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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女装弟弟是哭包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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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袁轻在一起那年,才19岁。
16岁,因为忍受不了父亲的暴力和自身某个不能言之的怪癖,偷偷跑到了s市。
我喜欢呆在这个城市,人们只在乎自己,很少对别人的生活方式指手画脚,更重要的是,在小县城遭受非议的癖好在这里显得十分微不足道。
我找了份早九晚五的工作,勉强维持生活。劳累一天后,我会在某个平台直播,分享日常生活。
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不愁吃穿,能做自己喜欢的事,甚至还能得到一部分人的喜欢和鼓励。
她或许算我的粉丝之一?我直播的内容其实也挺无趣的,积攒的粉丝量很少很少,粉丝几乎都是学生,因而直播的收益也低,不过我并不企图通过直播赚钱,我只是太孤独了。
她来直播间的时候,我正被起哄着唱歌,我听过的歌不多,只好唱了一首家乡的小调。还没唱完,就被礼物刷屏的动画晃花了眼。
我当时有点懵,还没和她说句话,就看见她离开直播间的消息。直播结束后,我想着怎么样也得说句谢谢,私聊她发了一大段感谢的话。
第二天早上,收到了她凌晨4点发来的消息,一句“没事”。
再想和她说点什么,又害怕打扰了她,只发了个表情包就结束了。
她后来又来过几次直播间,偶尔会问一句关于我的事,比如“几岁了”“在哪里上学”等等琐碎的事情,一般我的粉丝们都会热心的替我解答,大概是她来的时候总会送礼物的原因。
每次送礼物后,我都会私聊向她道谢,她也只是回一句“没事”。说实话,这种冷酷大佬气质确实让当时的我有点心动。
后来我工作的地方换了个新主管,他看我不顺眼,这也是从后来越发严重的针对中我才知道的,他没想到我能坚持这么久都不离职,最后只好草草找个理由将我辞退了,顺便忽视了我还要结清这个月的四天工资这件事。
晚上直播时,聊到这件事,当时她也在,下播后就看见她发的私信,她问我想不想要回来这四天的工资,我的性格其实挺包子的,在她问我之前,我都没想过要讨回来的想法,鬼使神差地,我说想。她让我再具体讲一遍事情经过,之后让我发一些工作证明。
发过去的资料有张照片,是工作时被同事偷拍的,内容是我垂头认真工作的样子。
我忐忑而隐秘地期待着,可她只回了句“OK”,莫名感到失望。后来问她看到照片时在想什么,她说想到没用的证物,我很失落,她笑了笑又说还有漂亮的男人。
一周后,那个主管重新加回了我,道歉后再发了三倍工资。
我找她道谢,并问她能不能请她吃顿饭。她没说能或是不能,只问我未来打算干什么。
未来要干什么?我不知道,三年来,我都是过一天算一天,她的话让我感到无法言喻的难过。
可接下来她发了一个招聘信息,找小区保安,依旧朝九晚六,工作要比之前的轻松多了。随之而来的一句话让我的心怦怦直跳。
她问我要不要和她合租,之前我提过房子将要到期的事,我毕竟是个男性,她这样大喇喇地让一个算得上陌生人的男人住进自己家,与之前的形象相比,实在是显得太不靠谱了。后来我才知道,她做事一直游走在靠谱与不靠谱的边缘。
可能是出于她随便找个人合租的顾虑或者什么其他心思,最后我还是答应了。
新住所和新工作都有了,我也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她比我矮半个头左右,穿着简单的衬衫短裤,一双蓝色拖鞋,卷卷的长发随意地捆在脑后,不说话的时候总板着张脸,说话时才显得温柔点,我觉得她很好看很好看,她总笑我有情人滤镜。
之后就是长达三个月的合租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