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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互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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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贫瘠的日子里,苏怡浅爱看天空,那些变换莫测的云朵也能吸引到她。
一天一天循环上课写作业,日子过得飞快。在这些枯燥乏味的日子里,一点点小事也能娱乐,在班里引起躁动。
十二月中旬,乐佩这座南边小城市冷得出奇。苏怡浅每天骑自行车经过一小片田畦,青菜上面一层薄薄的霜。
在这样的天气里,班上人多暖和,大家都是没有必须就不会出教室。
“看看!”马涛从后面递过来一张纸,纸上是有关于十二星座的。何闻接过,看了看。苏怡浅刚好上厕所回来,“你在看什么?”她好奇地问。
“有关于星座的。”何闻答着。
“给我看看。”苏怡浅随意的说。何闻递给她,她随便看了看,“我记得你是1月22号出生的吧?好像还是05年的?当时我听还有点惊讶,怎么比我小怎么多?”她闲聊着。
“嗯嗯,我是那天出生的。不过那个时候还没过农历年。”何闻认真的回答。
“那我看看,你是水瓶座。和你配对的星座是双子座、天枰座还有白羊座。我是八月出生的,是处女座,配对的是金牛座还有摩羯座。我们不配对诶。”苏怡浅跟何闻开玩笑,把纸又递还给他。何闻皱眉,接过纸,重新扔给马涛说:“还你。”他表情不悦,马涛勾唇一笑,没有在意。
怎么可能不配对呢?烦死了,我们聊天聊得这么开心,还不配对,假的!何闻心想。又转头去问马涛“那个可靠吗?”
“什么?”马涛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星座……”何闻不情不愿。
“不是,你还惦记呢!不就是不和苏怡浅星座不配对吗?这么计较是怎么回事?”马涛不以为然地吐槽。“你不会真的喜欢苏怡浅吧?这么认真?”
马涛一语道破天机。
何闻默了默,没再说话。只是表情依然有些别扭。
苏怡浅由于冲刺中考,中午便会早早来到教室。“只有共苦没有同甘”小组也有朋友中午在学校吃饭,不会回家,比如张悦。张悦坐在苏怡浅的前面。
“张张,这题怎么写?”苏怡浅惨兮兮地拿着物理作业本开问。
“我看看,这题是并联电路……”张悦讲完,苏怡浅明白了一点,开始提笔写。这个时候,何闻来到了教室。
苏怡浅奇怪他怎么来这么早?但还是没有立马问。先把这题写完再说。因为位置原因,她没有注意到,后桌的何闻几次想戳她,跟她讲话。
苏怡浅算了十多分钟,和张悦对完答案。她便转头问何闻“你怎么这么早来?”
何闻开口说话,声音却小小的,像是在害羞,“你别信早上那个什么星座。我还是觉得处女座和水瓶座挺配的。”
“哈哈哈哈哈哈,就说这个?我上午开玩笑的啦~而且我们两个相处不是很好吗?”苏怡浅开始装傻,其实并不是真的在开玩笑,她只是在试探何闻。这几个月,何闻的异常,她看在眼里。
何闻本人好说话,幽默有趣,跟人讲话自然,从来不会紧张。以前初一和他同桌时,苏怡浅和他聊天氛围舒服自然,何闻天天侃大山,口若悬河。现在在她面前,有时候却束手束脚,未免太奇怪了。让她不由得怀疑。现在何闻乱解释一通,更验证了苏怡浅的想法。
但是,现在不是挑明的好时机,更重要的是,有可能也只是一时的喜欢。苏怡浅理性地想。
何闻听了苏怡浅的解释,放下心来。他点了点头,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
苏怡浅转身回去又投入在学习中。
何闻等了差不多一分钟,抬头看着苏怡浅写作业,他摸了摸脖子,心里突然充满了斗志。我要和苏怡浅考同一个高中!何闻心里出现了这个声音。
又过了一个礼拜,学校准备在元旦之前模考一次。从初三刚开始,苏怡浅学习劲头一直都很足。她感觉自己知识储备又多了不少,所以对这次考试很有信心。
考了三天,这三天,虽然她有信心,但是不妨碍她紧张。不过幸好,成绩还行。除去实验和体育,这些总分六十,她考了五百五十多。但是不确定能不能上自己理想的高中,这些年,学校的录取线一直不太稳定,忽高忽低。而每年的录取线又由学生的品质决定。所以苏怡浅又没有了信心。
这次,何闻跟苏怡浅成绩差不多。何闻心里安定了不少。他试探问苏怡浅:“这次考试还好吧?跟你理想高中差不多吧?”他心眼实,试探跟没试探差不多,心思都写在脸上。
苏怡浅心跳了跳,自从自己有了暧昧猜测后,她对何闻的态度就一直把握不住。如果跟平常一样,显得和他关系太近,容易引起更深的误会。但是如果冷淡地对待何闻,苏怡浅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玩得好的朋友,怎么忍心伤害他呢?
“跟我理想高中差一点点。还要继续努力!”苏怡浅选择如实回答。但她还有话没有说出口,“你也努努力,我想我们上同一所高中。”
何闻点了点头,假装语气平淡,“你想上什么高中?”
苏怡浅心跳得更快了。她吞吞吐吐,“我想上三中的零班。”她投降,何闻直球得有点可怕,可怕到她好像有点心动了。
“那好,我们一起上!”何闻斗志昂扬。为自己打探到重要信息深感兴奋。
苏怡浅掩盖住心跳,轻轻点头。
今天冷到苏怡浅不想拿手出来写字,可是不巧手套又被她忘在家里。问问旁边的好姐妹,借到了程诗的手套。程诗的手套里面是棉毛,但是一直没有将苏怡浅的手暖起来。她极其畏寒,冬天需要电热毯和暖手宝才能将被窝暖起来好好睡觉。现在手冷着,写字哆哆嗦嗦的。
何闻写题写累了,抬头舒服舒服眼睛。刚好看见,苏怡浅将手套脱下,揉搓双手。他戳了戳苏怡浅的背,递上了他骑车戴的手套。他家离五中远,不过离三中倒是近。冬天,风大,他骑车要戴手套。
“给你。你是不是很怕冷?好好戴着。”何闻语气温和,像是没有注意到异性之间戴过一双手套有什么问题。
“好,谢谢。”苏怡浅接受了何闻的好意,心脏咚咚咚直跳。她想着,他应该没什么意思吧,应该是同学之间关心吧。
苏怡浅戴上他的手套,肌肤被密密的毛包裹着。黑色的皮质手套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毛。何闻手套比苏怡浅大了一指多,苏怡浅感觉写作业都有点麻烦,手套总是会滑下来。但是她没有还回去,心里熨帖着。
第二天是圣诞节。补课小组向来不过这个节日,所以她们几个人没有什么活动。
倒是何闻一大清早提着苹果,开始给周边人发。陶予问他,怎么这么大方?何闻无奈地说:“我妈单位发的苹果。正好家里都不喜欢吃苹果,我妈就叫我带来分给你们。”“阿姨威武!”陶予开心着,他最近水逆,刚好过节带带喜气。
“谢谢。”只是给了何闻周边的同学,发到苏怡浅了。苏怡浅甜甜的道谢,嘴角的酒窝盛满了惊喜和开心。
何闻不自觉的红了耳朵,匆忙点头示意,慌张发给坐在苏怡浅旁边的吴潇后,坐回了位置。
苏怡浅眼神暗了暗。她有点不高兴何闻为什么没有搭理她,明明刚刚坐在第一排的女同学跟他说谢谢,他还笑着回不客气呢!她有点烦得写作业。
终于到了放学的时候,最后一节课老师拖堂了。苏怡浅害怕赶不上晚上补课,她快速冲出班跑去骑车回家。
何闻刚想给她什么东西,名字含在咽喉里还没有叫出声,苏怡浅就跑没影了。何闻只好将东西妥帖地放在书包的内层,打算补课的时候再给她。
傍晚六点二十,苏怡浅姗姗来迟,何闻望眼欲穿。她刚刚坐下,就听见何闻叫她名字。
“怎么了?”苏怡浅回头看着何闻。
“给你。”何闻从书包里小心掏出一只折纸猫,“你动动它的耳朵。”苏怡浅照做,看见猫的尾巴轻轻摇了一下。
“哇,好可爱啊!谢谢!”苏怡浅心情放晴。她将猫立在桌面上,时不时抖弄着。
何闻见她开心,觉得值了。不枉他看视频学做折纸,还浪费了好几张纸,才做出一个像样的。
在接下来的补课时间里,苏怡浅时不时抬头看猫,何闻时不时抬头看苏怡浅。
下课后,破天荒苏怡浅没有和小姐妹下楼,而是跟在何闻旁边。
“你最近复习状态还好不?”苏怡浅小心翼翼地问。
自从上一次大考到现在,何闻学习状态就不怎么好了。他基础也差,复习起来也有难度。只是没想到苏怡浅会注意他。
“现在好多了,我背单词可勤了。”自从上次苏怡浅说了理想高中后,何闻可勤奋了,就算状态不好,也会积极背单词,查缺补漏。
“那就好。给你一个千纸鹤鼓励一下。”苏怡浅掏出她用便利贴折的千纸鹤,“圣诞快乐!”她开心地笑,手心里摊着立体千纸鹤。
何闻惊喜地接过千纸鹤,“谢谢!”
已是深夜,苏怡浅刚刚把作业写完,把折纸猫拿出来,放在了一个铁盒子里。盒子里装的都是她从小到大收藏的好玩意儿。
另一边,何闻将千纸鹤立在桌面上。千纸鹤的后面是贴着“三中”的纸条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