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哒宰就医后超神了》之和

21、面试

　　上午的战果是只有米伽找到可以直接上门面试的公司。
　　“是模特公司，要求男，中也和我一起去吧。”
　　中也死盯身高要求，那一栏上面显示【无】。

　　他故作高冷：“可以。”

　　米伽显然也发觉了没有身高限制：“这种应该是部位模特或者商店模特图之类的，还好，我还担心自己身高不够。”
　　中也：“……”

　　两人达成共识，中午过后就一起准备去面试了。

　　田山芽：“我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们留的电话是谁的？”
　　中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我的。”

　　最终，田山芽在他们离开前尝试和中也通话，也拨通了。
　　这样看，不光是太宰治，应该是三次元的电话来到这里就能够拨通。
　　还好。

　　“留意一下你手机的状态，如果不行的话记得留我的手机号。”
　　“嗯。”

　　“注意看红绿灯！”
　　中也：“你真的有好好看漫画吗……”
　　米伽：“我记住啦。”

　　中也和米伽终于得以出门，然而还没走出小区，田山芽又追了上来，等反应过来后两个人的脖子上都被田山芽挂上了同一种东西——

　　一个小木牌，准确来说是刻着一串号码的小木牌。

　　“还好赶上了，我让赤瞳帮我紧急刻的，如果找不到路手机又丢了就看这个牌子用路边公共电话联系我，如果公共电话也找不到可以求助行人，再不行的话……”

　　“好了田山。”中也终于忍不住了，无奈地把田山芽往小区里推，“不必担心，你忘了，我好像比你还大一岁吧。”
　　“至于米伽。”中也对米伽没什么偏见，“我会照顾好的。”

　　田山芽心里希望他们顺利，中也有手机也能保持好联系，她决定陪赤瞳一起去外面看看招聘启事。

　　她们先去写字楼等一些比较稳定的地点，试图找到像艾露玛一样的工作，但事实证明很难有像艾露玛一样的好运气。

　　田山芽不想想放弃，去旁边买了两瓶水，回来却看不到赤瞳了。

　　田山芽有些慌，却听到了赤瞳的声音。
　　“芽！”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到旁边的小工地上赤瞳已经戴上了工人的帽子。
　　她连忙过去，赤瞳露出笑意：“芽，我找到工作了。”
　　“这个会很辛苦，你确定吗？”田山芽没想到赤瞳会来工地上，虽然在力气上赤瞳绝对可以，但她还是有些担心。

　　赤瞳的眼睛比平时要有神，看上去是真的开心。
　　看到这里，田山芽觉得这样也好，只要赤瞳开心就好，她问了工头是日结工资：“那你先试一段时间，我在旁边等你，如果不适应就来告诉我。”
　　赤瞳点头。

　　只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那么顺利。

　　“喂，那个新来的，不是让你搬砖吗，没有安全设备你不要爬高架！”
　　赤瞳听到了声音，感觉很奇怪，明明这样走更快。
　　“你听到了没有！”大肚子工头气急败坏。

　　赤瞳想到田山芽之前说的尽量不要引人注目，决定听工头的，两手拿着垒的很高的砖头一个翻身从高架上跳了下来。

　　工头的心跟着颤了一下。

　　过了会儿……

　　“新来的，不要踩在水泥机上！”
　　“把帽子戴好！”
　　“……”

　　赤瞳最终还是被交给了“家长”田山芽。

　　工头两手叉腰：“怎么能这么不注意安全，你快把她领走吧，再呆下去我都要得心脏病了！”

　　听到事情的始末田山芽也吸了一口凉气，只能跟工头说不好意思，但又很心疼赤瞳：“是我没有交代清楚，你怪我吧，就不要说她了。”
　　工头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了信封出来：“但所幸这姑娘做的不错，给你半日的工资吧。”

　　赤瞳接住工资，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

　　田山芽带她坐到了周边的一家奶茶店外。
　　“怪我，我应该提前跟你讲这些的。虽然有时候我们会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但是也要注意安全，某些情况里，造成大家一同有安全隐患心里也可能会出现真的问题。”
　　田山芽觉得自己的表达有点拐弯，但她想不到更好的说法了。

　　“赤瞳累了吗，不如我们今天先回去？”
　　赤瞳摇摇头，将信封拆开，把钱拍在田山芽手上：“不够，还想要更多，这种可以给你的东西，还想要更多。”

　　田山芽敛下双眼：
　　赤瞳啊。
　　为什么这么让我心疼呢。

　　“好。”

　　*
　　米伽和中也按照网站上的地址来到了“时尚都”，只是这位置有些过于偏僻了。
　　附近大多是废旧电厂，时尚都在现在仅剩还在运行的一个仓库里，他们进去后里面工作的人丝毫不在意，也没有前台或者任何引导方向的标识，他们只能乱转找地方。

　　最终米伽还是拦住了一名工作人员问了招聘模特的事情。

　　被拉住的工作人员是位年轻男子，但是眼袋很重，看得出来很疲惫。

　　“招聘吗？”
　　他拍了拍手让大家注意到他：“谁招人了吗？模特！”
　　大家抬头看他，听到与自己无关后又都低下了头。

　　这里的设置很简陋，尽管人手一台电脑，但电脑都是好几年前的，仓库里到处都是处理器的“嗡嗡”声。
　　好像……和他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是我。”一道声音传出，一个戴帽子的人从仓库内的一个门走出来，“人是我们招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跟我来吧。”

　　中也和米伽终于找到了方向。

　　米伽：“您好，我们是……”
　　“知道知道，先别说这个，我只负责一个人，等一下还会来人。”男子指向米伽，“你跟我来，剩下那个等一下哦。”
　　他说话偏向风趣感，米伽跟在戴帽子的人后面和中也打招呼：“中原先生等一下哦，我先过去了。”

　　中原中也点了下头，示意他知道了，只是并没有站在原地，而是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旁边唯一的沙发上。
　　沙发旁边是打印机，米伽最开始询问的工作人员正在使用。
　　中也坐在距离工作人员较近的一端沙发开口：“刚才那个男的你熟吗？”

　　秋丰整理文件的手顿了一下：“不熟。”
　　“那认识吗？”

　　秋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然而打印机的速度不能调整，只能干等着机器运转结束。
　　“不认识。”他匆匆回答。

　　“那他是你们公司的人吗？”
　　秋丰睁大了眼睛想要走掉，却被中原中也戴着手套的手按住。

　　秋丰瞬间流了汗。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感觉自己喘不过来气了？

　　中原中也：“呀，你们的打印机挺别致的呀，要面试我的人怎么还不来，好烦啊。”

　　意识到中原中也是在说给别人听，附近也没有其他人，秋丰默默抓住了衣角，轻声说：“您快坐回去吧，我无可奉告。”

　　“那就是说真的有事喽？”

　　秋丰：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

　　秋丰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却听到耳边的声音：
　　“我直说了，那个戴帽子的人出来的时候你的反映并不是面对陌生人，更不是什么亲近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恐惧。”

　　秋丰整个人僵住。

　　“你以为你伪装的很好，但你有浑身发抖的毛病对吧，你的眼袋和黑眼圈不只是疲惫吧，里面有什么呢，恐惧、被欺负还是其他的什么？”

　　秋丰：“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他听到耳边的笑声：“跟那个人学的果然有用呢，刚才我还不确定，现在完全明白了。”

　　秋丰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但是他没心情苦恼，或者说他居然有一点庆幸，这种感觉像是掉入魔窟后第一次饮到潺潺溪水。

　　“你说吧，到底是空头公司还是黑心上司，这家公司绝对有问题。”

　　秋丰感觉自己的气息好些了，但是头却越来越低：“你说的对，但是……”
　　他还没说完，身上的力道突然一松，他看到刚才还在得意的中原中也向后走了两步。

　　“不会吧，难道说……糟了！”

　　中原中也奋力跑向米伽被带走的那个房间，突然有人从四面八方阻挡他的路。

　　他两步踢一个人，重力的催使下没人能拦得住他，但是当他终于冲进那个房间后——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来晚了。

　　他又冲出来，拦他的人也不见了，这里原本的工作人员依旧在自己的位置上工作，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行尸走肉一般。

　　中原中也捏了捏拳。
　　——至于米伽，我会照顾好的。

　　他从没想过这种情况从前也绝对不会遇到这种情况，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会以这种方式让他碰到。
　　人贩子。

　　可恶。
　　他一拳砸中旁边的墙，跑了出去。

　　米伽醒了，眼前是一片黑暗，但是别人也看不出他醒了，因为他的眼睛上正蒙着一个布条，他干脆又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呢？
　　他在脑中想，想那人请他进去后说的话，想到喝的茶还有最后那个笑容。

　　男人的车开得飞快，这个路线他已经走过很多次了，从未失手，他就这样一次次把待宰的羔羊运到地狱。

　　突然他视线的余光里出现了一个本应该在后排被绑住的人。

　　他一着急踩狠了刹车，轮胎在地面划出好大的声响。

　　他听到那人说：“我本以为这里会好些，没想到还是一样的，这里也有恶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