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六章 与真理的对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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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来了。
一个声音说道。
莫扬睁开眼，目视面前的巨大铁门。
“你是……”
——我是神，我是世界，我是真理，我是全，我是一。
“你的台词依然万年不变，你的真理也是如此。”莫扬嘲弄道。
——想起来了吗，按照我们的约定，再次见面的时候。
那个声音说。
——试用期生活得愉快吗？
莫扬叹了口气：“你赢了，真理。人类工业文明和炼金文明的发展，都建立在杀戮之上。”
——你说，不相信可以满足人的愿望的力量带来的都是幸福，但是结果是怎样的呢？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会放弃这样的力量，即使最终带来的是绝望。
——我守候着万物的产生、发展及灭亡，人类处于其中，掌握着生与死的力量，创造与毁灭的力量，恰恰却不明白平衡的道理。人类因正面的力量而繁荣，因负面的力量而毁灭。不懂得正确使用，沉迷于超越思想的力量，最终带来绝望。你说，不相信这样的力量会带来灾难，但是人类的根源之恶却因纯粹之人的血而诞生。最纯粹诞生的最邪恶，不是很讽刺吗……
“世界都是由正反两面构成，有生有死有善有恶。实际上诞生于真理之中也就是诞生于世界本源的烧瓶小人也即是人类欲望的集合体（七宗罪）。炼金术是满足人的愿望又给人带去绝望的东西，要得到什么就要放弃什么。根源之恶要以实体形态诞生于世界，就要打破真理的规则，凭借纯净之人的血降生。而贤者大人年轻时是少有的无欲无求的纯粹之人，安于现状，所以他的血能够诞生根源之恶。”莫扬说。
——这算是为了将不存在的你诞生于世界，所带来的代价吧。根源之恶是从我这里分离出去的，带去了不属于人类可以自己得到的知识，也就是炼金术。而正是这样一个本意是满足人们愿望的能力，带来生灵毁灭，破坏了秩序。
“好吧，我所剩下的神格你拿去吧，我输了。”莫扬叹了口气说，“本来对于我而言，以神格之魂存于普通人类的身体，就是不可能的事。多出来的力量我不需要，就给你好了。”
——你说，身处前世漫画里的世界而感到不真实，所以我隐去了你部分的记忆，作为具有神格之人的你，和我交换了你的神格，而具有了可以承载你的灵魂的这个世界的身体。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啊，你现在觉得，我们的世界是值得你存在吗？
“怎么没有价值？很有趣的世界，很好的人。”莫扬微笑着说，“我学习炼丹术，本意是找到世界的秘密，没想到其实这个世界的秘密，你的真理，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得到了：门的一边即是世界的浓缩，就是所谓的真理，也就是所谓的道，另一边是人的精神，是真理之于人的投影、映射。所以人体炼成这种大型炼成发动时，可以触发真理的开启，术者即从世界进入真理之门，再从真理之门返回世界，期间看到世界的一切的浓缩，即看到真理本身。所以门的一边是全一边是一。放弃真理之门的人，就再也见不到浓缩的真理，就放弃了近乎以神的力量分析毁灭再创造，就是放弃了炼金术。
真理即是世界，是创造和消灭的循环，创造与毁灭的力量蕴含其中，故世界中的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扇真理之门，此为汲取世界中创造毁灭之力的来源，也即是炼金术之力的来源。放弃门也就放弃了炼金术。真理的本意是让人们永远记得炼金术带来的教训，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而不能依靠炼金术。人类的确是有罪的，但其可贵之处在于他会总结过去，展望未来，会吸取教训，发展自己。”
——初来这个世界的你，第一个到达的地方就是这里，所以，当时还是具有神格的灵魂的你，与我是等价的，所以你是第一个真正见到全部真理，见到整个世界，见到所有因果的人。
“可是随着我成为这个世界的人，这些内容基本上忘却了，甚至失去了部分前世的记忆。这也算是交换吗？”
——但是你再次到达这里，交换了你寄存于此的剩下的神格，我自然也会把你前世失去的记忆还给你，还有‘真理之眼’的力量，也就是说，再次完全看到真理的力量。不过，你的一生只能使用九次‘真理之眼’。
“真是狡猾的神，这不仅仅是‘查询真理’的力量而已嘛……查询次数还是有限制的……”
莫扬慢慢走向巨大铁门，门缓缓打开了，在莫扬踏入其中时，缓缓说道：“我还是谢谢你，真理之神，在我原来流浪的世界，每一世的躯体都因为无法承载具有神格的灵魂而过早衰亡，只有这个世界的唯一的神的你，居然可以做交换神格的事情。你让我有了正常人的生活。”
——你交换了的是神格，就再也没有了离开这个世界的力量了。既然有失去，就有得到，这也是我的真理。
“只可惜，即使取回了前世的记忆，也没法知道最后的结局。因为，前世我没有等到漫画完结就死了……”莫扬笑得极其诡异而扭曲，似乎是前世屡屡掉进大坑中的怨念发作了。
“啊等等！”莫扬突然用力扒住门，仰头问道：“那对兄弟有救吗？”
——真理在门上。
莫扬松开手闭上眼，门在后面关闭了，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分解着，飘散着，飞向前方，回到了世界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与真理的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