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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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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隔间,其实只是个在两个店面之间一个很小的空间,竹下雾也推开隐藏门向内望去。
一把竹制的躺椅映入眼帘,随之可见的,旁边有一张很小的桌子和配套的椅子,空间小的连张床放进去都嫌挤。
用手摸了摸桌子,还好,看来每天都有打扫。
看过之后他就直接去了奇珍店,比起隔壁的花店,奇珍店明显要乱的多,虽然来买这里东西的人大多不在意这些,但他还是认真的开始整理。
在魔法的帮助下,所有物品都整理的十分迅速,最后剩下的都是一些零散的东西,甚至还有一个红色记忆球,他想了想,不知道忘了什么,最后还是没扔,直接把这些东西都放到手提箱里了。
做完这些事后他去找了卡昂,推开花店的门,那家伙竟然在花店里睡觉
竹下雾也眯了眯眼,也没太在意。
推了推卡昂把他叫醒,卡昂抬头看了看他,也顺从的起来了。
他们两个在三个店面都挂上停止营业的招牌,径直去了最后面的酒吧。
沉厚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卡昂进门后就推开自己面前的椅子大喇喇的坐下,而雾也则是转去吧台拿了个坐垫放在椅子上才落座。
“龟毛。”卡昂没个正形的调笑道,竹下雾也不可置否,他的洁癖是有,没那么严重,有条件的情况下他也不愿委屈自己。
两人都落座后竹下雾也先开口说到:“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我们既可以是上帝也可以是魔鬼,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者复生】
卡昂听后猛吸一口气,“谁说的,神秘人?他不是放弃了吗。”
“不是他”竹下雾也摇了摇头,“但你觉得能说出这话的会是什么人。”
“我觉得…挺异想天开的吧。”卡昂把手搭在椅子上,“连那位都做不到的事可不是异想天开吗。”
竹下雾也没回答他,只是起身到酒柜里拿了一瓶低度数的葡萄酒,给两人都倒了一杯。
坐下抿了口酒,语言罕见的有些冷淡:“我倒觉得是野心大的很。”又嗤笑一声,“但实力匹配不上野心。”
卡昂被他这一笑激起一身冷汗,“哪个在你面前这么说了?”
“刚招收的内鬼,死了。”一条生命从酒后艳红的唇舌中吐出。
这次换卡昂摇了摇头,“闲的没事招惹你来干嘛,死的不怨。”
竹下雾也又抿了口酒,还没说什么,酒杯就被卡昂指了指,“别喝了,自己酒量不知道吗。”
竹下雾也沉默,他酒量差的可以,而且听卡昂说酒品不太行,后来也就只屯酒,不怎么喝了。
卡昂看着他已经微醺的模样啧啧点头“得亏我不是GAY,不然就你这脸这谁顶得住。”说完把雾也手中的空酒杯拿开,“真不能喝了,刚回来我可不想和你打一架。”
这次他听了劝,不再拿杯子。“我最近好像想起来一些事,很模糊。”
别人不说,卡昂明白了他的意思。
“说说,这次回来是有眉目了?”
“有一点。”他皱了皱眉,“只是有些怀疑。”说着递出几张照片,是几张魔法画像,有黑乎乎的鸟类雕刻,时钟,还有一些不知所云的古怪仪器。
“帮我查查这些东西。”指节轻敲颅骨,“是最近梦里总出现的那些。”
他并非原姓竹下,而他的身世所有人,包括竹下明也都不清楚。
据父母去世后族内人所说,他是在小时候被竹下明捡回家的,那时的他在路边被竹下明发现,报了案也没人管,看他长的又实在好看,于是被心善的竹下夫妇收养了。
而在父母去世后他就被族里半胁迫半催促着离开了日本,长期在国外居住,偶尔才能回来。
他那时只觉得这世上除了竹下明他再没有可以称得上亲人的人了,偏偏竹下明从父母去世后又一直在忙继承家业的事,往往几个月见不着面。
竹下明尚有疼爱他的叔父舅母健在,但他以养子的身份向来不讨喜,于是和家里其他人也不甚熟络,他认为父母去世和他有关,族里人也是,于是他还未成年就独自被赶去了国外。
竹下明不知道他去国外的原因,但在得知竹下雾也知道自己并非亲生子后也支持他找寻自己的身世,他实在太忙了,没办法陪当时处于青春期的竹下雾也成长。
也许是为了填补心里的空缺,他一找就是几年,当时的科技和信息都太不发达,即使现在做了基因检测,也还是没能找到匹配的人。
在他去了英国拜访霍格沃茨后首次认识了占卜师这个职业,曾抱着试试的心找到了特里劳妮,神神叨叨的女巫比划着手臂,说是要将他的灵魂抽出来一部分,嘴里念念有词:
*
时间长子降世
云上散尽神瞳
黑夜痛苦消弭
旧时乌鸦啼鸣
时钟之主降世
神瞳燃尽归心
木折花火雾散
归于事件之源
这古怪的预言让他无从下手,占卜完后他依旧一头雾水,而后又在旁听的课堂中了解了基础的预言方法。
在这之后他就经常做梦,梦到最多的场景就托人画了出来,用魔法达到了最高的相似度才有了这些照片。
卡昂看他发了会呆,见他也没别的事吩咐,就爽快的答应下来,他总觉得竹下家不是竹下雾也适合待的地方。
他在他身边跟了也有几年了,与其说是朋友,倒不如说是个忠心助手。
虽然他和竹下雾也一样对家产没什么兴趣,但比起竹下屋野那边的旁敲侧击他这里显然直白的多。
只是当他一次次看着从始至终都傲慢又肆意的一个人被一群烂人指责时默不作声,便一直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忍着他们,偏偏竹下雾也心中有愧,对指责好像也总是不以为意,他无奈,也只好让顺其自然。
在卡昂收走照片后竹下雾也也放下了些心,卡昂他还是信得过的,交代完所有事后他的神经终于松懈,临着傍晚的光返回隔间就顺着躺椅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