有这么多的话，这让他不由想起暖色调的厨房，她洗手为他煮面的场景，还有她抱着熟睡的安安坐在楼梯上的画面。
几缕碍事的碎发散落在她额前，他看着，搁在膝上的左手缓缓收紧，他移开眼，努力按下想将她额前碎发拂开的冲动。
这念头一起，晋骏整人僵了一下，随即，他勾起笑，自嘲地笑了起来。
他凭什么，有什么资格！
“你笑什么。”
嘉禾一抬头就看见男人低着头在笑，她以为是她在他手上涂得红药水涂得太抽象，惹他发笑，于是边拧红药水的瓶盖边向他道歉：“抱歉，业务不熟练，您讲究一点。”
晋骏：“你还想业务多熟练？”
晋骏接过她在拧的瓶盖，三下五除二就把盖子给拧好了：“转行做护士吗？”说完瞅了她一眼，转向了坐在他们对面的小王和另一名中年警察。
小王警察一见晋骏的姿态便知道轮到他们上场了，他拿了两张纸搁到了他俩的面前：“先录个口供吧。”
嘉禾不知道为什么“先录个口供吧”前还要填个人信息，她扭头看晋骏，晋骏看着手里的表格也是眉头深皱。
小王警察：“例行公事，你们放心，资料绝对不会外传。”
晋骏虽然皱着眉，还是老老实实的拿起笔开始填手里的表格。
嘉禾本来只是想看看他是真填还是真假差办，结果看着看着，竟看入了神。
晋骏原名：李晋骏
年龄：26岁（才27岁？她一直以为他三十，快四十）。
户籍：北京（北京？安安奶奶曾说过她老两口是地地道道的N城人）
婚姻状态……
写到这栏的时候，晋骏突然扭头朝她看来。
可能看人填单子看的大脑有些发茫，她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晋骏：“看够了吗？”
晋骏戏谑地勾起嘴角：“还是需要给你个放大镜。”
嘉禾顿时就体会到考试作弊被老师抓到的羞耻感，她红着脸移开视线，嘴里忍不住嘟囔一句：“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写。”
晋骏玩笑：“你要跟我在一个户口本上，我就借你抄抄了。”
他的话大大方方，口气也轻松随意，所以在场人都没多想，笑了起来。
没有户口本概念的嘉禾自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见别人笑，也跟着笑了两声，只是笑得颇为敷衍。
晋骏抽空瞥了她一眼，意外瞅见她在表格户籍那栏填了美国纽约，他愣了一下，在她发现之前自觉移开了眼。
小王和他的师父老王拿到嘉禾和晋骏的个人简历，习惯性地先扫一遍再开口，可与往日不同，两人看完晋骏和嘉禾的个人简历后几乎同时抬起头，望向了对方。
晋骏：？？？
嘉禾：？？？
老王给小王使了个眼神，小王为难地转向了他们，他看了看晋骏，又看了看嘉禾，看了看嘉禾，又看了看晋骏，似乎在思量怎么开口。
小孙正巧被人带进了询问室。
小孙：“先生，嘉禾老师。”
嘉禾没想到来接晋骏的不是他的经纪人而是小孙，小孙看到她和他家先生同在警局表现得很高兴。
进警局是喜事吗？
嘉禾心里想法虽多，但面上还是矜持地冲他点了下头。
坐在她身边的晋骏直接黑脸，下巴冲他往他身后的长条板凳上递了递，小孙乖乖坐下。
晋骏，嘉禾的视线再次回到准备说话的小王警察身上。
小王清了清喉咙，在老王目光的鼓励下开了口：“你们两填的内容都是真实的吗？”
嘉禾：“当然。”
小王重点望向了只点头，没有应话的晋骏，还特地强调：“这是警局，晋先生。”
像是料到他会这么问，晋骏笑了一下，双手抱胸靠向椅背：“您可以查下档案。”
他写了什么要让警察去查档案？
嘉禾疑惑地扭头。
晋骏不看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王当真叫了陪坐的一名女警去档案室查资料了。
看起来事情挺严重，嘉禾不免担心起来。
艾米也跟她说过一些圈内的事，但她不知道她说的故事跟内娱通不通用。
万一他要被查出来些什么？
万一他们要给他去做个检查，正好遇到他这段时间不太干净怎么办？
要是他做检查的时候，巧合被狗仔拍到怎么办？
她可以想象但凡走漏一点晋骏进警局，被警察押着送检的消息流出，网上会是怎样的光景。
要是因为救她，反害的他被抓，害得他身败名裂，害得安安没了爸爸……
“收起你那些过分精彩的想象。”
清冽的男声像一道闪直直劈进她的天灵盖。
嘉禾瞬间清醒。
晋骏在她眼前礼貌微笑。
老王毕竟是过来人，贴心安慰嘉禾道：“放心啦，晋骏先生婚姻那栏填的是未婚，我们只是想确定一下。”
小王调节气氛，笑着对嘉禾问：“高小姐，您是美国籍？”
嘉禾：……
嘉禾：“高姓，是我的曾用名。”
小王点点头：“您在中国的签证，还在有效吗？”
晋骏端端坐好，恢复了正经。
嘉禾：“在。”
小王：“还剩几个月？”
晋骏扭头看她。
嘉禾：“还剩3个月零二十五天。”
小王笑：“算得挺准的嘛。”
嘉禾自嘲地扯了下嘴角。
审讯室的房门被人推开，不是去核实晋骏资料的那名女警，而是负责审问那三名犯人的年轻警察，警察笑看了眼嘉禾和晋骏，将手中的文件夹递到小王，老王的桌上后，扭头指着嘉禾道：“你可真幸运，我们刚出去了一趟，在你家公寓门口抓了一车人都是为逮你去的。”
小孙：“太无法无天了！N城这么大个城市，出了名的治安好，居然也能发生当街掠人的事，这是不是要闹到中央去呀。”
“闹到中央”几个字一出，在座民警顿时一阵沉默。
这事确实很大。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是单纯的打架互殴的民事案，可没想到却是有计划的绑架事件，要是今天人被他们绑走了，闹不好会变成撕票杀人案。
而且被绑的人不但是名人，还是外国人，一旦出事，必走的流程的就是要通知外交部，搞不好还要通知对方国家的外交部。
想想都头疼。
而且快到年底了，评文明城市，先进集体都要看犯罪率，所以一听小孙暴躁的发言，所有人瞬间情绪低落。
比起小孙的激动，当事人则显得出奇的冷静。
晋骏看了眼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嘉禾，没问她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而是直接冲那名调查犯罪人的警察问：“查到主使者了吗？”
说话的警察摇摇头：“这群人是惯犯，黑路上的，专门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就算要找，也只能找到中间人，找不到正主的。”
小孙：“找不到正主，那怎么办？万一……”
嘉禾扭头安抚小孙：“没事，反正我还有三个多月就走了。”
晋骏：“这段时间你接安安，顺道送嘉禾老师回家。”
嘉禾想开口拒绝，被他不容置疑地打断：“就算不是做为安安的爸爸，作为音乐老师，我也有义务保护你。”
因晋骏的话认出嘉禾就是在《春琴杯》弹奏《爱不罗斯之冬》的天才后发生一阵不小的惊呼。
而嘉禾却因晋骏极其随口的一句“保护你”心头大动。
那被两人刻意画出的一条界线分明的楚河汉界似乎塌了一角。
他？
他说他有义务保护她？
四目相对，晋骏看着因他话呆住的女人，嘴角微哂，又在后面紧接着补了一句：“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嘉禾：……
嘉禾也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翻白眼，她愣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转正身体，望着小王手上的A4文件夹出了会神。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门口，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走廊上如火如荼的议论声灌了进来。
“真的吗？两人真没结婚？”
“没有，不是查了吗？晋骏和兰心沛根本没有进行结婚登记。”
“我的天啦，这是什么大新闻，晋骏粉丝听到要开香槟放礼炮了吧。”
“我一直以为两人是离了婚没公布，没想到压根没结婚。”
“那小孩呢？小孩是两人亲生的吗？”
……
房门关上，声音被挡在了外面。
嘉禾却挑了下眉，不自觉想到了兰心沛因安安长得不像晋骏，反复提要给他整容的事。
晋骏低着头，鸭舌帽遮着他的脸，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可能明显的察觉到他全身气场大变，变得十分骇人。
老王看着进来的女警直摇头。
小王使了个眼色，让她放下资料就走。
她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丢下资料就灰溜溜的出了审讯室。
她出门没多久，走廊上安静了。
走廊上一片安静，本就安静，现下变得更加安静的审讯室气氛变得极其尴尬起来。
老王轻咳一嗓子，示意小王说话，小王拿着晋骏的内部档案表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王：“晋骏先生……”
晋骏微微抬高了些头，透过帽檐，冷睨着他。
小王：“真是抱歉，因为您……您和……”他看了眼嘉禾，似乎觉得嘉禾在场，不太方便替他的“绯闻妻”，正尬住，久未出声的小孙突然从长条板凳上站了起来。
小孙：“我们家……先生确实没结婚，当初为了……”
晋骏出声喝止。
小孙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看着嘉禾，硬是无视晋骏的怒气，继续往下说：“当初为了战友的遗腹子才答应兰心沛公开婚讯……”
晋骏“腾”的一下起了身，大步往小孙面前走。
所有警察都站了起来，以为晋骏冲过去要打他。
小孙却依旧一动不动，眼看着嘉禾，只是加快了语速：“但后来知道不需要结婚证也能给孩子上户口，所以就没办，还有，安安上的不是先生的户口本，上的是安安亲爷爷奶奶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衣领一下被晋骏拧住。
小王，老王冲过去准备拉架，愤怒得头上都冒火的晋骏只是把他丢了出去。
“砰！”
房门关上。
所有人定在原地，像是时间突然被上帝定了格。
晋骏胸口剧烈起伏地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
“我能不能出去抽根烟？”
他扭头冲老王小王问，待老王一点头，他立刻拉开房门往外走。
嘉禾注意到他那只受伤的手，刚凝结的血痂又崩开了。
他离开后，室内持续安静了好一会儿，好像所有人都被他没结婚，孩子不是亲生的，真的是未婚不是离异的事震惊得七魂少了六魄，半天神魂归不了位。
安安不是晋骏亲生，她可能心里早有预设，所以并不太惊讶。
比起安安不是晋骏亲生，她更惊讶他和兰心沛连假结婚都算不上，兰心沛居然是他战友的女人。
没结婚，孩子还不是他的，兰心沛怎么好意思天天在网上晒幸福，立贤妻良母人设？
可怜的兰心沛，一直以为晋骏是离了婚没公布，却不知道人家压根没结婚扯证。
这是要让晋骏的粉丝知道……
要是让她们知道她家粉丝为了战友的儿子忍辱负重忍了这么多年，任由不相干的女人在她家偶像头上蹦跶且占尽了好处……一定会是场惊天动地的大戏。
欸，等等。
为什么小孙要看着她说这些话，为什么他不顾他家先生生气也要把这些话说完？??一转眼，当她对上小王，老王等一众警察的视线后，她突然明白了。
他，他们，似乎都误会了。
他对她没有爱得那么深沉，今晚主要出力救她的是她自己，他只不过是顺手牵羊，误中一刀而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