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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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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这一次可谓是懵的彻彻底底，斩空拍了他好几下他都没回过神来。
虽然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尚且不足，但莫凡是知道禁咒的。魔法师的顶点，在全世界都数的过来的顶级强者。但是，在此之前他从未在哪里见过哪怕是在任何媒体上见过一位禁咒法师!
更重要的是……
你一个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姑娘居然是禁咒?!还是世界第一的次元禁咒?!这特喵的是怎么修炼的啊!
没听说过法师就能青春永驻啊!
\"不过导师，话说，你这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会不会……”斩空已经拍了莫凡好几下，见他还没反应过来也就放弃治疗了。毕竟他第一次跟刘年见面时的反应也没比莫凡好多少。想到禁咒公约对禁咒法师的约束，斩空对刘年的行为有些担忧。
“啊，没事没事，我出来之前已经跟别人汇报过了。”刘年扯了扯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腕表，\"放心，我又没有做任何违背禁咒公约的事，刚刚用的也只是中阶魔法和领域而已。”
看见莫凡那一脸呆滞的神情，刘年笑眯眯的同时又有点无奈:“哎呀，我好像吓到你的朋友了。小艾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
刘年不是故意的，知道她身份的人还好，不知道的确实容易被吓到。
毕竟，谁能想到，一位禁咒法师居然长的如此年轻?
\"那个……刘年前辈，既然你不是治愈系法师，那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莫凡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次元魔法包括空间系、混沌系、召唤系和音系，可是这里面的任何一系都不具备治愈的能力。那么，刚刚那场落在博城的治愈之雨是怎么来的?
“这个啊?这是翼苍狼和那些妖魔们的生命力，被我用空间魔法剥离出来了。”刘年相当淡定地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莫凡傻了。
\"哎?你怎么了?只是纯粹的生命力而已，所有生命体拥有的生命力在本质上都是相同的，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刘年看着画风都变了的莫凡，不由得有点懵。
“不……不是……”莫凡感觉自己要崩，“这种事你是怎么轻描淡写就做到的?!生命力居然还可以剥离吗?!”
“为什么不行?”刘年有点好笑，\"请不要小看任何一个禁咒法师，OK?禁咒禁咒，领悟了独属于自己的禁咒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禁咒。如果只有禁咒层次的实力，却没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禁咒，那么就不是真正的禁咒，我们一般称之为伪禁咒…..”
感觉自己这样干讲没有什么说服力，刘年伸出食指，向半空中勾了勾。接着在莫凡目瞪口呆地注视下，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小球从空气中分解出来，听话地环绕在刘年的手掌附近。
\"你看，这些都是空气中本来就有的元素，现在我把它们从空气里分离出来了。”刘年笑盈盈地将那个月色小光球递给莫凡，“你看，这个是一立方米空气中本来就有的生命力。我将它分离提纯，然后压缩成这样一个小球。刚刚对付翼苍狼的原理也是这个。统领级生物的生命力可是很强的，所以说啊……”刘年的神情微微一冷，“想跑?简直是做梦。不为它破坏的城市做点贡献就走?那怎么行呢。”
莫凡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哎呀别紧张，又不是生你的气。实话实说还得谢谢你呢。”刘年挥了挥手，所有的小光球都飞到莫凡身边:“捏一捏?放心很稳定，而且手感不错，很解压哦。”
莫凡:\"……\"
他忽然想到，艾江图的第一系就是空间系来着。
\"那……老艾他以后会不会继承你的战斗方式?毕竟你们是师徒哎……”
\"不会哦。”刘年摇了摇头，\"一个人的禁咒取决于很多东西，比方说神赋、领域、天生天赋和超然力等等。别说禁咒，就算是同系超阶法师的超然力都有千百分支。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禁咒，就像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
说到这里，刘年抿嘴笑了笑:\"当然，不排除某个混沌系禁咒的禁咒就是完美复刻，导致对方莫名其妙遇到了自己的禁咒突然降临在自己面前这种事。”
\"混沌系这么厉害?!\"莫凡惊了。
“混沌系的核心就是扰乱规则，至于怎么扰乱还得看法师本人。”刘年淡淡笑着。\"我明白了。”莫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就像同样的魔法在不同的时机和地点能展现出不同的威力一样。
“我还想问一下，禁咒公约是什么?\"
莫凡看了一眼斩空老大，这个词汇还是从他那里听来的。
\"也没什么，就是每一位踏入禁咒的法师都必须严格保守禁咒秘密，但凡公开了禁咒修为的法师，将会被圣裁院和五大魔法协会监管。所有的亲朋好友必须居住在指定位置，出行必须汇报行踪，绝对绝对不能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胁之外的情况下使用禁咒而已。”刘年回答。
“那你不是?你不是………\"莫凡一阵卡壳，\"你的禁咒身份不是…..”
“啊………我比较特殊。我的身份是大家一致通过后才揭晓的。”刘年淡定摊手，“你就当我是一个战略性震慑武器得了。”
\"为什么不能率先使用禁咒啊?”莫凡有点搞不懂。
\"你以为禁咒是小孩子过家家吗?\"刘年挑起了左半边眉毛，“禁咒之所以加上一个禁字，原因在于，相对于它的力量，更让人在意的是它的毁灭遗留。禁咒降临过的地方，数十年内寸草不生，元素紊乱，空间扭曲，根本不适合包括人类在内的任何生物生存…..不，不仅是生物。就算是亡灵，也唾弃这种禁咒遗留土地。”
莫凡惊了。
这么可怕?!难怪……难怪禁咒公约要求不得率先使用禁咒!
这要是在他原来的世界，似乎，好像，可能…….对应着某种武器啊……
不过，应该还是禁咒更厉害一些，那种武器降临过的地方还不至于这么长时间的寸草不生。
\"话说，你的亲朋好友都像公约里说的那样被人保护着吗?\"
“死光了。”刘年看起来有些无所谓。
莫凡又一次卡了。
“那….…他……”
莫凡颤巍巍地指了指艾江图。
\"你说小艾啊?小艾是我的徒弟，不算亲朋好友。而且，小艾的情况比较特殊。”刘年用食指挠了挠下巴，\"咋说呢，我死了他都不带死的。”
莫凡:\"..….”
三观崩了，他需要时间冷静。
艾江图尴尬扶额。
\"没老师说的那么夸张……”莫凡脑海中出现了艾江图的声音，\"就是那个契约，那个契约你还记得吗?\"
“契约……生死契?”莫凡心念电转，“是因为小冬暖吗?”
“是的。”
“这………啥原因啊?小冬暖的生命力这么强吗?没看出来啊……”莫凡迷糊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信。”
毕竟他们连小冬暖的血统都搞不明白，更别说其他方面了。
“啊对了--”刘年忽然想到了什么，递过来一个紫色小球，\"真的不捏一捏?\"
莫凡:\"……”
原本他还在因为刘年的话震惊，下一秒就变成了无语。不过，让一个禁咒法师念念不忘……这东西真的很好捏吗?
莫凡试探性地对紫色小球伸出手。然而，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莫凡袖口里突然窜出一条藤蔓，藤蔓上张开一朵花，啊呜一口就把那个紫色小光球给吞了。
莫凡:“.……”
“卧槽!是祝语的葡萄藤!我忘记把它还给她了!”莫凡猛地想起学校里的经历，顿时恍然大悟。从学校出来之后事儿太多了，每时每刻都在逃亡，这很葡萄藤又一直像不存在一样安安静静地待在他手腕上，莫凡也就把它给忘了….…
“是\'它们’吧。\"不知是不是错觉，刘年的笑容好像更灿烂了，“我感觉，这好像不只是一个生命哦。\"
说着，刘年挥手把所有的小光球都招到葡萄藤面前:\"喜欢就全送你吧。”
这个\"它们\"是指那些种子吗?
莫凡轻轻摸了摸葡萄藤还缠在他手腕上的部分。这些植物在这次灾难中起到的作用不可谓不大，等他找到祝语，一定要好好谢谢她。
还有学校里的那些植物……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莫凡还是希望它们能好好的。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小艾，我们该走了。”刘年手搭凉棚，看了看天色。“在外头呆太久的话，那些老家伙又要在我耳边重复那些枯燥的大道理了。”
“好的。”
\"那个……….最后一个问题。”莫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刘年前辈，你之前告诉斩空老大的那条情报，是怎么得到的?还有斩空老大的事儿……”
话未说完，莫凡就被斩空一把拉回去。
“你这个小兔崽子，总教官的家庭私事你也敢操心了?\"斩空笑着勾住莫凡的脖子，\"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军部我就告诉你!\"
\"不要啊!总教官你这是强买强卖啊!\"莫凡奋力挣扎。
刘年噗呲一声笑了。
\"也没什么，我一个从天山上下来的有缘人告诉我的。至于那到底是什么事……”刘年在身前哗啦几下，很快就在次开辟出一个空间虫洞，\"问我有什么意思?问你的好教官去啊!小艾，走啦!\"
“再见………”莫凡万分感慨地挥了挥手，这简直是他经历过超级玄幻的一天，不逊色于他刚穿越的那天。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临走之前，艾江图突然问他。
“魔都!”
莫凡脱口而出。
这是他原本的打算，如果没有这场灾难，莫凡确实会考去魔都。
\"魔都啊，我妹妹也会去那儿。\"艾江图想起了什么似的，浅笑了一下，\"说不定你们会遇到的。”
“这可未必，魔都那么大，哪有这么巧能遇到啊?”莫凡浑不在意地一摊手，\"不过，如果真的遇到了，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
\"多谢了。”
两人走后，莫凡很快回到安界。他找到了心夏和祝语，两人身边就是穆宁雪。
灾难终于过去，可是，博城已经不是往日的博城了。这座承载了莫凡童年回忆的南方小城已经面目全非，被浸泡在灰白色之中。太多人留下了阴影，太多人失去了亲人，太多人在雨夜无法入眠...….
好多人都走了。
莫凡的小姑莫青决定留在博城，而莫家兴和叶心夏打算跟莫凡一起离开，莫凡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
“我们去魔都吧。”
当莫家兴问莫凡要去哪儿时，这个地名脱口而出。
魔都上海，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