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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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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忙忙碌碌买完一些小礼品后,天已经被太阳染红了,在何文岳的百般催促之下,才决定回沈宅,沈什锦拍拍胸脯说:“一定给降君一个惊喜!”
沈施玉和沈雎州从相国寺回来后,沈雎州送她回房,对沈施玉说,让她稍等一会儿,自己去取一个东西,沈施玉笑着说:“好。”
沈施玉坐于房内,自顾自的笑着。
良久,沈雎州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外面的天已经变黑了,江南的夜有些冷,沈雎州身上沾染了些寒意,沈施玉起身去迎他。
沈雎州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沈施玉,说是生日礼物。
沈施玉笑着接下,打开看,是一个簪子,与上一世的模样相同,沈施玉笑着感叹缘分太深,笑着笑着眸中又蒙了一层雾,用手紧紧握住,放在胸口。
沈雎州目光放柔看着她,说道:“我帮你用这个挽个发吧。”
沈施玉抬眼去看他,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应了道好。
沈施玉端坐在梳妆台前,沈雎州站在她身后,用手轻柔的捻起一缕发,动作轻的像是在擦拭珍宝。
沈施玉通过镜子看着身后的人,扬了扬唇角,笑着低下了头。
或许我们都不善于表达感情,只会笨拙小心翼翼的对你好,但这已是最永恒的深情了。
沈雎州见沈施玉的动作,笑着问:“笑什么?”
沈施玉抿了抿嘴,眼中藏匿着笑意,回道:“开心。”
沈雎州扬了扬眉,没再问,突然说了一句:“看不看月亮?”
沈施玉拗过头去看他道:“去哪?”
沈雎州用手摸了摸鼻尖,说道:“屋顶?”
“啊?”沈施玉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沈宅是有些年份的,所以都是些古院,屋顶也是三角形的,到那上面去可要费些工夫。儿时,何文岳就是因为上了何宅的屋顶,踩碎了砖瓦,被何家主罚在房间里跪了几个小时,沈什锦还因为这事嘲笑了他几个月。
沈施玉有些惊讶,又回忆起当初自己在长安时……
拥有赫赫威名的沈大将军在中秋节时,拉着丞相府嫡女,用轻功在屋顶上飞来飞去。
“我第一次在屋顶飞。”沈施玉被沈雎州拉住手腕从这个屋顶跃至第二个屋顶。
风吹拂过沈雎州的衣袖飘过沈施玉的耳边,沈施玉顺着衣袖去看沈雎州,发现沈雎州也在看着自己,中秋节的灯火细细碎碎的,明明灭灭,映在沈雎州眼里。
不知怎的,沈施玉踮起脚尖,用白皙的双手遮住沈雎州的眼,自己仰着头在沈雎州的唇角印下一吻,轻轻的,如蜻蜓点水般的试探。
沈施玉红透了耳朵,正欲收回手,却被沈雎州一把抓住,她感觉到沈雎州呼吸有些炽热,沈雎州拉着她的手一拽,沈施玉促不及防的倒过去撞上沈雎州的胸膛。
沈雎州轻笑着抬起她的下巴,让沈施玉看着他,低头吻了下去,侵略的吻着,热烈,疯狂且认真,让她眼里全是他。
她印象中的沈雎州是个谦逊有礼的大将军,可这时,他像是一个疯狂的饿狼,一步一步的将她吞噬殆尽。
沈施玉被亲的有些迷糊,恍惚中好像听见一道低沉轻笑的声音。
“傻姑娘,这才叫亲。”
良久,沈雎州才松开抱住她的手,用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沈施玉耳边轻轻的说道:“失礼了。”
沈施玉忘记了自己当时是何感受,只觉的沈雎州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然明目张胆的欺负一个姑娘。
……
沈雎州将簪子插入束好的发中,轻声问她:“好看吗?”
沈施玉从回忆中醒过神来,对着镜子看了看,笑着道:“好看。”过了一会儿又道:“你带着酒吧。”
这回轮到沈雎州惊讶,问道:“拿酒做什么?”
沈施玉扬了扬唇,温声道:“喝酒赏月。”
沈雎州微楞了一下,那句:你能喝酒吗?没说出口,只笑了笑道:“好。”
皓月千里,两人坐在屋顶上旁边还有些酒具,颇有把酒言欢之情。
沈施玉看着远处城市的光亮,叫了声:“沈雎州。”风拂过耳边,吹起了些发丝。
“嗯?”沈雎州去看她。
沈施玉也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被她堵在心中,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说了一句:“我很开心。”
“嗯。”沈雎州应道。
沈施玉低头抿了抿嘴,抬头看向远处的霓光,印在眼里,明明灭灭,觉得心里有些惆怅,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去,打算借酒消愁。
沈雎州抬手去拦,可沈施玉已经喝了下去。
只觉得嘴里一阵火辣辣,呛到了自己,沈施玉捂着嗓子一个劲的咳,咳的脸通红。
沈雎州拉着沈施玉,急忙的说:“没事吧。”用手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沈施玉呛的眼泪都出来了,用手扶着沈雎州的胳膊,勉强坐直身子,摇了摇头说:“没事。”
沈雎州把酒拿到他这边,严词说不准她再喝。
沈施玉看着他这般模样,撇了撇嘴,笑了出声。
沈雎州见状问道:“笑什么?”
沈施玉脸上因醉酒染出红晕,她痴痴的笑着道:“沈易安,你又这般管着我,不过,这次我可不是刚及笄的小丫头了。”
沈雎州刚要说什么。
沈施玉拉着他的衣袖道:“沈易安,你别走……”说着,眼里蓄满了泪。
沈雎州心一软,温声道:“我不走,你醉了,我带你回去。”
“不要。”沈施玉好似露出了本性,倔强的说道。
“听话。”沈雎州扶了扶额,他知道和醉酒的人说不通,有些无奈。
“对不起。”沈施玉低声道。
“为什么这么说。”沈雎州停下来问道。
“那些人骂你是乱臣贼子,是祸害,我没办法……
”沈施玉双眼通红,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沈雎州只当她是喝醉了,把她背在背上,轻声道:“我送你回房。”这一次,沈施玉没再反抗。
沈施玉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背上,不再说话,好像是睡着了。
沈雎州背着她走回房,正好遇见了回来的沈什锦和何文岳。
沈什锦挑了挑眉,看了看沈雎州背上的沈施玉,又看了看沈雎州,用口型说:“睡着了?”
沈雎州点了点头。
沈什锦有些遗憾的回了回头,礼物还没给呢,又对沈雎州无声的说:“那我们先回房了。”
沈雎州又点了点头,两人都十分默契的没出声说话。
沈什锦走了过去,期间还回头瞪了一下何文岳小声道:“都怪你,玩那么晚!”
何文岳张了张嘴,一时间气的没说出话,究竟是谁玩儿了那么久?
沈雎州笑了笑,背着沈施玉回房,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转身准备去厨房煮一碗醒酒汤,怕沈施玉早上起来会头疼。
刚要走,便听见沈施玉梦呓道:“他们不配说你,易安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
沈雎州笑了笑,走出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