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大蛇之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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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忍者？
隐藏在黑暗中，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苦痛，坚强忍毅，言出必行，勇往直前。
至少不该是无能怯懦的弱者。
日向雏田，作为家族宗家的大小姐，族长之女，完美白眼拥有者却是一个不合格的忍者，或者可以称为一个不合格的废物。
三岁的时候被雷之国的人绑架，家族用叔叔的尸体换回她；后来在决定家族继承人的比试中，面对小她五岁的花火，既没勇气也不忍心；第四次忍界大战，宁次用命救了她和鸣人，扦插木条在他的身体里扎根，明明那么痛，他却笑着说自由了。
自由？到底什么是自由？日向一族谁都得不到自由。
宁次哥哥可能只是说了一个…让活着的人还能笑出来的善意谎言，鸣人君会怎么想？那时候宁次哥哥死在他的怀里，他那么好的人大概比自己还难过。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为什么会死？
有错的只有她，是她无能，是她无耻，所以必须要赎罪，所以至少要让死去的哥哥得到想要的东西，而那个东西现在就在眼前。
自由……
她和宁次在成为忍者之前就是一起生活的家人，一起吃住，一起训练，兄妹？师徒？她比谁都更能理解宁次所追求的自由，她的哥哥讨厌刻在额头上束缚自由的笼中鸟，讨厌宗家的人对分家的歧视，他讨厌被家族埋没自己的天赋。
他想活成一只自由自在的鸟，而非被拘束在宅院终生作为日向废物大小姐的陪练或者仆人，所以她错了，她就是那把束缚笼中鸟的锁。
可是…她也想得到认可，父亲的，哥哥的，花火的，鸣人君的。
中忍考试雏田鼓起勇气向那个无敌的宁次挑战柔拳，不想输，鸣人君说不要输！那之后父亲就带回了哥哥，从那次笼中鸟的决裂之后他们终于和好了，然后…在四战的战场上，追求自由的笼中鸟最后却为囚禁他的牢笼而死。
眼睁睁看着那个温柔又强大的哥哥死在自己面前，除了流泪其他什么都做不到……
只是为了救一个无能的废物，真的值得吗？
十六岁的雏田胆小懦弱，唯一能称得上勇敢的事情，就是在佩恩之战想用自己的命来救鸣人，或者说她只有一条没有任何价值的命能来救木叶唯一的希望，可惜最后什么都没帮上，还害得他变身九尾暴走。
这一切都是因为无能……
她不是多么勇敢无畏的人，弱小又愚蠢，所以当大蛇丸邀请她说可以帮助她获得合理的力量时，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重新跳动，与大蛇丸这样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无能的大小姐同样心知肚明单凭现在的力量是不可能走上日向家族族长的位置，更不用说去改变宗分家以及笼中鸟的制度。
宁次哥哥想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如果告诉鸣人君她的烦恼，他一定会愿意帮忙，毕竟鸣人君那么好，是大家的英雄，可是…鸣人君也有自己的梦想要去完成，不能一直拖累他，木叶的英雄已经失去了一只手臂，而且日向一族的体制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动摇的存在。
什么都不做对不起她的忍道——言出必行，有话直说。
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佐助在大蛇丸大人身边仅仅呆了三年就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写轮眼尚且如此，那同被称为三大瞳术之一的白眼是否也可以被开发出更多的可能性？家族的体术并不适合这个心性懦弱的女孩，现在的她连小五岁的妹妹花火也打不过，不另辟蹊径，破釜沉舟，腐败古老的日向一族就永远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改变，就会有下一只像宁次哥哥一样的笼中鸟为了宗家牺牲自己死在战场。
她不想再这样……
“雏田大人，族长回信了！允许您在我的陪同下进行短期学习，尽早归家。”
“接下来要麻烦你一段时间了。”
佐助站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看着两人的身影，直到他们走进大蛇丸基地的洞窟。
“大蛇丸，你现在处在木叶的管辖之下，不要做太过分的事。”
蛇身蜿蜒，盘旋曲折，最后化成人形，是大蛇丸的蛇分身。
“怎么会？我是真心想收一个日向家族的白眼作为弟子，佐助，你可能不知道白眼是多么特殊的存在。”蛇信子被反复吞吐，那金色的纵长瞳孔随之放大，这是大蛇丸对一件事情极度感兴趣才会表现出来的状态。
“那和宇智波的写轮眼相比呢？”
佐助转过头看向大蛇丸，右眼的黑瞳已经变换成了黑红相间的美丽巴纹，宇智波一族的永恒万花筒。
从前的宇智波鼬也有一双这样的眼睛，他的强大令大蛇丸很长一段时间都痴迷不已，当初选择佐助就是为了能够得到与鼬一样的力量，可是现在他反倒放下执着，强大和永生在过于漫长的岁月里腐蚀着他作为人的良心。
亲人、朋友、弟子的死亡让他彻底变成了一个冷血怪物，迷失在黑暗之中。
死而复生之后，他只想看看他唯一的弟子——佐助会如何选择？将求知作为本能，从不掩饰自己内心贪婪的大蛇丸，这次却是真心的希望佐助不要陷入极端的黑暗，他想知道这个与自己过去人生如此相似的孩子又将会迎来怎样的未来？
十二月的寒风凛冽，吹乱了大蛇丸的一头乌黑长发，枯叶凋零，生命辗转不息。
“没有什么能和写轮眼相比，佐助，我明白你想要了解关于那个竞技场里为什么会存在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说明，而且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我从不接受别人的威胁！”果决又冷漠。
大蛇丸勾起一抹笑意，看见这么意气风发的佐助，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是希望你能帮我看看那个孩子。”
“看什么？”秀气的眉头皱在一起，佐助面露疑惑。
“日向一族白眼的秘密！你可以从她身上变得更强，走吧！不要让客人等太久。”
蛇身虚化，瞬间消散，少年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抬起脚步，他需要大蛇丸那里的消息，为此耽误一点时间也没有关系。
佐助还没走进众人聚集的会客室就听见里面吵吵闹闹，看来鹰小队的那三个家伙在这里过得不错，火红长发，戴着眼镜的香燐此刻正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扶着眼镜，气势十足，强势地站在日向雏田面前，盯着眼前这个戴着奇怪面具的女人，面露不善。
“大蛇丸大人，不是说和佐助一起去看海吗？为什么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佐助呢？”
白发少年，无耻水月站在香燐身后不断拱火，一副欠打的鬼样。
“也许和上次那个小女孩跑了吧！毕竟香燐你太烦人了！”
话还没说完，香燐的一拳重击就袭来，水化无形，大贱有形，水月一向致力于要么不作，一作必死的原则去挑衅香燐，是出生入死的队友，也是嘴臭至极的杀手。
“去死！水月！”
被面具遮掩面容的暗部女忍者目瞪口呆，完全不敢吱声，毕竟温柔可亲的大小姐从没见过这么张扬凌厉的女孩，还如此气势汹汹！
水花四溅，张牙舞爪。
身为日向分家的鹤看不过眼往前走一步，悄无声息地隔开了这群俗人和大小姐的距离。
“好了，不要闹，这是我邀请来的客人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请你们好好相处。”
“知道了！大蛇丸大人，那佐助呢？又去旅行了吗？”
香燐总是非常关注佐助，毕竟她对佐助……大蛇丸摸了摸额头，有些无奈地指了香燐身后的门。
“现在应该到门口了吧！”
快速用查克拉探查，红发少女的表情一下变得惊喜，转身锁定，朝着佐助的位置飞奔而去。
“佐助！！！”
而坑货水月在香燐忙于交流之时，就先一步水化无声无息地穿过门下的缝隙，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战友——佐助。
“哟！佐助，好久不见！你…是不有点长高了？”
水月站到佐助身边，和他比了比身高，这难道是二次发育？和上次见面穿得高领黑袍相比，他换了一身衣服，印有宇智波家纹的长袖立领黑衣配合着白色长裤，异色双眸遮掩在修剪过的黑发下，更显干练清爽。
“佐助！”
香燐刚开门，一个飞扑就想冲到佐助身上给他一个熊抱，天呐！为什么每次见他总觉得比上一次更帅！刚刚站在佐助身边的水月立刻瞬移到两人中间，香燐在空中改变动作，一个肘击将水月再次打烂成一滩水，践踏在脚底。
“佐助！这次是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
红发少女娇羞地站在佐助面前，刚才还气势汹汹，现在就成了小女孩的矫揉造作，满脸绯红，以及靠近之后的淡淡清香，难道是刚洗过澡吗？鼻孔放大，露出痴汉的表情。
没理会这对烦人冤家的日常吵闹，鹰小队过去就一直这样，佐助用手推开香燐过分靠近的脑袋。
“重吾呢？”
“他最近总把自己关在监狱里，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我带你去。”从痴汉女脚下逃生的水月，面对佐助倒是没有嬉皮笑脸，一如往常的温和友善。
“烦人，我带佐助去那里，水月你走开。”
香燐快步走到佐助的另一侧，一脸嫌弃地招呼着水月爱去哪去哪，少打扰她和佐助的二人世界，两人中间隔着佐助，水月探头，露出尖齿坏笑，顺便摆了个鬼脸。
“不要！”
走廊里吵闹的声音和三人的脚步渐行渐远，四下无人，在洞窟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寂寥。
“可以叫你雏田吗？”
“大蛇丸大人。”
几人离开之后，雏田和鹤便摘下面具，同样的白眼，不过鹤光洁的额头上多了一个笼中鸟的咒印。
一个分家，一个宗家，大蛇丸抑制住心中的雀跃。
“我可以在这段时间帮你提高实力，以及，你有没有兴趣让我研究一下日向一族的咒印？”
雏田惊讶地看向鹤的额头，那个只有分家才会被刻上的束缚咒印——笼中鸟。
“真的吗？您有办法解除这个咒印吗？会有危险吗？”
“只是研究不会有危险，毕竟我现在也是木叶的罪人，至于彻底解除咒印？恐怕还不行，我这里也有一个咒印体的问题还没解决。”
日向大小姐有些遗憾地低头，白眼下垂看向地面，没办法吗？
“雏田大人。”一直充当背景墙的长发男子有些担忧地看向雏田，凑到她耳边小声询问。
“让外人来研究日向一族，尤其还是大蛇丸这样危险的人物，真的可以吗？”
“是我太自作主张了，抱歉！”陷入自己情绪的雏田也明白此举不妥之处，将视线移向远远坐着的大蛇丸，“不好意思，大蛇丸大人，笼中鸟的咒印涉及家族辛秘，我没法作主。”
“那可真遗憾！不过你们愿意留下来，我也很高兴！那我们快点安排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大蛇丸坐在椅子上，能够研究白眼的兴奋掩盖了刚才的小小遗憾。
三眼皮的白色瞳孔大眼与充满探知欲望的蛇眼彼此对视，手指拨动旋钮，用仪器近距离观察，果然能感觉到瞳力的特殊运行，可惜药师兜目前不在基地，有他在一定能记录更多的白眼数据，大蛇丸有些遗憾，在不能做人体实验的情况下，要彻底收集完整的白眼数据真是太难了。
不过这次能够获得研究白眼的机会已是难得，毕竟日向一族对白眼血脉的掌控可是到堪称变态的程度，水之国好像有一个落单的白眼，下次可以通知兜一起去“观察”一下。
雏田在一旁和大蛇丸讲述着自己白眼的能力，以及目前能够发挥的实力。
透视、洞察、柔拳……
拥有白眼的人可以自由调节视线距离的远近，近可看到人体经络、人体器官与查克拉，远可透过障碍物看到指定距离的景象，洞察方面大概也远远超过佐助的写轮眼和轮回眼，但宗家居然只钻研日向一族的柔拳，其他的忍术、遁术都不学习。
作为一个严谨的科学家，他个人觉得如此运用白眼真是有点浪费，那可是忍界传奇的三大瞳术之一，为什么不尝试其他的忍术？如此专注于体术修炼却又对血脉如此重视，不得不让人好奇日向一族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既然答应要帮这个小姑娘得到想要的东西，他自然会全力以赴，白眼和写轮眼到底哪个更胜一筹，真是让人期待。
在大蛇丸的指挥下，迷迷糊糊的大小姐又进入了一个密闭的空间，有些东西需要用更加精密的仪器才能确定。
“大蛇丸大人，还是不要太热衷于白眼比较好！在忍界，引火烧身、自取灭亡可不是少数。”
位于观察室的另一边大蛇丸和鹤，因为这突然的警告而彼此僵持，原本平静的气氛浓重紧张，但这位叛忍满不在乎地一笑，并没有因此停下手里的工作。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木叶也在严密监视我，不过是想帮一个孩子而已，不要担心！”
彼此都说着客套的场面话，但事实如何，两人心里都清楚。
“希望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大蛇之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