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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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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曲无视后座里聊的热火朝天的两人，对庄编说：“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那里拉了黄条进不去。”庄编说：“而且我和米拉当时就在现场，你想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们就可以。”
他说得没错，车子从车顶开下来时，就看到了前山乌泱泱的黑影，显然还有警察留在现场。
谭曲把关于这个案件的所有线索理了一遍，突然想到庄编之前说过的话：“……谢梦娇在墙里？”
“是啊。”庄编叹气道：“好好一小姑娘……”
“墙体里怎么能装得下人？”谭曲思索道：“在墙上砌出人形？”
庄编点头：“承重墙的厚度足以装下一个人，道具组之前还特意按照演员的身材砌出了人形，又不用真的像剧本里刷一层水泥，只是人站在形状里而已……”
“站着？”谭曲打断他：“那个演员的身高体重和谢梦娇一样？”
……庄编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谢梦娇是超模出身，身高最低175。”
谭曲想了想，说：“我没有诋毁艺人的意思，只是圈内人能达到超模身高，应该是凤毛麟角吧？”
庄编：“……那位演员官方身高166。”
“那么实际身高应该在163上下……”
谭曲小声分析完，又问道：“墙用的什么建筑材料？”
“就是普通的粘土砖，用太时兴的材料会导致观众出戏。”
“粘土砖？”
谭曲缓缓分析道：“两个人的身高相差15公分左右，也就说明需要拆掉几块砖才能把谢梦娇顺利放进墙里，以蒋陶淘的身高要拆墙属实有点难为她，唯一能怀疑她的点也就是力气大点，毕竟拆砖其实是件挺危险……”
她突然语断。
“怎么了？”庄编担忧地看了眼她一眼。
谭曲双眸未眨地沉思了好一会儿，沉声道：“脚伤，难道是这么来的……”
她声音太小，庄编没能听清，刚想问问什么脚伤，谭曲扶额道：“去警局。”
小良已经报了警，需要去警局做笔录，所以庄编就是朝市局方向开的，导航声音在耳边环绕，显然谭曲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市局——
小良屁颠屁颠地拉着米拉做笔录，讲述所遭遇的险况时还不忘重复拜托警察们千万不能泄露，巧的是市局的防泄密工作一向做的很好，警员不停地安抚他，让他别想那么多。
办公室里声音噪杂，谭曲站在隔壁的会议室门口，被他们吵得耳朵生疼，按照平时她早就挪步走了，这次却迟迟不动脚。
她在等蒋陶淘开门。
开放式办公室的刑警们终于也被米拉和小良的嗓门吵得受不了了，冲过来关门。
将要走时，谭曲拦住她，指着会议室的紧闭的门问：“确认蒋陶淘在里面？”
女刑警点头：“她出这扇门需要跟我们说一声的。”
可是谭曲已经敲两次门了……
像是觉得她不相信，女刑警亲自去拧门把手，拧了两次都没拧动，女刑警干巴巴道：“她反锁了。”
谭曲：“……”果然和周洲说的一样，蒋陶淘不愿意见她。
谭曲抬手敲第三次门，敲到第四下，旁边的透明玻璃窗后冒出蒋陶淘的脸。
她快速移步到窗前，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蒋陶淘并没有开窗，而是隔着玻璃静静看着她。
四目相对许久，让谭曲想到她们在秀场后台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缓缓把手放到窗边，想移开这块玻璃仔细看看蒋陶淘。
谁知刚挪出一条小缝，蒋陶淘就拉上了百叶帘。
谭曲的心脏上瞬间被坠了块千斤重的石头，比听到蒋陶淘要进警局时的心情还难受，没想到这件事会严重到连她的面都见不到了。
“……要是在车上就报警，那帮人现在已经在审讯室喝茶了！”
“谁能想到会是□□，你想得到吗？”
谭曲站在窗边思绪游离中，只听两道声音逐渐逼近。
她侧过脸一看，正是米拉和小良。
“套不套牌不重要了。”米拉把小良推到一旁：“赶紧去看看庄编有没有找到停车位，可别到交警队大门口赶着去领罚单。”
小良：“……”那可是新车！
小良被她打发走之后，米拉二话不说拽着谭曲的袖口就往外走，边走边念叨：“在车上我就觉得你有话想问我。”
——两人半推半就地走到走面停车场，谭曲被米拉推进两辆警车的车缝里，斜对面明明有咖啡厅和奶茶店，谭曲实在不懂她为什么选择这么个地方谈话。
不过时间耽误不得，谭曲直入正题，从口袋里掏出裂成两瓣的手机壳，摆给她看：“你往我手机里装了东西。”
米拉眉毛扬得老高：“卧槽，我以为多大的事呢？！”
谭曲：“……”这事还小了？
“是定位器。”米拉一摊手：“我后来挪到蒋陶淘手机里去了，不过在我们去古镇买面料的那天信号断了，我还以为你俩那时候就发现了。”
“为什么监视她？”
米拉嘟嘴道：“别说的这么难听，我只是担心她会跑到老太太那儿……”
她说话期间，谭曲的眼神像是警察在看罪犯，米拉觉得很不适，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好吧……关于我的动机，说来话长。”
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考虑到鬼鬼祟祟躲在车缝里谈话会被警察问话，两个人还是去了斜对面的咖啡厅。
也不知道是不是水逆，谭曲总觉得来了j市之后就没好好松下心过，尤其是坐下来安静地喝完一口咖啡。
只是想到蒋陶淘拉上百叶帘的画面，她也喝不进去。
谭曲窝在单人沙发里，怀里抱着抱枕，身心疲惫地听米拉讲述着事情经过。
“我是因为想找周洲当年选择出国的理由。”
米拉说：“她说要结束关系的时候我虽然很难受，但是她那么了解我，很清楚我不会死缠烂打，所以不太可能是因为躲我才选择出国。”
“也有可能出国对她的事业有帮助。”谭曲说。
“不可能！”
米拉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那时候她已经是鑫欧的设计总监了，出国对她来说相当于重新开始，她既然已经那么讨厌我了，没必要为了躲我花这么大代价。”
谭曲抿了口咖啡，觉得她这话也有道理，“你调查了她？”
米拉摸摸鼻子，小声道：“也就翻了她的日记本……”
“……？”谭曲扶额。
周洲有写日记的时间，但和米拉在一起之后就没怎么写过了，她翻的还是十年前的，以前她认为像周洲这种又静又稳的性格肯定没少吃苦，也不想去翻她的隐私，可两人刚闹翻那段时间，米拉实在是不甘心。
与其说不甘心，其实是不愿意相信周洲不爱她了。
才会想法设法给她找理由和借口。
现在想想当年的自己就跟个智力残疾一样，米拉说：“其实我也想过扯破最后一层纱不见得是件好事，当时翻两页就停手了，但是没想到还真被我翻出点东西来。”
谭曲：“为了爱情当福尔摩斯……”
“什么福尔摩斯！”
米拉认真道：“日记提到戴曼的死和她有点关系，她很愧疚。”
“戴曼？”
谭曲坐直身体，觉得这些事越捋越乱，需要先搞明白人物之间的关系。
米拉解释道：“曲曼青的妈妈——戴曼。”
曲明德的原配？
米拉继续说：“不过她和你妈没什么关系，我调查过了，她比周洲和你妈还要大个几届，不存在原配整小三这种事情。”
“你妈”指的就是谭清雨，但是谭曲有点无法接受自己突然多了一位妈，“……接着说日记的事。”
“嗯……周洲说有人拿戴曼的死这事威胁她，你首先怀疑的人会是谁？”
谭曲挑眉，不想在事情没结论之前下推断，就问道：“谭清雨死于二十年前，戴曼什么时候死的？”
“也就晚个两三年。”
谭曲皱起了眉，总觉得命案出现的有点多了。
“我怀疑是曲明德。”米拉声音小了点，说：“后来就是曲曼青进亿童，我觉得她是因为戴曼的事去的。”
谭曲心不在焉地接话道：“亿童……”
可是蒋陶淘说过周洲是良澄的股东。
“这就是你看不惯曲曼青的原因？”
米拉点头。
谭曲：“那戴曼和蒋陶淘有什么关系，按照你刚才提到的年龄差距，戴曼死的时候蒋陶淘才三四岁。”
“是她先调查的我！不仅如此，连周洲也查！”米拉情绪突然起来了：“她来了j市万一找到小镇就完了，我只是放个定位器，本来也没想做什么……”
“没做什么？”
谭曲一眼不眨地盯着她说：“这属于非法监视。”
不过她也懒得跟米拉争三观，现在清楚了米拉的动机，可是蒋陶淘的动机还是很模糊，不过谭曲觉得快水落石出了。
见米拉故事讲完了，她准备起身再去警局碰碰运气，说不定蒋陶淘就愿意见她了。
谁料刚走到咖啡厅门口，电话的嗡嗡声直戳耳廓。
“完了！”电话里的小良喊道：“陶陶成为命案嫌疑人的事上热搜了！”
，还差 