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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失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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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我思念有多重。不重的,像一座秋山的落叶。”
——简嫃《私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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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猜想的一样,余姝失眠了。
她一个人依靠在床头,一闭眼脑中就不停浮现出那些记忆。
她快疯了。
没有人告诉她这些记忆来自谁,又为什么来,只能靠自己无休止的猜测,像个精神失常的傻子。
凌晨两点,余姝拨了个电话给张亨寒。
响了两秒那边就接了。
“还没睡。”张亨寒先开的口。
“一闭眼就是那些零碎的记忆,睡不着。”
“你哭了?”他听出了她的鼻音。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就任由那些记忆过来肆虐我,我睡不着……”余姝不受控的哭了起来。
余姝的哭声传来,就似把锋利尖刀一刀一刀划在张亨寒心上。可隔着屏幕,隔着六百多公里的距离,此刻也只有语言才能慰藉彼此的心。
“阿雨,我把所有事都讲给你听,好吗?”
余姝蓦地停了下来,周身充斥着那句“阿雨”。
张亨寒听到对面的沉默,他也清楚余姝在想那句阿雨,随即就说了下去。
“阿雨,我们在很久之前就见过。你说的没错,在北回。那时你来北回念书,路上遇到土匪,在你快要被带走时我救了你。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那后来……”良久,余姝启唇。
“后来我们在校门口相遇,那天下着雨,我心情差在雨里发疯的跑,你把伞给了我。”张亨寒没有告诉她,他看到了余姝在屋檐下踌躇良久后才把伞递给了他。
“后来的见面都是你主动来找的我……”
余姝发觉张亨寒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睡去……
这晚,余姝做了很长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