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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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左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眼前是雪白的天花板，她伸手摸了下眼眶，没肿。
她坐起身，下床时看见了枕头边的手机。昨天她和南之打电话，什么时候睡着的？
认真想了会儿，没有任何记忆。
她拿起手机，看见上面一个半小时的通话时长，捂住脸。
她昨天直接睡着了，南之居然这么久才挂断电话。
这种事南之以前恋爱时也做过，后来毕业同居，也就用不着电话粥。
她笑起来，可随即又想到现在电话那头是秦思思，她的笑容又收敛起来。
这到底是她与南之的相像还是她在故意演戏呢？
左然头又痛起来，眼前的东西化出雪花一样的斑驳痕迹，南之又出现了，站在门边看着她。
左然捂着头，踉跄着向她走去。
“咚”地一声，撞到门框上。左然痛得倒吸口气，眼前的景象恢复正常，南之也失去了踪影。
别墅的门铃响了。
她捂着额头，打开卧室的可视屏，看见站在门口的南之。
南之冲着镜头笑了笑，“昨晚说好的，我来接你。”
“那你等一等，我还没洗漱。”
……
南之面对着别墅大门站着，她想在左然出门的第一个瞬间就看见她。
别墅的房门打开，左然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连身长裙，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
南之的眼睛亮了亮，好久没看见左然穿得这么休闲。
左然关上门，沿着庭院的石板路走到别墅大门前，“怕你等急，没有收拾。”
“怎么会，这样的你我反而比较熟悉。”南之笑着挽住她的胳膊。
离得近了，南之才看出左然脸上没有化妆，只在嘴唇上抹了些口红。少了妆容的衬托，便也少了几份凌人的气势。现在的左然看起来倒是和以前穿着围裙作画的画家一般无二。
“我买了两张电影票。”南之系好安全带，变魔术一样掏出两张电影票。
左然接过来一看，是最近新上映的爱情片。
现在都是网上订票，谁还会提前去买纸质票，真傻。
不过南之一直都是这么傻。她笑着抬头，一抹艳丽的红色挤到她眼前。
南之的脸从玫瑰花的缝隙中露出来一点，笑得弯弯的眉眼望着她，“这是我们五年后第一次约会。”
左然无奈地笑了，接过玫瑰花，“这么大一束花，你藏在哪儿的？”
“秘密。”南之大声道，转着方向盘调转方向，“下次你不开心我还要用这招的，绝不能告诉你。”
她总是有这么多秘密，每一样都是为了逗她开心。
左然凑到花中闻了闻，很香。
自从五年前南之出事，她就再没收过花。哪怕追求者不少，哪怕收到的花很多，但她全都拒了，甚至连别墅中的花瓶也不再摆放花束。
她将一切生活的美都扼杀干净，以防任何一丝勾起她对南之的回忆。
她承受不了。
车子驶进马路，南之嘴中哼着歌，开心地跟着调子晃着头。
“听说这部电影好评很多，我怕剧透没多看，万一难看可不能怪我。”南之提前打好了预防针。
刚恋爱那会儿，两人如胶似漆，就算看到难看的电影，两人也会硬着头皮看完，甚至恨不得枯燥的影片再长些，能让两人贴近的时间更久。
但在一起后，她们对烂片的容忍度就直线下滑。左然甚至直接会评价说，浪费了生命的六十分钟。
左然深以为然，有这六十分钟她和左然白日xx不好嘛，干嘛坐在这里。
现在，没了妻子这一身份的特殊待遇，南之又期盼起电影来。
左然抚摸着花瓣，“是烂片我们可以提前离场。”
南之：……这可一定要是好片子，让她和左然多待一会儿。
她在心里许愿了许久，到了电影院，离开始还有半小时。
南之干脆和左然去下一层吃个饭。她估计着左然一定没吃早饭。
这场电影确实热播，哪怕是上午场也坐满了人。
南之拎着两杯饮料，拉着左然找到自己的位置。
她选得地方甚好，周围都是小情侣，各个甜甜蜜蜜的，反倒显得她俩格格不入。
南之嫉妒得眼睛红，她是正经领了证的，怎么混得还不如这群没领证的。
愤愤地坐好，南之偏头看向左然。左然正举着手中的杯子看里面的果汁。
“这个白色的不是椰果。”她思索着，“喝起来怪怪的。”
她含着吸管又喝了一口。
南之也跟着看起饮料，两个人举着杯子，头靠着头猜测这里面的到底是什么。
后座的女生憋不住了，“那是爆爆珠。”
南之、左然：？那是什么？
两人脸上的迷茫过于明显，女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不说话了。
南之凑到左然耳边，笑着道：“你和我一样，都落伍了。”
“说明我们老了。”左然无奈地搅动着杯子。
南之伸出手，穿过她的手心，五指相扣，“老就老，咱们白头偕老，挺好的。”
左然看着被扣紧的右手，五指一弯，也扣住她的手
她笑着抬起头，看向南之：“那这次，说好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