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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佳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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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魔魇抗争数年，这点警觉性还是有的，否则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成那雷峰塔下的亡魂了，一双白色绣鞋轻轻往墙边靠拢，黑暗里，一只手挽住她的。
竟然这般无礼，看她怎么收拾这登徒子！挽留就要飞出的那一刻，不对…他掌心的温度在这黑暗里显得如此温暖，这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侧过身唤道，“相公？”
这也怪不得她没认出他来，他今日喝了酒，把气息掩了不少。他手心这么烫，这是喝了多少？
“娘子去哪里玩了，让为夫好找。”
“我去了…”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她没事就好，本想去找她，可是宋师兄他们拉着自己死活不肯让他走，又不好动用法术，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几个给灌倒了。
他一路牵着自己的手走在前面，白夭夭就这么看着他，想起从前在蓬莱的时候，他拉着她走在蓬莱的桃花园里。看了一场花雨，他表白地深沉，她理解的粗浅，这次，又会是什么惊喜呢？
后山处，这里本就是药师宫培植药材的地方，此时弟子们都在前面喝酒，所以这里没有人，安安静静的，偶尔可以听到几声虫鸣和小鸟扑棱着翅膀飞跃在林间的声音，虽然比起万籁俱寂嘈杂了些，可是没来由的让人心安。
“相公，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呀？”
“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什么…”
不等白夭夭说完，药师宫四处竟然升起了烟花！轰隆的一声倒是把她吓得不轻，可看到一束光直冲云霄，在天空中绽放的时候，这是烟花!
一开始只是一点两点，一团两团，到后来…不，不止药师宫，是整个临安府都在放烟花！这烟花此起彼伏争相绽放，似要把整个世界点亮，他还记得，他竟还记得…白夭夭声音微微颤抖，上前几步，不禁伸出手去，“相公，这…这是…”
两行清泪不觉流下，曾经的种种回忆，都曾经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勇气，他默默为自己做了这样许多，“你的心意，我怕是一辈子都还不完。”
她怎么又哭了呢？“小白不哭，要笑。这辈子还不完，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娘子，答应你的一城烟火，我知道那日你双目失明不曾看见，亦知那日小青的死让你伤心难过。今日，我全都给你补回来。”山顶上看烟花别有一番景致呢，白夭夭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静静地享受这一份迟到的礼物。
“你看那朵牡丹花，还有那个…”
紫宣柔声问她，“喜欢吗？”
“…你用心了…”
我何德何能，让你为我思虑至此，白夭夭感受着背后男子身上的温度，听着他的心跳，眼眶再一次湿润了。因为有他，她才有了活着的勇气和信心，因为有他，所有的困难都不再是困难，因为有他，她才尝过了这情爱的滋味。
一路走来，人间八苦，苦涩和甜蜜翻涌上心头，交织在一起造就了这耐人寻味的味道，在他唇角上蜻蜓点水印下一吻，相公，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九重天上什么美景没有，可惜少了这烟花，他托付小妖们和姐夫四处寻到，赵王府的老王妃听说是为药师宫办喜事准备的，特意托人从宫里运来了好些。这些虽然算不上珍贵，可这份心意，却是独一无二的。
“喜欢。”
这日白夭夭细心梳好妆，脸上一脸高兴，着急忙慌就要出门，结果刚走到门口，紫宣已经站在那里等她许久了。
“相公…那个，你在这里啊，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糟了，早上忘记去吃早膳，难怪让他抓了个现行。现在打腹稿还来的及不…
“是吗？”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本应该好好休养，今天早上早早起床就罢了，连饭都没吃，他在饭厅等了许久都不见她前来。
白夭夭被他犀利的眼神盯得无所遁形，只好如实招来，上前讨好一般抱住他胳膊就是一通解释，“我就是…说好跟司命星君的夫人聊天来着，你知道的，那司命星君的夫人性子热情，我想请她帮帮忙。”
“小青和凌楚的事情，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他们刚刚下凡气运还未落定，你这般费心思，是不相信我？”
“不不不，不是的，毕竟我想知道小青究竟托生到哪处人家了，我怕她…”
两个人站在山门前，这里风急，一阵冷风吹过，白夭夭耐不住严寒，身子不住抽抽，紫宣脱下自己的外衣披给她二话不说抱起她直到饭厅去了，“罢了罢了，吃了早饭，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我…我只是觉得，不用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你，免得你又要为我担心，有些事情，我一个人就可以的，不需要你为我四处奔波…”她招惹了司命星君不要紧，只是相公是九重天上的人啊，伤了两人和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低头不见抬头见…这多不好。他越是这么帮她，她心里就越是觉得亏欠。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这妖帝的身份也可以狐假虎威一次…
什么叫不用什么事情都要告诉他？紫宣面有不悦之色，放下她转身就走。又是这个背影，他又是这么丢下她一个人走了！白夭夭忙追上去，上次他仙骨化血差点一命呜呼的账她还没有找他算清楚呢，这几次三番胸中积攒的怒气就这么冒了出来，“你为什么总是要丢下我一个人，每次都是这样，一句话都不说只给我留下个背影？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难道我又做错了吗？”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才会让我担心。”紫宣脚步顿了顿，不知道自己何处招惹了她，明明是她隐瞒在先。两手负在身后头也不回径自去书房了。
白夭夭气得上头，当下气得扔了衣服就走了，“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若是真的在乎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抛下我？”
潇湘下凡之前告诉她，司命星君的夫人和潇湘是老相识，若是司命星君那条路走不通，可以试一试他的夫人。
午后，白夭夭本来起了个大早，早饭没吃又来回奔波，肚子早就饿了，虽然没打听到具体的内容，但是夫人和她兴趣相投，心里也不觉得空没什么收获，“九重天上只有我最懂我那夫君的难处了，还望妖帝体谅他的难处。世人怀念的，不是故人便是故地，若是有缘，即便尘世百转，因果几番，总能相遇在一处…”一路走到饭厅，紫宣坐在那里打坐，饭菜没有动过，显然是在等她。细细瞧去，他熬了她最喜欢的鸡汤啊…桌上还有一壶小酒。
“相公，吃饭啦…”白夭夭叫他他也不应，干脆一个人拿起筷子吃，吃了两口觉得实在是没有胃口，把自己碗里的米饭扒拉完就要起身离开，紫宣拉住她，手上力道大了几分，让她乖乖坐下，“早饭就没吃，留下来陪我用一些吧。”
“哼，方才叫你一起吃饭，你不是很投入吗，怎么现在又想起吃饭的事情了。”白夭夭刚说完见他嘴唇发白，身上连外套都没有，莫不是着凉了，青帝告诉过她相公还未恢复完全来着。他还喝酒了。
“方才不饿，现在饿了。”紫宣的手并未离开，滑到腕间替她把了脉，这才放心下来。
原来他是担心自己，白夭夭坐到他身边帮他夹了几筷子菜，“好了，早上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
见他还不动筷子，白夭夭端起碗拿筷子夹起菜放到他嘴边，“张嘴。”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紫宣乖乖张开嘴吃了下去，“等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想去哪就去哪，现在，你必须留在九奚山调养，否则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一桌子菜总算吃了个七七八八。她胃口不错，恢复的…也不错。
以她现在的修为，去人间一趟都是勉强，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飞仙？看她安然无恙回来，这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了，才发觉自己因为着急，口干舌燥，牵连心肺，紫宣偏过身子轻掩口鼻咳嗽起来。
“相公…”
白夭夭沏了杯茶走到他身前，“空腹喝酒容易伤身你不知道啊…”她早上也是一时窝火才说了那些话，谁知他听到了心里去。
“我知道相公在乎我，舍不得我，可是从前每一次你都是抛下我一个人自己头也不回的走了，若是哪一天，我死在你前面丢下你一个人，你才知道…”这其中的痛呢。话还没说完，自己的嘴已经被他用自己的堵上了。
不同于从前的温柔怜惜，对面的男人紧紧箍住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骨子里的力道，她只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相公…疼…”
她在说些什么胡话！没有她的日子他如何过得下去，本就喝了些小酒，酒意夹杂着情欲，不由分说抱着她往寝殿走去，今天，他不会放过她了，“不让你疼一下，你不知道为夫心里有多疼。”
缠绵其中，白夭夭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现在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好疼…十指紧扣，他丝毫不给自己开口求饶的机会，把她嘴堵得死死的。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小白。”
“紫宣…可从来都没有这样过。”
“你不是我，怎会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小白，你不能离开我！”
翻过年就是新年了，紫宣和白夭夭在九奚山上做好了酒菜准备招待师父们和众小妖。
娘子和仙鹤在厨房里忙着，刚刚紫宣在外面收到青帝的传音符，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心中自是欢喜。
是众位师父一起向天帝请求，免了他斩断情念，前去镇守天地之极的责罚，十八年里，多亏小妖们在塔外日夜诵经，让他可以更加一心地同魔魇对抗。
更何况，此次相邀，他还有个目的。
“仙鹤姐姐，饭菜都差不多了，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好，你已经陪着我忙了一下午，快去外面歇着吧。”白夭夭拿起帕子帮仙鹤擦擦额头上的汗，就等师父们来饺子下锅了。
“那我把菜端上去，瞧你，脸色都白了，今天晚上多吃点啊。”
白夭夭笑了笑，仙鹤走之后自己忽然有点眩晕，白夭夭下意识扶住灶台，奇怪…
小妖们第一次来九奚山，有的害怕严寒，紫宣和白夭夭便把席面摆在了屋里，多置了几个暖炉。看着师父们一一落座，白夭夭一个人走至门口，似乎在等一个人的到来，又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傻气，给骊山送去的帖子被师父退了回来…
想来，师父是真的不来了。
紫宣请了两位师父和白帝一起向骊山下帖子，几位师父轮番下帖子在九重天的动静可不小。骊山圣母总算是接下了帖子。方才师父的传音符就是在跟他说这件事。
果然，不过多久骊山圣母就带着自己贴身的两个童子前来，“好你个紫宣，排场够大的呀。”
是相公！他竟真的把师父请来了！白夭夭忙上前跪下，“弟子拜见师父。”
“小白，你我师徒缘分已尽…”紫宣在信中向她说明了她的情况，于心不忍，“罢了，你若改不了口，私下里便还是唤我师父吧。”
夭夭从小无父无母，她这个师父也不过是偶尔提点她几句，若不是算出她命中劫数，骊山门下数千弟子，她怎么也不会想起这条小白蛇来。紫宣能给她丈夫的爱，可这一份母爱，也唯有她可以给了。
“是，师父。”能再叫一声师父，她已别无所求。白夭夭亲自扶着骊山圣母去了前厅，转身看向紫宣，那温柔的眼神，白夭夭心中便已会意。
今夜的九奚山真是热闹非凡。
小妖们听说山君已经去轮回了，不论如何，山君能回来最好，能和几位上仙一起吃饭，可真是难得的福分。
白娘娘真是嫁了一个好夫婿，只希望山君也能够寻得良人，托付一生。
白夭夭吃得很少，不知怎的，胃里好是难受。等宾客们都散了之后，紫宣还在外面和小妖们说话，白夭夭早已精疲力竭撑不住了，一个人回到屋里，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这身子总是不舒服，正寻思着让相公帮她看看，胃里就一阵反胃，“唔…”
这没来由的恶心…时不时的眩晕，还有小腹隐隐的疼痛。可能是累着了吧…
紫宣回房后，往日在桌子上苦学的娘子今日怎么躲了懒？平时不是喜欢睡前去练练字吗？怎么书桌上没人？
“唔…”紫宣听到声响后，一进到里屋，夭夭在床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守着痰盂吐个不停，这可吓坏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床边，“娘子，你怎么了！”
白夭夭摇摇头，勉强说出三个字，“肚子疼…”
该不会是吃坏了吧？不会啊，他们都好好的，紫宣抓住她手腕，在摸清脉搏的那一刹那，紫宣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他怎么都想不到她会…
这几日她胃口不好，他只以为她是因为骊山圣母的事情无心吃饭，没想到竟然是有孕了，她身上竟然有了她们爱的结晶，他要做父亲了…
“娘子，我问你个问题。”
“嗯？”该不会是望闻问切那一套吧，她可真的没乱吃东西。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什么？”这个坏蛋，她都吐成这样了，他怎么还有心思还问她这么幼稚的问题，“这个问题有这么重要吗？你快说呀我到底怎么了？”
紫宣怕她知道了情绪太过激动，是他不好，这几日忙着去蓬莱和昆仑山送帖子，还有拜托师父请骊山圣母的事，忘了替她检查身体。头三个月胎儿最是虚弱，让她一个人在家操劳，劳累过度才会动了胎气。
帮她调理过后，紫宣松了口气，还好她没事，“现在呢，有没有好一点？”
“不疼了，就是…心里难过的紧，想吐…”相公怎么治病治一半啊？
紫宣也没办法帮她缓解这孕吐的症状，坐在她身后轻轻拍拍她背，希望能让她好受一点。
“怀孕初期反应是严重了些，”紫宣扶稳她，右手轻轻抚上她小腹，头顺势靠在她肩上，边说边笑，“娘子，我们有孩子了。”
这孩子天生仙胎，此刻紫宣已经可以感受到她腹中这微弱的灵力，未来几个月，要辛苦她了。
怀孕了！“天呐！”白夭夭抬起头一脸惊讶，这真是一个天大的惊喜，此刻心脏都漏跳了一拍，相公说的，她没听错吧？忙抓住他的手问道：“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从前，相公有七杀格，注定一生孤寡，即便是七杀格已破，她也万万没有想到上天会恩赐她这样一个宝贝。
她懂得他的喜悦，这也是她的希望…“有了这个孩子，相公，我们这一生……这孩子是给我们最好的礼物了。”白夭夭靠在他怀里，小手小心翼翼放到下腹处，身子胖了一小圈她竟然都没有发觉，思考这些问题的同时，原本的不适感已然忘却一半。
“相公，我就是下床去喝点水，不要紧的…”
“以后想喝水就告诉我，我倒给你，以后半夜不许一个人下床，摔倒了怎么办？”
“你别这么紧张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会小心的。”
“那也不行。”
怀孕之后，夭夭的胃口变得刁钻了起来，紫宣便想着法儿地满足她的口味，原本她爱吃的花糕现在连闻都不能闻一下，今日爱吃酸的，明日又要吃辣的。
“乖，就吃一口，你忍心饿着孩子啊？”紫宣舀了一勺汤递到她的嘴边，她晨起吐得晕头转向的，若是中午再不吃饭非得饿晕不可。
只是她吃了吐，一日也进不下去多少饭食，一个月过去消瘦了许多。
紫宣将娘子怀孕的消息告诉了青帝，青帝闭上眼，强忍住自己的情绪，“知道了。”
他现在根本没有抱孙子的喜悦，一个仙一个妖，生出的孩子...到底算哪边的！
“帝君，夫人就要给咱们九奚山添人口了...紫宣再怎么说是您嫡传弟子，如今能回来您应该高兴才是。”
“他们在凡间拜堂成亲，在九重天上，这门婚事，我打心眼里不喜欢，若不是为了紫宣...”
笔书如何不知道青帝的心软，只不过心里还别扭着罢了，来日生出个活蹦乱跳的小孩子，不怕青帝不喜欢。
这一个月下来安胎药都快喝吐了，白夭夭晌午的时候闻到了一点点药味，刚喝下去就开始反胃，把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到现在才好了点，勉强可以吃些稀粥。
她这几日早晨醒来第的一件事就是找痰盂，白日里晕的下不来床，连脚也跟着浮肿了起来，整个人难过的快要哭了。本来以为怀孩子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是到了她这里怎么跟坐牢似的？
“娘子，看着你这么受苦，我恨不得替你承受这一切。”
听他这么说，白夭夭无奈打趣，握着他手拉长了语气，“若是相公愿意帮我生孩子，那我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娘子近日越发胆大了，敢编排起我来。”罢了罢了，看她方才一脸愁容，能笑一笑自是好事，等她生完孩子，这利息，他慢慢向她要回来。
如今只有在这吃食上可以帮她，怎么会嫌弃呢？此刻白夭夭在床上捧着书研究着小孩子的衣物，紫宣就坐在床尾帮她揉着浮肿的脚腕。
少见她看书这么认真的。等等，难道在娘子心里，他的地位还不如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那怎么行？
“娘子看得这么出神，怎么忽然想起来做衣服了…”也没见得给他做一件？
“我若是不学，孩子生下来穿什么？再说了，我天生愚笨学东西慢，得提前学着点儿。”白夭夭看书看得久了，这腰和脖子困疼困疼的。紫宣见状，便挪到她身后帮她锤锤背的同时，“顺便”一起看看书帮她参谋参谋。“娘子不是笨，而是在意的东西学的就快，你不在意的，给你千年时间你也学不会。”
真舒服啊，只是这力道如此不均匀，显然是他心有所思才会三心二意。白夭夭怎会不知自家相公的小心思，既然是惊喜，那就不能说出来啊。
咳咳，想好词句之后，故作深沉地开口，“有了这孩子以后，这心里忽然就有了安放，觉得从前的那些劫难不过是云烟，等他长大会走路了以后，我想带他去四处游历，让他跟着我去人间风风火火走几遭！”白夭夭看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这肚子这几日长得甚是快，胃口也好了不少，这又吃肥了一圈儿啊。
果然呢，身后的紫宣头微微一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是，有了孩子，你心里哪里还有我这个相公？
“是又怎么样？”白夭夭嘟嘟嘴，“都是要做爹爹的人了，别这么小气啊。”
“就是小气，你是我的娘子，可是现在心里却惦念着别人。”俗话说：母子连心，以后若是她突然来了脾气，不要他了可怎么办？
白夭夭转身亲亲他脸颊，“错了错了，在小白心里，只有紫宣一个人，娘子心里也只有相公一个人啊。”
“这还差不多。”
白夭夭看书看着来了兴致，“诶？相公，你明日帮我去扯些花布来，我想学着给孩子做件衣服。”
就这么看看就学会了？她从来对这些女红针织不感兴趣，能行吗？“那我明日去拜会织女仙子，去挑两匹布来。”
“不行不行，我得先练练手，浪费了可怎么办？去人间找那些最便宜的布料就好。”说到去人间，小青和凌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法力低微加上身怀有孕没法用冰镜，他们下凡也没多少时日，哪里找得到，诶。
第二日九奚山下起了小雪，夫妻两个踏着雪一起走到九奚山门前，离别时总有千言万语来不及说，白夭夭抓住他的手，“我在家里等你回来，一路小心。”
“娘子放心，不过半日功夫。”
“夭夭会一直惦记着相公的，我乖乖呆在家里如今可不吃醋不生气了？”白夭夭把绣好的荷包挂在他腰间，她这几个月跟着锦绣姐姐学刺绣，进步可大了。
“只要你少闯祸，我就放心了。”
“哼！”
“逗你玩的，这里冷，快回去吧。”紫宣按照习惯在她额间亲了一下，这才安心离开。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