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萧邦》五月言意

56、第五十六章 小时候的奇遇

　　六年前，陈语刚满十岁的那天，陈语便和自己的妹妹还有隔壁家的两位姐姐和哥哥来到家后面不远处的山上。几人手牵着手，一起唱着儿歌，像是去郊游那般开心。

　　陈语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陈子怡戴着黑色的帽子，剩下的几人有戴白色的，红色的和黑色的。一行人又七个人，陈语十岁，而陈子怡9岁，是最小的一个人，其他五个人都是十二三岁。有一个也是刚读初中没多久。

　　这一天刚好又是周末，而且阳光明媚，山中有着清脆的鸟叫声，也有虫鸣的声音，更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几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道优美的旋律，几人都沉浸在这些声音之中。

　　走到半山腰上，在这里并没有茂密的树丛，也没有阴森的大树。在这半山腰上，有一间相对比较古老的房子，古老的房子也相对比较传统，也就像是电视剧里，古代里农民的房子一样，屋顶全是木板，而木板上铺着一层层的稻杆。而屋前是几平米的小院子，小院子是篱笆围住。房屋有一个门，两边都是田字形的窗户，窗户上没有玻璃。

　　而眼前的这一景象已经引起了陈语的注意，他看呆了。他站在屋前的篱笆旁，看着院子里的一切景观。院子里有一个木桩，那种木桩陈语只有在电视上看到过，那种木桩很明显是给武馆的人练拳所用的木桩，木桩上突出一根根有正常大人手臂粗的圆柱。然后再往旁边一看，有一个小木墩，木墩上插着一把斧头，估计那时劈柴专用的东西。

　　不久，从屋里出来一位老人。老人脸上尽显慈祥脸色，弓着腰，一手摸着自己下颌的胡须，一只手背在身后。满头白发，穿着一身青花色的唐装。难道这就是世外高人隐居之地？一看老人的妆容，估计是上百岁的老人。他走出门的一瞬间，便看向了陈语这边。陈语和老者对视了一眼，赶紧低下了头，准备逃跑的样子。

　　“小朋友。”老者带有笑声的一声，陈语停下了脚步，站在院门口，再一次面对老者。

　　“老爷爷，您...您好。”陈语有些紧张的说道。毕竟陈语那时候还小，遇到陌生的老者，还是会紧张起来的。

　　而其余几个人闻声，也走了过来。带头的一位姐姐叫陈璐，她比陈语打三岁，她走到陈语的身边，看着老者，便问道：“老爷爷，这里就您一个人吗？”

　　老人转了一圈，看看周围，然后慈祥的目光看向这几位，说道：“现在多了你们几个小朋友。”说完，继续摸着胡须，哈哈笑起来。

　　这一笑，直接把最小的陈子怡吓哭了，陈子怡走到陈语的身边，趴在陈语的后肩旁处，泪水直接把陈语的后肩膀处哭湿。陈语还不断安慰陈子怡，轻轻拍着陈子怡的后背。

　　“你们可以进来随便看看的。我先劈柴了。”老者说完，直接走向那小木墩那边，拿起斧头，在小木墩上放好一块木头，然后他把斧头举过头顶，双脚弯下，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后小腿一发力，再配合手的力度，一挥斧头。那一块木头便变成了额两块扁一点的木柴，然后他在拾起那一半的木柴摆好，再做刚才的一个动作。那块木柴再一次变成两块。

　　十分钟后，老人木柴劈好了。

　　紧接着，老人走进屋里，从屋里拿出两个木桶，全是木做成的桶。他提着两个木桶出去，而陈语也因为好奇，跟了出去。他看到老者走到山中的一条河边。这一条河，陈语从来没有见过，也并不知道这里还有一条河。而且河水清澈见底。

　　老人把桶放进河里面，然后拿出来满满一桶水。紧接着再弄一桶，又是满满一桶水。然后老人左手和右手提着两个装满水的木桶，直接走上山中的阶梯。他双手向两边伸直，就这么提着两桶满满的水。

　　说实话，当时的陈语是看呆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老人那提着水的背影，他跟了上去。但是眼睛并没有看路，而是看着老人那提着桶的背影。陈语优美没有认真看路，而在跟过去的途中，踩在楼梯上，脚一滑，便往后掉下去。

　　可是不知道，老者在他要滑下去之前的那一刻，来到了他的身后，一把把陈语接住，陈语才没有摔下去。刚刚老人明明是在前面的十米之外，为什么就这这么快的时间里，就来到了陈语的身边，并且接住了陈语。陈语瞬间有一种要拜师的想法。

　　“老爷爷，收我为徒可好？我想跟你学本领。”陈语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老人。

　　“我不收徒的。”老人说道。

　　扑通一声，陈语面对着老人跪了下来，就差点给老人磕头了。说：“恳请老爷爷收我为徒，我想跟您学本领。”

　　老人看着陈语，居然还有人这么直接就跪下来了。

　　他没想到，陈语跪着他，也就是说陈语已经认他为师父。

　　他想了一下，知道自己这一身本领就要失传了，再过几年，或者几个月，他可能都要与世长辞了。考虑了一下，他还是决定收了陈语为徒。但是两人约法三章，这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他才教。

　　陈语爽快的答应了。

　　第二天，陈语独自一人上来老人的屋子前面。只不过，在陈语后面不远处，他的妹妹也跟着来了，毕竟那时候她十分粘着陈语，没办法，结果陈语学本领的事情被自己的妹妹知道了。但是妹妹只是跟着陈语，并不知道老人要教陈语什么。

　　这一天，陈语跟着师父提水，跑阶梯。师父说，这时最基本的练习，想要有一身好本领，首先自己的体质要过关，所以，前一个月，陈语每天都在练习体力。提水，跑阶梯。从一开始的吃力到轻松，从不能横着提水到横着提水，陈语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做到。

　　三个月的时间，老人见陈语每天都很用功，他也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他见陈语的体力合格了，便开始教陈语一些格斗的技术。他亲身给陈语做示范，手把手教学，先是让陈语对着木桩练习，他叫了基本的动作之后，便让陈语对着木桩自己练习。而陈语每天都把手臂练得紫一块青一块的。

　　师父就说这样的方法不对，正确的方法是不是出现再养的情况的。他再交陈语一些基本动作，便让陈语自己练习，让他自己慢慢摸索。半年后，陈语总算是摸索到门路了，就算是练习一天下来，手臂也不会因为练习木桩而出现紫一块青一块的了。

　　做到这一步，陈语要求和师父较量一番。两人面对面，气氛十分紧张。

　　“哥哥加油。”陈子怡在一旁喊加油。

　　一招，仅仅只是一招，师父便把陈语撂倒，陈语大口喘气。瘫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陈语根本就看不清师父的动作，就这么被撂倒了。

　　“师父，把你这招教给我呗。”陈语望着老人的背影。

　　“好。”

　　师父边教学边讲解每个动作的精髓。

　　“前脚一步跨出，后脚用力一蹬地，两只脚再相互配合，便可以做到快速移动。小腿用力之前，大腿先用力。后脚膝盖向前弯曲朝向地面，一蹬。前脚再换到后脚，也是一样，用力蹬，这样你就可以做到短距离的快速移动。”师父说道。

　　“我把我所有的本领都教给你了，能不能学会就看你的造化了。”师父看着陈语，又说：“你明天不用再过来了，就算你过来，你眼前的一切都会成为泡沫。”

　　“为什么？”陈语问。

　　“天机不可泄露。”老人留下一句话，便叫陈语和陈子怡先回去。

　　当第二天陈语过来的时候，真如老人所说的那样，这里的一切不见了，酒量房屋和篱笆院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许，师徒二人的缘分就到此结束了吧。

　　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高中之前，陈语每一个周末都会来到这半山腰上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