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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三合一) ...
灰原哀的手死死攥紧,脸上没有显露分毫,视线一寸寸上移。
日影空,26岁。参加研究会的时候,他纸面上的资料写着,22岁获得斯坦福大学理论物理博士学位,除此之外的教育经历一片空白。
研究会第三天,他和博士因为对于共有的对于弦理论的兴趣而相谈甚欢。在此之后,两人迅速成为至交好友。
“你和那个叫日影空的青年到底在合作什么项目?”灰原哀记得自己曾经询问过博士。
阿笠博士纠结许久,胖胖的脸上难得露出些许为难:“说出来也太不好意思了,小哀你一定会觉得我是异想天开的。”
众所周知,阿笠博士大多数发明都挺离谱的,比如爆炸时可以发出七彩光芒的彩虹天堂爆破炸弹,除了搞笑没有其他作用的带有阿笠博士头像的剪刀,在测量水温时发出奇怪叫声的温泉小人……
顺着这个方向思考下去,灰原哀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被各种博士冷不丁拿出来的奇怪东西填满。
说起来,工藤新一还真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博士,毕竟博士最正常最有用的发明都送给他了,还提供定期维护。
想到这里,灰原哀嘴角抽了抽,将水龙头关掉。
被阿笠博士自己都说成是异想天开的研究,到底是什么呢?
从洗手间出来,客厅里十分安静,只有细微的摩擦声。
灰原哀环顾四周,在大量装饰物和蓝黑相间的布景中找到那个让她不太放心的男人。只见对方背对她坐在一个陨石模样的懒人沙发上。
灰原哀犹豫片刻,放轻脚步走到他斜后方,随后惊讶地停在原地。
这个180公分出头的男人十分荒诞地陷在在石头里,发圈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头发散乱,甚至还竖起几根呆毛。
他手里拿着一个娃娃和……针线?
日影空很熟练地用剪刀将多余的填充物剪下来,再用针线将娃娃手臂上开线的地方缝合好,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是不是假装出来的,原本冒失的男人显得无比细致和温柔。
灰原哀将他手部经常与剪刀、针线等材料接触的部位纳入眼中,之前对于枪茧的判断变得不那么坚定。她凑上前去,指着娃娃裙子左侧腰部的褶皱说:“这里的剪裁不太对。腰线略往上提一点会更自然。”
“诶?”影空仿佛被吓了一跳,骤然失去平衡,懒人沙发改变形状再次将他包裹在其中,放在沙发外围的娃娃因为重力作用向内靠,还有几个弹跳几下落在灰原哀脚边。
“疼疼疼——”
大概是挣扎间针头戳到手指了。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灰原哀还没来得扶额,男人似乎找到了适当的着力点,一跃而起,按照灰原哀的建议把布料往上揪,双眼放光:“真的耶!不愧是小哀小姐!”
灰原哀在那对墨绿色的瞳孔中翻找半响,只看到纯粹的惊喜和……钦佩?
钦佩一个女孩对于娃娃的审美吗?
真是荒谬又合理。
灰原哀并没有完全打消对日影空的怀疑,可他如今的样子又实在让她提不起劲去戒备甚至恐惧。
”小哀,阿空,我看你们一直没回来,就上来看看。“阿笠博士出现在身后,“嚯呀,阿空这里的装修还真是不错。小哀,我们家要不要也像这样改造一下?”
“我不感兴趣。”灰原哀凉凉地说。
“这样么?但我觉得小凛……”博士说到一半,发现手心被灰原哀捏了一下。
“小凛?”日影空问。
“咳,就是研究会时跟你说提到过的,我家的另一个女孩。”阿笠博士瞥到灰原哀的表情,下意识没有过多介绍。
“是像小哀小姐一样聪明的女孩子吗?希望之后有机会见一面呢。”日影空笑眯眯地说。
“会……会有机会的。”阿笠博士尴尬地回应完开始转移话题:“还真是没想到阿空竟然会喜欢洋娃娃。”
日影空:“这个啊。小时候很多人因为这个嘲笑我,说男孩子不能喜欢娃娃。到了现在这个年纪倒是没什么人管我了。”
“突如其来的嗜好、无端冒出的念头、一时兴起做出的选择,这些还未曾被科学破解,充满了随机性的东西,正是一个人的自由所在,没有任何人可以用性别、年龄这种无聊的理由加以评论和干涉。”灰原哀说,“当然,前提是你执着的只是娃娃本身,而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小哀……”阿笠博士欲言又止。
灰原哀抬头看向博士,眼神无辜,她用稚气的声音说:“博士一直是这么教育我的。对吧?”
阿笠博士讪笑:“哈哈,对的。”
日影空看着两人,浓密的睫毛颤动几下,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莫名显出几分可爱。
回程路上,灰原哀将她偷偷拍下的娃娃照片递给博士。
“嗯……我倒是没觉得这个娃娃和小凛很像。”阿笠博士仔细回忆凛的长相,“这个娃娃的眼睛也太大了,瞳仁的比例也很夸张,皮肤用的材料要比小凛的肤色深不少。头发虽然是黑色的,但是也太长了吧,都快到大腿了。小孩子的头发一般留不到这么长吧。”
“娃娃和真人的五官比例肯定是有差别的。让我乍一看觉得很像的原因大概是……她怀里的那只柴犬吧。”灰原哀的语气也迟疑起来。
“柴犬?”阿笠博士疑惑。
“对哦,博士你还不知道。阿呆的原型就是一只柴犬。真正的阿呆在凛,或者说夏布利,记事起就是孤儿院附近徘徊的一条流浪狗。阿呆被凛收养后,陪伴了她三年多,在凛正式进入组织的第二年因病去世。凛说过她小时候没有留下过影像资料。如果那个娃娃的原型真的是凛的话,说明日影空见过小时候的凛。”
阿笠博士心神一晃,油门踩成了刹车,车速骤降,车外抱怨的喇叭声此起彼伏。他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调整状态,恢复平稳驾驶。
“小凛前几天还让我帮忙设计阿呆的外观……”
“博士你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情,按你自己的想法来。凛没有跟你提这个事情就说明,她分得很清楚,这个机械阿呆,和那个对她来说重要入骨髓却已经消失在世间的阿呆。”
“我知道了。”阿笠博士叹了口气,“可是……柴犬是非常受欢迎的犬类,娃娃手里抱着一只柴犬并不是什么很具有特殊性的设计。”
“确实。”灰原哀认可博士的观点。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日影空见过小时候的凛,那么他是组织成员的几率就很大了。
但是……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威胁。
那真的只是她的错觉吗?
***
“呐,苏格兰,是我的错觉吗?我总觉得你已经洗了半个世纪的脸了。”凛坐在小板凳上百无聊赖地吐槽道,“为什么你不能像贝尔摩德一样从下巴这里……”
凛还特地比划了一下:“喏,就是这儿,撕一下就变回原本的样子。那种好方便啊,像魔术一样。”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水平不行。”诸伏景光用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将挡在洗手间门口的凛拎起来,“才五分钟而已,急什么。”
虽然夏布利和零之间有什么渊源他还不清楚,但这两人对他易容术水平的吐槽还真是如出一辙。诸伏景光在心里腹诽着,坐在客厅的小桌前重新拿出易容装备。
“咦?等会儿灰原大雄还要出场吗?”凛扯了扯桌上的金色假发。
“不,出场的只是个早川财团不知名保镖而已。”
“去吓唬平正辉?啧,我开始同情他了。”凛趴在小桌上两手托腮,瞥了眼诸伏景光左耳上戴着的耳机,意味深长地说,“下属的主观能动性这么强还真是让我感动。”
“要给我加薪吗?”诸伏景光揉了揉凛的脑袋,这下是真的把假发薅下来了。
说起来,或许是因为夏布利不怎么和社会接触,变小后除了在某些方面过分聪明之外,大多数时候的言行举止和一个小孩子也没什么区别,经常让他有种带孩子的感觉。
一想到零有可能和夏布利有那方面的关系,咳,他有种在零面前要升辈分的错觉。
“不要。我今天可是给你提供帮助了呢。”
“话不能这么说。平正辉和白鹤公寓的爆炸案密切相关哦。”诸伏景光说完,发现凛仍然兴趣缺缺,知道她早就料到这一点,就等自己主动汇报情况。
“十年前,平正辉和辻谷千寻曾经是男女朋友。”诸伏景光说。
“辻谷千寻?”凛被这个花边新闻吸引了注意力,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今晚听到的信息,“你们之前提到的米花町拘留所的一名警察?”
诸伏景光暂时停下手里的易容刷,点点头:“对。杯户町白鹤公寓发生爆炸大约一个小时后,平正辉代表早川财团去拘留所探视早川秀夫。拘留所的探视电话被安装了压发式炸弹。因为公安早有准备,所以爆炸被成功制止。”
“早有准备的公安啊。”凛调侃,“你看起来与有荣焉嘛。”
诸伏景光冲她眨了下眼,没有接话:“岸本兄妹的情况你也知道。岸本先生赌博、酗酒、家暴一样不缺,岸本夫人经过多年的折磨为了儿女的前途自己制造了煤气泄露,这种推测是相当合理的。”
“当年,岸本兄妹能顺利拿到保险金,一方面是因为警方那边盖棺定论说是事故,另一方面也因为平正辉在那个关键时间点为他们兄妹俩提供了法律援助。”
凛折腾易容刷的动作停了下来:“那个平律师?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那时候平正辉刚从业没多久,提供法律援助虽然得不到多少金钱上的回报,但对于初出茅庐的律师来说,是建立良好声誉、提高实践水平的不二选择。”
“哦。”凛干巴巴地应和一声。
“不过,直到现在,他每年都坚持做一定比例的超低价法律援助哦。”诸伏景光从凛手里把其中一个要使用的易容刷抢回去,“人类的善恶是很复杂的。”
“这句话由你这个和连续杀人犯一起在悬崖上挂了半天的人说出来还真微妙。不过我同意。”凛耸耸肩,“所以呢?那个装了炸弹的美术工具箱难道是平正辉或者辻谷千寻给岸本加奈的?”
“那个东西是岸本加奈从米花町一路带回杯户町的。当天白天她去医院探望过辻谷千寻和她儿子。”
那凛刚刚的猜测就很可能是正确的了。
“美术工具箱是岸本加奈从辻谷千寻所住的公寓楼收发室拿出来的,监控拍到了岸本加奈找到快递箱到拆除包装的全过程。”诸伏景光接着说。
“辻谷千寻确认这个美术工具箱是自己买给岸本加奈的礼物。警方找到了被岸本加奈拆下来的纸箱,上面并无辻谷千寻的指纹。”
“自己信任的且不久前才见过面的女性——尤其对方还是一名警察——让自己去她家拿一个礼物。这对于一个19岁女孩来说确实是个防不胜防的圈套。”凛手指点着桌面,“但这关平正辉什么事?”
“之所以牵扯到平正辉是因为,那个美术工具箱出自一个外国品牌,辻谷千寻没有海外信用卡,因此拜托平正辉代为付款。警方已经查到他们之间的转账记录以及平正辉的付款记录,一切正常。”
凛琢磨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一开始预设这枚炸弹的第一目标是岸本哲也,岸本加奈只是无辜被牵连。但听完诸伏景光这一系列描述,岸本加奈拿到炸弹的过程也太曲折了……
“那个人没有必要折腾这么一大圈。”凛喃喃道,“苏格兰,我们的思考方向是对的吗?”
柯南曾经说过,岸本加奈在最近一个月内试图购|买|枪支弹药。
为什么呢?
凛思考之际,诸伏景光变装完毕。
“去辻谷千寻家吗?”凛问。
诸伏景光诧异地看过来。
“想也知道吧,你和那位’小夫’先生当时那个语气,我要是平正辉——听说差点炸死我的地方竟然是前女友的工作地点,对方还那么凑巧正好当天临时请假,加上杯户町白鹤公寓的爆炸案又一次让自己因为前女友的缘故被牵连到——肯定想要去找辻谷千寻问个清楚。”
“可惜啊,他们已经吵完了。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诸伏景光残酷地说出凛没机会看戏的事实。
凛大感遗憾,瞪了眼诸伏景光:“你这什么破监听设备,竟然不能外放。”
最终,两人趁着夜色来到平正辉所住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诸伏景光戴上口罩,压低帽檐,检查了一下手|枪和弹夹,正要离开,却发现凛拿出了望远镜,兴致勃勃地趴在窗前。
“你别下车,我很快就回来。”
“快去快去!”凛摆摆手,像个晚会后台催场的工作人员。
他们的停车点在一个隐秘的拐角处,凛等了差不多五分钟,停车场另一头传来汽车的引擎声,很快,近光灯也出现在视野里。
凛拿起望远镜找寻了一会儿,总算看到平正辉表情不善地从车里走出来。显然,之前和辻谷千寻的交流让他心情很糟。
平正辉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扯了下领带,从车和车之间的缝隙走到大道上。
就在这时,他突然踉跄一下,紧接着神态慌张,往最近的车后方躲去。
“我刚刚听到枪声了吗?”
凛有些疑惑,她将车窗放下来些许,重新拿起望远镜。
这次她确认了,平正辉确实在逃窜。
不对!
诸伏景光根本就没有装消|音器。
如今在射击平正辉的另有其人!
砰!
枪声骤响。
望远镜视野范围有限,地下停车库中障碍物颇多,凛不断移动视野,勉强看到一个可以人影,对方和诸伏景光一样将头脸包的严严实实的,看不清长相。
砰!砰!
又是两枪。
没有消音处理过的枪声来自诸伏景光,应该是他发现情况不对,想要追击那个可疑人。
“今晚还真热闹。”
凛刚感慨完,脸色倏然一肃,只见望远镜中那个可疑人分明被子弹的力道冲击到,却并无大碍。
“防弹衣?”
汽车引擎声再次响起。
是平正辉的车。
看来刚刚诸伏景光的几枪给了平正辉逃离此处的机会。
凛通过望远镜能看到平正辉的车明显被击中了好几枪。
砰!
这是诸伏景光的第四枪。
凛意识到情况不妙。
诸伏景光手上的左|轮只有六发子弹。
凛一咬牙,当机立断关上车窗,爬到驾驶座,启动车子,踩上油门。
车窜出去的那一刻,凛惊了一下,安慰自己没什么。
“前进两米半,左转直行约二十米……嘶。”
耳边传来清晰的剐蹭声。
凛吐了吐舌头,猛打方向盘,不管不顾地继续踩油门。
她仰头透过车窗看斜上方天花板上具有一定间隔的长条灯管来确定行驶距离。
“接下来右转……”车再次撞上了什么,委委屈屈地挤了过去,凛小声嘀咕着,“原谅一下,天才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开车的。”
砰!
枪声极为清晰,凛微踩刹车,狂按喇叭,打开车门。
短短几秒,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凛心脏狂跳。
突然,一个黑影窜进车里,先是将凛拎到副驾驶,随后关上车门,一脚油门踩到底。
凛大脑一片空白,深呼吸好几下之后才缓过来。
此时他们已经驶出停车场,诸伏景光甚至系好了安全带。
“平正辉能活到现在还真不容易。”凛动作迟缓地重新系好安全带,车内警报这才停止。
“你感慨的第一句竟然是这个。”诸伏景光轻笑。
诸伏景光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
凛转过头,发现他手上有血,方向盘上都连带沾了不少。
“你受伤了?”
“放心,一点擦伤而已。”
凛放下心来,脸色却并没有好转。
她愈发确信,白鹤公寓爆炸案的背后,必然有什么她还没有搞清楚的东西。
***
第二天放学后,凛和灰原哀跟着柯南来到毛利侦探事务所。
三泽泉和毛利侦探约好,要在今天下午一起去杯户町白鹤公寓现场看一看。
“小孩子别来这里凑热闹,快回家。”毛利小五郎一如既往开始赶人。
“那个,可以让他们一起吗?”三泽泉怯生生地问道。
“哈?”毛利小五郎一脸不解。
“我我我怕看到爆炸现场太害怕了,所以想让孩子们陪着我。”三泽泉憋了半天胡诌了一个理由。
理由过于离谱,反而让人不知从何反驳起。
眼看她眼里开始蓄泪,毛利小五郎长叹一声,选择妥协。
凛悄悄冲柯南和小哀比了个V。
这可是她利用“夏夏”这个身份争取来的。
岸本兄妹俩的公寓仍然被警戒线围着。几天过去,该搜的物证基本都已搜索完毕。因此,警方对于“警界救星”毛利小五郎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排斥。
岸本兄妹所住的单身公寓面积并不大,已经在爆炸中彻底损毁。
这栋白鹤公寓已经建造超过30年,前任房东去世后,他的儿子继承了整栋公寓。和和善的父母不同,新房东上任后多次提高租金,却连该有的维护都没有做到位。这几年白鹤公寓陆陆续续搬出去不少租客。
但也因此,此次爆炸虽然在物理范围上略微影响到了旁边的房间,却并没有造成其他伤亡。
房中的家具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处处都是一片焦黑。
“你从刚刚就一直蹲在这里是在看什么?”凛问。
柯南指着他从一个严重变形的金属容器缝隙中扒拉出的纸片说:“这些是岸本加奈的画作吗?”
“不好说。”灰原哀指向学习桌的残骸,“大多数烧毁的画作都在那边。”
那这些是什么?
或许是因为被金属容器保护了一下,这些纸片虽然不算完整,但还能看出上面原本的内容。
“都是红色颜料。”柯南将纸片对准阳光,眯着眼看了半响,“她涂这么多红色在纸上是为了什么?还专门放在一个特殊的地方。”
凛跟着看了半天,啥也没看出来,目光一移开就觉得满眼都是绿光。
灰原哀皱眉想了一会儿,将纸片从柯南手中夺走:“不同的红色……她在练调色的基本功?可是没必要单单练红色……”
“不同的红色?”凛和柯南异口同声,“这些红色不是一模一样吗?”
灰原哀无语:“喂,我说你们啊,江户川也就罢了,男性总是这样,吃土色口红和枫叶色口红都能分不清,凛你怎么也……口红?”
灰原哀愣住,像柯南刚刚一样将纸片放在采光良好的地方观察:“怪不得我觉得熟悉。这些颜色,和某几个口红色号特别像。”
凛和柯南二脸懵逼。
不过有时候,越奇怪的想法反而越可能是真相。
当晚,因为凛的消息而去打听了一番的诸伏景光表示,岸本加奈曾经在杯户町多家口红专柜打听过某个限量款口红色号。
“你说有没有可能,岸本加奈在他哥哥拿到的现金或者是捆绑现金的纸上发现了口红印?”凛眉头拧成一团,“但这又如何呢?那个人是个女性?她担心岸本加奈通过口红这条信息找到自己?”
这未免太过荒谬。
“我们或许找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诸伏景光说。
“我曾经在平正辉的保险柜里找到一份文件。大约半年前,十几名客户因使用该品牌的口红患上唇炎而试图状告该药妆公司。这场纠纷因为规模不大,而悄无声息地被掩盖。”
“这是一起未搬上台面就被压下去的普通民事诉讼,按理说平正辉没有必要将这么一个案子的资料锁在保险柜中。”
“口红有问题。”凛说得斩钉截铁,不过很快她语气一变,“不过这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早川财团涉毒业务有关的名册我们都已经送给公安了。”
“公安”两个字被她着重咬出来。
说起来,她似乎有一阵子没看到某位金发黑皮的公安先生了,上一次见他还是变装后的黑发白皮模样。
就在这时,凛手机上跳出一条信息。
她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嘶了一声。
“怎么了?”诸伏景光问。
“朗姆那家伙约我见面,要当面以现金的方式把下一阶段的研究经费给我。”凛大大地翻了个白眼,“那个人的目的起到了,朗姆这些天有事儿没事儿就来问候我,真烦人。”
凛将声音调为外放,在屏幕上噼里啪啦按了一通。
诸伏景光:“……你在干什么?”
“70多岁的老人家就应该少用手机,不要仗着自己眼睛好就任性。”凛冷哼一声,“我要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老花,戒断一下对手机的依赖。”
随着确认键被按下,抽着雪茄烟,正准备联系BOSS的朗姆突然发现手机屏幕上的字变得又大又模糊,边缘像水波纹一样晃得他头晕。
除此之外,他几十万买来的定制款奢华手机还变得奇慢无比,动一下卡三秒。
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朗姆额上青筋暴起。
“那个小兔崽子!”
凛听不见朗姆的骂声,心安理得地打了个响指以示尊重。
下一刻,屏幕上又出现另一条消息。
凛不由自主“咦”了一声。
竟然是安室透。
看清楚消息内容,凛撇撇嘴,坐到电脑旁。
“你还在忙吗?”诸伏景光问道。
“没什么。对了,白鹤公寓和拘留所的炸弹出自同一人之手吗?”凛想起之前曾经考虑过的问题。
诸伏景光表示肯定。
“白鹤公寓这边可以确定是有人将制作好的炸弹送到岸本加奈眼前,但拘留所那边……要往探视电话那么小的空间里装压发式炸弹,没那么容易吧。更何况炸弹还没有爆炸。不是说拘留所那边只有一个嫌疑人吗?为什么那个人不是炸弹犯呢?”
诸伏景光:“不仅不能定他的罪,甚至这两天他可能就要被释放了。”
凛:“嗯?”
“嫌疑人名叫高桥福春,已经被确诊患有帕金森综合征。”
凛双眼一下子瞪大:“帕金森综合征?”
帕金森综合征主要影响运动控制和协调能力,多发中老年人。常见症状包括手部震颤、行动迟缓等。
“患有帕金森综合征的人,如果病情达到一定的严重程度,几乎没有办法完成精细的手部活动。”凛说,“既然高桥福春即将被释放就说明……警方已经确认他的病情无法完成炸|弹制作或是往探视电话中安装炸弹这个行动吗?”
诸伏景光声音低沉:“确实如此。”
不知为何,凛回忆起前几天自己和小哀聊天时提到的阿兹海默症,这两个病的共同点都是神经系统退行性疾病,和细胞凋亡高度相关,是以APTX4869为核心的研究所涉及到的其他几项辅助项目之一。
凛在思考中打完程序使用说明,将已经做好的系统破解及反追踪程序发到安室透指定的邮箱地址。
***
厚重的黑云在天空中逡巡,遮挡了大部分阳光,空气中湿度极大,那将下未下的雨像个无解的谜团一样压在人心里。
经过三天的审问以及身体检查,高桥福春被判无罪。
在这个过程中,高桥福春在警方的监督下对其身体的颤抖、僵硬以及运动缓慢等问题进行测试和评估。帕金森病病情评估量表上的评分被一点点填充完毕。
除此之外,医生还对高桥福春的脑部结构进行了核磁共振扫描以及对其进行了多次药检确认他并没有在炸弹安装前24小时内服用增加脑内多巴胺抑制帕金森症状的药物。
多方检测下,警方确认,高桥福春不具备往探视电话中安装压发式炸弹的能力。因为其并无提前服药的行为,警方推测他也没有想要进行次犯罪行为的计划。
被宣告无罪的那一刻,高桥福春仍然麻木地坐在原地,他揪着衣角的手不受控地颤抖着,嘴唇紧抿,耷拉的眼皮掩盖住眼底的恨意。
就那个破话筒他放了几十次,就为了向他们展示手部颤抖的他有多大几率把话筒带下来。
一遍一遍。
他们看他的笑话。
话筒没掉,他是犯人。
话筒掉了,他是病人。
这几天,这些人像观赏动物一样观察他、记录他、指指点点、喋喋不休。
他深埋的伤口被粗暴扯开,血水脓水裸露在日光灯下,被迫在众人的目光中烧灼刺痛、散发出腐朽的恶臭。
这让他想到过去。
他第一次出现帕金森症状的时候只有十五岁。
那时的他年轻气盛,心比天高。
谁曾想命运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你写字的时候手怎么一直抖啊?”
“你离我远点,别把汤水撒我身上了。”
“高桥是个小老头,是个没用的小老头哈哈哈哈。”
“……”
一开始只是写字有些颤抖而已,慢慢地,他的症状越来越无法遏制。更令人崩溃的是,那些症状仿佛能听他的心声。他越无助越想要遮掩,他身上这些该死的神经元就越猖狂,迫不及待地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
他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操弄他为之狂热的电子器械。
他该死的甚至连双筷子都拿不稳!
高桥福春用力握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他的手腕因此抖得更厉害,像是深怕旁人看不见这里有一个废人!
“你可以走了。”有人拍拍他的肩头,将一份文件塞进他手里。
于是那几张纸也跟着抖起来,也不知道在哪儿磕的药,竟是一刻也停不下来。
高桥福春将纸揉成一团,站起身,向看守所外走去。
在大门边,他看到了风见裕也。
那一刻他几乎压不住怒火。
他恨不得窜上去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将其挫骨扬灰。
但他终究什么都没做,只是礼貌地笑着和风见裕也握了个手:“谢谢风见警官这些天的照顾。”
风见裕也看了眼手心从高桥福春那里沾染上的血渍而愣住,一时没接上话。
高桥福春没有再说什么,鞠了个躬后大步离开。
几分钟后,高桥福春在百米外的树荫下找到了蓝色的道奇毒蛇。
他坐上副驾,慢悠悠地将手里的纸团摊开,然后一下一下撕成碎片,在车子启动之后将它们扔出窗外。
大雨倾泻而下,将翻飞的纸片狠狠踩进泥里。
这是自由和复仇的前奏。
对啊,我就是啊。
你们在找的那个炸弹犯。
一个连筷子都拿不稳的可怜虫。
高桥福春嘴角扯了一下,关上车窗,抬眼从后视镜里看向正观察他的基安蒂。
对方似乎意识到他的不快,冷哼一声,红唇轻启:
“Welcome back, Noble Rot.”
啊卡了好久非常抱歉, Or2.
另外我发现前面有两个bug:
- 早川秀夫所在的地方到底是看守所还是拘留所我不太确定。暂时先不改了。
- 透子的车是二座,我……之后改改,去前文里面再给透子发一辆车好了。
话说基安蒂也是一辆拉风跑车啊。
酒厂人均拉风跑车,就琴酒是老爷车,不过也挺拉风就是了。
就他们这排场,没点后台我真不信,笑死。
* Noble rot: 贵腐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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