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原来你一直都在》渺小的小蜗牛

22、不一样的新年

　　今天，她们仨去考试了，我一个人在宿舍。约好中午再一起出去的。十一点多韩一辰给我发微信，说他在楼下等你了。我赶紧下去看看。
　　我:“你怎么过来了呀，不是说中午我们自己出去的嘛？”
　　韩一辰打开车门让我进去，说道:“昨天不是回学校了嘛，就在宿舍住了一晚，等你们再一起过去。”
　　我:“你昨天一个人在宿舍吗？”
　　韩一辰:“对呀，好凄凉呀，好孤独呀。”
　　我翻了白给他。
　　韩一辰再一次说:“没有啦，凌烨霖还在呢。”
　　我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我就哦了一声。
　　韩一辰似乎在看着我，我低头玩手机，假装不在意。现在是不在意了，但听到名字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吧。
　　我看了时间对他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三号楼等她们吧！”
　　韩一辰没有说什么就直接开车过去了。
　　在三号楼楼下，我下车在外面等着她们，韩一辰在车里没有出来。没等多久她们就出来了，我挥手示意。
　　她们过来，进车看到韩一辰，一点都不惊讶。表情示意:“我懂的。”
　　我？？？？？？
　　在车上，都是她们三个在说，在讨论今天的试题。我们俩在前排不说话有点尴尬，她们也不觉得，可能更多的是觉得不好意思吧！

　　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里面了。我们几个找了一个连座的地方坐下。
　　坐下女生们就开始讲话了，更多的是在抱怨学校放假的时候吧！我看了一下韩一辰，也没有说话了。

　　到上菜了，他们在问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回去。我说道:“我大概明天就回去了。”我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去看了韩一辰，因为我没有告诉过他，我明天回去。我看着他在认真的玩手机，并没有看向我这边，也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舍友说道，她们也大概明天回去。
　　岑容突然说道:“凌烨霖，你不是跟瞳瞳是老乡嘛，你也明天回去吗？”
　　凌烨霖看向我这边说道:“我可能明天回去，也可能后天吧，还没决定好。”
　　岑容:“好吧，我以为你们一起回去呢。有个伴也好的呀！”

　　之后就没有人回了。吃得差不多了，准备回去。在下楼的时候，我打开手机的叫车软件，下了单。我们四个回去刚刚好一辆车的。

　　在楼下，他们男生开了两辆车过来，陈浩，向沛，还有韩可心是一辆车过来的。凌烨霖自己打车过来的。韩一辰开一辆，在饭店门口停下，打开了车门，示意我们上车。
　　我看着凌烨霖说道:“你过去吧！我宿舍四个，我刚打了车，也快到了。”
　　我舍友看着我说:“你打车了吗？”
　　我看着她们说:“对，应该快到了吧，你们先走吧。”
　　韩一辰看着我，对着我说:“上车。”
　　这时我手机响了我接起，“喂，你好，对对，我应该在门口等着了。好的，你等一下。”
　　我对看他们说:“车到了，我们先过去了。”说完就示意舍友们走了。
　　韩一辰看着我离开，我们在他们的注目下上了车。
　　凌烨霖看着韩一辰说:“你们不回学校的话，我也不用你们送，我自己打车回去吧。你们直接回去吧。”说完就走了。
　　门口留下了这四个人，那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刚刚都好好的。
　　陈浩示意，让韩可心去说。韩可心在他们的半推下，走到韩一辰的身边。
　　韩可心:“哥，你跟瞳瞳发生了什么事，你跟她怎么了。”
　　韩一辰看向他们:“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向沛:“辰哥，我们把车先放这里吧，我们开一辆车回去就好了。”

　　女生那边，霞妹子:“瞳瞳，你怎么了，跟韩一辰吵架了吗？”
　　我:“没有呀。”
　　岑容:“我觉得你们今天怪怪的，从出发就有点了。而且刚刚韩一辰示意我们上车，你连看他一眼都没有。”
　　我:“没有啦，你们别想太多啦。因为我们来的时候，别人已经来接过了，现在人不在学校了，送我们回来太浪费时间了。而且那个凌烨霖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打车过来了，回去不能再让他打车了吧。我们打车也挺好的呀。四个好好坐一起的。”
　　岑容:“好吧。”

　　第二天，我拖着行李去高铁站跟她们一起去的高铁站，都在同一天回去的。在候车的时候，看着凌烨霖，我没有打算过去打招呼，就转身去了其他地方。
　　在下车的时候，他走过来说道:“我爸开车过来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我拒绝说道:“不用了，我已经叫车了。谢谢你的好意。”
　　凌烨霖:“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子，我已经回头了，你还要我怎么做，才能给我一次机会。”
　　我:“为什么？其实你我都没有变过不是吗？我们像以前一样不好吗？你不要毁灭我内心世界的他好吗？”
　　凌烨霖:“可我做不到。”
　　我:“那对不起。”说完就走了。

　　回到家之后，直接在二楼沙发上看着了。不像以前一样，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看向某处。看着灯亮就会很开心，灯暗就会很绝望。这种生活持续了大概五年多了，现在突然不去期待了，有点不习惯。

　　打开电视，打开手机，跟她们报平安。那个又在聊天了，我把群设置免打扰了。我在宿舍里报了平安。她们都还在车上，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到家呢。

　　自从昨晚的事，韩一辰没有给我发过消息了。俩个人好像都在对方开口，等某一方妥协。

　　其实我一直都认为，我做事，做的决定，不需要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们改变不了我的决定的，我爸妈除外。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关于我跟凌烨霖的一切，因为这一切是属于我一个人，是我一个人幻想出来的。而对方完全不知道，更不知道你的存在。多么不切实际而又痴心妄想的梦呀！

　　寒假放假都有差不多有一个月时间的，回去就是在家待着的，也挺无聊的。今天高中群里，说要组织这两天聚聚，把老师都叫上。有不少老师是本地人的，反正无聊也跟着去了。这个班主任是在我们高二的时候才担任的，是学校的新人老师。大家都是大半年没见的了，全部集齐可能有点难，不少同学去其他城市读书了，也有几个同学复读了，现在压力，学业也比较忙的。其他老师也继续带高三学生的。这次去的人少，才十来个，一大围就坐下了。大家都聊聊近况，聊聊学校，聊聊专业。

　　我的数学老师，霍老师对着我说:“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应该去读师范的，出来教学的。平时看你的解题思路跟逻辑真的是在女生中是突出的。而且你在高中的时候，跟身边人讲题那个精神跟状态，真的很不错的。”
　　我高中舍友陈萍:“对呀，我当时也觉得你适合的，而且你的性格也是，不急不躁的。很有耐心的，面对数学这么乏味的学科，你都觉得它有趣，你真的不是一般女生的。”
　　我:“没有，现在也挺好的呀，也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专业跟学校。所谓都说人外有人嘛，比我厉害的真的一大把的。”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韩一辰，在期末的辅导。小老师，韩老师的。
　　一周没联系了吧！

　　到了除夕夜，各家都开始忙了，准备各种东西的。今年的春节有点点热了，南方是短袖过节的。我这边有一个习惯的，过节喜欢一起过节，各种拿出一些东西出来，然后一起排几围的，聚在一起过节。我这边没有守夜的说法的，到睡觉的点就睡觉的。只不过是要早上四五点起来拜年的，贴对联的。除夕夜，群里挺热闹的呀，霞妹子她们说那边热闹的，吃大锅饭的，什么肉类，能买到的海鲜都有的。群里也有了不少红包，抢红包抢到累了。

　　晚上十一点多放下手机休息，到0点的时候，外面鞭炮声不断，而我在睡梦中。凌晨四点多起来，我爸妈已经在楼下开始忙了。我下楼什么都准备好，直接去拜年了。去到祠堂拜的，途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每人口中随口而出的“恭喜发财。”

　　拜年回来都五点了，就开始贴对联，贴各种联。大年初一早上是挺累的呀！搞好一切，我就早上拿手机打开微信，所有群都爆了，微信好友也群发的不少，有一些凌晨0点说开始发了。韩一辰终于发信息过来了，上面是一段话，下面是几个红包。

　　信息大概是:“小老师，新年快乐！今年是特殊的一年，是你大学的第一年，是我们认识的第一年，也是我来到你世界的第一年。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跟你求和的，但我每次想到你是学数学，求和这两个字，不应该是刻在脑海里的嘛？你知道数学求和，但就是不知道跟我求和呀。但我也是你的韩老师呀，我也知道求和的，所以小老师，我们求和吧。还有就是，新年快乐！”

　　我回复他说:“韩老师呀，你当时辅导我的时候，你可没有教我怎么求各和哦。”
　　韩一辰无奈的说道:“好，那怪我了，辅导不到位。下次回来就教你怎么求各和法。”
　　我:“好的，还有，谢谢你，韩老师。”
　　韩一辰:“不用客气，我的小老师。今天大年初一，你们要干嘛呢？”
　　我:“我也不知道哦，看他们安排吧，有活动就跟随吧。”
　　韩一辰:“是嘛？今天这么早起来的吗？”
　　我:“几点了还算早吗？早上七点多了呀！”
　　韩一辰:“不早吗？你以前在学校可是能睡到中午的呀！还有上次出去玩的，第二天也是睡到中午的呀。”
　　我:“哪有呀，我那是醒了不想起来，在床上玩手机而已。那你呢？这么早起来拜年？”
　　韩一辰:“我这是一晚没睡呀，一直都在想我应该怎么跟我的小老师求和呢？”
　　我:“求和有这么难吗？那你赶紧去休息一会吧！”
　　韩一辰:“求和不难，但我的小老师不接受呀！”
　　我:“得了吧，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先去领红包了。”
　　韩一辰:“小老师，你这么大了，也好意思收红包呀！”
　　我:“你怎么说话的呀，我怎么这么不爱听呢？”
　　韩一辰:“得嘞，我的错。那你先领红包吧！到时没忘了分我一半哦。”
　　我:“。。。。。你想的挺美的。”

　　还有其他好友的信息，凌烨霖也发了，0点发了，早上又发一些。内容大概说是新年快乐这些了，还有红包。说群发的都有人信哦。但我知道他不是群发的。
　　我礼貌的回复:“谢谢，你也新年快乐！”那边几乎秒回。
　　凌烨霖:“新年快乐！”
　　他发完，我就没有回了，他又发了一句。“听说等下会打篮球赛，你去看吗？”
　　我回了一句:“应该吧，我跟随大队的吧！”

　　发完就关了手机，去一楼，爸妈给我红包。隔壁大伯小叔们都来串门了，都发红包了。我看着红包拍了一张照片给韩一辰，说:“看看，几分钟不到就这么多的红包了。真好呀。”
　　对方没有回复，应该是去休息了吧！

　　到大伯家，他们在说篮球赛的事，今天早上真的有篮球赛。好像这几年，过年都有比赛，只不是跟谁比的事。今天场地是小学学校，有一点远的，就叔们婶们的蹭车过去。还没开始我习惯性的走向那个位置，意外的是那个熟悉的人早就在那里站好了。相同的地点相同的人，却让如此陌生。这个场景在曾经，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也是最初开始的模样的。现在却是他变了，我变了，一切都变了。

　　比赛开始几分钟，我微信响了，是韩一辰的，这次不是语音通话，而是视频通话。我缓慢的带上无线耳机，接起问道:“怎么啦？你不是去休息了吗？”
　　韩一辰看着我背后的场景:“休息好了，你现在在哪里，是在外面吗？”
　　我终于意识到，我接的是视频通话:“啊，对，我在外面，在我的小学学校这里看篮球赛呢。”说完就把视频摄像头转过去。
　　韩一辰:“篮球赛？跟谁打。”
　　我:“我也不知道呀，你自己看球衣吧，是一个村跟一个村比的。”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到篮球场的中间位置，不了让韩一辰更好的看清楚一点。
　　韩一辰:“是嘛，那你别关，就这样开着视频，篮球赛，我也看。”
　　我:“好。”
　　我为了让他更好的看球的，从球场的角落走到中间。这个动作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过来。曾经那个永远站在对角落那里看着那个男生的女孩好像真的变了。

　　我举了一会，手就酸痛了，不停的换手，坚持了十分钟，真的受不了，本想跟韩一辰说的。发现视频的对面那个人居然睡着了，我举着这么辛苦。不过他早上说一晚没睡，现在也该累了吧！我看了一会就挂了视频。篮球赛这边中半场结束。我终于发现了，我在站在中间最佳位置。那个站在对角线的男生还在，但我不在那里了。好像真的了。对角线那里我永远都能看到的只有一方，就是他那方，但我站在中间，两边我都可以看到。就像我一样，曾经一直以为他就是我的世界，我都在围着他在转动的。而现在我为了韩一辰在改变我所有的轨迹，韩一辰指引我走向他的世界，其他的世界。曾经是全场球下去，我不去关心任何人，任何的比分。凌烨霖走，我也跟随着他走了。好像是被他牵着走的，而现在全场篮球赛下来，我看到了是全场所有的人，看到有人喜有人忧了。原来这才是篮球的意义。

　　结束之后，我在路边等着我婶她们，刚好打开手机刷朋友圈，看到凌烨霖的朋友圈，一个小时之前，下面陈浩他们已经评论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韩一辰会突然打个视频通话过来了，他通过凌烨霖的照片看到我了。
　　凌烨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呀！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呀！如果是这样，那我原来根本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好像这五年多以来盛衰一种笑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