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爱情》独不见萧然

42、完美爱情【第二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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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的硫酸事件并没有结束，相反的，随着另一件的曝露，使得ANT-FANS的活动越来越浩大，已经出现在沧浪之水的通告现场结队示威的场面。
　　那件事就是，沧浪之水的首张专辑《桃花夫人》在发行四个月后，主打曲目《以你为梦》被指抄袭歌手蓝沁心的旧作《非梦》。
　　这件事最初是一名网友发帖质疑的。网友称，他在家中播放《以你为梦》时，自己年长五岁的哥哥说了一句“你怎么找到这么老的歌”时觉得蹊跷。他哥哥说，他很早以前就听过这首歌，为了求证，两个人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找出多年前的一张卡带，里面就有《非梦》，而歌手却是蓝沁心。网友旋即将《非梦》放到网上，与《以你为梦》进行对比，发现不但旋律有巧合部分，连歌词也相似。
　　发帖时间很有意思，四月一日，愚人节。网友立刻宣称，沧浪之水是最大的愚人王。
　　时间截止四月四日下午两点，也就是沧浪之水出面澄清之前，歌曲《非梦》网络下载量已经超过十万，并且数字还在继续增加，南州艺讯公司前ANT-FANS一直未散，在四月三日十三点时甚至与保安发生冲突，其中一名女生当场晕倒，警方开始介入，疏散人群。
　　四月四日下午两点，记者见面会会场，张寒和经纪人Gabby出现并发表声明相信且支持沧浪之水，沧浪之水并没有到场。因此，“沧浪之水做贼心虚”立刻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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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公寓内，梦归沉默地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重。角落里，倪轻正在练习瑜伽。
　　门铃想起来时，梦归立刻跳起来去开门。
　　“怎么样了？”
　　“场面有些乱，不过Gabby他们能应付。”岑薇将购物袋放到桌上，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他们现在在甩跟踪的记者，一会儿就过来。我先去做饭吧。”
　　梦归看着岑薇走进厨房，自己垂头丧气地走到倪轻旁边，叹了口气。
　　“怎么会闹成这样啊！”
　　并没有人回答。可以说，从一开始，倪轻唯一与之有关的话就是一句“别担心了，没事儿的”。
　　倪轻说这句话时，梦归感到很欣慰，因为这代表倪轻相信她。
　　众所周知，张寒是以创作歌手的身份出道，所以他非常看重歌手本身的创作才能。恰巧梦归和倪轻都不笨，恰巧梦归和倪轻都乐意创作，所以，在制作《桃花夫人》时，张寒给了她们很大的创作空间。
　　沧浪之水的第一支歌曲是《秋声荒原》，它使得沧浪之水几乎一举成名。但这不是沧浪之水最重要的一首。
　　最重要的那首歌是《以你为梦》，是专辑的主打曲目。
　　因为，这是完完全全由沧浪之水独立完成的歌曲。其余的9首歌，包括《秋声荒原》，张寒都有参与，所以在选择主打歌时，张寒和沧浪之水不约而同地选定了《以你为梦》。
　　在抄袭消息传到耳边时，张寒对梦归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听过《非梦》，跟《以你为梦》不一样。”
　　《以你为梦》是梦归作词，梦归与倪轻共同作曲的。

　　梦归站起来，打开电脑上的播放器，放起《非梦》来。这两天，这首歌的旋律几乎刻进了梦归的脑子里。如果没有系统地学习研究音乐，梦归也会觉得《非梦》和《以你为梦》非常像，但是现在她一点也不认为。除却专业这一点，她笃定的还有，《以你为梦》的的确确是自己创作的。
　　当初，张寒问她：“有没有写过歌词？”
　　梦归点点头，说：“有。”然后，她把《以你为梦》交了出来。
　　两年前的冬天，梦归还是韩歌的女朋友，他们第一次吵架后，梦归写下这首《以你为梦》。
　　把这首歌交出来时，梦归犹豫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下。梦归不是胆小懦弱的人，正相反，她骨子里有一种令人可怕的决然。
　　她仔细对比过歌词，除了相同的熊猫比喻让她感到意外外，真的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如果勉强牵强附合一番，那么感情基调、一觉醒来的场景可能有些相似。可是，这不是恋爱中常见的小片段么？
　　怪只怪，梦归与蓝沁心都经历了相似的恋爱。
　　把这些说出来时，倪轻曾指着一句话说道：“这句，那时的我不笨却还是愿意被你骗，也很像啊！”
　　梦归解释道：“这句话我是抄袭，蓝沁心也是抄袭的。因为它本来是小说里面的一句话。”
　　我不是当年那个小小傻傻的姑娘，可是，我还是愿意被你骗。原话大概是这样的。
　　“小说？原来你还有这么奢侈的习惯呐！”
　　“我也就看这么一个作家的嘛！她不是主编一本杂志么，现在还订着呢。”
　　“就是你经常半夜看的那本奇怪的杂志？”
　　“哪有奇怪！我觉得很好啊！”
　　“完全是骗小孩的嘛！”
　　四月二号那天，梦归和倪轻在天籁工作室仔细陈述写《以你为梦》的过程，渐渐地，对话就转变成讨论一本流行杂志上面，最后，张寒不得不出声阻止女生们的无厘头。
　　“先在官网上发表一下声明吧。”当时的张寒也没有料到事情不断恶化，最后到了不得不公开表态的地步。
　　但是，表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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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会草草结束，路上甩掉狗仔后，张寒和孙远到了梦归倪轻的公寓。
　　倪轻已经收了瑜伽毯，给张寒和孙远沏了一杯茶。她并没有询问，因为梦归在他们刚进门时不停地说“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那些不是普通的ANT-FANS啊！”张寒只回了这么一句。
　　“还有那些记者，大部分不是我们平常往来的那些。可见，是有人故意要闹大的。”孙远说道。
　　“嗯？”梦归不解，“难道有人想炒作？”
　　“不会是蓝沁心。”倪轻接着说了一句，她知道梦归的瞬间怀疑对象，“蓝沁心五年前就死了。”
　　“诶！”意料之外的消息。怪不得一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还以为是一直不得志的歌手，原来已经不存在了。
　　孙远说道：“五年之前，蓝沁心酒后驾车从高架桥上坠落，警察在车厢里找到一份遗书，确认属于自杀。当时，车里循环播放的歌曲就是《非梦》，那是她完成的最后一首歌，还没有录制成MV。之后，这首歌被蓝沁心所属的公司制成迷你纪念CD，卖得非常红火。那一年，没有一首歌红过《非梦》。可也仅仅是当年啊！不过五年，已经没有人记得了。”说到最后，声音里已有了感慨。
　　“你的意思是……有人借《非梦》唤醒了蓝沁心的歌迷对偶像的怀念，从而达到攻击我们的目的？”
　　“九成九。”倪轻笃定道，“蓝沁心直到死，都是江枫唱片的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