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复仇天使的地狱来信8 ...
-
“时间差不多了,提审乔。”褚镜手上单独拎出来他的资料,走出办公室。
“警官,你们这是做什么?”
乔的头发留着被昏睡浸湿的痕迹,成柳的贴在额角,眼神逐渐清明但整个人身上仍旧带着深深的疲惫。
“说说吧,从什么时间开始的?谁给你供货?”邵璟城沉声问道。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乔原名陈乔,就读于南阳师范学院,还是个预备役老师啊?那怎么会做这个?”邵璟城复述这资料上的内容。
“老师哪有这个赚钱啊?我一晚上能赚八千,你把我带这里来了,警官这个损失怎么算?”乔眯着眼睛说道。
“啊,你很需要钱啊,鼓捣药是比较烧钱,说说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跟你耽误的时间够多的了,你明显的戒断反应还要我把视频放在你眼前你才会承认吗?”本来这案子已经够让人头疼的,陈乔的不配合更是将他焦躁的情绪推到顶峰。
他把手上的资料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啊,你是说那个啊,我癫痫。”乔满不在乎的说道。
邵璟城将审讯室的大灯拉的离乔更近,就差贴脸上。
灯罩中的热量配上刺眼的灯光刺的乔的眼睛几乎睁不开,细密的汗珠也慢慢聚集。
邵璟城走出审讯室对贺铭吩咐道:“抽出来两组人轮流审,给他拿瓶水,别让他脱水,说我们南阳支队虐待。”
小刑警看到邵璟城的身影有些踌躇,可见刚在办公室被骂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邵···邵队···闻哥,有事叫你。”在离邵璟城八丈远的地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
····?邵璟城见他这样子更恼火,凡是他耳背一点,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你嘴租来的?还是声带扔家了?”
“我···。”刚毕业的女警都快邵璟城这几句话说的哭出来了。
他最见不得这个样,他摆了摆手,示意人下去。
褚镜从监控室走出正好见到这一幕。
“马成年,许伟才,可能有消息了。”
二人来到闻博的工位上,此闻博正冲着今晚的第三杯咖啡,双眼布满红血丝,一只手敲打着键盘,机械的把咖啡送到嘴中。
“老大,这俩人所有的社交账号,早在一周之前就没有登陆记录,电话不在服务区,联系了家人,但这俩人的家庭情况有些特殊。”
“而野山藤条的负责人吴治,正在和朋友喝酒,而那封信据他所说也并没有收到。”
闻博说着递上资料。
邵璟城接过资料一看,马成年离异家庭且和父母关系不好,但家里条件不错,就算是成年了也会定期打钱。
许伟才是私生子,母亲早逝,他父亲的现任是南阳小有名气的千金,所以一直也没敢认回去,只是定期打钱,也没什么联系。
“所以啊,他们的家人也不知道,这俩人都没有正经工作,我顺着他们的社交账号联系到他们的朋友,但也都说不清楚,但提供了一条不算线索的线索,他们俩和被害人林恒经常出入一间私人俱乐部。”
“每周四都有固定聚会。”
邵璟城翻看着手上的资料,‘零心’俱乐部。
“睡一会儿吧,早上还要上班。”
邵璟城用一种慈爱的眼神看着他,象征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道。
“老大,毫无人性啊。”
他一边研究手中的资料一边走向办公室对于闻博的哀嚎也直接忽略选择间歇性耳聋。
“你觉得马成年和许伟财遇害的几率有多大?”邵璟城递上手中的资料,对坐在他身侧的人询问道。
褚镜默然半晌,缓缓开口道:“以现在的情况,在没有掌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任何的推断都还只是假设。”
小褚镜正在床上烙饼,今天的事情让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遇见裴慈这件事,理智上告诉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把裴慈交给警察,但他还有点舍不得,这种不舍来源于哪里他还说不清楚。
他看着床头的闹钟,十一点,方沉还没回家,这件事到底该不该从他从家门出来一直纠结到现在。
咔搭,屋外传来一声要是插进锁眼开锁的声音。
他明明没做什么,但就是莫名心虚。把被子埋到下巴处,漏出一双眼睛,紧闭着,假寐。
褚镜把衣服放在沙发上,来到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便回到床上。
“还没睡?”今天的案子从早忙到晚,焦头烂额,大脑袋运转和精神的高度集中导致他现在昏昏沉沉。
“在想一些事情。”
“你说···”
小褚镜的话还没说完,身侧便传来微微的鼾声。
“算了,明天再说吧。”他小声低喃道。
方沉回来后,他心中的所有不安浮躁情绪全部消失不见,随着这阵阵轻鼾,渐渐进入梦乡。
“早。”褚镜和盯着动漫同款黑眼圈的闻博打着招呼。
早上醒的时候,桌上一如既往的摆着早饭。他简单的洗漱过后,便带着早饭出门。
“早啊,年轻真好啊。”他看着熬夜但完全看不出熬夜痕迹的褚镜满脸哀怨的说道。
褚镜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来呢,年轻?好像是比之前年轻几岁。
“方沉,到我办公室一趟。”邵璟城拿着洗漱用具往办公室走吗,看到他吩咐道。
邵璟城把资料放在他的手中,眉头轻蹙开口道:“黄淮自毕业以后便没有任何社会关系,他的同学只能对他的印象也只是沉默寡言,和舍友关系好像不太好。
而且我们现在完全联系不上他,而且完全查不到住址,没有任何租房买房记录。”
褚镜看着手上资料,把吸管插在豆浆中,小口小口的嘬。
“林恒,许成年,马伟财的明代所有房产查过了吗?”
“查过,我让人带着搜查去了许成年和马伟财的家中,发现了和林恒手中一样的信件,信被送去痕检科了,根据房内的情况来看,这俩人最起码有两周没回过家了。”邵璟城端起手边的泡面,开口道。
“嗯···五个人,失踪两人,确认死亡一人,你就只有一个人了啊。”褚镜咬了一口包子低喃道。
“让图侦查下林恒加精的那视频所在的酒店。”
“邵队,如果你想报复伤害过你的人,你会落下一个吗?”褚镜咬下最后一口包子,缓缓抬头,似思索似问询缓缓开口道。
吴治此时正拖着宿醉的身体,头痛欲裂的瘫在床上。
他的身侧趴着一位身材娇小可人儿的男孩。
窗外的眼光投过窗纱打在男孩脸上,仔细看的话,吴治身侧的男孩和失踪的黄淮是同意类型,而且还有七八分的相似,但也只是乍眼一看,仔细观察则会看到鼻梁填充和下颚骨处明显的人工痕迹。
男孩似是察觉到身侧人的动作,赶忙起身,脚上连着床头的精巧锁链发出一阵叮当的声响,男孩从厨房倒上一杯蜂蜜水,小心翼翼递给吴治。
“吴哥,喝水。”
他恍惚的看着身侧的人,眼眸中充满爱意,仿佛仍旧沉溺在梦境中但一听到这个称呼陡然清醒,他面露不悦:“你应该叫我吴治。”
“吴治,喝···喝水。”男孩瑟缩一下,磕磕绊绊的重复着刚才的话。
吴治接过男孩手中的水喝几口便放在床头柜上,抱着在床边站着的男孩。
脸贴在男孩的小腹处一脸满足的低喃道:“阿淮,阿淮。”
咚咚咚,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充满爱意的温馨时刻。
吴治穿上睡衣,摸了摸男孩的头说道:“乖乖等我回来。”
邵璟城和褚镜此生正站在门口,门应声而开,一位穿着一身睡袍,眉目凌厉,眼下一片乌青,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开门。
褚镜看过他的资料,此人正是吴治。
“你们是?”
邵璟城亮出证件,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警察,有点情况要向你了解下。”
吴治侧开身子,让二人进门,转身冰箱拿水,欣然开口道:“哦?什么事情?”
褚镜扫视着四周,看着吴治冰箱中的甜品,若无其事的走向沙发坐在邵璟城的身侧,抬眼便被沙发对面占据整面墙的画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画中是一位半裸着看不清脸的的男孩。
男孩的身后有一对凋零的翅膀,以一种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蜷缩成一团。一只大手托起男孩的整个身体。
“认识林恒吗?”邵璟城盯着拿着两杯饮料过来的吴治说道。
“不太认识,怎么了?”吴治一头雾水的问道。
“他是你们野山藤酒吧的顾客,而且近零个月内在会员卡内充值了大量现金。”
“是吗?酒吧的事情我也只是占个负责人,进帐出账都有财务,我不太注意这些事。”吴治开口解释道。
“认识黄淮吗?”邵璟城看着他冷不丁的发问。
吴治从容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双手不自然的握紧。
“不认识。”
“哦?你确定?”褚镜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确定。”
“吴先生有结婚了吗?”褚镜温声问道。
“还没。”
褚镜看着沙发正前方摆放着的一副两米多高的画,赞叹道:“吴先生是学美术的?虽然我是外行人,但这幅画看起来画的真不错。”
吴治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眼含深意的说道:“随便画画,见笑了。”
“黄淮涉嫌杀人,还以为您认识他,叨扰了。”褚镜说着起身,那封黑色的信件掉落在地上。
“看我这丢三落四的毛病。”说着把那黑色信封捡起放到口袋中。
吴治看到这信封,眸光一闪,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