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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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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窥到男神的私生活信息,池秋大失所望,“他的社交看起来可真干净。”
蓝栀想了很久,都记不起大学里有个叫傅玉谦的人,索性不想了。
上完培训课,她驱车回家。
家里空荡荡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她拉开窗帘,站在窗边望着万家灯火,心头萦绕的孤寂几乎将她吞没。
这一瞬间,她多么希望,父母能在身边。
她的母亲在几年前因病去世,而她的父亲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乡,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那个女人,她很讨厌,所以她有两年没有回去过了。
“蓝栀啊蓝栀,你可真是个孤家寡人。”她自言自语着,举起红酒浅抿一口。
其实蓝栀的感情史非常的单一,上大学那会儿,她还没来得及喜欢上谁,母亲突然得了重病,当时老樊找上她,愿意出重金相助,条件是和他结婚,准确的说,是为他延续香火。
因为老樊的身体原因,要孩子非常难,这些年,蓝栀为了配合医生,拼命折腾着自己,身体耗损极大。
她摸了摸腰间的肉,心想该减肥了。
刚结婚时,她体态轻盈,腰肢盈盈一握,现在有点富态,虽然依然丰腴美丽,却让她变成了和从前不同的人,她想要回到从前。
从前校园生活的画面在眼前浮现,在酒店为她拾起口红的男人在脑中一晃而过。她掏出手机,往“创客管理”群里发了一条简讯。
【明日大法寺将为樊青先生举办超度仪式,敬请亲朋参加。】
老樊早年不知是为了什么事,和家里彻底闹掰,在鹏城,他似乎没有亲人,所以蓝栀才发到工作群中。
有没有人来都没关系,老樊不会在意的,毕竟他生前就那么冷血。
孤单寂寥中,她的思绪毫无逻辑,像怎么也抽不断的丝,直到一股倦意涌来。
次晨,醒来时,窗户没关,一室清风。
她愣了愣,美目空荡荡的,她简单收拾一下,前往寺庙,今天约了庙里的法师,要为老樊诵经祈福。
寺庙建在山巅,干净且辉煌。
蓝栀今天没有化妆,露出吹弹可破的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披着卷发,身着浅咖色风衣,肩上背着一只提包,看上去清爽简洁。
唯一美中不足是出门时穿了一双高跟鞋,寺庙中台阶随处可见,她走路时要格外小心。
法师诵经需要四五个小时,蓝栀在禅房坐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出来透口气。她见到前面高处有座长廊,想去登上台阶,长廊下坐一坐。
走上台阶时,一缕阳光照到眼睛上,她一时间花了眼,头晕目眩,身体往一边倒。电光火石间,她只意识到自己撞上了谁,并且把对方一起撞翻了。
台阶下,是一个花圃,绿树掩映,草坪松软,蓝栀和那人双双掉在花圃中。
陌生的男人气息涌入鼻尖,她撑着手臂,抬起头,看清了身下压着的男人的脸——傅玉谦。
太过惊讶,她一时忘了从他身上下来,任由他的双手贴在她身上,一只手护着她的头,一只手抱紧她的腰。而他自己背朝下躺在草地上,紧拧双眉,不知是否受伤。
蓝栀担心的问:“傅……傅玉谦,你有没有事啊?”
她试着爬起来,不料抱住她的手力道骤然加大,她不禁起不了身,反而被翻转了身体,变成她躺在草地,傅玉谦压在她身上,一只手撑在她的头两侧。
傅玉谦腾出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定住了她的脸。
蓝栀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眼里满是惊讶,他是什么情况?
傅玉谦把她禁锢在怀中,贪看她的眉眼,如花瓣般娇软鲜艳的唇,莫名的诱惑着。这张脸他暗暗喜欢了多年,是藏在云中的月,潜在水中的花,从来没有近距离的欣赏过。
他口干舌燥,身下已有了反应,不可救药的想要将她的芳唇入口品尝。
多年来,傅玉谦寡淡禁欲,但,那是针对不是她的女人们,换做是她……此时压着她的姿势,让他的思绪不受控制的幻想道不可言说的画面,顿时澎湃的欲望如决堤江河。
他太想要她了,这么多年,就只想要她一个。
自从见过一面,他每分每秒都在想她,根本无法专心工作,于是打听她的消息,得知她来寺庙祈福,鬼使神差的跟了过来。
他正打算上前与她打个招呼,谁知道她居然这么虚弱,走个路都能摔跤,好在是摔在他怀里,否则这么高掉下来,只怕要受伤。
俊颜迫近,近在咫尺,蓝栀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男人危险的气息。
蓝栀并不傻,她看得懂他眼里的□□,更何况他的目光在她美妙的身躯上大胆的流连,根本不加掩饰,简直是在明目张胆的告诉她,他对她很有兴趣。
突如其来的,蓝栀的鼻尖溢出细细的吟声,美目不怀好意的往上挑,眼底露出狡黠的光,盯着傅玉谦的反应。
如同往干燥的棉絮中丢下一点火星,他的身体果然僵住了,眼底目光变得昏暗炽热,带着一丝意外的警觉,迫使他直起胳膊,离她远了些。
他的语调夹杂着紊乱的气息,勉力维持着冷淡骄矜,问:“你干什么?”
蓝栀无害的微笑,明媚纯澈,“傅经理,你压着我的头发了,疼。”柔弱无辜的笑容淡去,她的语气渗着难言的蛊惑,“放开我,不然……”
出乎他的意料,她忽然就扯住了他的白衬衣领子,让喉结暴露得更多。
傅玉谦的喉咙难耐得滚动了一下,声音干哑,“你……要做什么?”
蓝栀纤细白嫩的手指绕住了衬衣的第一颗纽扣,缓缓的说:“佛门禁地,如果我们发生点什么,怕是不好吧?”
趁他发怔时,她推着他的胸口把他推开,坐了起来,微微一笑,似勾引,又似拒绝。
离开她三尺,禅房后院的鸟语花香充斥入耳目,傅玉谦这才找回了理智。他站起身,整理衬衫,以及西裤上的草木碎屑。
蓝栀斜靠在一株桂花树下,把一头稍显凌乱的长发放到身前,缓缓梳理,一边用眼角余光瞥着傅玉谦。
刚才的情况,如果换做别人,她早就高声喊人了。但这个男人实在是长在她的审美上,他的五官清晰立体,组合在一起给人温文的感觉,体态修长,气质干净洒脱,放在人堆就里像一颗温润明珠。
他的攻击性不强。这是蓝栀得出的结论。
跟老樊那种雷厉风行,心思深沉的人相处了八年后,蓝栀由衷的感到心累且冷,而眼前这个男人温和的气质让她感到舒服,舒心。
也许是孤单太久了,她也希望身边有个人相陪。
蓝栀的声音婉转轻柔,带着友好,唤他的名字犹如抚摸珍爱的瓷器,“玉谦。”
傅玉谦身躯一震,望向她,她站在绿冠下,冲他微笑,笑容甜美清澈,就像……八年前在校园的颁奖台上,她身着棉裙,冲身旁的他甜甜一笑一样,并不认得他是谁。
而这次,她亲切的喊他的名字。
傅玉谦被她搅得无力思考,只能被她带着走,失控的感觉就像快疯了。
然而他终究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让他没有冲过去抱紧亲吻她,克制疏离的说:“蓝总,什么事?”
他叫她蓝总?蓝栀思考这个称呼。
简单的称呼,明确了二人上下级的关系,驱散了暧昧,隔开了距离。
蓝栀无缝衔接的换上了商务化的笑容,亲切友好,“你特意来参加老樊的超度会,与他交情不错吧?既然来了,我们吃顿饭认识一下,顺便你跟我讲讲老樊的事。”
“行啊。”傅玉谦同意了,在她没有注意的地方,星眸中射出一股冷意。
他是创客技术占股的股东,跟老樊共事多年,只是公事公办,不仅没什么私交,反而称得上关系疏远。
蓝栀热情请吃饭,傅玉谦果断应承,两人一同去经堂,和法师说了一声,再离开寺庙。
法事进行到尾声,需要蓝栀做的,她全部都做完了,法师只交代一句早些下山,当心下雨。
鹏城天气多变,一会儿的功夫,天空变得阴沉,似乎要酝酿一场风雨。
蓝栀和傅玉谦并肩而行,走出寺庙,来到停车场。
上山时他们都开了自己的车,当车灯亮起,两人惊讶的发现对方的车型和自己一样,都是黑色迈巴赫,不禁相对而视。
蓝栀嘴角含笑,“傅经理和我开同一款车,看来我们的审美很像。”
关于审美,傅玉谦不置可否,直到坐进驾驶座,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俊脸才浮出一丝微笑。
选了同一款车只是巧合,但若说到审美,她简直就是长在了他的审美上。
从前她纤细苗条,他喜欢,如今丰腴了些,他竟然也要鼓足勇气,才敢看她一眼。
蓝栀啊蓝栀,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根本不会在创客一呆就是八年。
傅玉谦说:“不知道口味是不是也像,需不需要我提前预订山下的饭店?”
蓝栀语气明快:“不用了,我对这一片很熟,知道哪家馆子好吃,我带你去。”
大学时,蓝栀对木玩很有兴趣,这山下有一个木玩收藏家,蓝栀常常前去学习拜访。
她说对这一片熟悉,傅玉谦自然而然的想起她的兴趣爱好,与她对他一无所知不同,他对她的事,事无巨细,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