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延の昼 ...
-
我原以为贝尔菲戈尔的实力已算不俗，但与他对打的那个Smoking Bomb……也不简单。
“狱寺！”屏幕上映着夏目冲过去的身影。
应该是在教学楼内的走廊上，沢田纲吉和山本武也在那里。
“十代目……我还是想和你们一起去看烟花……”
看着狱寺避开的手和夏目略显落寞的神情，我不自觉的看向另一边的王子……
“玛蒙大人，贝尔菲戈尔大人……没事吧？”
别问我为什么会去问玛蒙，因为斯夸罗和Xanxus的脸上已经好看到一定境界了，就如同山水泼墨画那般。
“贝尔那家伙能有什么事？”玛蒙语气自然是不屑，不过他好像忽视掉了我另外的潜台词。
岚之战的结果，自然是以贝尔菲戈尔的胜利结束，以及……夏目的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顾及夏目的情绪还是怎样，一路都相对无言。
“贝尔，我送你去医疗室。”
在夏目搀着贝尔去找路斯利亚的时候，Xanxus开口，“夏里是打伤你跑的？”
“是，夏目出其不意掷出飞刀，然后夺路而逃。”我自然不会告诉他，说我是有意放水的，这不勤等着挨削么？不过让她亲自面对不是更能让她死心么？
“你下去吧。”Xanxus自然也是明白，“这几天你就跟在夏里身边吧。”
“是。”
你家女儿不像是那种做傻事的人。
至于关于白兰的事情……我始终是没提。
或许是出于夏目的个人原因，也可能是她想通了，所以我很有幸的亲自观看到了雨之战，看到斯夸罗长发飘飘的身影沉寂在水族馆中……
虽然我和夏目他们都很安静在一旁观看，可是对面那群人总是会时不时飘来一下莫名其妙的的眼神，或是不解、或是遗憾、或是无奈……
不过我想说，夏目和那个Smoking Bomb的事情，你们不解、遗憾、无奈的个什么？
“他们的感情还真是丰富……”
“呿——”夏目撇撇嘴，表情从刚刚的无奈恢复正常，“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噢？”我自然接了一句，因为这是情节需要。
“没看他们那里少人么？”
但是我都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人……
夏目顿了一下，“他们果然还是欠啐。”
这种时候我还是沉默的好。
“你也在？”
“白蕗小姐？”两道很是久违的声音。
我抬头望过去，颔首示意，“城岛君、柿本君。”
夏目侧过头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刚到意大利时结识的，两位曾经帮助过我。”我不仅是解释给夏目听，同时也是说给那几位大人们听的。
“你……”看城岛犬的样子，应该是想指责我的位置。
“嗯，我现在是巴利安的直系秘书，所以，现在是敌人。”
城岛犬一脸马上要爆的表情，倒是柿本明了的点点头，然后拉着城岛走回一旁。
看到库洛姆倒地不支，我说不出难受还是不难受，不过我觉得六道骸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拉一个女生下水，实在是不应该。
不过没等我有什么感觉，情形却又瞬间逆转，现身后的六道骸把玛蒙给打跑了？！
我有些不可思议，消失的身影，确实告诉我们，雾之战，沢田一方赢了。
而沢田他们赢了代表什么呢？
那代表我们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好在和玛蒙打完之后的六道骸没什么体力过来跟我打招呼，不然我实在不放心，Xanxus会不会把邪火撒在我身上。
雾之战后的云之战，我们也是输的很离谱，那个机器人，竟然被瞬间秒杀了。亏得我当时还把它处理的那么小心。
直到最后一天的大空战。
根据主角不败的概论……我想，Xanxus是必输无疑的……
看着双方一票守护者因为那个药剂倒地，我有些落井下石，幸亏自己只是个秘书。
呃……别这么看我，优姬不是说过这么一句话么，是不是变成了吸血鬼，心也会变的坚强呢？
所以说，这真的不能怨我。
不过能告诉我一下，斯夸罗是从哪冒出来的么？而且是站在对面那厢……是难吃到连鲨鱼都不吃了么？
于是，我又吐槽了，人果然是个很河蟹的生物。
最后，还是以指环拒绝承认Xanxus为结果，巴利安失利。
看了眼被解救下来的库洛姆，我走上前，“白蕗更，六道君曾经有恩于我，所以有事情，你可以来找我。”
“啊……”库洛姆愣了一下，脸色也稍稍有些红晕，过了会儿才答道：“抱歉，刚刚骸大人在联系我，那就麻烦你了……我是库洛姆，你好，白蕗小姐。”
我扬起嘴角，“叫我更就可以了，不必客气。”
“啊，犬和千种在等我，那下次再聊了……诶？更？”库洛姆诧异的看着我走到城岛和柿本面前。
“对女生要温柔点。”我嘴角未变，但声线却降了一阶，伸出手，“替我向六道君问好。”
在送走库洛姆三人之后，我突然有种释然。
可能是库洛姆温温的神情让我感觉到了亲切，很单纯，比起对面那个传说中的超直感圣母系，我更是喜欢库洛姆。
“可以了？”我看向走过来的夏目，还以为会再说些什么的。
“嗯，要赶快回去照顾S娘和X爹呢！他们俩现在肯定在闹别扭呢！”夏目拉着我的手臂语调轻快，但好像对斯夸罗和Xanxus又有些无奈，丝毫没有离别之苦。
“夏里！”从对面跑来一个女生，并伴随着后面的抽气声，是雷之战时的那个女生，“夏里，我明天送你。”
夏目微笑着摇摇头，“恐怕S娘和X爹看见你会爆的。”
“我像那种惹事生非的人么。”
转天，那个女生还是来到临时总部送夏目，完全无视众大人不屑的眼神，和夏目友情告别。
“Cao，真不知道他们脑子是什么，真是欠啐！”女生的表情看似云淡风轻，语气也是云淡风轻，但是话里就是透着浓浓的不满。
我觉得有些好笑，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算了，完全是预料之中。”夏目没太在意，“对了，介绍一下，她是加尔，沢田加尔，沢田纲吉的姐姐，她是我拐来的秘书，白蕗更，超厉害的！”
我发誓，在介绍完我之后，我在沢田的眼睛里看到了和当初夏目相同的情绪，不过随即又收了回去。
沢田纲吉的姐姐？
我仔细打量了下，不给予任何评价，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交流了。
当然，这时的我并不知道以后我们的交流会不止于此。
※ ※ ※
艳阳高照，是个喝下午茶赏风景的好时光。而我也如愿坐在了花园喝茶。
“更，你说……未来会怎么样？”夏目撑着肩膀搅拌着茶杯。
“未来，未来只是现在对以后的一种憧憬，于5年前刚来到意大利的我而言，现在就是当时的未来。”
作为配角，我们的生活在荧屏以外，无论是巴利安，还是白蕗，都是如此，而我也乐得其所，每天处理一下文件，然后和夏目一起上课，偶尔再向Xanxus汇报一下情况，看看几位大人拌嘴，也就这样了。
不过在我快遗忘过去的时候，过去却主动来找我。
“更小姐，这是您的信。”
我的信？还会有人寄信给我？
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的嘴角，虽然看似与往常无异。
5年的时间很改变很多，包括一个人的成长。
枢，你才走到这一步么？
夏目歪着头，“家书？好像这几年你似乎从未和家里联系过呢。”
“所以，这是再叫我回去。”
是封很隐晦的邀请函，说是邀请我去黑主学园，因为学院里来了新的转学生，说我一定会有兴趣。
我笑了出来，黑主学园的学生，年龄是不限么？
“要回去了？”
“应该吧。”我把随信附赠的学校介绍扔给了夏目。
“黑主学园？”我感觉到夏目吃惊的语气。
我承认，我是故意的，我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毕竟她可是从第一次见面就对我询问其中的事情。
“那你这就回去了？”
“只是提前休年假而已。”因为我不想就这么一去不回，相比那儿，这里的生活更有保障些。
我看到夏目的很天人交战的神情，我估计她是在思考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毕竟那里的危险系数可远比这里高的多。
夏目的语气严肃中透着点点期许，“呐，更，你来意大利时无依无靠是我帮助了你，所以，在我有危险时你不能不管我！”
我敛起眸子，但是嘴角的弧度依旧保持，把玩着茶杯，“那里是个危险的地方，我确定不了任何事情。”那里连玖兰枢都不一定说的算，而且，我是抱着废了元老院的心态去的，因为我不想在受那里控制。
是的，我在意大利的地址，他们应该不会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就这么轻举妄动，但是在这5年中，曾有过多次的暗杀情况，不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情形，往往是无疾而终，正式和我交锋的，也只有那么一两个而已。
的确，我是该回去了，因为我体内的血液分子在叫嚣，况且……白蕗更也该觉醒了。
出于某些原因，我并没有直接进入黑主学园，而是回到了白蕗庄园，毕竟，还是要顾及一下元老院的情绪，不是么。而且白蕗家的事情，也要好好处理一下。
在黑主学园的舞会中，我顺利的见到了带着风纪袖标的优姬和零……然后就想到了那个所谓的最强守护者，似乎他也带着风纪袖标，不过我对他没任何好感，一个很不正常的孩子。
因为出于对优姬的好奇，所以我到了舞会，但是没有露面，好在理事长没有深究我的突然出现，虽然我的借口是提前来看看学校的娱乐活动。
“白蕗更——”
我看着对面那个穿着黑色小礼服的女生，瞬时感到一阵不舒服。
“没想到还能看到你……”绯樱闲，不，红玛利亚笑的一脸灿烂堪比之前的贝尔菲戈尔，不过这却让我的痛苦感更上一层。
“有事吗，闲桑。”
我可从未想过和绯樱闲对上，因为我的目标始终都只有元老院一个，而且现在的LEVEL A的数量在急剧下降，这种自相残杀的场面，只会让人笑话。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曾经那么小的你，现在究竟长成了什么样……毕竟，你是白蕗家最后的人了……”
“然后呢？”
“难道你就不想完成自己的愿望？连枢都有呢~”红又走近一些，“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想要的。”
我想要什么呢？
我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从开始的五年前到现在，我始终未思考过。
“开始动摇了呢~”红又退了回去，“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吧。”
……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威胁过，我暗生不爽。
于是，没过多久我就找到了她，不过这次的人，是绯樱闲。
“这么快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似乎，这5年的波澜不惊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你需要觉醒，不是吗，LEVEL A的血，才是最好的良药。”
“……你的原因。”我不可能像枢那样老神在在的和她满世界绕，所以只能开门见山。
“玖兰……李土。”
“呵。”我笑了，因为我是LEVEL A所以我才有资本与李土斗么？“那你知道问题的根源吗，还是仅仅限于涉及到你的那层？”
绯樱闲明了的笑了。
“放心，我的目的，同样。”
于是当枢邀我去夜间部的时候，我顿了一下，我想，他应该知道我的事情——我靠闲的血的觉醒的事情，不过他自然是不会说出来，但我却觉得我和他之间，突然形成了一道隔阂，权利的隔阂。
在与一缕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落寞与不甘，的确，绯樱闲……是个好人吧，只不过是生不逢时，如果她是在《家教》的话……我扯远了。
对于吸血鬼来说，太好的感观并不是件好事，尤其是你还在迷茫状态下。
是的，我是在徘徊着什么，怕什么发生，因为这一切都是我无法预料的。
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吗，在这个飘着雪的夜晚。
“纯血的味道~”我听见很是调侃的声音，与之前那种很安定的淡然不一样，让人浑身一冷。
“既然知道又何必多嘴。”我连眼皮都没抬，径自从从他身边走过，因为夜间部的各位，都知道纯血族的七大姓氏。
“那么……”手搭上了我的肩，“有没有兴趣呢？”
一个过肩摔就把手打掉了，在巴利安的时间长了，那些防身术自然也就会了些，不过对于他来说，应该只有个示警的作用。
“更，没事吧？”一条看了看我，然后又看向支葵，“你要收敛一点，这是在学校。”
虽然是被叫做支葵，但是他已经被玖兰李土控制了。
“哼，原来是白蕗家的……”李土看向我眼中透着些许兴趣，“没想到呢。”
“那你就慢慢想吧。”丢下这句话我就走了。
“真有意思呢。”
有意思的事儿多了去了，而且，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可以出来了，莉磨，还有……”那抹肆意的嘴角再次上扬，“更。”
“你，是谁。”远矢顺势从树上跳了下来。
我也从侧过身，依在树干上。
这场战争，我和一条都没有出手，只是静静的看着，因为这是她们之间的问题。
“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
“噢？”李土斜过眼来，可是周身的血鞭依旧不减。
“支葵……你这个笨蛋，竟然让人随意控制……你应该多在意下自己！”
远矢的话起了反应看，原本暗红的左眸恢复成了原先的蓝。
“玖兰……优姬，现在的你，有现在的身份，你必须要有这个觉悟。不能因为你自己的任性，而牵连于他们。”
“白蕗前辈……”优姬很诧异的看到我，而蓝堂也是一脸讶异，“白蕗……大人。”
我知道我的话对她来说过于严厉，但是，她现在未免也太Mary Sue点了吧？真矫情。
但这样，也会连带的让我自己也彷徨不定。
“正因为有想要保护的东西，我们才会坚强。
懦弱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你，知道吗。”
午夜过后的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斑驳的树叶间流了下来，流在成为LEVEL A面对的第一个清晨的优姬身上，同样也流在我和蓝堂身上。
“我知道了。”
所以说，每个人都会有他想去保护和守护的东西。
“那你呢。”枢还是昨日的一袭风衣，但总感觉有着抹不去的沧桑感。
“我？”我顿了顿，看着天空即将失去的血色残阳，“估计是在等那一刻吧。”
时间从来就没等过谁，所以这5年对于我而言，也是呼啸而过。
当一缕再一次与我擦肩而过时，我突然觉察到了他的苍凉，他的最后。
“吸血鬼，果然很讨厌。”
所以，我要去履行之前的约定。
相对优姬的呆愣，剩下的夜间部几人悉数冲了上来，却在李土抬手的一瞬间，被黑色的气流困住。
“你们也是吸血鬼，既然如此，就无法对纯血之君动手吧。”李土说的不紧不慢，然后示意那些LEVEL E过去。
而玖兰李土也趁机如愿的抱住优姬。
“似乎，忘记了我呢。”月光映着我手中的森蓝色的光，溢了出来，那些LEVEL E的动作一怔，然后化成了沙。
“呵，还真没想到你会来。”李土抬起头，但是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要不是为了你，我恐怕早就去元老院了。”夜风猎猎，吹动米白色上衣的下摆，我站在顶台之上，俯视下面的那些人。
“是吗，呵呵，树理之后，就会是你。”李土没有继续理我，反而把优姬腾空束缚起来。
我想，即使没有我，他们也能把李土解决掉，但是为了那个约定，我凝起手上的蓝光越到李土身后，给了他一击，因为他此时的注意在锥生零身上，所以躲避不及吃了这一下，“这个，是你欠闲的。”
李土抹掉嘴边的血，依旧斜着嘴角，“呵，没想到她连你都找来了。”
“是啊，”一个空翻，我站到李土正面，“所以，后面的就交给你们了。”
“就这样了？”
“不然呢？”我回过头，“欠我的不是你，是元老院。你不过也只是他们的枪而已。”
从某些角度上看，玖兰李土的一生也并未好到哪里去，他的一生都是在追寻爱情，而爱神始终没有眷顾于他，仅此而已。
最后，我还是没有亲手解决掉元老院和一翁，那满城的废墟，宣告事情的彻底结束。
这么结束了，也好，不过这真的就结束了吗，谁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延の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