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天骄》耶律露丝

52、第一次杀人

　　梅茹竟然真的让齐雪动手了，她还以为她只是想吓吓她而已，她本来以为梅茹是个温柔和善的人，虽然后来在处理日月布庄的事的时候，雷厉风行，有时候也比较狠，可是她却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人，就算事情办砸了，也只是罚钱而已。
　　“小姐，你好狠！我帮你忙着外面，还要伺候你，你竟然这么对我。”小娣两眼泪汪汪地看着梅茹。
　　“你伺候我？哼，你还不是为了骗取我的信任，好对我下手。”梅茹移开眼睛，她有些难受，虽然不能忍受她的背叛，可是自己的做法让她忍不住有些颤抖。
　　“你快说吧，我的耐心有限。”梅茹的口气又硬了起来，她不能心软。
　　“小姐，我也是为你好，你跟着七王爷吃香的喝辣的，荣发富贵，享之不尽……”小娣终于妥协，不过还在为主子着想。
　　“够了，段青雄那个色鬼，还在打我的注意。你喜欢他，你嫁给他啊。”梅茹气得脸色发青，突然跳起来。
　　马红勾起一抹邪笑，阴阳怪气道：“梅茹，你的吸引力不小嘛。”
　　梅茹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而又换上一副妩媚的笑：“哦？那马公子有没有被我电到？”
　　“电”这个词梅茹也常用，所以马红一下就明白了，他刚要说话，陶铸就接下了话：“马红！”
　　陶铸见过他们相互取笑，他看不过去，他不喜欢别人污染梅茹，所以他经常打断他们即将露骨地调戏。索性梅茹是不会在意这些事的，所以他的胆子也大了。
　　小娣露出一副沉醉而又恐惧的复杂神色，她的神情完全落入梅茹盯着她的眼中，梅茹露出一抹笑，笑中又狠厉和无奈。
　　“奴婢……”
　　“你是去年才入丰府的对吗？”梅茹知道自己失控了，又连忙坐下去，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恢复她的镇静。
　　“是。”
　　“丰家灭门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她说话的表情很认真。
　　梅茹仔细地注视着她的神色，不放过任何小动作，不过看样子她确实不知。
　　“那我这样问，段青雄将你安排进丰家的目的是什么？”
　　小娣的神色慌张了起来，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梅茹的眼睛，此时更低了。
　　“说。”梅茹缓慢地吐出那个字，小娣却不由得哆嗦。
　　“是……是……让我讨好二少爷。”小娣苍白的脸突然变得像大红的盖头。
　　“勾引我哥？为什么我没发觉你有什么动作？”梅茹直接说了出来，让小娣和齐雪的脸都涨得通红，她们的老板兼小姐在这方面没有任何禁忌，怎么说也改不过来。马红倒是一脸平静，他早就知道这个梅茹什么都懂，却一点都不在乎，陶铸则是无奈，他将她当成主子，只要不太过分，他也不敢说什么。
　　“因为……因为我放不下主子。”小娣的声音很小，但是梅茹他们也听见了。
　　这么说段青雄是想拉拢丰家，那他就不可能栽赃了，梅茹觉得自己应该加强情报系统的力量了，不能这么茫然，丰家遇害她一点不知，现在又是无影剑派和整个武林正派。密教只可能是受人指使，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和武林做对，而幕后主持之人神秘异常。梅茹不喜欢这种无力掌控的情况，可是没有信息，她连处理的对象都不知道，一片虚空。
　　“那今晚无影剑派出的事跟段青雄有没有关系？”因为段青雄有把柄在贝云城手上，所以梅茹怀疑可能并不是他，但也太巧合了点。
　　“奴婢不知。”
　　“真的不知？如果你现在说还来得及，你不说我就让他们说，如果发现你骗了我，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奴婢真的不知。”小娣现在相信梅茹说得出就做得到，吓得浑身颤抖，要不是被点了穴，她可能已经给梅茹跪下了。
　　梅茹又给小娣的哑穴封住，将一个接应的男人的哑穴解开，同时问了问小娣的问题，他的回答和小娣一样，梅茹不太相信，让齐雪刺了四剑，还是一样的答案。同样的方法用在最后一个男人身上，也吐不出任何其他的东西了。
　　梅茹拔出手中的剑，心里忍不住颤抖，剑光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光芒，使梅茹的呼吸一滞。梅茹竭力控制自己的手不要颤抖，却还是忍不住，她将剑一挥，大家都以为会人头落地时，梅茹却住了手。
　　她解开他们的哑穴，问道：“你们有什么遗愿？”
　　“我希望主子能够知道我的心。”小娣此刻却不怕了，脸上露出一片死寂，梅茹忍不住又要移开视线，但她马上又恢复过来，叛徒绝不可留，不杀鸡儆猴怎能以儆效尤？如果她只想做普普通通的小商人，那无所谓，但不是，她谋的是天下，妇人之仁只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没有什么愿望。”两个接应者道，他们都是孤儿，被培养成暗卫的，他们只知道为主人效力，别的什么都没有。他们刚才本来不说的，但是小娣已经把什么都说了，他们也就不必瞒着受苦了。
　　梅茹气沉丹田，她的恐慌也压制下来，她决绝地将剑一挥，三个人同时倒地，血从他们脖子上喷出来，射在梅茹身上，因为她把全部力气都用在了杀人上，所以没有能力分神去躲避鲜血。梅茹的脸已经煞白，血溅在她的身上，使她忍不住反胃。她已经顾不得她的威严了，连忙跑到院子里，干呕起来，然后努力地呼吸新鲜空气，却还是忍不住颤抖。她杀人了，她真的杀人了，她虽然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也做好了准备，可是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她是一个现代人，虽然商场上也常耍阴谋，使别人倾家荡产，可是这与杀人有本质的区别。
　　她跑出的同时，齐雪也跟着跑出来，她也在一棵树边呕吐起来，其实她已经坚持很久了，但是梅茹的眼神使她压住了。
　　马红扶住梅茹的肩膀，梅茹连忙转身抱着他，她现在需要一个肩膀，她没有哭，她只是害怕。
　　陶铸也站在齐雪的身后，小心地劝道：“齐雪，别怕，别哭了。”
　　马红拍着梅茹的背，温柔地道：“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七王爷的女人都不做。天下不知多少人做梦都梦着这一天呢？”
　　梅茹气愤地一拳向他的胸膛捶去，马红也不躲，只是戏谑地看着她。
　　“既然你不愿意做他的女人，做我的女人吧。”
　　“你去死吧。”
　　梅茹一脚踹去，马红连忙躲开，因为她这一脚已经带了内力，踢着可不好受。然后他们就这样追追打打，梅茹的恐惧也不知不觉地消失了。齐雪毕竟没有亲手杀人，加上梅茹他们的追打骂闹转移了注意力，也慢慢止住了哭泣。她也知道梅茹没有错，从梅茹将她救出青楼，她就打定主意跟着她，所以她让她做任何事，她都会去做。她能够感受到，梅茹虽然身材娇小，平时也是一副可爱模样，可是从她做事的方式和手段来看，梅茹是个做大事的人，不然她也不会努力地工作，努力除掉对手，她现在的钱财已经足够她舒适的过一辈子了，而且梅茹并不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