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赤焰在燃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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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杰森打了个喷嚏，幸好带了面具的他刚巧正准备戴头罩，不然就要被自己的唾沫糊一脸。
他在装备自己，将匕首、弹夹、烟雾弹等等，种类丰富得不亚于蝙蝠侠的腰带，数量不均等地藏入做好防弹措施夹克衫各处，他才不会把鸡蛋放入一个篮子，心里默默diss了下某个老男人，他伸出腿，跨坐在机车柔韧的皮革上，合上伪装用的头盔。
“好姑娘，我们今天干票大的。”
杰森拧了拧把手。
他的目标是黑面具的一批货。
拿到珀薇西给他的巨额零花钱、先进的技术还有现成的资料库，凭借从小混迹底层和几年当助手的经验，他很顺利的接手了一个小帮派，但他对H帮的惩治整合过程还是有点艰难，利益的划分、违反规则的惩罚、竞争合作对象等都要有个度，等熬过这段创业初期就可以了，他非凡的适应能力从小展现出来，这一次也不例外。
但是今天可能不是一个好日子。
他暗暗骂了一句脏话。
那只没毛的蓝鸟正位于他此行的目的地。
介于蝙蝠侠与珀薇西沆瀣一气，他不知道这个迪克头知道多少关于他的内容，但他愿意用今天这次行动去换揍一顿夜翼。
我已经是一个成熟的H帮老大了，杰森默默告诉自己，不想让这次行动暴露就要足够耐心。
他忍耐住想要暴揍某个人的冲动，只要夜翼和他互不干扰他不介意今天放过这只臀鸟，添点小麻烦还是可以的。
他很快来到港口，果然看见一地安详躺着的喽啰，看来已经到了事后审讯的结尾阶段了，那批黑面具走私的货物大概率是拿不走的，除非……
杰森爬上一处隐蔽的集装箱蹲在视野良好的一面，居高临下地看到狼藉的货船边上的动静，清晰可见爬行类的瞳孔在巡视灯下反射出的光，不寻常的猛烈火力让他意识到这次货物并不简单。
他回想着探听来的情报，还有之前接触过几次合作，心里盘算着。
获得的利益高于风险，不论如何是真是假都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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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薇西坐在某个高级私人会所的包间内，舒适轻松的环境，以及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持小型枪械的便衣。
“温恩（Wynn）小姐，我可以问一下关于卢瑟，还有雇佣兵的问题吗？”
阿曼达不太喜欢这个源自爱尔兰语的（Wynn）姓氏发音，即便它跟某个姓氏（Wayne）的美式发音只是Ie的区别，她还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她拿了维克科技近乎半数的股份，资助资金也是挪用zf下拨的私下研究某些东西的公款，她不得不说珀薇·温恩是一个特别出色的科学技术方面的研究人员，无愧于柯多马堤斯的新政权的“看重”。
这小半年珀薇拿出了足够彰显自己能力的成品，当然也不能忽视她的各个方面的支持才有了如今的温恩。
她可以不在意来自天才小小的任性——例如不务正业的副业，但是其中出现不能掌控的意外就是她发难的机会。
“我还记得一年前你给我做出的承诺。”
阿曼达双手指尖互相接触，眼睛中透露着锋锐逼人的光，直视对面神态自若的女人，这个姿势能展现一种权威感，也预示着她掌握的全局。
珀薇西轻笑：“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什么？”
她不合时宜地开了一句关于温恩这个姓氏的双关，它的字母也正是英文缩写词：WYNN，意为你现在需要什么（What You Need Now），可惜阿曼达并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
迪克一定可以。
她稍微发散了一下思维，
“所以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招供。”阿曼达没有表现出她有些不耐烦，继续向珀薇西施压。
“卢瑟和一些势力在合作，我需要的东西触及到了他的核心，就是这样。”
“详细说。”
“母盒。”珀薇西坐正了身体，顺便喝了口摆在面前的咖啡，她用余光瞥见阿曼达压下面部肌肉抽动，似乎在思考她说话的真实性。
过了一会儿，也许没有多久，在珀薇全神贯注地盘算下，时间的流逝没有那么清晰，她只听见：
“我这有一项任务非你莫属。”
“为了万无一失，有人会支援你的。”
出了私人会所，珀薇依然可以感受到来自高处的注视。
卢瑟的基因数据库。
她掩盖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却意外发现她们的想法不谋而合，其中到底有几分遮掩的意思就不得而知。
阿曼达看着女人坐上计程车：“她说的有几分可以相信？”
“那只有看她之后的行动中表现了。”
心腹的回答切中她的心思。
“我不介意给她留个位置。”阿曼达指尖在玻璃上发出带有节奏的敲击声，“招募的人手中可以去执行任务的，我记得有个中规中矩的人选。”
他不会暴露组织的存在，这也是一次是否合格的筛选。
“去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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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再次踏入这座都市时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落魄的前往哥谭寻求自我解脱样子了，目的不同，心情也不同。
看着货架上摆放的酒，他甚至可以保持内心平静，丝毫没有看出曾经酒精成瘾，同样的夜晚时间仿佛回到几个月前——
哥谭夜晚。
他知道此时的头痛欲裂、神色恍惚不只是单纯戒断样症状，男人蹒跚着，在将要跌倒之时及时扶住了潮湿的墙壁，下水道不是一个好的居住场所，它不仅空气不好，还可能会导致你得风湿病，他作了一个干呕，空空如也的胃吐不出来除了酸水以外的东西。
你瞧，前面那个穿绿戏服的大胡子男还想教训我呢。
男人想扯出个嘴角，嘲笑那个大胡子男人老了根本打不中他，肌肉的无力让他做不出来这个表情，他看见前面有几个横七竖八酒瓶，可能是自己带过来，可能是别人随意丢弃的空瓶子，一提到酒他呼吸都粗重了，又想到什么，他蜷缩着身体。
不，不……
他低声喃喃，声带震颤带来难忍的瘙痒，他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着，似乎要把五脏六腑要咳出来。
“我不杀你，你已经跟死人没两样了。”
非人者粗哑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
他感受到身体上漫延开的疼痛，四肢不受控制的抽动，视线模糊地看向漆黑的管道壁，上下牙齿碰撞紧闭后腮帮产生的酸痛，他想放声大叫，却发出模糊的吼声，像一只发病濒死的野兽。
男人艰难地爬行着，他摸到了光滑冰冷的玻璃，用尽最后力气砸向自己的脑袋。
再一次恢复意识时，感觉身体好受点了，他慢慢起身，关闭不停在他兜里震动的提醒音，抵抗几天未进食导致低血糖而产生的眩晕，下水道似乎明亮了些，外面差不多该是白天了。
重新回到地面，他好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男人胡乱用自己仅剩的钱去商店买了几个临期的面包填饱肚子，他想到之前看到的信息犹豫了会，终于下定决心抱着双臂，弓着腰，推开一家挂着歇业牌子的酒吧的门。
这是一家表面上普通，实际上是一家做某些见不得人的生意的接头处，是雇佣兵和做黑活的人经常来的地方。
里面只有不停点头打瞌睡的酒保。
“最近有什么任务？”
酒保懒散地抬眼撇了一下这个精神不济的流浪汉，语气中隐隐含着轻蔑，但他还是很有职业操守地回答他的问题：“没有适合你的。”
直到酒保看见流浪汉掏出一把枪扣在吧台上，他刚想微笑回绝并讽刺一下这个打扰他好眠，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时，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这把熟悉的枪怎么这么像他的那一把，他把手往旁边暗屉一摸，扑空的手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一个简单的把戏而已。”
更在酒保反应迅速去抢手//枪时，男人才露出到达哥谭后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酒保刚一摸到枪就发现了不对劲，重量和质感不对，他被骗了。
而真的手//枪在哪不言而喻。
“你想要什么？”
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后，男人伪装成宿醉的酒鬼摇摇晃晃地隐入逐渐活跃起来的都市之中，再从角落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身装扮，不突兀不扎眼。
他摩挲着通讯器，上面的信息他早已烂熟于心。
男人发出去一句话：
“你想要什么？”
匿名信息给了他启动资金，详细的资料，还偶尔发一些莫名其妙带有说教性质的话语，他本来不想理会的，但是这个神秘人无时无刻都好像在监视他行动的情况下，他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究竟想搞什么鬼。
他不是没有动过扔掉这个通讯器的念头，可内心最隐秘的角落驱使他放弃这个做法，于是他给了自己一个可以兜底的想法：哪怕是有什么阴谋也要搞清楚自己在里面的价值吧？
男人收下这个特殊的邀请。
他拉回跑偏的头绪，避开快要撞上的顾客，照着之前神秘人给过的线索一瓶一瓶酒地看过去，终于将之前的线索跟各种酒的生产年份上的数字重新排列组合成一个联系用的电话号码。
为了伪装身份，他还是随便挑了一瓶酒去付款，并很随意地问了一句：“你的老板是德国人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便笑了笑，算是对问出这个问题原因的解释：“难怪这里的酒都被精细地分类整齐，且每种酒都有特定的位置，而且这里能买到大都会最正宗的德国啤酒。”
最后的谜题也揭开了。
他在几个月前按照神秘人的吩咐做事，强制戒掉酒瘾后被招募进了隶属zf的新组织，通过了各种考验和心理暗示，除了调查出他曾经的经历，染上酒瘾之外就没有别的，连进组织的目的都很清晰——寻找新的人生价值。
就这样他被暂时“录用”了。
在他出于防止之前的健康问题复发加重，或者难以患上难以摆脱酒精依赖症的考虑要不要喝掉这瓶啤酒时，组织下发了他的第一项任务。
最后的署名：罗伊·哈珀。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赤焰在燃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