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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心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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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昊回到草屋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他那捡来的便宜哥哥,虽然总与他拌嘴,但他大概还是能从细节看出,哥哥还是很关心他的。
天生仇敌这样的打击太重,为情窦初开的小石昊的心理来了一段重击。
石昊还记得,自己曾经练功练得筋疲力竭,在所有人一笑而过时,只有石毅一个人冷冷地盯着他:“傻子,你自己看看你那手,都要磨烂了,等会可别哭着喊着让我给你擦药。”
石昊当时听了这话,不知为何有点想哭。
对啊,他才11,他明明可以拥有一个无比快乐的童年。
可是,挖骨、苦练、汗水,他承受得太多了。
别的孩子的童年是揉进母亲怀里撒娇,可他只有泡在兽血里才能感受得到一点点温暖,可是泡兽血真的好疼,仿佛撕开皮肉。
但他还是能感受到一点温暖的,今年的冬天,他撒娇般的跟石毅说冷,他得到了一句嘲笑,可是也得到了一双温暖的手。
哥哥的手没比他大很多,指尖泛着好看的红色,那温暖像一只小蚂蚁,钻进了他的心脏。
夜里,他又耍赖跟着石毅一起睡,石毅一边嫌弃,一边把他楼进了怀里。
石昊有的时候甚至分不清,自己对哥哥的心思,看见哥哥和村子里别人稍稍亲密点时,他就会从心里开始难受。
石毅骂他没出息。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
可是,偏偏为什么,为什么石毅和他就是要这样互相为敌?
门开了,石毅披着一身月光,其实石毅的脸长得并不女气,但是石昊就是忍不住用漂亮来形容他。
“你举鼎成功了啊?恭喜,有你阿爸阿妈的下落了吗?”
他把一个烤好的红薯递给石昊。
石昊抬头望着石毅,月光洒在他的面颊上,将他托得温润了些。
石昊没说话,慢慢剥开红薯咬了一口。
石毅锁好门,拉过小凳坐下,问道: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让你难过的事?”
石昊吃着红薯声音含含糊糊地:
“哥,我今晚能和你睡吗?”
“啊?现在又不冷。”
石毅拉过石昊的手摸了摸。
“你冷吗?还是说你害怕?”
他拍了一下石昊的脑袋:
“不怕,哥在呢。”
石昊忽然破防了,
眼泪不知怎么就落了下来。
啪嗒啪嗒。
石毅……
他把人搂进了怀里:
“今儿是咋了?你……你爸妈的事?”
石昊蹭着他的颈间,石毅身上独有的香味钻进了他的鼻腔,他疯狂地嗅着。
石昊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他要把哥哥占为己有。
他含混地喊道“哥~”
石毅无语:“这么大了还撒娇,羞不羞?”
两颗心脏紧紧贴在一起,噗通噗通地跳动。
这一刻,仿若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