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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开始做学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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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已经被迫开始慢慢适应这里的生活,只是每当夜幕来临时,总是想起自己的父母和以前的种种,很是难熬。想来想去,他觉得得找点子事情做,这也没手机,更没有什么有趣的游戏。“读书,对,不如找几本书来打发打发时间,万一能找到什么回去的办法”。一边想一边沉沉睡去。
一大早,梁晨好奇的翻看书架上的书籍,虽然字体和现代大有不同,但是凭借字形,差不多能读个大概。可能因为是理科生的原因,他大多读的也是造桥铺路,河道治理方面的书籍。闲暇的时候,也会练一练这个时代的字,毕竟不知道要在这里生活到什么时候,起码要能读书写字。其他的诗词歌赋偶尔翻翻,想想自己初高中背的那些东西在如今这个时代已经够用了。
燕妃见儿子如此上进,感到十分惊喜和欣慰,便马上寻觅了个德高望重的先生,名为欧阳傅,来为梁晨授课。燕妃想着梁晨自小体弱多病,一天也不上了几个时辰,只是打发打发时间,教教做人做事的道理而已。这夫子看上去身形消瘦,但是步伐矫健,精神烁烁,有点老神仙的意思。几日接触下来,梁晨恍惚之间觉得这欧阳先生有些李老师的影子。欧阳先生为人豁达,没有别的读书人那种酸劲儿,讲课风趣幽默又紧跟时事,平日除了日常的《四书》《五经》之类的常规书籍,偶尔也会说一些农学,工学等方面的知识,甚至,天气好时,还常常带梁晨到郊外练习骑马。一日,师徒二人坐在亭子里欣赏美景,不知不觉闲聊起来。“殿下,你在这静安城中如今过的自在,可曾想过未来的事情。”“当然,但是想了又有什么用呢”梁晨略带悲伤的回复。“成事在人,某时在天,你早晚都要为朝中做事,不可能一辈子做个闲散人。不如尽早多着手处理政事,以备将来。”梁晨思考了片刻,觉得先生说的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也就从此,梁晨开始处理辖区内事务,燕妃看着儿子如今越来越独立,不只一次的向欧阳先生致谢。“老夫问你,如今黄河水患,朝廷拨了大量钱粮前去救治,但依然改变不大,你有什么见解可与老夫聊一聊,咱们闭起门来闲聊,不会传出去,你放心”。欧阳先生严肃中略带狡黠的看着梁晨。“想给我出个难题,可拉倒吧,我可是社牛属性,聊一聊就聊一聊。”“先生听我胡扯,哦不,愚见,愚见”。“学生认为,黄河以所以容易泛滥,是因为泥沙淤积,不如在重要地段将河道缩小,然后把旁边的清水河流人工疏凿引入黄河,这样就可以增加黄河的流速,减少泥沙淤积啦”。“忘了哪个电视剧说过了,借来用一用”。“你这道理,倒是和朝中的大部分意见相左”老夫子赞赏的看着他。”“外界多传言,这二殿下性格软弱胆怯,母家出身低微,不受君主喜爱,早早被放到封地来,今日一看,除了身体孱弱些,倒是有些大将之才”。欧阳先生不免有些感叹。“殿下,老夫,到有些傍身的本事想要传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不可轻易懈怠,不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老夫敢保证,你若肯吃苦,不出半年,便能脱胎换骨。”“我现在有的选吗,看这个什么二殿下病成这样,他那皇帝老爹地也不来问一嘴,看来也不啥受宠的主。还不如多学点本事,也许能早点回去呢”。
自此,梁晨三更便起床同夫子打拳动枪,不分春夏秋冬,哪怕夏天蚊虫叮咬,冬日冻出了冻疮,也不敢停歇。每每练到大汗淋淋,才肯停下来。每每燕妃见了此情此景,便觉得大梦一般。“这还是我儿子吗”,常常迸发出这样的疑虑。
话说这燕妃原来只是皇帝书房伺候的宫女,闺名迎溪,父母双亡后,家道中落,被接到外祖母家过活。那五品官职的舅舅见其美貌乖巧便送到宫中教坊司学习舞艺,以便将来能够帮助自己平步青云。后来因为貌美又通文墨,被选入御书房伺候,不出半年,便有了身孕,深得皇帝的宠爱,一路从美人升到了贵人后来又升到了燕妃,自然说不完的荣耀与恩赏。后宫众女子哪个不羡慕。本来是一件无限欢喜的事情,奈何梁晨出生时,打破了这一切的美好。当时正值前线打了败仗,院子里的一颗千年古槐树突然遭了雷劈,燃起熊熊大火。那钦天监也不知是受了谁的驱使,只说这二皇子不详,若养在宫中,怕是有亡国之灾。
燕妃性格软弱,又没有可靠的母族撑腰,她那舅舅怕祸及自身,早就躲得远远的。皇帝虽然未说什么,但是也甚少召见他们母子。偶尔闲暇时,过来看看他们母子,便觉得过节一般喜悦。宫中的那些人下至宫女太监,上到皇妃皇后大多是势利眼。虽然体面犹在,但是少不得遭人冷眼,受人排挤。就连每年年末到皇陵中祭拜祖先,都不让他们母子同去。皇帝的恩宠,宫中的荣耀不过是手中的细沙,计较不得。燕妃在宫中,也不过是养养花草,教养儿女度日。
所以,梁晨很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不喜欢自己。自己要躲得远远的,这样才不会惹父亲生气,不会受罚。也就因为如此,势单力薄的小梁晨经常受到兄弟姐妹的欺负和排挤,为了不让母亲为难,也只能躲在墙角偷偷抹眼泪。哪怕如此艰难,燕妃也不曾在孩子们面前抱怨,平日里,燕妃也不忘让孩子们读书写字,吟诗作画。
等到梁晨十八岁的时候,昔日骁勇善战,体察民情的皇帝突然沉迷仙道之术,妄图修炼长生之术。又受佞臣蛊惑常常偷食禁药,每日酒池肉林,不听朝中士大夫的规劝。四十不到,便开始缠绵病榻。至此,朝中的一切大小事务大多由皇后家族做主,外戚干政,向来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是这个时候,向来柔弱的燕妃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提前前往封地。事后看来,这个决定不光改变了她们母子的命运,也改变了整个梁国的命运。
一日,燕妃素衣步钗前往皇后宫中,泪眼婆娑地说道:“皇后娘娘,妾与娘娘相处这十几年来,无一不在感谢娘娘的细心关照。妾,家门单薄,自己性格也软弱,儿女资质平庸,估计将来也是无能之辈。”说完似乎已经哭泣的喘不上气来。又接着说道:“况且,当年,晨儿出生时,那场大火,始终如刺般扎在妾心里,虽然君主与娘娘均未怪罪,只是妾始终心中不得安宁。如今君主病着,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病,但是妾依然怀疑是不是晨儿冲撞了君主,实在是担忧。妾思来想去,如今,晨儿已经成年,不如提前往封地去吧。今日斗胆,叫您一声姐姐,求姐姐疼疼晨儿,请姐姐成全。”听到这里,皇后心中早已乐开了花,但是依然故作忧虑:“妹妹,咱们都是一家子姐妹,说的这样生分做什么。晨儿,再怎样,也是叫了哀家十多年的母后,怎能不心疼,况且如今只是瘦弱些,不过调养些日子罢了。那封地比不得宫里伺候的周到,等他成婚再去也不迟啊,当年,钦天监那些话,怪力乱神的,不要听他胡邹,只怕是他也找不出着火的缘由,又怕君主怪罪,一顿胡邹罢了。不管怎么样,这些年,哀家可把晨儿视如己出的”。说完,余光瞟了一眼门口笼中的金丝雀,又笑道:“况且,妹妹也是君主挂念的人,哀家怎敢忤逆君主啊”。燕妃跪在地上,眼中满是乞求的看着态度傲慢的皇后“姐姐,妹妹已年老色衰,这些年,全无争宠之心,只是老天爷可怜我自幼父母双亡,赐我双儿女作伴罢了,而且晨儿这个样子,只怕将来还要托大殿下多照顾,赏他口饭吃,不要忘了他这个没用的兄弟。”说完,皇后拉起正在哭泣的燕妃说:“妹妹既然心意已决,我便替妹妹跑这一趟,若不成,妹妹可不要怪我。哈哈哈哈”。燕妃一边佯装用手帕擦泪,一边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
不久之后,母子三人带着皇帝的旨意,来到这与边疆接壤的静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