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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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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致没有跟段如槿单独用餐过。
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她也不常参与班级的活动,就算是偶尔参与一次,那也都是人很多的情况下,像现在这样跟段如槿吃饭还是第一次。
也会是最后一次。
氛围不算热络,但也没有很冷场。
一直到结束的时候段如槿还看着她的眼睛感慨了一句:“这顿饭很愉快,岑致。”
岑致擦好嘴巴,微微一笑:“谢谢招待。”
“终于轮到我说‘不客气’了吗?”
结账不需要去前台,段如槿招来服务员就扫了码,随后又戴上了让人认不出来的牛仔帽和口罩。
她的帽子似乎很多,都不带重样的。
岑致内心闪过这个想法,又觉得理所当然,因为段如槿现如今的身份就是受人瞩目的大明星,如果没有好好地隐藏自己,或许会有人身危险。
她也不是没看过一些疯狂粉丝的新闻。
“走吧。”段如槿结完账,唤回了她的思绪。
岑致起身:“嗯。”
段如槿提着袋子和包先一步离开了包间,岑致跟在她的身后,没走几步两人又并着肩,没有大厅的饭店安静很多,中间基本上只有服务员在穿梭。
两人安静了一路来到了外面的停车场。
这一片停的车比来的时候还要多些,岑致一眼就看见了十米开外的贴着酷洛米图案的五菱宏光mini。
“刚刚服务员还送了一些薄荷糖,需要吗?”走了几步段如槿率先开口,说的时候她又把自己的帽檐往上抬,光洁的额头多露出来了一些,另一只手则摊开,掌心立着几颗绿色包装的薄荷糖。
晚风吹着岑致的发丝,她的脑袋小幅度地摇了摇:“谢谢,但我不爱吃糖。”
段如槿收拢掌心:“好。”她弯了弯眼,“你还有工作要忙,那么就在这里再见吧。”
岑致点头应声:“行。”脸上到底还是挂了个微笑,“再见。”
“再见。”
岑致转过身,她的车在另一个方向,要远一些,等到她上了车,刚好看见那辆五菱宏光mini已经驶出了大门口,没两秒,车尾消失在她的视野。
她把车窗降下去了一些,也把轿车开了出去。
很奇怪。
她心里还生出了一些不舍。
她将这股不该属于她的异样的情绪压下去,先回了“闪星”,才跟着温凛一起开着店里的车来到猫咖,但这比预计的八点早了十来分钟到达。
这家猫咖一般是营业到晚上十点的,但现在才七点四十多就已经挂了“不营业”的牌子,并且在前面还有“一个月”三个字。
店门口有不少人来送一束束的菊花放着,在地面上堆了个小小的花山。
这里的地段也比较繁华,有行人路过的时候好奇地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一打听下来也跟着叹气,骂了一句“虐待动物的人真该死啊”,又跟同伴离开了。
岑致跟温凛对视了一眼,都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她们来到门口,在这里守着的店员眼睛红肿,听她们说明了来意以后就放她们进去,眼泪又一直在掉。
这家猫咖一共有三楼,而出事的地方就在一楼。
其他的没出事的猫都被送上楼了,一楼的地板上盖着五张白布,跟一旁淌着的有些凝固的血液的颜色对比鲜明。
老板在地上坐着抱着自己的膝盖,表情茫然又麻木,看见她们进来,无助地动了动苍白的嘴唇:“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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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如槿在半小时后回到了酒店,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很愉悦,她没为跟岑致的分别而感到有多不舒心,因为她坚定地认为她们会真的再见的,而所有的积极的情绪的来源都是她提着的袋子。
这几个小摆件并不起眼,可它们是岑致上的色。
那么就显得比任何东西都要贵重。
她先去洗了手才来到沙发上坐下,袋子里的小盒子被她一个个轻轻地拿出来,在饭店里她都假装对这几个小玩意儿不甚在意的样子,现在一点也不需要掩藏,眼里浓郁的笑意直接将她出卖。
助理小园来到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她凑过去看那几个摆件,有些疑惑地问:“这只是什么?姐。”
“我不知道。”段如槿拆着透明的小盒子,不确定地回答,“可能是哈士奇?”
“哈士奇这个颜色?”
“不重要。”段如槿蹬她一眼,“你要实在闲就去收拾你的东西,明天回海城了。”
小园是这几年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助理,年龄比她还小两岁,看上去是个很可爱的女生,实际上力大无穷肱二头肌发达且做事细心,两人又比较聊得来,跟朋友或者姐妹没什么区别。
“我不闲,我要看你拆完。”小园了然,“想见的人送的礼物对吧?”
段如槿挑眉:“嗯。”
很快四个摆件都拆好了整整齐齐地放在茶几上,段如槿拿出手机给它们拍了照片,又思考起来另一个问题:“我要放在哪儿?”
“家里?”
段如槿沉思:“以后出门随身带一个盘好了。”
“……我真怕你给它盘得没色了,姐。”
段如槿又睨她一眼,而后又有些认命:“不是没可能。”她笑得苦涩,“好不容易才再遇见的,好不容易才有这个东西的。”
小园天真懵懂:“还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她起身,“那我就先回我的房间了,姐,明天十一点的飞机,你不要赖床,我会准时来喊你的。”
“知道了。”
等到小园一走,段如槿就把摆件都收了起来放回盒子里,她也跟着收拾自己的东西,把这四个摆件小心翼翼地放到行李箱。
一个小时以后,她洗完澡吹好头发靠在床头,点开了跟岑致的微信聊天对话框。
岑致的头像是一颗在空中闪亮的星星,她清楚这是岑致现在经营的店铺的意思,这几天她搜过关于宠物殡葬师要做的事情,因此也清楚今晚的岑致要忙的工作有多么地需要时间。
她的指尖在输入框里徘徊了很久,最后什么也没发出去,她看着天花板的灯饰,幽幽地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要不再问她要不要跟我再睡一觉?会不会太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