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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竟有此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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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一处僻静之地。
扎木德将掳来的二人安置好后,便走到了前厅,要与拓跋夕颜商讨接下来的打算。
“夕颜妹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扎木德一脸讨好道。
这丫头他已经利用完了,最好能赶紧打发走,否则指不定还弄出什么幺蛾子。
扎木德心里在想什么,拓跋夕颜又岂会不知?
“怎么?等不及了?”拓跋夕颜轻蔑一笑,不留情面道,“扎木德,别以为利用完我了,就可以一脚踢开。不妨告诉你,在没找到扎木勒哥哥之前,你都得按照约定——好、好、帮、我!”
扎木德虽然碰了一鼻子灰,但也不能发作,只好连声应道:“夕颜妹妹多虑了,我这不是想着,你急着去找我二弟,怕耽搁了你的时间吗?既然你不急,那我不问便是了。”
就知道这丫头没那么好对付,在西域就能搅得天翻地覆,现在到了中原也不打算收敛。
虽然不能明着拿这丫头怎么样,但他毕竟知道那丫头的软肋,只要好好利用,他就不信不能让她吃吃苦头。
“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坏你好事,我只关心扎木勒哥哥,至于其他人,与我无关。”拓跋夕颜说着,站起身背对扎木德道,“我今晚就在这儿将就一晚,明日我就动身去寻扎木勒哥哥,之后就各自行动,等我有需要时,再联系你!”
拓跋夕颜前脚刚离开,扎木德的老仆从就到了。
扎木德正愁没地发火,对着老仆从就是一顿数落。
老仆从像是习惯了似的,并不发一语,只是垂首侍立在扎木德面前,等他发泄完。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
“说吧,这么晚到,是路上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扎木德坐下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老仆从略思片刻,还是决定不要把车夫的事说出来,他私下解决就行了,省得这新晋少主又要做什么蠢事,到时还是得他收拾烂摊子。
“公子,并未遇到什么棘手之事,只是老奴谨小慎微,一路提防,这才回晚了些。”老仆从恭敬道。
不知是因为无聊,还是因为太困,扎木德打了个哈欠,就摆摆手,打发老仆从下去了。
本想今晚就与那小公主生米煮成熟饭,但被拓跋夕颜扫了兴,眼下已然没了兴致,还是等那丫头走了再说,也不急于这一晚的工夫。
扎木德又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回房了。
拓跋夕颜见扎木德独自回房后,便松了口气。
看来,之前扎木勒哥哥给的沉睡香,并不受时间的限制,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有用。
扎木德这色胚,今晚应该不会再动什么心思了。
明日,她离开后,那二位姑娘会如何,就不关她的事了,她能为她们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拓跋夕颜摇了摇头,离开窗边,和衣而卧。
忠信王府。
慕容不越将万花楼起火之事绘声绘色讲完后,见哥哥慕容炎凉并无甚反应,便凑近了问道:“哥,你意下如何?”
没办法,谁让温陌玉那小子是他最好的朋友呢!
若不是为了那小子的事,即便他再恃宠而骄,也不敢轻易问他大哥的意见。毕竟大哥太冷,他脸皮虽厚,也会有冻伤的危险啊!
慕容炎凉看了慕容不越一眼,并未回答他,只是对身边的暗影吩咐道:“传我的令,让风起去一趟瑞安王府,上次他们欠的人情,可以还了。”
虽然慕容炎凉没有说得那么直接,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暗影,却立刻心领神会,领命出去了。
“那个……哥,让风起去瑞安王府做什么?跟万花楼起火之事有关吗?”慕容不越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壮着胆子问了。
明明在场的有三个人,怎么就唯独他像个局外人一样?
算了,不管了,今天定要大哥帮温陌玉找回恩丫头不可!
慕容炎凉起身道:“我晚上还要去个地方,你若闲得无聊,可以和风起一同前往。”
慕容炎凉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并未给慕容不越再次开口的机会。
慕容不越有些不明所以地摸了摸后脑勺,自言自语道:“到底这是回答了,还是没回答啊?算了,哥讲话向来难懂,还是同风起一起去瑞安王府,在路上好好问问!”
皇宫。
慕容纵横打了个哈欠,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烦心事就像商量好了似的,一件一件接着来,就没个停的意思!
日理万机还不够,夙兴夜寐还不够,非得夜以继日才行,看来皇天对他这个天子寄予了厚望啊!
算了,为了不负天恩,他身为天子,也只能顺天应人了。
“爱卿,有什么事就说吧,朕听着呢!”慕容纵横说话间,又打了个哈欠。
右相郑凛然躬身道:“皇上,微臣刚刚得到消息,今晚京城发生一起离奇起火案,恐与西域势力有关,兹事体大,故而微臣斗胆进宫面圣,此事还望皇上决断。”
闻言,前一刻还昏昏欲睡的慕容纵横,立刻清醒了。
“竟有此事?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天子脚下造次!具体位置在何处?”慕容纵横正色道。
“皇上,就在那纸醉金迷的销金窟万花楼。今日恰逢万花楼的花魁举办风雅宴,京城里的达官显贵都受邀前去捧场,盛况空前。微臣想,贼人就是趁此热闹之中,浑水摸鱼,伺机纵的火。”郑凛然回道。
起火之处竟是那烟花之地,这个可能,慕容纵横显然始料未及。
达官显贵?
意思就是朝中官员也有身在其中了。
呵,他在宫里夙兴夜寐,枕戈待旦,不得片刻闲暇。
他的这些臣子倒好,竟然闲到还有工夫受邀前去烟花之地,为的就是给那万花楼里的花魁捧场?
慕容纵横快要气笑了。
好,很好。
“那依右相之见,朕接下来,是该敲山震虎好呢,还是该杀鸡儆猴呢?”慕容纵横似笑非笑道。
他是一国之君,虽然不喜城府太深,但也不能喜怒都表现在脸上。
“依微臣拙见,皇上静观其变就好,太早出手,容易打草惊蛇。刑部侍郎梁清风已在民间暗查此事,相信不日便会查明真相,届时,皇上再出手惩治朝中官员不迟。”郑凛然正视慕容纵横的眼睛,直言不讳道。
他又岂不知皇上此刻的心情?
但若不论对错,只顾顺着皇上的意思说话,那他与李为坚那老贼又有何异!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他身为臣子,自当尽忠职守,辅佐皇上,造福黎明百姓,不论荣辱得失。
慕容纵横见郑凛然一身浩然正气的模样,不由笑了笑,摆摆手道:“右相不必如此严肃,朕又没打算一意孤行,就依右相的意思吧!”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右相大人还挺有趣的。
虽说还是怕这郑凛然,突然来个死谏什么的,但比起那些只会阿谀奉承之辈,还是像右相这样的忠臣义士,才是国家真正需要的中流砥柱。
希望现在还有机会,补救以往的错失……
城郊一处僻静之地。
夜半时分,乌云遮月,蝉虫鸣叫。
林恩女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发现并不是躺在熟悉的床榻之上,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有些难受地轻哼了一声,发现头还有些晕眩。
“恩姐姐,你醒了!”慕容嫣然正无聊得到处闲晃,突然听到床塌边传来微弱的声音,便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林恩女旁边,眼巴巴地望着她道。
经此患难,她已经把林恩女当她姐姐了。
若是能顺利逃出去,她定要皇兄好好封赏恩姐姐一番,最起码也得封个郡主当当,然后再赐良田千亩,黄金万两……
慕容嫣然的身份,林恩女并不知晓。
起初对她多加照拂,皆因她和抚月姐的女儿禾惜,颇有几分神似,所以爱屋及乌,才会如此。
可短暂相处下来,林恩女发现,这小丫头似乎比禾惜还要黏她,虽不明所以,但这种被人依赖的感觉,她并不讨厌。
“嫣然,吓坏了吧!”林恩女虚弱地笑了笑,挣扎着坐起身来。
慕容嫣然见状,赶紧扶她坐好,有些委屈道:“是啊恩姐姐,那几个盗墓贼实在是太可恶了!竟敢将本公……”
慕容嫣然差点说漏了身份,赶紧捂住了小嘴,有些惊慌地望着林恩女,希望她刚刚没听见。
幸运的是,林恩女因为恰好有些头晕耳鸣,也确实没听清慕容嫣然讲了些什么。
“嫣然,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林恩女有些抱歉道。
闻言,慕容嫣然大大松了口气。
没听清就好,没听清就好。
接下来,她讲话可得注意些了,她的真实身份,暂且还不想让恩姐姐知道。
因为她怕恩姐姐知道以后,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与她亲近了,就像以前在宫里遇到的那些人一样……
“恩姐姐,我刚刚没说什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了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慕容嫣然连连关心道。
林恩女笑了笑,回道:“嫣然,我们现在是被人抓来的,虽然没被绳子绑着,但肯定被关起来了,哪儿来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