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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提前到?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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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晴嘴里喃语,环住她的脖子“你回来啦?”
“嗯。”
遂晴环着贤妻的手发力借着她把自己远离了枕头,面颊贴在贤妻颈边,“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早。”
“好啦好啦,快些起床吧,跟头猪一样。猪都没你能睡。”贤妻搂住她的身体将她与床分离。
what?!?!
“张嘴。”贤妻拎小鸡一样把她放在桌子边后捏起一块梅花状的绿豆糕放在遂晴嘴边。
“啊——”遂晴有些呆滞却也乖乖配合。
“你37……唔唔……度的嘴……唔……怎么能说出……唔唔唔……这么冰冷的话?”
下午。
主厅里。
“朱鬼吗?”玄都不停在厅里渡步。
今年他们来的太早了。自他化形有忆后朱鬼从未提早到临,今年怎么提早了?
玄都怀着满心的疑惑看向贤妻。
与他眼神交界的同时,她点点头,表情同样凝重。
遂晴看着他们眉来眼去,咀下干巴巴的糕点口齿不清地问“你们干嘛去?”
???
!!!
她怎么看出来我们在想什么的?
玄都打个哈哈,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这让他面上沉重的表情有些不稳。
(她怎么看出来的?)
(我哪知道?你问我就知道了?)
“很明显诶。”遂晴看着他们的眼神交流,无奈说道。“是吧?”她一脚踹向望焉的椅子问的。
现在她对望焉已经是百分百确定自己就是他失散多年的父亲。
一脚踹来望焉肉眼可见的晃动起来。
“呃啊!遂晴!!!”
“嘿嘿,别……别在意吗。”
望焉:你xx
玄黑色的天空,只有一轮又大又亮的月亮高的挂在空中。连星光都没有。广袤的大地一片黑暗,折磨得人们动弹不得。似乎是害怕无穷无尽的黑暗和黑暗带来的寒冷。
贤妻的速度极快,快到肉眼见到的只有一闪而过的虚影。
疏疏梭梭的树叶透出月光,他们在寻找着什么。
晚间这里是极寂的。
由于是阴人居住的地方这儿到处都隐约透出凉气。它浸过你衣服的纤维贴在你的身上,会记得你一个发抖报紧双臂摩擦生热。
“什么都没有。”她说。
糕点坊里,青疾蹑手蹑脚的靠近糕点切后门。他警惕的向四周张望,“阿保开门。”
糕点坊里无人作响,一片安静。
等了一会,无人反应。青疾耐心的等待,他时不时在轻声呼喊两声“阿保”。
糕点坊熄灯前,阿保在收拾完最后一张桌子时发现了一封信。
纸张粗糙磨手,泛黄的信纸道尽了思念。
信中最后的一行字却让他心悸。
‘今夜后门,务必时刻关注。'
他们今年怎么来的这么早?
阿保心中疑虑万分却为他们提早到来而感到担忧。要知道朱鬼在这儿是最不受待见的。
如果他在这儿生活了近十年,也明了为什么云鬼如此害怕他们。
在云鬼的传说中,他们无恶不作……
食云鬼以补精,生性残暴,不喜烟火气息。无人思,无人念,孤魂怨念缭身。怨深恨沉终为朱鬼不入轮回。于千年前签署约,十年庙会一聚。分格未明。
……呃……呵呵……
胡说八道,我看这脑子里是有另一个山镇!
即便知道,阿保也不放心半夜前来的青疾。
后门等待的青疾在等了许久依旧无人回应后,悻悻叹口气只好作罢。
临走前他又将怀里的信塞入门缝中推进了屋里。
你不愿见我们,那就罢了。
青疾转身快速环顾四周确认没惊扰到任何人便离开了。
“我们多久没好好看过月亮了?”
“昨天才看过。”随着玄都的脚步停下,贤妻回道。
玄都木了声,拉起她的衣袖“你好煞风景。”
看他的举动贤妻柔了声,“知道了知道了。”
从口袋里拿出包裹严密的黄油纸,掀开一角,浑厚浓郁的栗子味扑鼻而来。
“我从未忘记过你喜爱的口味。”
月下山林依旧幽暗,唯有他们点亮一烛嫩光。风沙,水铃,和我中意你。
门后阿保的脸朝下盯着那封信。桌上昏黃的灯光熠熠闪烁,可烛台上没有新落下的烛油。
他脑子有些乱。
他为什么不给他开门?是因为在山镇待久了也开始恐惧他们?还是因为来者是青疾,那个他从小玩到大,好得他们争吵过后无法拉下脸道歉?
不可能恐惧,他就是朱鬼。所以只有第二选项。
捡起信拆开,纸上熟悉的字迹烫得他眼睛一润。
‘阿保,娘很想你。你现在过的怎么样?娶媳妇了没?十年了,还没媳妇儿!就我们隔壁那李大爷家的那孙媳妇儿今年又生了。第三个啦。你呀你,让娘省点心吧。在外要吃好穿好,晚上记得多穿两件衣裳,你睡觉不老实容易着凉。娘还记得你小时候……
“娘……”
阿保用力吸上往下流的鼻涕,大颗大颗的泪水模糊了眼前的字。
我也好想你啊!
清晨。
鸟啼率先叫醒了望焉。
他丢了魂一样坐起,脸上的表情呆滞。
敲!又做梦!我真做你个奶奶个棒锤的梦!
望焉粗暴地虐待自己一头的黑发,“啊啊啊!!!”
虐待完,他也彻底没了睡意。翻身下床,洗漱整理。
来到大厅,一个熟悉的让他捏紧拳头的背影出现眼前。
“你可愿意嫁与他为妻?”老婆子问。
“愿意。”
厅堂里围了一屋子人,他们个个表情欣喜。往他们统一注视的方向看——一对新人红衣怒马,万般般配。
新郎红着脸目不转晴,俯低身体靠近,“你……很漂亮。”
盖头下新娘子眼波柔情,心上人的赞美让她心花怒放。“我刚刚说了我愿意,你听到了吗?”
“我听到了,”新郎弯弯的嘴角和咪成缝的桃花眼向众人展示了他对爱人回答的羞涩和喜悦,“你呢?听清楚了吗?”
“我的愿意。”
盖头好像挡不住他呼出的热气。新娘子脸蛋发烫,本就红的似火的腮红又被盖上了一层幸福的粉红。
“听到了。你的愿意。”
没有人听到,这是只属于他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