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曾经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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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沉默了一下，理智的转移了话题：“总之，退休是不可能的，你别想了。”
克洛伊瞪大了眼睛，极为不服气：“凭什么？！”
詹姆斯叹了一口气，问道：“克尔，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将你辞退，是因为你左脚踏入门槛？”
克洛伊迟疑了一下，说：“难道不是因为你早就烦了我抬杠，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将我辞退的吗？”
“当然不是。”詹姆斯无语地说道，“不管如何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被你杠了快二十年了，真要开除你早就开除了，何必等到现在？实话跟你说吧，开给你的辞退说明与我报上去辞退理由并不相同，我报上去的辞退理由是，你在一场追捕中因为一些个人原因放走了罪犯。”
克洛伊一下就回想起了某个被自己隐而不报的某组织成员，顿时一阵心虚，但她还是悄悄的将这件事按捺在了心中，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詹姆斯，只是问道：“为什么？”
詹姆斯指了指旁边的赤井秀一，沉声说道：“你应当知道，赤井曾经为了任务，作为卧底潜伏在了那个黑衣组织内部，还获得了称号。”
“啊，当然知道，Rye先生。”克洛伊吊儿郎当地打趣道，“然后呢？这和突然找理由开除我有什么联系吗？”
詹姆斯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赤井虽然在那个组织里做了那么久的卧底，甚至获得了称号，但其实总体来说，并没有得到什么有力的情报。”
“所以？你想开除我，然后让我去做卧底？”克洛伊摊了摊手，问道。
“当然不是。”詹姆斯说，“前FBI成员这个身份就注定了你不可能得到那些警惕的家伙的重用。我开除你，是因为FBI中也有黑衣组织的卧底。”
整个包厢因为詹姆斯的话陷入了寂静。
半晌之后，克洛伊才缓缓眨了眨眼，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你说什么？FBI里有那个组织的人？”
“是的。”詹姆斯说道，“结合赤井所得到的情报与我们私下的一些调查，我们可以肯定，FBI中有那个组织的人，并且职务还不低，至少，不会比我低。”
“所以我开除你，是想交给你一项极为隐秘的任务，那就是前往日本东京，也就是黑衣组织活动最为频繁的地方，协助少宫，搜寻黑衣组织的情报。”
克洛伊微微皱起眉头：“这种事，不用开除我似乎也能做？”
“不。”詹姆斯摇了摇头，神色肃穆地说道，“这个情报，特指搜寻那个卧底的情报。”
克洛伊说：“我不明白。”
赤井秀一接话说道：“布莱克先生的意思是，敌暗我明，如果在不开除你的情况下将你派往日本，我们就必须要向上面报告情况，那么那个人就会知道你前往日本的理由，不仅对任务不利，甚至可能对你造成伤害。”
克洛伊也不是什么愚钝的人，事实是，她好歹也曾经是FBI的精英，只是略一思索，她就明白了两人的意思：“所以你们开除了我，我的行动就不需要向上层报告，不管我做了什么事，都是我的个人行为，与FBI的意志无关？这样就可以降低那个人的警惕，让我能够顺利拿到情报？”
“对，就是这样。”詹姆斯说，“这件事，只有我、赤井、少宫与FBI最高领导者知道，其他的人一概不知，他们都以为你的确是因为个人作风问题被开除。并且我交给你的任务并没有具体的要求，随便你怎么做，就当是真的被开除了一样，不需要特意去搜索情报。我也跟少宫说明了情况，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将你暴露在明面上。”
“干的不错。”克洛伊露出一个假笑，“所以你们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一定会去？不管你们的计划是什么，选择权都在我手中，因为我已经退休了，我现在是美国普通下岗民众，不归您管了，布莱克先生。”
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克洛伊可不是什么愿意为了组织为了大义牺牲一切的热血青年。她都已经做好了退休以后的舒适生活的安排，结果突然被告知，她不仅不能退休，还得加班，这搁谁身上能接受？反正她接受无能。
詹姆斯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招了招手，赤井秀一便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克洛伊的面前。
“照片？谁的？不会以为一张不知道是谁的照片就可以……”克洛伊满不在乎地随手拿了起来，漫不经心的话语在看到照片内容的瞬间被堵在了喉咙里。
照片中是一个金色长发的女人，女人戴了一副细细的金丝边框的眼镜，她身穿了一身白大褂，笑的格外温柔，看起来似乎是个医生。
克洛伊神色恍惚起来，她捏紧了照片，低低的呢喃了一句：“艾莲娜妈妈……”
被小心珍藏的记忆几乎是瞬间被照片勾了起来，即便过了二十年，她依旧能够清晰的回忆起那个女人温柔的笑容与轻柔的关照。
克洛伊捏紧了照，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下了心中翻涌的情绪，看向詹姆斯，低声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克尔，我还记得，你十八岁那年放弃了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坚持要加入FBI，就是因为不想继续为了证人保护计划过隐姓埋名的生活，想要以‘克洛伊·乔尔巴德’这个身份，找到这个曾经短暂收留过你的女人的身边吧？”詹姆斯说道。
克洛伊闭上眼睛，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啊，是啊，克洛伊·乔尔巴德，这个名字本来就是艾莲娜妈妈为我取的啊。”
詹姆斯看着这样的克洛伊，眼中流露出几分怜惜的神色。
克洛伊的父母都是黑衣组织没有称号的成员，在生下克洛伊的四年后，他们纷纷因为一些暗杀任务而去世，只留下了克洛伊这么一个遗孤。后来，克洛伊父母的顶头上司为了自身利益，想要将刚刚四岁的克洛伊送到组织的实验室中做小白鼠。
当时卧底在黑衣组织里的FBI成员因为某些原因身份败露，遭到了黑衣组织的追杀，在逃命的时候，他遇到了正准备将克洛伊送上手术台的顶头上司，在反杀了那人后，卧底先生顺手将克洛伊捞了出来，放在了一间私家医院的门口。
私人医院的女主人宫野艾莲娜在回家的时候捡到了这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团子，将她带回医院收拾干净后，得知她无父无母，便打算暂时收养她。
两年后，FBI派了人，在与克洛伊简单沟通之后，便与宫野一家简单解释了一下，以证人保护计划的名由接手了克洛伊，将她转移到了美国。
因为差点被送上手术台，年幼的克洛伊在过度惊吓后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在艾莲娜询问的时候，她只是一味的摇头，于是，艾莲娜便决定给她取一个暂时的名字。
“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佐伊·布德（Zoe·Bud）。”
“父亲呢？”
“……不记得了。”
克洛伊觉得自己永远也忘不了那天，阳光正好，透着柔意，洒在女人的身上，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从神话里走出来的天使。
不，她比天使还要温柔，还要美好。
小小的团子看的呆滞，只听见女人带着轻笑的声音。
“那以后就叫你……克洛伊（Chloe）吧，我记得，克洛伊这个名字有着‘重感情之人’的意义呢。至于姓的话……乔尔巴德（Joerbud）怎么样？化用你母亲的姓名，这样，哪怕你长大了，忘了以前的事，你也不会忘了你母亲的姓名了。”
“克洛伊·乔尔巴德。”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曾经的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