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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少女情怀9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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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它很丑，但也还不错。——林芷
“听说了么听说了么，下周月考，听说学校很重视。”
“应该是期中之前最后一次了吧。”天气太热学校没放跑操的音乐，大家都老老实实呆在空调房里。而理小的课间并不像其他班级想象的那样寂静且沉迷学习。
“苍天啊，希望数学放过我。欸？班长，月考是真的吗？”
林芷正快步走进教室，“是啊，”她晃晃手里的纸，“新鲜出炉的考试安排，我贴前面了，记得看啊。”
“对了，”又待出门的林芷转过头，夸张着语气说，“考试、表彰、家长会，一条龙服务哦。”林芷狡黠地眨了眨眼，把一片哀嚎关在身后。
上次安排工作就忙得不行，这次是怎么也做不到两者兼顾了，还是提早准备比较好，林芷一面盘算着怎么以最短的距离找齐要交接的人，结果在楼梯口就遇到了打球回来的路瞑。
“嗨。”
“嗨。”见是林芷，路瞑拿手揩了把留至脸侧的汗珠。
“这是刚打完？”林芷朝他怀里的篮球比划了一下。
“是，孙宁他们说考试之前放松一下，正好不跑操就去打了场球。”
“你这是去干吗？”路瞑也指了指林芷手里的材料。
阳光自楼梯口的窗玻璃透过，林芷一瞬间迷失在花岗岩地面的光影，和路瞑身上若有若无的汗咸味里“哦，”她抬头看了看路瞑，有点背光，倒是很像韩剧的出场，“月考了，我先把学生会的事分一分，要是考砸了，家长会不就说不过去了么。”
路瞑看着林芷仰着头，像是被强光刺了眼睛般眯缝着眼，说着话时不时抿一下有点起皮的嘴唇。
“那你快去吧，快上课了。”路瞑把视线从林芷颤动的睫毛上移开。
林芷一看表，还真是没多长时间了，“那我走了，拜拜。”挥挥手，林芷就一步两个台阶地蹦跳着下楼了。
路瞑看着她跳跃的马尾辫，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
时光在笔尖上流淌地极快，月考在收拾考场的晚上拉响号角。
教室里搬东西翻书的声音吵得人心烦，林芷把书搬到储物柜上就跑到阳台上透气。
夜晚有些闷热，星星无聊地挂在天边，和那个男孩对望。
“嗨，准备得怎么样？”林芷小跑过去，伸手拍了下路瞑的肩膀，有点硌手。
“还行，你呢，紧张么？”听到声音，路瞑就知道是林芷来了，连头也没回地回话。
林芷把手交叠着攥住栏杆，“也还行。”
看到林芷攥得泛白的手指，路瞑冲林芷挑了下眉，“紧张了？”
“还好吧，”林芷同样看向路瞑，正巧撞上他眼中明亮的教室灯光，“毕竟还挺正式的。”
什么撞进公子眼底不愿离开，想眠在先生的睫毛都是胡思乱想！以后不能随便看李清推荐的书了！
路瞑看到林芷又笑了笑，就去看面前点缀着些许灯光的黑暗。
没有安慰过谁，路瞑也不知该怎样宽慰她。
两个人就静静的站在那里，草的种子早就落下，风还在抚着我的脸庞。
很美好。
“我之前在对面看到过一只猫，胖胖的，就一直趴在那里，很懒，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橘猫。”
“嗯？”路瞑没想到她突然蹦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之前很忙在这里吃饭的时候，我就一边吃一边看它，一个花园，一条马路的距离能看清的只是个影子，但就是会觉得很安心。”
林芷抬手比划了下位置。
“当时大概是觉得，即使一天匆忙劳碌过去，我还是能像它一样趴在窗边，漫无目的地看星星。”
路瞑循着她指的方向去看，只有一片黑暗。
“他们家可能出门了吧，今晚没见到。”说实话，林芷是有些遗憾的。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些不过脑的胡话，林芷转向路瞑想解释一下刚才的放空，结果见路瞑拿着只笔不知在涂涂抹抹些什么。
他垂着头，尘埃飞扬的光束在他的侧脸和夜色之间打上一条模糊的分界线，大概是休息得不太好，他眼尾有些深色，连挑起的弧度都不那么明显。
李清跟她科普过，路瞑这样的是现在最吃香的桃花眼，但林芷总觉得他的眼睛会比百度里的样子更多些温和，就像现在这样。
“好了。”路瞑呼了口气，把笔收进口袋，“我家邻居以前就养过一只橘猫，我记得，好像就是这个样子。”
林芷好奇地把头探过去，看了一眼便不禁笑出声来。
果然上帝是公平的，不可能让哪个人尽占先机，尽管没见过真正的橘猫，林芷也坚信这个球一般的抽象派作品只是个艺术形象，“哈哈哈，”林芷看着路瞑窘迫小表情，“这是个啥呀路画家哈哈哈……”
路瞑唔噎着解释，“我……我这已经尽力画的很标准了，就是头也是球身子也是球，还有条纹……你不是没见过吗，大概就是这样……”
“哈哈哈，行行行，谢谢你啦，”林芷揉揉笑得发酸的肚子，“不过，你怎么画墙上了，我这也收藏不了啊。”林芷瞪着笑得泛红的眼角，继续笑眯眯地看着路瞑。
“我就带了枝笔，应该不会被抓吧，”看着林芷笑，路瞑心里的负重也似被轻轻放下，跟着露出笑意。
被路瞑笑得心慌，“不会不会，应该下两场雨就没了，还是谢谢你啦，我都不紧张了。”林芷摇了摇头，想晃出脑子里奇怪的想法。
“不客气，那明天加油？”路瞑伸出握紧的拳头。
“加油，”林芷也伸出拳头碰了碰他的，“那我回班了，上课两分钟铃响了。拜拜。”
“好，拜拜。”
林芷一路走回班，指关节上还残存他的鼓励，大脑皮层还印着那只抽象派橘猫。
那就加油吧林芷，你心安处，尽已在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